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酒醉的将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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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在我怀里的荣轩哥,眼神有些迷离了,我慢慢后靠,将他放躺在榻上,他却没有放开我,而且伸手拉开我的衣带,褪去我的外衣,长臂一揽把我拉到他的身上,我伏在他的裸露的胸膛上,他的身体因为醉酒而有些发凉,与他红晕滚烫的脸形成明显的反差,他轻声说:“有点冷,你好暖。”
我没再挣脱,安静的伏在他的身上,听着他有些快的心跳,帮他暖着微凉的身体,他的呼吸渐渐平缓,安然入睡。
我也在他的心跳催眠下,渐渐睡去。直到感觉耳后发痒,瞬间清醒。还在他的怀里,只是已被他压在身下,他撑着肘,头埋在我肩颈处,呼吸吹在我耳后,只有淡淡的酒香萦绕,让我有些浑身酥麻。我轻轻扭动身体,偏开头让耳朵离他的鼻子远一点。他抬起头,面对我,眼眸清亮,微笑着问我:“我乖吗?”他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哑,听起来性感无比。
我的脸一定是红了,轻轻嗯了一声,他俯下头,吻在我的脸颊上,又一点一点的移动,渐渐靠近我的唇,终于覆了上来,温热柔软,舌尖轻挑,启开我的唇,温柔转为热烈,两颗心都砰砰如擂鼓,直到我们都轻喘着分开。
他的身体某处有了变化,我的脸更红了,他迅速的侧身从我身上翻下,我俩都仰面躺在榻上,调整着呼吸。
我清了清嗓子,跟他说:“中午我们在客栈附近,救了两个耍杂耍的人,一个大汉应该是北方人,会说这边的话,会使长枪,一个应该是这里的少女,会说不太流利的北方话,会使长鞭。有地痞捣乱,我让吴半耳救了藏起来,再让钱长生去查他们的底细,我是想如果他们家世清白,不如收了做咱们的翻译人。若是有异,那咱们也算提前有个防范。”
我说这些,一来是想让他了解中午发生的事,好参与处理,二来是想分散注意力。
荣轩哥声音还是有些哑的说:“你想得很周到,做得也很好,这些天我们也请了些临时的翻译人,但用着总有些不放心,要是他们可用,那就最好了。”说完他侧过身看着我又说:“你真是我的贤内助,知心人,我想到还没做到的事,你都帮我料理了。”
我转头看向他:“我当然要帮你的,你好了,我才能好,你安全了,我才能安心的让你护着。”说完不留神又看到了他裸露的上身,赶紧扭回头,他却将我的头扳了回去。
他捧着我的脸说:“你要慢慢习惯,看我,触我。”
我有些害羞的说:“我们还没成亲呢。”
他将我揽进怀里,让我贴着他的身体,他说:“我的身体是你的,你当然要熟悉它,你是我的珍宝,我一定会珍视、保护,我答应过祖母,不成亲,绝不侵犯你的。”
我的脸贴着他的胸膛,没有躲开,慢慢移动我的手,贴着他的肌肤一寸一寸的抚过,环过他的身躯,抚到他的背脊,我的脸忍不住的发烫起来,他一定能感觉到这热度越来越高,但他没有出声,轻轻笑着,让我顺着他肌肉的轮廓描摹他。
半晌,我没再动,他缓缓放开我坚定的说:“我是你的。”
我扬起头问:“你不问我是不是你的?”
他说:“我不会替你做任何决定,但只要是你想做的,我就会尽全力支持。”
我看着眼前的男人,心里感叹,我是拯救了银河系吗?怎么会有人这么重视和疼爱我?
这时门被轻轻叩响,钱长生在门外说:“大人、姑娘,那二人的底细已查明,家世清白,有些功夫在身,我带青莲姑娘去接他们,晚上大人和姑娘有事可以直接询问二人。”
荣轩哥看着我,我转头跟钱长生说:“你和青莲姐姐一起吃过饭再去接他们吧,晚些不引人注意时接他们过来。”
钱长生在门外应道:“是。”说完就从门口消失了。
我回过头又想起件事说:“我让刘副将带紫砚练骑马去了,出发后万一需要大家都骑马,他也能带着紫砚一起。”
荣轩哥笑意更浓问我:“是像我教你那般教法?”
我点头说:“当然是,既然紫砚姐姐心思有松动,我自然是要帮忙加把劲的。”
荣轩哥纵容的说:“好,你觉得好就可以。”
我笑笑说:“咱们也该起来了,我这一天净睡觉了,晚上哪还睡得着。”
荣轩哥扶起我说:“有我在,你一定睡得好,我发现,你只要听着我的心跳声,总能很快睡着的。”
我们坐起来,帮他穿上衣服,其实听着心跳声就会安然入睡,是每个人都会的,这是原于孩子在母亲肚子里听妈妈心跳声,而产生的天然的安全感作祟,这也是为什么婴儿趴在爸爸身上会睡得很香甜的原因,但我不会告诉他,这太煞风景了。
都穿好了衣服,我坐在荣轩哥的身后,帮他梳理头发,他的头发黑亮,发质比我的硬一些,披散在他的背上如墨飘洒,窗外夕阳的余晖把他的头发镀上了一层金红,帮他盘好发髻,束好冠,他拉我坐到他身前,从我手里取过梳子开始帮我梳头。
我的头发因为刚才被他团在一起揉搓,有些缠绕在了一起,他细致温柔的帮我梳通开,然后从上到下一遍一遍的梳理,跟我说:“你的发很软,很柔滑,像细腻的丝绸一般,在指间滑过,如水般清凉,我愿为你梳一世的发,与你结三生的缘。”
他在我面前一直以一介武将的身份自居,让我都忘了他也是金榜提名中举的才子。我握住他的手,放在我的肩上,侧过头把脸贴在他的手背上,他用另一只胳膊环住我,把我拉进他的怀里,我的脸被他反手捧住托起,唇瓣交叠吮吸,被他吻走的不仅是我的呼吸,还有我的神智。
当我昏头昏脑的埋首在他怀里时,外面不解风情的菱角叩响了房门:“姑娘,时长的酒已经醒了,常二公子的酒也醒了吗?咱们要不要让小二送饭……”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捂了回去,时长的声音跟着传进来:“公子,我们去大堂了。”
我咯咯的笑出了声,他也笑了,真不知这个傻菱角什么时候能开窍,真是难为时长了。
笑够了,我给自己盘了个简单的发式,用青玉簪固定好,又配了副青玉耳坠,抬头看向荣轩哥。
他一直坐在一边看着我,用手托起我的耳坠跟我说:“母亲总说玉饰才配得上我们心儿,在我眼里,什么样的心儿都是我的宝。”
我拉起他出了房门,往楼下走,还没走下楼梯,就听见菱角的大呼小叫:“紫砚姐姐穿骑装真好看,姐姐是去骑马了?刘副将教姐姐骑马去了?”
刘副将出声解围:“是五姑娘让我教紫砚姑娘骑马的,说万一路上需要,也不至于太不适应。”
紫砚的声音传来:“姑娘还没吃饭呢吧?要不要给姑娘和常二公子备些饭食?”
青莲说:“已经留好了,这份是你们二人的,我们已经快吃完了,你们一起吃吧。”
这时我和荣轩哥已经下到大堂,他拉着我走向他们说:“我们也下来了,晚上吃什么?”
青莲招呼小二上饭菜,小二麻利的提上来两个食盒,从里面拿出几个小菜和晶莹剔透的肠粉,因为语言不通,也不知现在这个东西是不是也叫这个名子。
小二在肠粉上淋好酱汁就退下了,我和荣轩哥坐在桌子一边,紫砚和刘副将坐另一边,我问紫砚:“姐姐在马上可还适应?”
紫砚的脸有些红,不知是害羞还是下午晒的,低头说:“自己骑怕是还不行,但在马上已经不害怕了,若是路上需要下车骑马,还是需要刘副将带着。”
刘副将接着说:“紫砚姑娘悟性颇高,一下午就已经可以控制缰绳,只是力量不太足罢了。”
我和荣轩哥互看一眼,明白了,这必然是跟我初学骑马一样,不然紫砚怎么可能控制得到缰绳。
紫砚也注意到了我俩的反应,脸更红了,我赶紧解围说:“初次骑马这样已经很好了,不过也会很累,我第一次骑马可是在床上趴了三天,晚上姐姐最好用热水泡泡澡。”
青莲接着说:“晚上我帮紫砚多揉揉,不然明天启程可就难受了。”
菱角也跟着说:“我也帮紫砚姐姐揉,姑娘上次就是这么好了的。”
紫砚红着脸说:“刘副将已经给了我药膏,说睡前涂上明天会好些的。”
菱角说:“那就更好了,姑娘上次也是涂了的,常二公子,这种奇奇怪怪的药你们军……。”
时长塞了一大块肉在菱角嘴里,让她闭了嘴,接上说:“这也不算奇怪,我们随公子习武,常备各种伤药不足为奇的。”
菱角努力嚼着嘴里的肉,含混不清的抱怨着时长,时长又给她端了碗汤,菱角接过灌了一口嘴里才嚼开了。
大家笑着看菱角依然愤愤不平的瞪着时长,时长不以为意的拿出帕子递给她,菱角不客气的抢过帕子擦了擦嘴,顺过一口气刚要和时长理论,时长开口:“听说出门左转巷子口的小食很好吃,你要不要一会去尝尝?”
吃货菱角的魂立即被勾了去,目光已经看向门外,似乎都拐了弯,点头问时长:“什么时候去?”
时长笑着说:“你这刚吃完饭,不然先带你去夜市转转,看看有没有这里好玩的东西买些,好在路上解闷,晚点再带你去吃。”
菱角转头看我,还好没忘了是跟着主子出来的,知道要先请示。
时长也转向荣轩哥说:“菱角我会看护好,公子有什么需要买的东西吗?”
荣轩哥摇摇头说:“你照顾好菱角姑娘就行。”
时长拉起菱角跟我们告退就出去了,青莲跟着钱长生告退也出门了,就剩了我们四个两两相对吃着晚饭,荣轩哥时不时给我夹着菜,我抬头看紫砚和刘猛,刘猛偷眼看着紫砚,紫砚安静的吃着。
荣轩哥清了下嗓子看着刘猛,刘猛夹菜的动作一停,荣轩哥眼珠一转看向紫砚,刘猛像被控制的牵线木偶,夹着菜的手同时转向,菜就夹到了紫砚碗里,紫砚一顿,继续吃起来,刘猛给夹的菜也送进了嘴里,刘猛面露喜色,我俩都低头窃笑起来,看来这两人有戏。
一顿饭安静的吃完,荣轩哥带我出门散步,刘猛送紫砚上楼,她骑了一下午马有些累了。
门外晚风习习,荣轩哥牵着我的手缓缓而行,这边的建筑都有些低矮,可能是因为这边的人身高都不如北方的高大,所以荣轩哥他们走在街上是很显眼的。我在北方女子中算是偏低的,但在这里居然也算得上高挑,所以我们两人在人群中备受瞩目。想想时长和菱角,应该更是,这边的女子大都瘦瘦小小,菱角那身材已经可以用人高马大来形容了,时长也只比荣轩哥低寸许,比这里的男人也要高出一个头不止。菱角比我高,青莲比菱角还要高,和钱长生是很配,但在这里估计会更显眼,那他们去接耍杂耍的俩人,又要避人耳目,不知安不安全。
我悄悄问荣轩哥:“他们去接那大汉和红衣少女过来,会不会很显眼?”
荣轩哥低头小声跟我说:“钱长生有办法,他们来了你就知道了。”
我心想,他们又没沟通过,他怎么知道钱长生就有办法避人耳目?看他不再说话,我就也不再问这事,转而问他:“咱们是明天一早就启程吗?”
荣轩哥点点头说:“是的,要抓紧点时间了,要不是中午宴席上被灌了酒,下午就准备开拔的。”
我又问:“那已经晚了半日了,我们路上要不要骑马赶些时间?”
荣轩哥说:“先走走看吧,要是这边路途平坦,马车可以行得快些,也不必特别赶路的。”
我做了个深呼吸,这边到早了,留了差不多一个月的时间到永昌,是不用日夜兼程的赶路,可也没有过多的时间休息,像今天这样的情形,怕是之后的一个月都不会有了,到了永昌,他就要驻军布防,巡视边境,以他忠于职守的情格,估计也是要早出晚归的了,那我能做些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