第194章 生日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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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卡突如其来的话语让两人纷纷陷入了沉默。
并不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是莉卡觉醒之前和觉醒之后气场的转变实在过于巨大。
因为这个家伙根本就不是不会固有觉醒，而是自我忘却了曾经的一切。
见气氛有些微妙，莉卡皱了下眉头，持着没觉醒之前的语气向着两人说道：“喂喂！别搞差别对待好嘛？”
几秒钟后，九重澪率先发出了声音：“不是我们排挤你，只是你身上散发的气场实在过于诡异，你···到底是什么东西？”
但还未等莉卡回答，九重澪却又补充道：“算了，就当我没说过吧，不管怎样，你也曾是我的弟子，刚才是我不对了···”
“哎呀哎呀！”莉卡见两人对自己有些生分，急忙解释道：“并不是我刻意隐瞒什么，只是我真的不清楚我居然还有这么一段不堪回首的过往。”
“不过···用这颗星球中人类的话说，那都已经二十二世纪了，回首过去什么的太逊啦！”
“而且曾经那些被我毁灭过的文明也不是出于我的本意，当我内心的声音呼唤时我自己也控制不了这股的力量，所以···”
“所以什么？”九重澪接过莉卡的话继续道，“你之前不是说过你们一族杀害人类后就会消失么？”
“嘿嘿···”莉卡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其实我们一族一直就只有我一个人，那些族人不过是我力量的碎片罢了。”
“而我想···大概因为我就是害怕伤害到身边的人，所以才会在不知不觉间对族人产生这种约束的吧？”
“心声？”九重澪继续追问，“你说能够听见内心的声音？还有···你之前说的那位第四位旧神刈照虚也是你虚构的吗？”
“不不不！”莉卡猛地摇了摇头，“这我可不敢胡说，我确实是刈照虚大人所创造出来的产物，而我的心声也只是遵循了这位大人法则而已！”
“万物的终焉吗？”九重澪再次轻声道，可这一次莉卡却没有说话，只是点头以作应答。
“嘛，没什么···”好像并无心过问那般，九重澪把目光转向了阿兰娜。
“言归正传吧，阿兰娜，我记得你之前和我说过你并没有生日，所以我想···今天就作为你的生日吧？”
“什么！？”阿兰娜听到这番话后显然有些吃惊。
“我的生日？”
可还未等她继续说下去，夜空中已经燃了绚丽烟花。
万紫千红的烟火点缀着无言的繁星，这让喜欢看星星的阿兰娜顷刻间就入了迷。
地面上，九重澪还在用手指不停地向着夜空发射着由灵力构成的火花，而一旁的莉卡这时也学起了九重澪，开始用指尖往夜空输送起了她的一点关心。
两人的灵力相互交错着让夜空不再寂寞，而阿兰娜自己也不清楚为什么，看着夜空中的烟花，眼睛不由的有些发红。
就在这时，九重澪欣然的笑了笑，随后便朝着阿兰娜说道：“你可别挑为你庆生的是我们两个人不人鬼不鬼的家伙，总之···”
“生日快乐！”
仿生人没有家人，记忆也都全部源于那枚虚假的记忆芯片。
而没有家人的话，自然也就没有所谓的生日了。
九重澪与莉卡同时说出了阿兰娜这辈子最渴望听到的一句话，这使得这位少女瞬间流出了激动的泪水。
“谢谢···”阿兰娜轻咬着嘴唇，仿佛肉体上的战痕都被这份礼物掩盖了一样，成为了一名她这个年纪本该成为的人。
大概是因为喜悦吧，九重澪那万年不变的面瘫脸也难得有了变化，而且那不是他习惯性的敷衍笑，而是发自内心的笑容。
“这里就交给你了···”九重澪说完这句话，便转身想要离开这里。
看着九重澪渐行渐远的背影，阿兰娜的身体不受控制的的迈出了一步，她想要叫住九重澪，可最后还是没能发出任何声音，只是目送着这个家伙离开了这里。
不远处还在用手指放着烟花莉卡似乎也察觉到这个男人已经离开的这个事实，嘴角微微的抽动了一下，表情也有些耐人寻味。
“最后···还是没能把话说出来吗？”望着天上的明月，阿兰娜也启程前往了维德佛尔元帅所在的拜星峰。
满地霜华浓似雪。
雪漫千山之涧内，九重悟为找寻当年遗留在族中那记载着虚数之间的书籍，独自一人回到了须弥山中。
血红的房漆由于失去了灵力的庇护，在这漫天之雪与极寒的天气下已经褪去了她那仅存的繁华。
不知道怀着怎样的心情，九重悟推开了当年他的父亲，也是释乾魔罗的前任族长九重山海所居住的贺月殿的殿门。
当年被九重澪所屠戮殆尽的族人骸骨大多已经被积雪掩埋，可这座殿内的景色却出乎了九重悟的意料。
只见殿内竟堆堆砌了已经无法用肉眼来确认的大量骸骨。
浓厚的血腥味也许会被须弥山涧的狂风拂去，但这殿内那极寒的阴气却好像冤魂一样久久不能散去。
“这里发生了什么？”
“这些骸骨···”
“应该不是哥哥所为。”
“难道···”
觉得事有蹊跷，九重悟便加快了脚步前往了主殿，可当他进入主殿的那一刻，纵然是这位以剑入道，以武入魂的男人也愣在了原地。
一具无头尸正安详的端坐在只有释乾魔罗一族的族长才能坐的灵花椅上，而这具尸体右手边地板上还插着一柄如白雪一般洁白的巨剑。
九重悟绝对不会认错，这柄『霜华』正是他父亲九重山海还没有担任族长时所使用的武器。
那么，这具无头尸毫无疑问，就是他的父亲九重山海了。
可就当九重悟想要走近一步一探究竟时，这具无头尸居然站了起来，同时把手搭在了那柄白色巨剑『霜华』的剑柄上！
“父亲！？”
九重悟见状不由的脱口而出道，可下一瞬间，这具无头尸已经持剑向着九重悟凶猛的袭了过来！
两股寒光交互的碰撞出了花火。
两人巨大的力量也使得没有灵力加固的贺月殿开始颤动，甚至于那年久失修的巨大承重柱也跟着倒塌了几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