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理科十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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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理科十班
黄青在身体训练、练技术、打实战、分析比赛、思考打法中，度过了充实的暑假。
现在的他，身材挺拔，双目有神，浑身肌肉线条流畅，一块块腹肌隔着背心清晰可见。
前台小姐姐们有事没事都会来撩拨这位小弟弟，又嫩又有礼貌，长得帅还身材好。哪个不喜欢？
原本两个关系很好，整天在一起叽叽喳喳的前台小姐姐，已经好多天没说过话了。
每次看到一人凑到黄青面前，另一个就在那猛翻白眼，嘴里嘀咕着“烧货”、“老牛吃嫩草”之类的虎狼之词。
今天是他结束练习，准备回归学校的日子。
黄青有考虑，偶尔去去学校，大部分时间学格斗的想法，但吴教练坚决不同意。
学校也不会同意，老杨估计会在揍他之前，先把俱乐部砸了。
“现在能教你的，也都教了，目前你欠缺的就是比赛经验，如果你不去赛场上打比赛，光训练也练不出什么样了。”
吴教练说着自己的想法。
“你不走职业拳手的路子，实在没必要继续在这耗着了，以后自己回去巩固训练，有什么想法随时来俱乐部找我。”
黄青提着电脑拎着包，从宿舍走出来，跟各位师兄告别。
“常来玩啊黄青！”
这位师兄的话一出口，就被周边的师兄弟瞪了一眼。
“到学校好好学习，高考前这段时间特别重要，不要分心啊黄青。”
这位师兄的话，得到了其他人的一致赞同。
看着坐上出租的黄青，门口的吴教练沉默了半天，挥了挥手道：“训练之前，记得热身，走吧。”
返回就住了一天的家，又是扫又是擦的折腾了半天，冲完凉躺在床上的他有些不太适应。
之前的两个月累成狗，每次都咬牙发誓，等回去一定想吃什么吃什么，想睡多久睡多久。可现在真的结束了，心里反而空落落的。
人嘛，都是贱皮子！
第二天六点，黄青准时醒来，在楼下跑了半小时，热身，然后半个小时的运动中空击。两个月的全情投入，格斗成了目前生活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吃完早饭带上身份证、准考证、高考成绩单和满满一书包课本，赶往耀弘高考复读中心报道。
耀弘学院属于独立的培训机构，师资力量强大，每年的升学率都名列前茅，有不少高三应届生都会选择入读这家复读中心，比如电影女主角，陈念。
黄青被分配到理科十班，教学楼的四楼。
教室风水不错，南北通透，窗明几净，而且一人一桌，不用像他以前上学那样，还要画三八线。
同学陆陆续续到齐，一些之前认识的，还三三两两凑一起诉说着当年情，展望着未来事。
“同学们好，我是你们的班主任，我叫陈墨，”在黑板上写下自己的名字和联系方式，“以后有什么事可以随时来找我。”
班主任环顾了一圈教室。
“我发现座位有点乱，现在所有同学到门口排队，男女生各一排，按照身高来。”
五十多个学生乱糟糟的折腾了半天，总算把座位排好。
“这次呐，先这么坐着，但是，期中考试的时候我们还会再排一次，那时候会按照成绩来排。大家一定要加油，认真学习。”
班主任一开口，就道出了复读班的残酷。
“既然你们选择来复读，就说明对高考有自己的企图心，希望你们不要辜负自己和父母的期待。如果高考是战场，现在你们就是一个战壕的战友，我期待大家一起并肩战斗！现在从第一排左手开始，每人做个自我介绍……”
“大家好，我叫宋筠霖，希望大家多多关照。”
……
“大家好，我叫陈念……”
“我说一句啊，陈念是应届生，到耀弘这边借读，年龄小，同学们照顾下，她成绩很好，学习问题大家可以多向她请教。”班主任说道。
学习成绩好的学生，总会得到老师的优待，尤其高三阶段。但这也会让有些叛逆心重的学生，越发反感。
坐在最后排的黄青，抬头看了下陈念。
矮矮小小齐脖短发，小鼻子小嘴满脸雀斑，啧啧，真青涩！
“大家好，我叫胡小蝶……”迟疑了一下，又小声道：“请大家多多关照。”
木愣愣的眼神，怯懦的表情，带着极度不自信的肢体动作。
小姑娘估计以前也没少被欺凌。
黄青在看电影的时候，就对她的遭遇和结局感到叹息。一个对社会最没有攻击性的孩子，却遭受社会最残酷的对待。在人生最美好的年龄，选择自我结束了生命。
“我叫魏莱，之前是八中的，希望能和大家成为最好的朋友，共同进步，谢谢大家。”
笑的甜美、眼神清澈的魏莱，还是很讨喜的。前提是不去看她的内心。
“黄青，黄色的黄，青色的青。”黄青介绍着自己。
听到黄青的自我介绍，前面一个胖胖的哥们，估计阅历很丰富，直接笑喷了。
凑到同桌耳边嘀咕：“这名字牛批！黄色、情色……太带感了！”
说完拍了拍同桌，意味深长的道：“跟我坐同桌，算你有福，以后不用到处留言好人一生平安了。”
自我介绍完毕，班主任发表了总结陈词：“大家都互相认识了，以后我们要共舟共济，一起进步。作为复读生的我们也不要悲观，努力奋进，迎着狂风暴雨奋勇拼搏，追求我们成长中的快乐。”
“另外，为了方便管理班级，我们要选择一下临时班干部，欢迎有信心的同学踊跃报名。”
都来复读了，很多同学都没有那个心劲搞什么班干部选举，无奈，老师只能先指定了几个。
抱着再次体验高中生活的黄青，本打算竞选体育委员，但又一想，高四有个毛体育！虽然每天晨跑，但他还有自己的训练呢。
最后捞了个纪律委员这种，你不说，其他同学都不知道有的芝麻小官。
估计班主任也看他人高马大，浑身肌肉，对同学有威慑力，所以才同意让他当这个自己都没想起来的委员。
“好了，班干部都选好了，现在班长和学习委员安排人去领教辅材料，生活委员带几个人去领校服，其他同学服从班干部安排，住宿的同学自己去领生活物品……”
黄青毕业十多年，高中的记忆已经被他忘得差不多了，这次重来一次，看到什么都想感叹下。
感叹自己的曾经，缅怀逝去的青春，更感谢能以十八岁的年龄重新体验一次。
他这个大牲口，跟着学习委员去抱学习资料，跟着生活委员去领校服，更和几个住宿男生勾肩搭背，协商好给他多配把钥匙，方便他晨跑后过来冲澡。
中午，又去见识了一下学校的食堂。整体还行，没有什么苹果炒肉、辣椒炒月饼。打饭阿姨手不仅没抖，看他这身肌肉，还专门多给了他一勺。
“黄青，这边。”那位见多识广的胖哥招呼他，黄青蹭的也是他的宿舍。
“咱班女生质量还可以啊！”
黄青刚坐下，胖哥就贼眉鼠眼，小声和同坐的几个人嘀咕，还朝魏莱那边努了努嘴，眉飞色舞道：“那个魏莱，一看就乖乖巧巧的，人还漂亮……”
黄青斜瞄了他一眼，一筷子把红烧小鲫鱼的眼珠子戳了下来，放在嘴里咂吧：你那眼神，就算阅尽千片也枉然呐！
男同学拉进关系最快的话题，基本都是游戏、女人、球……
几人一顿饭开遍了全班女生的小会，如果不是时间不允许，估计隔壁班，甚至全学院女生都会被“雨露均沾”。
岂不知：你在桥上看风景，看风景的人在楼上看你。
有几个女生此时也在讨论班里的男生，“哎，有谁知道坐在那个猥琐胖子身边的帅哥是谁？看起来肌肉真不错！”
“黄青啊？以前巴蜀的，但之前也没见这么壮啊，当时我们班的小透明。”有知根知底的开始起底他，“听说还是孤儿，那时候庄帅几个人还经常欺负他。”
罗婷对于暴力有种天然的敬畏和崇拜，她很直接道：“这身肌肉一看就很能打，就是不知道能打几个。”
魏莱甜甜一笑，划拉着自己餐盘里的菜，“以后也许有机会看到呢。”
可能气场有些相合，陈念和胡小蝶坐在一起，只是内向的两个人，都在默默吃着饭，很少说话。也许这种彼此无害的沉默以对，对于她们来说已经算是幸福了。
中午休息的时候，有自觉的，会回教室看看书，那些还没从暑假走出来的，或者完全没心没肺不开窍的，三五成群聚一块说说笑笑、打打闹闹。
黄青就是那不自觉的，围着体育馆溜达一圈，门窗都锁了，不容易进去。接着又去了学校草坪那踩踩点，看看是不是方便训练。
就像刚拿了驾照的司机，总是想忍不住摸两把车那样，他现在有时间就想着打几拳踢几脚。
目前的他属于上瘾阶段，不练的话，总觉得心里不得劲，有种缺了点啥的感觉。
草坪上，拉伸、热身，然后在跑道上打了一会空击，浑身通透后，才慢慢回到教室。
“黄青，我刚才看到你在那边打拳，你练的什么拳？”
在楼梯走廊遇到了罗婷，也不知道她是特别留意，还是正巧看到。
看电影的时候，他就觉得罗婷这个角色既可恨又可悲。
可恨的是，她把暴力欺凌弱小，当成了理所当然；可悲的是，她并不是霸凌的发起人，只是一把伤人的刀。而且自身一直经受着暴力带来的伤害。
“综合格斗，打擂台的拳，就像拳击比赛那种两人对打的。”黄青简单的解释了下。
“那你能打几个人？”
“擂台上都是一对一的，至于打普通人，犯法的。”
“切！练拳不就是为了打架的，我还以为你多厉害。”罗婷明显不认可他的说法。
“你要这么说，我打你一顿你乐意啊？”
“我又没惹你，你为什么要打我？”罗婷翻了个白眼。
“怎么算惹？如果我觉得你说话不好听，想打你一顿，这算不算你惹我？如果我觉得你刚才白眼让我不开心，打你一顿呢？或者你没惹我，我朋友让我打你，我就打你，这算不算理由？”
罗婷脸色稍变，前言不搭后语道：“练拳也不能乱打人吧，马上上课了，我先回去。”
黄青也没有多说什么，跟在她身后进了教室。
魏莱凑到罗婷面前，笑眯眯问她：“刚才你跟黄青在门口聊什么呢？”
“没什么，就是我看他中午在操场上练拳，好奇问问他练的什么拳，听说叫什么综合格斗，打比赛的。”
魏莱一听就没了兴趣，递给罗婷一包零食，转而跟她聊起其他八卦。
路过陈念的座位，看她正在那看英语书，好奇看了一眼，陈念略显慌张的，抬起头，不知所措的看着这个壮硕的同学。
黄青朝她笑着点了下头，直接回了座位，能看到陈念明显的长松了一口气。
这可怜的孩子，因为家庭和性格原因，把自己裹在厚厚的壳里，对外界的警惕心太重了。
下午，班主任开了个主题班会，主要是为了让同学们收收心，备战明年的高考。
并强调要树立远大目标，要有良好心态和学习习惯，保持学习的动力和韧性。
反正主题是高大上的，目标是远大的，行动是必须的。
“废话真多，我要是真像他说的那样，还会来复读么？”前面的胖哥，道出了真谛。
“今天就先讲到这，明天正式上课。住宿生去打扫自己的宿舍，晚上有大检查，违纪物品不要留。走读生回去把今天没带齐的学习资料都带来，路上注意安全。下课。”班主任看到一帮新学生都蔫了，结束了自己的长篇大论。
黄青在那收拾自己的东西，左看看右看看，拿起又放下，最后决定啥都不带，书包装着随身锻炼装备就起身准备去俱乐部。
“黄青，你家住在哪边？要不要一起走啊？”魏莱甜笑站在走道上，也不管有没有堵着别人路。
“我现在不回家，去练练拳，要跑步过去，所以咱们不是一路。”黄青笑着点点头就绕过她径直走了。
“切，神气什么？”罗婷撇了撇嘴，还摇头晃脑学着黄青的话，“咱俩不是一路。”
魏莱看着黄青的背影没说话，转头拉着罗婷，“走，咱们一起回去，我告诉你，学校附近有家糕点味道不错，咱们一起去尝尝。”
“这…我……”罗婷有点迟疑。
“走啦，我请客。庆祝我在新学校交到第一个好朋友。”魏莱拉着她的手晃着。
“好吧，一起走。”罗婷笑着和魏莱手牵手，走向天色有点昏暗的校外。
胡小蝶等别人走的差不多了，默默收拾完自己的书桌，背着沉重的书包，在陈念面前顿了一下，然后独自回家。
陈念张了张嘴，想叫住胡小蝶，和她一块回家，但内向的性格，让她没有出声。
“以后熟悉了再一起回去。”她如是想着。
随后她也背起书包，在人流中，独自向城中村的家赶去。
黄青到俱乐部的时候已经六点了，匆匆赶去餐厅吃饭，发现吴教练竟然也在。
“教练，这么晚还没回去？”黄青打完饭，坐在吴教练旁边问道。
“有点事耽误了。”吴教练没多说，“你这第一天开学，怎么没多和同学熟悉熟悉？”
“以后日子长着呢，现在我满脑子都是格斗，教练我这是不是有什么问题啊？”
吴教练摇了摇头，说道：“哪有什么问题，你这样的情况我遇到不少。很多健身的、格斗的，经过一段时间训练后，觉得精神好了，体质变强了，都会有上瘾的感觉。”
“而且格斗的时候大脑会产生啡肽、多巴胺，让神经变得兴奋。更何况你恢复能力强，学的比别人快，这就更增加你的兴趣，放心，没事的。”
黄青长舒了一口气，其实他还真怕自己体内潜藏了那个什么受虐倾向。
吃过饭休息一会，教练又陪着他训练了手靶和对练，结束后浑身大汗、满心舒爽的他，满足的回到了家。
第二天跑步上学，练练空击技术，然后溜到宿舍，冲了个凉，把训练装备放在胖哥的柜子里。
为此，他还专门请宿舍几个哥们吃了早饭。
人情世故嘛，作为成年人灵魂的他，总会下意识的照顾到别人的想法。
就因为这，他的人缘在宿舍几个男生口口相传下，变得出奇的好。
在正式上课后，他又一次拍起了系统大侄子的马屁，因为他自己的那点高中知识，早就还给了名字都记不住的老师。
但系统竟然贴心的保存了“黄青”关于高中知识点的记忆，虽然不能拿来就用，可是复习复习加深印象，立马就能变成自己的。
成年人的思维方式比高中生更会变通，他立马决定花钱请几个刚考上重点大学，又在暑期帮别人辅导高考的学生，为自己罗列考试重点、制定学习计划。
英语他不担心，目前的他比大多高中学生都要好点，语文作文没记错的话是给二十年后的一封信，可以提前准备。
需要增强的是数学和理综，本来想当混子，混过复读班的他，竟莫名感觉自己又行了！
“重点大学？哼，不过如此！”黄青站在教室走廊，豪情万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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