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龙妈被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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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妈猜想肯定是村里那些光棍来捣鬼，平常就不老实，想着法子揩油，占她的便宜，不是摸摸她的身体，就是讲黄段子调戏她。
“不要脸的，都给我出来，别在这里吓唬老娘，老娘看不上你们这些人。”龙妈骂道。
耿忠走了，村里的光棍开始行动了，与其让外人挖墙角，不如让自家人挖。
他们都知道龙妈是个不守贞洁的女人，耐不住寂寞，都想挥锄头，挖这个已经松软的墙角。
龙妈骂过，院子里一片寂静，没有任何动静。
“小龙，回屋。”
“我在这里看着。”小龙说。
龙妈拉着小龙走进了房间，紧闭房门。
深夜又来了一波好色的村民，可能还有和龙妈有过怨恨的妇女，也想趁机欺负她、恐吓她。
猫声和狗声掺杂着叫了一夜，龙妈躺在床上难以入睡，心里咒骂这些色鬼，这只不过刚刚开始，还不知道以后会有啥举动，说不定下次改动手了，自己住的又偏僻，到时候喊人也喊不到，心想这里住不下去了。
一大早，龙妈便带着小龙去了镇子。
热闹的街道人来人往，龙妈和小龙来到一家“锦绣布店”的门口。
“你在门口等着，我进去找人。”龙妈说。
“嗯。”
小龙不知道母亲来此做什么，也不敢多问，生怕惹母亲生气，老老实实地站在门口等着。
龙妈把鬓边的短发捋到耳后，收起哭丧的脸走进了布店。
王掌柜和一名店员正在招呼客人，看到龙妈走进来一脸的惊讶，把龙妈拉到店铺一角，扭头向后院看了看，小声说：“你来做什么？”
“耿忠死了。”龙妈哽咽着说。
“耿忠死了。”
王掌柜有点猝不及防，嘴里默念着，转过神看着龙妈，“你想来我这里？”
龙妈看着王掌柜点了点，“山坡住不下去了，村里的光棍半夜骚扰我。”
“这不是给我出难题嘛！我家的那个母老虎，你又不是不……”
王掌柜话说一半不说了，虽说惧怕家里的老婆，但也不能不管龙妈，毕竟疼爱这个女人才和她在一起，如果弃而不顾，她可能跟着别的男人走了，沉思一会，“我把你当做女佣招进来，但是不能收留小龙。”
“不收留他，让他一人怎么过活？”
“让他投靠亲人。”
“耿忠家没有亲人了。”
“他又不是你生的，管他干什么，让他自生自灭。”王掌柜一脸冷酷的说。
“我再没良心，也要对得起耿忠啊！”龙妈低声说。
王掌柜摸着下巴思考，突然灵光一闪，“让他去做桥兵，桥长给吃给穿，以后做了桥差还能挣钱。”
“可他还不到十三岁啊！”
“这个简单，让村长改一下年龄不就行了。听我的话，就这么办了。”王掌柜想着以后能和龙妈在一起，心里也乐开了花。
“那我去找村长谈谈。”
话完，龙妈转身走了。
“站住。”
王掌柜拿出几个铜桥币递给龙妈，“给村长买点礼品，办好了就来店里找我。”
龙妈一脸感激地看着王掌柜，没想到王掌柜是个有情有义的男人，算自己没跟错人。
院子内。
村长躺在藤摇椅上，一脸闲情地抽着烟袋，摇椅旁卧着一条白色的母狗。
“村长。”
龙妈提着糕点和小龙走进了院子。
村长一听到女人的声音，一下子从藤椅上坐了起来，一看到龙妈露出色眯眯地笑容。
“哎呀，是你啊！咋还买礼品？”
“有件事想和你商量商量。”龙妈胆怯地说。
“到屋里说，到屋里说。”
村长伸手去拉龙妈的手，龙妈慌忙躲闪，村长一脸的不悦，板着脸走进了堂屋。
龙妈知道村长是个色鬼，故意防着他，平常趁着工作缘由动手动脚占她便宜，敢怒不敢言，全当吃了哑巴亏，走到堂屋内，把糕点放在桌子上，远远地站在一边。
“啥事要商量啊？”
村长端着架子，一脸严坐在桌子旁，扭头看着小龙，“大人商量事情，小孩子出去玩。”
“小龙，你在门外等着。”龙妈说。
小龙低着头走出了木屋，走到藤摇椅旁，坐在椅子上。
“我想让小龙当桥兵，可是年龄太小，麻烦你改一下年龄。”龙妈一脸哀求地看着村长。
“这个不好办啊！”村长故作愁容的说。
“花多少桥币，我出。”
“不是钱的事，擅自修改年龄是要问罪的。”村长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
龙妈听到这话便知道村长在故意为难自己，心里急着安顿小龙，好跟着王掌柜过日子，一时也想不出别的法子，不得不对症下药了，一脸无奈的说：“只要能改了年龄，您怎么着都行。”
村长听到这话心里犯痒痒了，感觉龙妈服软了，放下手中的茶杯走到龙妈面前，伸手抬起她的头，一脸得意地看着龙妈。
“妹子说这话见外了，别说这一件事了，以后有啥需要帮助的，你尽管说。小龙他阿爹不在了，你就把我当他阿爹使。”
“多谢村长了。”
这时，村长一下子抱起龙妈，走到床前，把她放在床上，心急火燎地看着她，就像饿狗遇到骨头一样。
龙妈面无表情地躺在床上，眼泪顺着眼角流了出来，为了安顿好儿子，不得不放下尊严，放下一切，任凭权力的践踏。
小龙坐藤椅上逗着母狗玩，突然一条黑色的公狗跑进院子，一下子骑在母狗身上，不停地来回抖动身子。
此时，屋内传来家具晃动的声音，掺杂着老牛拉犁的喘气声。
小龙拿起一根棍子驱赶黑狗。
黑狗两眼怒视小龙，咧嘴露出屎黄色的牙齿，发出低沉的“嗷嗷”声。
小龙吓得退了几步，蹲在一边发呆。
不一会，龙妈哭哭啼啼地从屋里走了出来，走到小龙身旁，拉着他径直走了。
“妹子，这事还有得商量，晚上你来，我给你把这事办了。”
村长提着裤子站在门口喊。
龙妈彻底看透村长是个什么人，骗吃骗喝的老不正经，哪怕在王家受打受骂，也不会再来求这个吃不够的老东西了。
木屋里，小龙呆呆坐在小桌旁，看着母亲收拾行李。
“到了王家，你要听话，让你干啥就干啥，打你了也不能还手。记住了吗？”
龙妈把衣柜的衣服拿出来，放进一个柳条编织的皮箱里。
“能不能不去王家？”小龙一脸不情愿的说，“住在这里，我可以保护阿娘。”
“这里住不下去了，你要是不跟阿娘走，就一个人住在这里。”龙妈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说。
“我跟阿娘走。”
小龙还是舍不得母亲，虽说母亲品德不好，但她给小龙的爱没有一点杂质，那么的纯洁，那么的无私。
“那你得听阿娘的话，到了王家，少说话多做事。”
龙妈拿着一个小包裹放在小龙手里，“等你大了，阿娘送你去当桥兵，以后像你阿爹一样做个桥人。”
“好。我一定像阿爹一样，做一个勇敢的桥人。”小龙站起来，意志坚定地说。
龙妈背起一个大包裹，提着柳条箱，走到小龙身旁，拉着他走出了木屋，转身把木门锁住了。
“还有一件东西没拿。”小龙突然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