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堵人谈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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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吧，这两天好好补补再回去上班。”
“好，我知道了。听陆总的安排！”
很多人都喊过他陆总，可在她这里还是头一次，听起来有些奇怪。
“你还是别叫我陆总了。”
“怎么了？”赵殷婕看他，“呀，你耳朵红了。哟，弟弟害羞了啊～”
陆垣毅:“我没有。”
“好吧，你说没有就没有吧。”
陆垣毅:“对了，警局那边来找过你。”
赵殷婕点点头表示知道了:“肇事司机怎么回事？就单纯是意外吗？”
“或许吧。”陆垣毅望着医院上方的天空，“警察查不到更多的消息了，好像，就真的只是个意外。”
“就和十几年前一样。”赵殷婕沉声道。
“意外的是，又一次被你撞见了，他又被你救了。”
赵殷婕倏地抬起头看向他，又?
却对上陆垣毅的目光，赵殷婕仿佛从他的目光看到了幼时的他们。
*
在洁白的、充斥着消毒水的病房里，陆垣毅拉着赵殷婕拼拼图:“小妹妹，你看，这块该放在哪里？”
赵殷婕看了看，随手一指:“那里吧。”
“哦～诶！真的是这诶！你好厉害啊！”陆垣毅鼓掌，脸上带着笑，丝毫没有作为伤病员的伤感。
赵殷婕像个小大人一样托着下巴看向旁边那个沉默的小男孩:“他是谁呀?他叫什么名字?”
“我表哥，你别问他了，他可不讨人喜欢了。”
不讨人喜欢吗？
赵殷婕歪了歪头，不是很理解，他看起来很悲伤、很孤独啊……
陆垣毅:“赵殷婕，你家在哪呀？”
“在无锡，离这里很远的无锡。”赵殷婕依然看着那个小男孩，头也没回。
“啊哦，我马上也要去了呢！”小男孩脸上满是兴然，“到时候我就和你做邻居去！”
小女孩继续盯着另一边没有参与聊天的男孩儿:“你来了，那他呢？”
“他……我又不喜欢他，肯定是不会带他的咯。”陆垣毅昂了昂头，颇有些傲娇，“赵殷婕，到时候，你得叫我哥哥，知道吗小妹妹？”
赵殷婕皱眉:“你比我小。”
“我不管，你就得叫我哥哥！”
赵殷婕不想和他纠缠在这个话题上，她想问问那边那个表公子:“我想和他做朋友。”
“不要！”陆垣毅握着她的肩膀把人掰过来看着他，“你不许在看着他了！”
“为什么？他不是你表哥吗？你为什么这么生气啊?”是因为别扭吗？就像她和哥哥一样?
“是我表哥……但我妈就只喜欢他……”陆垣毅很委屈，一家人都只关心曹叶，从来都不问问他！
“那他为什么……还这么难过啊?”赵殷婕推开陆垣毅的手看向小男孩，男孩也看了过来。
“不知道不知道，你干嘛老是问他啊！”陆垣毅都要气哭了，怎么新认识的朋友也要问曹叶不问他啊！
赵殷婕和男孩对视上就很开心了，开口:“我们可以做个朋友吗？”
“不要，我不需要。”男孩开口也是冷冰冰的。
赵殷婕退了一步:“那你总能告诉我你的名字吧？你都知道我的名字了。”
男孩又沉默了一会儿，赵殷婕都没指望他回答了却听他说:“曹叶……”
赵殷婕下意识挑了一下眉，什么?
她没听清啊！
你个男孩子说个名字怎么那么小声啊！
但隐约好像又有其他的一句话。
是什么？
*
她儿时不断询问的那个“冷冰冰”的、不爱开口说话的男孩子，竟是曹叶吗？！
原来，那么早……
她竟从未联想到这件事。
那时陆垣毅说那是他表哥，后来再相逢遇到他，他也说曹叶是他表哥，可她却下意识以为这两人是两个人。
即便是如今回想起来，她依旧不记得他当时在名字后面还说了一句什么话。
赵殷婕也说不上来是什么感受，庆幸?欣喜?
不知道，她只觉得，还好，她救了他。
还好，她幼时足够勇敢，才能让她看见如今如此优秀的他。
赵殷婕缓缓露出个笑容来:“那就好，他欠我的越来越多了啊……”
“但是，陆垣毅，我总觉得，这事儿和十几年前那事儿是一样的。”
“嗯，我们知道，陆家再查。”
看看，到底是谁追着他们陆家不放。
也或许不是朝着陆家来的，而是姑姑手里那份所谓的秘宝吧。
陆垣毅安抚地拍拍赵殷婕的肩膀:“我会找人保护好曹叶的。”
“嗯。”
录过笔录之后，又在北京陆家总部待了两天，赵殷婕才和李楠、张蕾回了合肥。
不出任何意外的，赵殷婕直系上司、制作部总经理找她谈话了。
话里话外不过是让她注意分寸，公司不是她家，要守规矩巴拉巴拉。
赵殷婕会放心上吗？不会。
这些话听了也就听了，不过是pUA的一种手段，另外还给她塞了两个大制作成片任务，她烦都要烦死了。
说是不会让她加班，但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就是要她加班。
好吧，总还是要低低头的。
而且，实习快结束了。
转正当天就是他们选人去上海培训的日子。
虽然不理解为什么才面临转正为何还要继续培训，但他们也不敢多问。
幸好，对接的公司是上海一家新闻集传媒公关于一体的大公司，业内声誉还挺好的。
赵殷婕想去那边，发挥发挥自己的新闻才干。
现实是很残酷的，赵殷婕的确还不错，在学校里专业成绩排名靠前，但走进这样一个大公司，她的那些学习、经验之谈就显得十分单薄了。
她的确幸运，被分配到了影月集团的新闻部，但不幸的是，没有硕士学位的全部都要去跑新闻，再次被发配到子企业历练。
可以说是个名不经传的小地方，主要的任务也就是收集新闻素材。
想在这里熬出头，很难。
所以，在跑了三天新闻以后，赵殷婕觉得自己不能这么干下去了。
实习、实习，到最后又回到实习的工作上来，实习期的工资还不够她交房租水电！
所以，赵殷婕在盘算一个足以让她冒头的机会。
然而，冒头的机会没等来，却听闻了曹叶到上海求投资的消息。
赵殷婕从张蕾那知道韩子瑜和他室友、曹叶合伙搞了科研，研发了一款新型病毒探测仪和一款智能芯片，要推广，需要投资。
前景好，但成本很贵很贵。
前者是上交国家，后者连最低成本都捞不回来，他们已经快愁死了。
而且，曹叶拒绝陆家出于亲情的帮助，他让韩子瑜去找了陆家负责人谈合作，以失败告终。
而此刻，赵殷婕却蹲到了江南商业大咖闫总。
赵殷婕知道他的消息属于偶然，却恰好和韩子瑜那边的消息通上了，她仅仅考虑了一小会儿就决定帮他们。
她了解过行情，也关注过芯片，巧的是，这位闫总正好有想法进到这个领域来分一杯羹。
曹叶他们不可能没考虑过他，那为什么没谈下来呢？
她得问问张蕾。
张蕾给的回复是:“韩子瑜说，闫总不看好这个项目。”
聊天就从赵殷婕与张蕾变成了赵殷婕与韩子瑜。
赵殷婕:“为什么？是芯片方面的问题还是他有什么顾虑?”
“我能保证，我们研制的芯片不会出什么纰漏的。”韩子瑜拧眉，“这位闫总更像是害怕与这个领域里的巨鳄争斗。”
“这就好笑了，他要来分一杯羹，害怕得罪人吗？”
“你们这款智能芯片能运用到什么地方?”
“我们主体方向是类脑芯片，研发智能机器人。你知道，现在科技发展的很快，智能机器人已经不再是传统意义上的那种智能了。我们延伸的领域很宽，在医学领域，我们设计了人体探测、微型摄入摄取，比市面上和正在运用的医药仪器更少对人体产生危害……”
谈到这些，韩子瑜说的很多。
从医学领域到日常家用，都很惠利。
赵殷婕提出疑问:“你们有想过成本吗？现在几乎每五家就有一家有智能机器人，你如何能说服他们来购买你的产品呢？”
“我们的优势仅仅只在于平价实惠。”
“但是，商人是要赚钱的。包括你们，如果不赚钱，你们如何把公司开起来?如何完成你们的毕业?”
韩子瑜沉默下来，赵殷婕接着说:“我有一点想法，不知道你愿不愿意接受。”
韩子瑜眼眸微亮。
了解的够多，赵殷婕就能着手去谈判了，临走时赵殷婕笑了一声:“我怀疑你们失败的主要原因在于你们几个的口才不太好。”
“?”韩子瑜更想知道她问这个做什么，“所以你问这些……?”
赵殷婕只道:“我需要新闻素材，采访了你，再去采访这位闫总，也算是个新闻了。”赵殷婕和他们说拜拜。
谈判有技巧，谈合作更需要。
赵殷婕又蹲了几天，她觉得自己不是记者，是狗仔了。
皇天不负有心人，赵殷婕在一个傍晚堵到人了。
闫总刚下车，赵殷婕就冲了过去:“闫总，我有项目和您谈谈！科研芯片方面的！”
即便被保镖拦住，赵殷婕依旧喊的很大声。
闫总成功看向她，目光沉沉，面色不善。
赵殷婕这几天也没白费功夫，至少收集了一些闫总的消息。
甚至在她部长被问到的时候还以为她要做这位闫总的专访，让她有些不知所措。
的确，专访了商业巨鳄的确会让她迅速冒头，但眼下她既然打定主意要帮曹叶他们，自然不可能放弃。
闫总挥手让保镖推开些，赵殷婕得以到他面前，赵殷婕还没开口，闫总便说:“留个名片，如果能够，我会联系你的。”
这是商场上惯用的伎俩，说过就过了，并不会联系。
赵殷婕深知此道，笑道:“闫总，能抽空说几句话吗？两分钟就够了。三星人公司研发了类脑芯片，模拟人的大脑……”
“好了。”闫总按了按眉心，这话他听着就头疼，“我还有事，你耽误我了。”
赵殷婕内心十分局促，也颇为尴尬，但眼下也只能硬着头皮表现自己脸皮厚。
“那闫总，您先忙，我在这等你。”
闫总目光扫过来，冷笑了一声，没说什么，往餐厅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