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不平静的夜晚 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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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柳玉茱家。
“滴铃铃！”、“滴铃铃！”、“滴铃铃！”……
电话铃声在夜晚显得有些刺耳，已经上床的柳玉茱以为又发生了突发案件，市局找她回去参与现场勘查，所以，她迅速穿好衣服，接起了电话。
柳玉茱：您好！我是柳玉茱。
貂蝉：日月之行,若出其中。
柳玉茱：星……星汉灿烂,若出其里。
貂蝉：怎么不说话了？
柳玉茱：是你找我好吧？罗耀宗晚上临时开会，没来！
貂蝉：前天他跟你去了你另一套宅子，你自己临阵退缩，还敢用这种口气跟我说话？
柳玉茱：我什么口气了？你忘了你昨天用我女儿的生命威胁我的时候了？
貂蝉：你别激动好不好，我那也是话赶话的说秃噜了嘴。
柳玉茱：只怕是说出了心里话吧？
貂蝉：我们不要再纠结这件事了，罗耀宗不用你了，你的任务变了。
柳玉茱：什么任务？
貂蝉：用最快的时间把……
柳玉茱：你又让我去勾搭别的男人嘛？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
貂蝉：我当你什么人不重要，曹操当你是什么人才重要，那次他总共在北平待了四天半，有三天
都被你勾去了，我说的不对么？
柳玉茱：你少含血喷人，他是来找过我，但我根本不想做！
貂蝉：那你最后不还是做了？
柳玉茱：他把我的孩子劫持走、用孩子威胁我，我能怎么办！
还有你！
用孩子的安全威胁我，让我跟罗耀宗上床，你们不是把自己宣传的多么高大上么？你们
不是口口声声自由、人权么？
怎么只会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
还有，听声音、你也不年轻了吧？也有孩子吧？你怎么忍心拿一个孩子的性命做筹码？
要是别人拿你的孩子来威胁你呢？你会做何感想？
貂蝉：好啦、好啦，牢骚发完了？你要是乖乖听从命令，我会用玲玲来吓唬你么？要么你当初不
上这条船，上来了就没那么容易下去了。
我寄的信、你收到了吧？孩子在香港接受最好的教育，享受最营养的西式饮食，这不比
跟着你在国内受罪强？你能保证她天天喝上牛奶？天天都有巧克力和各种水果？
在国内每月半斤白糖就算奢侈了吧？
我是人老珠黄了，要不然我也不想为难你。
明天一早会有个女青年来找你，自称是你的表妹，你明天晚上把她介绍给罗耀宗，就说
之前一直关心他，通过这段时间的接触、了解，你认可了他的人品，这才放心把自己的
表妹介绍给她的，她比你有经验。
柳玉茱：她是什么人？社会处的人结婚，那可是要经过政审的，别一查就露馅。
貂蝉：她以前是个舞蹈演员，保密局让她潜伏下来的目的，就是想嫁个共产党的高官、好窃取情
报，可共产党跟国民党不一样，她根本没机会，想给人家做个姨太太、外室、情人的机
会也没有。
之前用不上她、便宜了徐晃，她的身材、长相绝对能迷住见过她的男人，你把她介绍给
那个罗耀宗后、就不用管了，我也没准备让她嫁给他，留着她的自由身、将来也许还用
得上。
柳玉茱：你可真冷血，把我们当做肉弹来用。
貂蝉：别说的那么难听，我们都在为伟大的事业献身。
柳玉茱：伟大的事业？伟大的过共产主义理想么？
貂蝉：你怎么也中毒了？我们是在为自由世界献身。
柳玉茱：自由世界？我怎么没感觉到自由？
貂蝉：曹操说了，完成这次任务后，就把你接到香港，让你们母女团聚，你们想去美利坚也没问
题，自由世界的大门将为你敞开。
柳玉茱：你说的是真的？
貂蝉：我骗你有意思么？对了，上次给你的那个药、不要用了，也不知道药效如何，明天让表妹
带给你、保密局专门给她配制的“魅仙香”，她说任何男人都受不了那个药力，只要有
了第一次，男人就会食髓知味的。
假如他想举报、或是退缩，到时候再给他用上2号海洛因，让他一次成瘾，乖乖的听你
的话。
柳玉茱：是听你的话吧！
貂蝉：这有区别么？我们是一条船上的人。
现在唯一的难题是他有个相好，你呢，前些天跟罗耀宗走的又有点儿近，表妹可以帮你摆
脱罗耀宗的影响，至于他那个相好，我也想好怎么办了，你也不用担心，到时候你可以
光明正大的以大姐姐的身份去关心他。
我就不信以你的身材、样貌迷不住他，只要你大方、主动点儿，说不定连“魅仙香”都
用不上，他就得拜倒在你的石榴裙下。
柳玉茱：你确定曹操答应让我们母女团聚？
貂蝉：这个你绝对放心，曹操又寄过来一张当票，我已经让人放在你们市局的图书馆里，3号位
置，夹在一本《试剂浅析》中，你明天一早去取，别让人误取了，那可是十根小黄鱼，
怎么样、我们没有亏待你吧？
柳玉茱：目标是个什么人？
貂蝉：任道远。
柳玉茱：是他？
貂蝉：怎么，很熟？
柳玉茱：认识，但没打过交道。
貂蝉：一张白纸，还不是你想怎么画、就怎么画么？
柳玉茱：知道了。
貂蝉：祝你成功，不过要抓紧！
柳玉茱：知道了。
内四区。
一个独门小院外，一个瘦高的黑影匆匆走过，发现里面还亮着灯，院子里还有衣服与洗衣板的摩擦声、水声，显然，里面的人还在洗衣服，黑影没有停留，快步走开了。
黑影走到大街上，开门钻进了一辆小轿车。
“你画的户型图不会错吧？”坐在副驾位置上，看着像是个小头目的大胖子说道。
“绝对错不了！
我在城外35圆一斤收的大萝卜，到她家门口、我吆喝20圆一斤，哪个持家过日子的女人能受得了这个诱惑？
她问我是不是20圆一斤、还说她家有称，本来我就没准备赚她钱、当然不怕了，我说能不能进院儿讨口水喝，就进了院子，院里有个鸡窝，估计是给孩子们下蛋补充营……”瘦高个还没说完，就被坐在驾驶位的眼镜男打断了：
“你丫就是个话唠，组长问你、你就说不会错就完了，你丫咋不形容一下她前凸后撅的丰乳肥臀、曼妙身材，那至少……”
“你还好意思说他？你个四眼儿色鬼！”同样坐在后排的壮汉轻蔑的说道。
“都少说两句！
我再把任务说一遍：行动开始后，瘦猴翻墙进去、打开院门，然后你跟铁子去控制住两个孩子，千万要记住、先把他们的嘴堵住，然后再给我捆结实喽，一定不要弄出动静来。
四眼儿，你跟我一起去制服那女的，一定要先捂住她的嘴，我来跟她谈，都记住了？”大胖子压低声音说道。
“上面这是要搞什么鬼哦，居然让我们绑架两个孩子。”被称为铁子的壮汉说道。
“上面怎么说、咱就怎么做，操那闲心干什么？”四眼儿借机在嘴上占点儿便宜。
“你们三个等我跟那个女的谈妥后，马上把这俩孩子运到城外的清风观。
铁子，你确定绝对不会有人去你那儿吧？”大胖子依旧不放心的问道。
“我那个院子是清风观的不假，可离着那里有两里多地呢，他们最多在收割的时候来看看收成，平时没人来我那个孤零零的土坯院子的。”铁子笃定的说道。
“你们两个化装成短工，就留在那里帮着看牢这俩孩子，什么时候放，还得等上面通知。
四眼儿，你把他们送到地儿后，把车开到远通桥、扔在路边就成，我用备用钥匙把它开回来，现在还早，大伙儿都迷瞪会儿，今晚是别准备睡了。”
两个半小时后。
被四眼儿用布团堵住嘴的芦花，惊恐的看看被五花大绑的两个孩子、再用哀求的目光看向大胖子，由于芦花已经不敢再挣扎，大胖子放开压住她双腿的手，站直了身子、盯着坐起来的芦花说道：
“你只要乖乖的听话、不喊叫，我可以让他松开你的嘴，我们好好谈谈。”
见芦花眨眼表示同意，四眼儿拿开了布团，芦花马上说道：
“我求求你们放了……”
因为着急、紧张、恐惧，芦花的声音有点儿大，四眼儿再次堵住了她的嘴。
“你不用怕，你家里的情况我们都知道，你丈夫死在了新保安，后来，你勾搭上了一个公安……”
“唔…唔……”
芦花挣扎着想要辩解，但四眼儿并没有放手，左手使劲儿捂着她的嘴，左手偷偷在芦花胸前揩油，这样一来芦花的挣扎更激烈了，木床剧烈的晃动，发出“咯吱”声。
“四眼！你特么想害死大家！”铁子低声吼道。
“铁子，你来！
瘦猴，你跟四眼先把孩子弄上车！”大胖子说道，他见芦花惊恐的看着孩子被带走，于是安慰她道：
“你别怕！我们绝对不会伤害孩子的，就算你不跟我们合作，我也不会伤了他们一根汗毛，但是，你这辈子也别想再见到他们了，他们长大后，会跟他爹一样，也像我们这样成为党国的战士！
你要是保证不再挣扎、喊叫，我可以放开你，咱们好好谈谈。
……，放开她。
我也不让你去做什么危险、或是伤天害理的事情，只要你答应我，我会在几天后，把孩子给你还回来，或者是你帮我做完事儿，我给你安排个地方，你跟孩子们暂时在城外住些天，我保证让你们比现在吃得好，只是暂时离开城里几天。
怎么样？愿意跟我合作么？”
“你……你、你想让我做什么？”芦花依旧惊魂未定的说道。
“你跟任道远到底什么关系？”大胖子问道。
“没……没什么关系。”由于之前公安也这么问过，现在大胖子又问这个，芦花的回答很不坚决，这让大胖子产生了误解，认定芦花这是由于心虚，才会眼神游移、语气恍惚。
“我不是胡同里的街溜子、长舌妇，对这些不感兴趣，我只希望你做一件事儿，去公安局找他一次。”大胖子说道，他其实也不知道上级转来的、貂蝉的计划有什么用，但貂蝉要求必须按她说的去做，不能错一个字。
“去、去公安局找……找、找他干什么？”芦花再次紧张起来，说话都不利索了。
“你到了市局大门口，警卫肯定不会让你进去，你就说是找刑侦处档案室的任道远，他们会用电话帮你联系。
如果有人问你找任道远做什么，你就回答说、记住了、别说错一个字：
任道远有日子没来找你了，你怕他出什么事儿。
别多说、也别漏了一个字。”大胖子盯着芦花说道。
“这、这是什么意思？”芦花既不解、也害怕的问道。
“那天在内四分局、你不是就帮他叫屈吗，这些天没见，当姐姐的关心一下帮过你的人，这有什么，你照说就是了。”大胖子不耐烦的说道。
“可、可我……”
“可什么可！就那么简单的一句话，你再重复一遍！”铁子说道。
“我……我找任、任道远，他…他有日子没来找我了，我怕他出什么事儿。”芦花一边说、一边想，这句话看着没啥毛病，可怎么就觉得会对任道远不利呢。
“你娘家在通县永乐店镇大羊村，你赶明早6点的头班郊区公交去永乐店镇，然后尽快赶回市里去公安局找任道远。
找刑侦处档案室的任道远，任道远有日子没来找你了，你怕他出什么事儿。
就这么简单。
别给你自己、孩子、还有娘家人招祸！”
“我、我记住了！”芦花见对方连她娘家在哪儿都知道，已经决定按照对方说的去做了。
“别人问你孩子，你就是他姥姥留他们住一段时间，怎到么？”大胖子说道。
“记、记住了。”芦花紧张、慌乱的答道。
“这是圆……给你你就拿着，我不会让你吃亏、也不会虐待孩子们，但有个前提，你完全按照我说的去做。”大胖子递给芦花厚厚一沓崭新的人民币。
芦花迟疑的望了望大胖子，还是没敢接，这顶上她小半年的收入了。
“记住你答应我的话，别给你自己、孩子、还有娘家人招祸！”大胖子把钱塞到芦花的手里后、语气严厉的说道。
“记、记住了。”芦花恍恍惚惚的答道。
大胖子和铁子离开了芦花家，铁子坐上轿车消失在夜色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