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启蒙导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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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的最后一天，店里的伙伴没有再开单的迹象。黄子瀚开了售单，后续的客情还得他继续跟着。售单不像租单那样一刀过，客后服务变得更加繁琐，这是每一个销售员都必须经历的过程，要想成为一个合格的销售员，就得熟悉交易中以及交易之后的任何一个环节。碰到不懂的问题，就得跟老鸟们请教，请客吃饭加鸡腿鸭腿那是常态，痛并快乐着大概就是形容当下情形，而且会持续很长一段时间，一个售单，所有流程走下来至少一个半月。
30号，交租的日子。黄子瀚今天准点下班，回得晚了房东又得催。想到房东，上个月的情景到现在依然历历在目，骑着电驴的黄子瀚没来由一阵闷热从内里往外散发。虽然内心隐隐期待些什么，但他知道，那次是意外，意外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正常交租，吃饭，跑步，上班，下班睡觉，才是自己的生活。
回到家刚好7点钟，房东的车果然停在楼下，这会她应该收完其他租户的房租了吧？还是打个电话告知她一声，省得她等着。
“馨姐，我回到家了，你在哪呢？”
“喔，小瀚啊，我在楼上，正想给你打电话呢。你等一下，我马上下去。”收租的人跟交租的人也是有默契的。
“小瀚，刚下班呢？”两分钟不到，馨姐出现在门口，这回门都不敲就直接进来了。熟到连礼貌客套都不用讲了吗？没有吧？好吧，你是房东你有理。
“是为，回来早点免得你又要等我。”蓝色t恤，紧身牛仔裤，标配拖鞋，至于其他的就不再赘叙。你们自己想吧，往大里头想。
“哟，还是小暖男一枚喔，有女朋友了没？”
“没有呢。”
“喜欢什么样的？馨姐给你介绍一个？”
“你这样式的有没有？”
“呵呵，挺滑头啊。我都三十了，还找我这样的？不嫌老啊？”
“我说的不是年龄，是身材哎。”
“哟，你找打是吧？我很老吗？”
“不老不老，你不说我都以为你比我小。”
“算你识相。一共150，呐，收据。”
“打个八折吗？”
“友情价打骨折，怎么样？”
“那就算了。”
经历了上次的事情，馨姐话明显多起来。算是朋友了？这样挺好。麻利的给钱，接过收据，目送馨姐离开。时间还早，先去吃个饭，再去跑两圈。
跑步是在学校养成的习惯，平时早上只要不下雨，都会出去跑两圈。今晚下班回来早，在空荡荡的家里也没事可做，去跑两圈可以消耗点时间。
是不是应该去买点生活用品？草席换掉，洗发水沐浴露搞上，牙膏换支大的，鞋子也得弄上一双，衣服再整两套，既然兜里还有点存款，生活质量怎么也得跟上不是？温饱问题已经解决，那下一步就奔小康。加油啊少年，任重道远！
结束跑步回来顺便买了生活用品，回到家洗好澡，黄子瀚正打算躺床上睡觉，突然楼下哐当一声巨响。好奇心驱使他从窗户往楼下看。楼下，一辆小汽车正斜停在门口。看样子应该是撞上了。这都能撞上？路那么宽，不是酒驾就是女司机。咦，这车怎么这么眼熟？我靠，这不是馨姐的车吗？撞自家大门上了？这女人这么虎的吗？得下去看看。
刘馨看着大门，一脸懵逼。晚上跟姐妹约饭正好在附近，因为其他姐妹临时有事，所以就没有继续泡吧，吃完饭开车准备回家。可能是喝了酒，鬼使神差的就往这里开。怎么就撞上了？就喝几杯红酒，又没醉，不至于啊。
黄子瀚这时从里面打开大门，借着车灯看到房东坐在驾一脸不可置信。绕过车头来到驾驶室门边，敲了敲车窗，房东才回过神拉下车窗。
“馨姐，怎么了这是？”黄子瀚闻到一股淡淡酒味。
“不知道怎么就撞上去了，吓死我了。”
“喝酒了还敢开车，你胆子真大啊。”
“就喝几杯红酒，能出啥事？”
“你就嘴硬吧，还好撞的是门。还能不能开？能开就先把车停好，不能开让我来。”喝酒开车还有理啊？黄子瀚没有开过小汽车，不过在老家手扶拖拉机小四轮什么的开得贼溜，想来开个小汽车问题不大。
“不敢开了，你来吧。”。
“额，馨姐，你过副驾指导一下呗。”虽然有信心，但毕竟是第一次，有人指导容易上手。
“好。”
黄子瀚坐上驾驶室，双脚在下面摸索。离合呢？
“馨姐，离合在哪？”不懂就问，好学这是！
“这是自动挡的车，哪来的离合，中间是刹车，右边是油门，踩刹车挂挡。”馨姐侧过身子伸手指着刹车油门说到。他人高马大，馨姐之前调节的座椅让他坐得难受。
“座椅怎么调？挤得难受。”
“在座椅边上。”黄子瀚摸索一会愣是没找打拉杆。
“找不到哎。”
“你是猪哦，笨死！电动调节的。”馨姐说着俯身过来，小手按在座椅边上的调节器上，座椅慢慢向后移动。只是这姿势，让黄子瀚不敢乱动。酒味混着发香，抓在方向盘的手能清晰感受到手臂上的形状。
“这么宽得没有？”
“嗯，可以了。”拼命的抑制住搭帐篷的想法，等馨姐坐好，才试了试刹车油门。
“这怎么挂档？”也没有一二三四挡啊，只有pRNd，什么鬼？
“踩刹车才能挂档，p是刹车，R是倒档，N是空挡，d是前进挡。”馨姐扶额，一脸生无可恋，小女人的模样，很可爱。
“哦哦，明白了。”踩刹车，挂倒档，松刹车，车子慢慢向后倒。搞明白之后就好办，毕竟也就是那么回事。没见过猪跑也吃过猪肉，况且他还见过猪跑，只是猪不一样而已，一个是家猪，一个是野猪。似模似样来回调整一下，稳稳当当的停好，熄火下车。绕过车头看了一下撞击的位置，还好，只是擦破点皮。
“馨姐，能自个上楼的吧？”
“你真当我喝醉哦！”
“那就走吧，送你上楼。”嗯，走得还算稳当。
到了顶楼，跟在后面的黄子瀚看着到了地头也就放心了。
“馨姐，我下去了，你早点休息哈，拜拜！”
“嗯嗯，谢谢你小瀚！拜拜！”
回了房间躺在床上的黄子瀚心猿意马，似乎手臂上那感觉还在，怎么都没睡着。愤愤的起身又去冲了个冷水澡，又是难熬的夜晚哎！翻来覆去，迷迷糊糊的半梦半醒，枕头边响起的电话铃声让他瞬间没了睡意。馨姐？又怎么了这是？
“馨姐，怎么了？”
“我这热水器好像坏了，你上来帮我看一下。”额，要老命了，我也不会修热水器啊。
“好的。”穿上衣服出门，会不会修是一回事，怎么都得上去看一眼表明态度。
黄子瀚站在门口，看着馨姐的一身装扮，差点扭头就走。头上裹着毛巾，身上一条粉色浴巾围着，露出白花花的长腿。我好歹也是个男的啊，顾及一下我的感受行不行？
“我洗澡洗到一半，就没有热水了，你进来看看怎么回事。”馨姐说着转身带路。
黄子瀚硬着头皮，大概检查一下，煤气罐还有燃气，就热水器打不着火而已，百分之八十是热水器的电池没有电。
“应该是电池没有电，我下去买对电池。”拆下电池，带着容易对比着买。
11点，村里的便利店还挺敬业，这个时候还开门。匆匆买了对电池又往回赶。
“馨姐，换好了，你开水看看。”热水器装在卫生间外面，馨姐正好在卫生间门口，就顺便让她自个试试，要是还打不着火，他也没招。馨姐拧开水龙头，好巧不巧挂在墙上的花洒正对着她，挨淋了一脸馨姐后退两步，双手在脸上胡乱抹，动作有点大，围着身子的浴巾一下子散开掉在地上，完美的曲线一览无余！
“啊…”
“小瀚你转过去，不许看。”馨姐尖叫了一声，双手慌乱的环住大白兔，只是怎么都挡不完，典型顾头不顾尾，只挡上面下面怎么办？
突然的变故，激得黄子瀚一股邪火往头上窜，理智什么的这时候已经不起作用。喘着粗气两步上前，从身后一把将人抱住....
一夜春光，早晨醒来的黄子瀚，一点起身去跑步的念头都生不出来。枕边人凹凸有致的身材，高高隆起的大馒头，肉嘟嘟的小腹，紧致修长的双腿，怎么看都觉得看不够。血气方刚的小伙子哪忍得住？反正都是运动，就当是锻炼身体了。
早上上班，黄子瀚只觉得神清气爽，要是不用上班多好！出门时看着被折腾得醒过来结束后又沉沉睡去的馨姐。突然就理解古时为什么会有从此君王不早朝的感叹！要我是君王我也不起来啊。只是黄子瀚现在不是君王，只是个可怜的打工仔，为了一日三餐努力奔波。
惯例的早会，9月份店里的业绩一片飘红，就任航和兰伟荣还挂零，这两条友都已经入职三个月还没有业绩，按照面试时经理说的规定，三个月没有业绩会被清退，早会的时候这俩难兄难弟依然坐得稳当，可见规定是死的，人才是活的，可能李姐也存在一些人员招聘难的考量，没有劝退他们。业绩No.1的依然是飞哥，一个售单，三个租单。第二毫无疑问的是武哥，一个售单外加一个租单。第三则是黄子瀚，一个售单。刘俏兰农丽明何元浩都是租单。对比于8月份，业绩增长可谓迅猛。经理早会发言时眉开眼笑，提意晚上搞团建，聚餐。可惜应和聊聊无几，盖因今天是十月一，国庆节。像飞哥和武哥有家有室的，节假日肯定想早点回家陪家人过节，无家无室的，也想早点收工回去浪。就连加班猛人黄子瀚今天都想早点下班。法定节假日和周末于二手房从业者无缘。放假的时间正是做业绩的最佳时间，所以休息时间都得避开周末和节假日。无奈之下经理只能宣布今天可以提前下班，5点就可以打包走人。店里欢呼声一片。
不知道馨姐起来没有？她起来了会直接走人？坐在电脑前的黄子瀚无心工作。脑子里想的都是关于馨姐。食髓知味，有些阀门打开了就关不住，何况是血气方刚的少年人？嗯，今天已经晋升为男人。天马行空，患得患失！直愣愣的坐在电脑前，眼睛没有焦距，也忘记时间流逝。
“小瀚，发什么春？笑得那么荡？”旁边的何元浩实在看不过眼，那笑容绝对是春心荡漾，错不了。
“想着晚上能去哪里嫖呢，有没有介绍？”来互相伤害啊，看谁的底线更低。
“小瀚瀚你怎么这么猥琐？”刘俏兰接受不了这种话题。
“你个童子鸡，去收红包啊？”武哥参战，看来都挺无聊啊。
“武哥这么有经验？”飞哥拔刀。
“必须的，你以为江南小金刚是白叫的啊？”还是武哥彪悍。
“武哥，改天看到你老婆我问问哈。”农丽明从来不怕事大。
“祸不及家人哈，话说丽丽你准备见死不救？小瀚准备成失足少年了。”果断反击。
.......
今早没人外出，都呆在店里唇枪舌剑，你来我往的，战火波及店里每个士兵。黄子瀚起个头，剩下的就没他什么事。主力是农丽明和武哥，兰伟荣助阵，其余躺枪。饭点时间，组团吃过饭后，一个个的都陆续离开。黄子瀚呆在店里，没心思上班。要不给馨姐打个电话？说干就干，拿出手机，还没拨号，一条没有查看的短信映入眼帘。
“小混蛋，我没吃午饭呢！饿了。”
上班？鬼才跟你上班。黄子瀚此时此刻，满脑子就一个念头，回家。
刘馨是被饿醒的，找了一会才在床尾发现手机。起身拿了手机又躺下，看了看时间，都一点了。还不想起床，让那小混蛋送饭，才不管你上不上班呢！果断发了条短信。然后又放下手机，昨晚运动量过大，早上又被折腾一回，感觉快散架，浑身软趴趴一点力气都没有。那小混蛋真是个牲口啊，怎么这么能折腾？不过很久没有这么舒坦了！至于已婚女人该有的负罪感？不存在的，老公还以为他那小三藏得很好呢，不想揭穿而已。嗯，在睡一会那小混蛋应该到了。
黄子瀚体验了一把归心似剑的心情！依然是村里的快餐店，让老板炒了俩菜打包好就飞奔回来。没有房间钥匙，只能叫门。这会再看到馨姐裹着薄被跟昨晚的感觉完全不一样。蓬松的长发，惺忪朦胧的睡眼，没有言语，一举一动都分外迷人。把餐盒放在茶几上，转身一个熊抱。大嘴堵住了馨姐刚要出声的樱桃小嘴，不理会她胡乱挥舞的小手，托起丰满的浑圆，摁倒在沙发上。不一会，有节奏的响起沙发撞墙的旋律。
云收雨歇，刘鑫趴在黄子瀚身上，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没碰过女人吗？真是的！额，好像这小混蛋真没碰过？自己是第一个？哼，还算有点良心！就这么胡思乱想的休息了半个钟，感觉恢复了些体力，身子黏糊糊的，洗个澡再吃饭。
“抱我去洗澡。”
一般情况下洗澡个把小时很正常的吧？
傍晚，馨姐最后还是回去了，送她下楼的时候，双腿颤颤巍巍让黄子瀚都忍不住笑，馨姐狠狠的在他手臂上拧了几块清淤才肯放过。按照她的原话，呆在这里太恐怖了，她怕会死在房间里，未来一个月她都不想再碰任何男人。
馨姐的出现，满足了黄子瀚对于女人的所有幻想，很感谢她让自己完成男孩到男人的蜕变，而不需要任何牵绊。这算不算另类的人生导师？
08年的10月1日，是值得记念一辈子的日子呢！完美的开端，是否预示着接下来的整个十月，也会一样完美？黄子瀚第一次溜号没有去打下班卡，美美睡一觉，迎接新一天的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