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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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塘村实行群集化后,全村总共分了两个生产队,熙风以及家族大部分人都分在了生产二队。
对熙风来说,没有分在一队可能是件省心的好事,因为疤癞在生产一队。
如果是在同一个生产队,免不了又要多很多的磕磕碰碰。
可就算这样,在一个村里仍免不了要受疤癞的气。
熙风从高岭山搬下来住前夕,陆陆续续往山下搬一些家具。
有一次熙风挑着一担凳子,走到三塘村晒谷场的时候,担子不稳掉了一条凳子下来。
他从高岭挑着担子下来,一路晃晃悠悠确实有点累了,有点懒得去捡,心想反正已经到了,先把担子放下再回来捡吧。
他把担子挑回家放下后,返回晒谷场的时候在路上看到疤癞手里提着一条凳子往他家里去了。
熙风看他手里的凳子像是自己刚才掉在晒谷场的那条,他赶紧走到晒谷场,发现那条凳子不见了。
他赶紧往疤癞屋子的方向走,想追上他,但是他已经进了家门。
熙风到了他门外,疤癞正好在门内。
熙风提起眼神往里面扫了一圈,见那条凳子正在他屋里,放在靠左手廊房门的位置。
天下的人面相各有迥异,世上相同的凳子却到处都是。熙风虽确认那条凳子是他的,但是也不好直接说是他的,只得委婉的问道:“疤癞,我在晒谷场掉了一条凳子,不晓得你看到了没有?”
疤癞见熙风找上门,晓得是在找那条凳子,疤癞也不心虚,他找过了,凳子上没有什么特殊的记号,他看着熙风摇摇头说:“没看到,屋里的凳子都是我自己的。”
熙风见他这样说,晓得对他存在的那点良心出现——还他凳子的幻想就此破灭,但也不想直接跟他发生冲突,指着那条凳子仍旧拐着弯说:“那条凳子跟我家的好像。”
疤癞听了语气突然变重的说:“你啥意思!你有啥证据可以证明那条凳子是你家的!上面写了你的名字吗!”
熙风仔细想想那条凳子确实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没法证明是他的,但听了疤癞的话心里非常不舒服,便也提高音量说:“我又没说,那条凳子就是我的!”
熙风心知凳子是拿不回来了,说完便转身走了,但是心里非常不舒服,于是故意提高音量大骂一句:“他娘个屁股的!哪个王八蛋捡了老爹的凳子!”
疤癞听了熙风那句没有点名骂人的话,怒火在肚子中烧,但是又不敢接茬,只能在心里狠狠的骂熙风一图精神上的痛快。
捡凳子的这件事就这样不明不白的过去,但是熙风不免想起当年修白龙门水库时,胡前村的缺仔给他的那句忠告,要小心疤癞这个人。
熙风懒得再去跟疤癞这样的二流子打交道,虽对疤癞是讨厌的很,大部分时候还是忍一忍,只图自己心安理得。
在邵田回家之后的一个下午,刘旺组织生产一队和二队的人全部到菜岭上去翻土拔草。
人们忙到一半的时候,天气由多云变成了阴天,到接近晚饭的时间居然下起一场不大不小的雨来。
刘旺看看天色暗下来,气温也降了下来,穿着被雨水浇湿的衣服还真个有点冷,于是吩咐大家收工回家。
当天,杏姐和她女儿丹丹都出了工,由于雨来的急,她们俩避之不及,身上的衣服都被淋湿了。
两母女从菜岭往村里的方向跑起来,由于衣服被打湿,紧贴着身体,杏姐的胸部丰满,跑起来是晃晃悠悠的,感觉牵动着整个身体,真是别有一番韵致。
杏姐身上的这种春光大色哪里逃得过疤癞的眼睛,他当时眼睛就要冒出连雨水都浇不灭的火来。
他这一刻完全沦为了自己下半身的奴隶,恨不得当场就要跟杏姐“打上一场糍粑”。
其实,这些年来,自从疤癞跟杏姐勾搭上之后,两人有一套暗示对方“上线(私会)”的方法。
疤癞跟杏姐定的是,如果想约对方上线,就跟对方挑动三五下眉毛,对方接收到信息后也回以相同的动作,两下约定好后,杏姐就在晚饭之后悄悄的潜入疤癞的房子里。
村里把疤癞和杏姐分在一队,倒是方便了他们。平时疤癞想跟杏姐递个眼色抛个眉头什么的,借着从田这头到那头的便利,倒是方便的很。
疤癞跟丹丹的虽不曾有那种关系,但是却也私下偷偷约着聊天,他们的这种私下,实在也是奇怪,不敢让外人知道。往往偷偷地进行。
不过他们的约会却是要困难的多,因为杏姐这人有点不讲“规矩”,有时候没有跟疤癞事先约定也会偷偷的潜入他家里,有一次还差点把丹丹堵在了疤癞的家里,还好疤癞及时将丹丹藏到了楼板上,这才没有漏了他跟丹丹私会的馅,但是,此后丹丹再不敢晚上到他家里去。
两人实在是想着约会了,就约好在同一时间不出工,等杏姐和村民都出工了,他们才像一对野鸳鸯般“一解相思之苦”。
最近疤癞因为到江里捞鱼吃,被江里的破瓦片割破了脚,晚上便老实的待在家里睡觉,已经有段时间没跟杏姐和丹丹相约上线了。
眼下见了杏姐波涛起伏的身段,那还不想吃了她,疤癞扛着一把锄头假装往家里赶,其实是在追杏姐,他脚上的伤好的差不多了,只不过跑起来还有点疼,但他已经色心上脑,顾不了那么多了。
杏姐眼角的余光撇到疤癞在后面跑上来了,故意对丹丹说:“丹丹,你先跑回去收衣服,我累了,跑不动。”说完自己故意放慢了脚步等疤癞。
丹丹听了母亲的话信以为真,答应一声果真加快速度往村里的方向跑去。
疤癞追上杏姐,她满目春情的看了他一眼,因为两人后面不远处还有人,两人不便停下来眉目传情。疤癞只得小声的对杏姐说:“今日晚上!”
杏姐会意,朝疤癞丢个媚眼加快脚步跑了。
疤癞故意放慢了脚步假装气喘吁吁的休息一下后再往村里走去。
杏姐回到家的时候,丹丹站在家门口等着她。
丹丹对杏姐说:“娘吖!衣裳晒在哪里?我没看到。”
杏姐其实记得外面没晒衣裳,但是假装恍然大悟的样子说:“哦!我中午已经把衣裳收回去了,我忘记了。”说完进屋到灶下开始做饭,以掩饰自己的心虚。
丹丹走到灶下说:“我的衣裳打湿了,身上黏黏的很不舒服,先烧水洗澡做不做得?”
杏姐经丹丹这么一提醒,才想起自己也是浑身湿透了,很不舒服,于是对她说道:“哦,好。你来烧火,我去井里挑点水来。”说完担起水桶往外走去。
熙风和渌云所在的菜地离村里比一队更远,而且曾致女正怀着孩子,不方便跑,淋雨也不好,所以熙风一家找了一棵树,在树下躲雨,由深田先回家去拿了蓑衣油纸过来躲雨再回去。
家里这边,邵田正在看书,张左英听到外面沙沙的下起了雨,对邵田说:“春分仔,下雨了,你爸爸他们没带蓑衣油纸,你给他们送去吧?深田的老婆又怀着孩子,淋了雨对身子不好。”
邵田放下书,说道:“可以啊!蓑衣油纸在哪里?”
张左英放下云晶,对邵田说:“你看着她一下,我去找出来给你。”
邵田戴着一顶斗笠,拿着蓑衣油纸朝菜岭的方向走,经过一栋房子拐角的时候,恰巧碰到杏姐,邵田没有理她加快速度走在她前面。
杏姐挑着一担空水桶,斜乜着眼睛在邵田身上扫视了一遍,发现邵田左手手腕上戴着一个银色的东西,她从没见过,自然是不认识。
邵田在大江塘边刚好碰到深田,他接过邵田手里的蓑衣油纸又往菜岭去了。
邵田折转身往家里走,刚转身,杏姐恰好从后面过来了。
他仍旧走自己的,没打算理她,不料她看到他手腕上那发光的东西,却好奇的问:“春分仔,你左手戴的那个银色的东西是啥?”
邵田听到杏姐叫他的名字,脚下停了一步,然后又接着往前走,他看一眼自己左手回答说:“哦,是手表。”
杏姐以前在老樟树下老听人家说现在人家外面的有钱人都买手表啊、自行车啊,她无数次根据人们的描述想象着它们的样子,今天总算是见到真的了。
杏姐心想,人家在外头工作就是好啊!我们种田辛辛苦苦一辈子,钱也花不到一块手表上。
杏姐往后转过头还想说什么,但是邵田已经拐过屋角不见了。
杏姐舒舒服服的洗了个热水澡,然后又吃了顿爽口的饭菜,因为对晚上即将要做的事满心满脑的期待,所以心情特别好,做事的动作也特别麻利。
天擦黑以后,杏姐跟丹丹说要去队长家里问问明天要不要出工就出了门。
乘着天黑路上没人,杏姐轻车熟路的来到疤癞这个“队长”家里。
这里她来了不晓得有多少次了,她推开他为她留的门,又将门带上并上了闩。
疤癞今天没有躲在门背后,杏姐轻轻的走到他睡觉的房间,房间里没有点油灯,只从窗户射进一丝光线,里面的东西都看不真切。
杏姐依稀看到床上好像躺着一个人,她觉得有点奇怪,换了往常,疤癞早就已经迫不及待的来扑她了,今天却躺在床上看都没看她一眼。
她嘿嘿一笑往床上扑去,没想到床上只有一床被子,疤癞并不在床上。
杏姐有点害怕了,房间里一个人都没有,又暗得很,她小声叫着:“疤癞!”
房间里很安静,她没有得到回应。她又对着房门小声叫了一句:“疤癞!”
她依旧没有得到回应,她更加害怕了,不晓得这个疤癞在搞什么鬼。
她从床上爬起来,想下床往门口去。
不料脚一伸出床沿还没着地,就被一双手抓住,她吓了一跳,刚想大叫,那双手的主人竟迅速从床底下钻了出来,用嘴巴堵住了她的嘴。
杏姐扭动着身体反抗,但是闻到那人的气味后,又将激烈的反抗转化为对对方的猛烈回应。
这个人的味道她再熟悉不过,除了疤癞还有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