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 争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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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林二老爷？”
“林二老爷不是在晋州任职吗？”
“林二何时回京的，怎么不曾听闻？”
二老爷林平安一出现，席间众人就开始议论纷纷。
“二弟怎么回来了？”
林平康看着突然出现的林平安，很是惊讶。
“大哥不知道？”林平安道，“我几日前收到调令，让我回京待命。”
“调令？”
林平康大为震撼，他居然一点风声也没听到。
林平安轻笑出声：“大哥装的可真像。”
声音很低，只有林平康一人可闻。
“这就是我那二侄女吧。”林平安看着顾云曦笑着说道。
只是眼中却没有任何笑意。
“参见二叔。”顾云曦行礼道。
“快起吧。”林平安道，“果然是颜色极好，难怪能选上摄政王妃。”
在场众人一听就明白林二老爷，这是在嘲讽林二小姐，以色侍人呢。
老夫人闻言，脸色瞬间沉了下去。
沈知的脚步微动，就被顾云曦一个眼神，给制止了。
沈知有些无奈，但还是乖乖地站在原地，没有再上前的打算。
顾云曦仿佛没有听出他话中的意思，笑着回道：“多谢二叔夸奖。”
林平安冷哼一声道：“倒是比我想的要知礼些。”
顾云曦依然保持着笑意，但却没有继续回话。
“老二！”老夫人冷声道，“一路劳累，先回房歇歇吧。”
“母亲，歇息也不在这一会。”
林平安朝老夫人行礼后，继续道：
“再说，今日可是我这二侄女的及笄礼，我这个当二叔的既然回来了，又怎能不观完礼呢！”
“那二叔来的真是不巧，侄女的及笄礼已经结束了。”顾云曦似笑非笑说道。
顾云曦一句话，说的林平安瞬间下不来台。
“你就是这么跟长辈说话的？”林平安脸色难看说道。
“侄女也是实话实说，二叔应该不会生气吧。”顾云曦轻笑说道。
“伶牙俐齿！”林平安看着顾云曦，眼神不善说道。
“老爷，老爷你回来了。”
二夫人行色匆匆而来，脸上的喜悦之情溢于言表。
“老爷瘦了，也黑了。”二夫人对着林平安打量了一圈说道。
眼中有心疼，有喜悦，唯独没有意外的神色。
看来二夫人是早知二老爷这两日要回府，只是二人瞒着，对府中众人谁都没有透露。
不用猜顾云曦也知道，这一定是林平安的主意。
只是不知这林二老爷如此做，又是为了哪般？
二夫人的不同之处，顾云曦能看出来，老夫人这个人精又怎会看不出来。
“既然不能观礼了，就先下去修整一番，午时再去寿安堂用膳。”老夫人道。
“老爷，咱们先回去吧。”二夫人劝道。
二夫人有些心虚，见老夫人沉着脸，也不敢违抗。
林平安的目光，从顾云曦身上转到林平康的身上，最后又看向了老夫人。
沉默片刻才道：“儿子先告退了。”
林二老爷告退后，顾云曦朝众人行了一礼后也退下了。
老夫人笑着陪众人吃了几杯茶，今日的及笄礼也算就此结束了。
午时，寿安堂内
一张八仙桌上摆满了美味佳肴，却没有一个人动筷。
屋内丫鬟各个低着头，不敢大声喘息。
老夫人沉声问道：“二老爷呢？怎么还没来？”
秋妈妈脸上的笑容有些勉强道：
“老夫人稍安勿躁，已经让人去请了。”
“他倒是沉的住气。”
老夫人不悦，继续道：
“下人请了三次都不来，难道是要等我这老婆子，亲自去请他吗？！”
“母亲，这说的是什么话。”
老夫人的话音刚落，二老爷林平安就出现在门口。
“儿子不过是来晚了些，母亲何必如此生气。”
“你若是当真不愿来，老婆子我也不勉强。”老夫人冷声道。
林平安轻笑一声：
“母亲说笑了，儿子是不如大哥孝顺，但是难得陪母亲吃饭，自然是十分乐意的。”
老夫人听二老爷如此说，心中的怒气已经消了大半。
想着自己的二儿子离家多时，今日也是难得团聚。
老夫人也没继续计较：“既然来了，就坐下用膳吧。”
林平安坐到了林平康的下坐用膳，全程跟林平康没有任何交流。
老夫人看在眼里，什么也没说。
“这几年在外面怎么样？”林平康先出声问道。
“晋州贫苦，大哥觉得呢？”林平安道。
“晋州虽贫苦，但也容易出政绩。”林平康说道。
“三年前大哥也是这样说的，我信了。”
林平安面露讥讽，继续道：“没想到三年后，居然落的个回京待命的调令。”
“大哥，你说着三年算什么？”林平安质问道。
林平康眉心微蹙，没有说话。
老夫人放下手中的筷子道：“你何苦如此说，你大哥也是关心你。”
“关心？”林平安不屑道。
“大哥要是真的考虑过，我这个做弟弟的感受，就不会因为一个女儿，而选择得罪丞相府！”
“老二，那可是你亲侄女！”老夫人的手，重重拍在桌上道。
“那我还是大哥亲弟弟，母亲的亲儿子，怎么没人替我考虑一下！”林平安怒声问道。
“糊涂！”
老夫人训斥道：
“你既知自己是我的亲儿子，是你大哥的亲弟弟，我们又怎会不为你考虑！”
“母亲和大哥当真为我考虑过吗？”林平安显现是不相信。”
“这一个月内，我的权利逐渐被丞相安排的人给架空，确实不知调令这事。”林平康解释道。
“回来也好，丞相势大，你在外面我与母亲也不放心。”
林平康继续道：“等过两年，再寻个差事也一样。”
“所以大哥这是想让我留在京都，连个差事也没有？”林平安道。
“文官如今多在丞相的掌控下......”
林平康的话还未说完，林平安就打断道：
“所以我说，大哥就不应该得罪丞相府！”
“大哥想等姚丞相倒台，只怕不知要等多久，倒是害的我这个做弟弟的受尽白眼。”林平安道。
“丞相府对我尚书府早就蠢蠢欲动，翻脸不过是早晚的事。”
林平康脸色有些难看，但还是耐着心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