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玩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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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蓝语曦循着灵印感应来到昊雨所在的房间时，门并没有关死，而是虚掩着。她轻轻推开，却是见到元墨月正服侍着昊雨摆好了修炼姿势，俏脸上浮现一丝莫名的怪异。
门响，元墨月回头，昊雨睁眼。
元墨月看她的眼神是怪异的，昊雨看她的眼神则是冷漠的。
接着，昊雨又是闭上眼睛，淡淡道：“元墨月，你回去吧。”
“蓝语曦，你来护法。”
元墨月愣了一下，又顿了片刻，方才道：“是。”
随即快步走向房门，蓝语曦适时让开路。
元墨月在出门的刹那，扭头看向蓝语曦，正巧，蓝语曦亦是于此时看来。
两女眼神交锋一瞬，又各自移开。
门开，人出，门关。
蓝语曦深吸一口气，平复着自己激荡汹涌的心情，随后缓步上前，仿佛没有看到旁边的椅子，而是站立在昊雨的身后，静静护法。
身份变幻的太快，让蓝语曦一时间，难以接受。
上一秒她还是地位高贵的魅邪族长之千金，下一秒却是与尘埃无异的灵奴。
大户人家的仆人、奴隶与大街上的乞丐，和灵奴比起来，没有太大区别，但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们比灵奴还要好一些。
——他们有能自己决定的权利。
奴隶、仆人或多或少具备人权，做了该做的，在契约之下，总有吃的让他们活命，乞丐只要努力乞讨，寻摸一些残羹冷饭，也能存活几天，甚至可以艰难的一直活下去。
他们的生死，仍有一部分权利在他们手里；他们死后，灵识化作灵魂，仍能进入轮回。
但灵奴的一切，都由主人决定，死后，他们的灵魂，也将成为主人的补品。
昊雨没有闲心思去探寻蓝语曦此时此刻在想什么，他对于恢复自身更有兴趣。
慢慢炼化着体内的精纯灵力，昊雨深知这些灵力的厚重，所以一遍又一遍的煅烧着。毕竟是从胡真体内抽取而来，一位地皇阶的一滴灵力，足以顶得上至少三百位阴阳阶巅峰的所有灵力总和！
“那老东西的灵婴呢？”昊雨曾问过。
焱清没多说，只是说先封印起来了，现在他还用不到，要留作后用。
“我要休息几天。”
撂下这句话，焱清再无音讯。
昊雨一边静心的煅烧着那丝灵力，一边隐藏着自己的心思。
自从来到这个世界，前世的一切他该抛下的扔掉了，不该扔掉的他踩碎了。
现在的他，人生信条只有一个。
——永远不会真正相信任何人。
生炎煅烧数十次，灵力锤炼数次后，昊雨感受着识海的平静，缓缓在丹田中引出了一道漆黑灵力，将那丝厚重精纯的灵力包裹。
那道灵力竟是发出嗤嗤的异声，随后无数红点逸散而出。
昊雨突然睁眼，一口鲜血喷出，落在地面上，形成一个又一个的洞。
这吓了蓝语曦一跳，刚要说什么，昊雨却是猛然起身，反手捂住了她的嘴，冷声道：“你若是出一声，生不如死！”
蓝语曦娇躯轻颤，忙不迭的点头。
松开手，昊雨又是盘膝而坐，嘴边的鲜血也是缓缓消失，若不是地面上那数个深浅不一的坑洞，蓝语曦都觉得方才是幻觉。
“你也有察觉不到的东西……”
“在你还没注意到前，就让我好好用一下。”
丹田之中，原本颜色火红的灵力逐渐暗沉，似是被什么晕染了，迅速向着漆黑转变而去。
一抹漆黑，在昊雨丹田的中心，缓缓出现。
焱清掠夺的灵力并不算多，但对于昊雨来说，仍旧是海量。经过一夜的修炼，只是吸取了一小半，但却将昊雨推上了荒阶巅峰中的巅峰。
距离洪阶，仅差半步。
昊雨没有一鼓作气的跨过，而是选择了沉淀。
丹田中的灵力已经爆满，但分明有着虚涨的感觉，昊雨觉得，还能再压缩。
但到底需不需要压缩，他觉得，要找个人问问。
一念至此，昊雨退出冥想，睁眼，张口，吐气。
随着一口长长的浊气的吐出，房间内兀然被浩然灵气充盈。
这些都是昊雨煅烧过后，产生的“杂质”——昊雨认为，但在无极阶之下的修者眼中，这些所谓的杂质灵气，都是可遇不可求的好东西。
眼神移动，看到身后的蓝语曦，昊雨嘴角一抽，勾起笑容。
这日子，倒是越来越有趣了。
毕竟，有个玩具可以耍耍了。
如是想着，蓝语曦却是睁眼，她是被周围突然充盈的灵气所惊醒，诧异的从感应周围情况的状态中退了出来。
一睁眼，见昊雨正饶有兴趣的看着她，娇躯不禁打了个寒颤，忙不迭的跪下，却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昊雨扯过一张纸，随手写了焱清说的四样东西，扔给蓝语曦，淡淡道：“打听一下这些东西的下落。”
蓝语曦略显手忙的接过纸条，稍作思考，道：“赤炎天晶和山火核似乎会在明天的拍卖会上拍卖。”
“休息的十天中，就是给五院城的商家用来赚钱的。创生浮陆的四座灵院同样需要金钱与资源支撑，所以这拍卖会与各种商业进行，都有四座灵院的支持。”蓝语曦细细解释道。
昊雨淡淡点头，摩挲着下巴，突然看着蓝语曦，邪笑道：“不过你该叫我什么？”
蓝语曦一愣，旋即低下了头，半晌不出声。
昊雨轻笑，翘起二郎腿，也不急，只是驱动魂力，不断通过灵印，向蓝语曦施加着痛苦。
玩具，总要一点点的玩，否则太快玩腻的话，就该丢掉了。
随着痛苦的增加，蓝语曦的娇躯从稳定到颤抖，再到剧烈颤抖。
昊雨凤眸闭合，感受着蓝语曦的身体承受，随即猛然加了把狠料，几乎是同时，蓝语曦痛得趴倒在地，惨叫出声。
听到惨叫，昊雨却又瞬时放开，痛苦一瞬消失，蓝语曦趴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息，毫无魅邪族千金应有的姿态。
“你该叫我什么？”
“……”
没有得到回应，昊雨也没再问，只是摊开手掌，一枚带着黑色纹路的菱形灵印出现在他的手中。
这一次，他没有再用魂力，而是改为灵力。
右手猛然燃起一团橙黄火焰，灼烧着那枚灵印，蓝语曦猛然蜷缩，下一刻，大汗淋漓，惨叫不断。
“不……不要烧……啊——”
话没说完，昊雨便是加大了火焰的燃烧力度，将蓝语曦求饶的话语硬生生堵了回去。
火力缓慢地提升，五分钟后，在蓝语曦嗓子都快喊劈了的时候，昊雨突然熄灭了手中的火焰，他脚尖挑起蓝语曦的下巴，看着那张很是魅惑，却冷汗淋漓，满是痛苦的脸蛋，轻声笑道：
“你该叫我，什么？”
蓝语曦微微沉默，艰难地说道：“…主人……”
“慢了。”昊雨说着，右手上又有着燃起火焰的趋势。
蓝语曦顿时花容失色，急忙爬起，就要抱住昊雨的腿，昊雨却脸生厌恶，一脚踹飞了她。
想了想今天的行程，不由得熄灭了手中火焰。
起身，上前，捏住蓝语曦的脸颊，呼吸可闻的距离下，他轻轻道：“你应该很庆幸，我对女人只有厌恶，所以我不会对你做什么苟且之事。”
“但我不保证，我会不会让你去和别的男人做。”
说到这里，昊雨神色漠然，皮笑肉不笑，“我知道你的修炼方向，知道你的身份，但现在，你只是我的灵奴。”
“想少受苦？”昊雨乜着她，“就讨好我。”
说完，昊雨一扔，蓝语曦斜斜倒下。
昊雨走向浴室，边走边想着：
种植灵印的法诀是他教的，我也亲身感知过，其中确实有一丝生灭本源，他说这丝本源是为了更好的控制她，更好的控制……
带着数种心思与猜想，昊雨走进了浴室。
不久，哗哗的流水声便是响起。
蓝语曦艰难地爬起来，跪坐在地上，轻轻拭去额头的冷汗，心中除却恐惧再无任何。
她终于明白了星月昊雨是个什么样的人。
但这份明悟，却让她后悔，悔恨以及恐惧。
他就是一个心狠手辣，彻头彻尾的疯子！
十数分钟后，昊雨赤着上身走了出来，一头黑发湿哒哒的披在脑后。
他一屁股坐在床上，淡淡道：“去洗澡。”
“是。”
一边说，蓝语曦迅速起身，几乎是逃跑一般，冲进了浴室。
她不敢再有丝毫怠慢！
坐在床上的昊雨，灵力自发的烘干着头发，而他则是在思索安排着今天的日程。
酒不多了，得买……
逛逛五院城，看看有没有好东西……
找星影轩，给自己搞个拍卖会的请柬……
还有……
约莫半小时后，蓝语曦脸蛋红红的，披着一件墨蓝长袍走了出来。
昊雨瞥了她一眼，见她走路时，时不时露出的洁白小腿，自然明白在这件长袍之下，必然是真空的。
他本来没什么兴趣，甚至只觉恶心。
但不知怎地，心中升起了一个恶趣味十足的想法。
让他觉得可惜的是，这个想法，只能留待日后了。
毕竟刚规划好，他不想再更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