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发明鹅毛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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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芳走后，刘瑾拿起毛笔在空白纸上写了几个字，拿起来端详了半天，喃喃自语道：
“不应该啊，我感觉我写的这毛笔字，跟后世丑书大师们的作品不相上下啊？怎么就有损天威了？”
“小桂子，杂家这字怎么样啊？”刘瑾把刚写的字拿给小桂子，问道。
小桂子拿在手里，犹如捧着珍宝一般，恭维道：“公公，您这字写的力透纸背，入木三分，铁画银钩，遒劲有力，简直如鬼斧神工，惊为天人啊！”
“小桂子对公公的敬仰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又有如黄河泛滥，一发不可收拾！”
刘瑾额头冒出一阵冷汗，对着小桂子说道：“小桂子啊，你这不要脸的样子，颇有本公公的风范。”
小桂子不好意思的笑着说道：“公公，这不是您昨天刚交给小桂子的吗？”
“小桂子，你写字好看吗？”刘瑾合计着，要不让小桂子给自己代笔？
小桂子一脸苦笑的说道：“公公，奴才家中穷苦，哪有机会读书识字？后来倒是在内书堂读过两年书，字是认得一些，但写字就不行了。”
内书堂，乃是永乐年间设置的一个内府机构，专门教太监读书认字。
“不怕公公笑话，奴才的字，比公公的字还难看！”
“嗯？”刘瑾面露不悦之色。
“啊？公公，奴才说错了，是公公的字没有奴才的难看！”
“……”
“不对，是公公的字比奴才的字难看！”
“……”
看着刘瑾越来越难看的脸色，小桂子都快哭了！
“奴才的字比公公的脸色还难看……”
“公公，您还是杀了奴才吧！”小桂子急的满头大汗，连忙跪地磕头求饶。
刘瑾明白，小桂子一定是另外一位“丑书大师”。
还是自己练字吧，虽然还有孙聪和张文冕，但找别人代笔，还是不太方便。
刘瑾拿起毛笔，从最简单的笔画开始写起。
好在刘瑾前辈子从小练习过钢笔字，有了一定的基础，练习起来进展很快。
“公公，这次真不是小桂子拍您马屁，您这字的水平进展真快啊，这才半天时间，您这字已经写得有模有样了，比之前好太多了！”
小桂子拿着刘瑾刚写好的一篇字帖赞叹道。
“那是，杂家那么多年的钢笔字不是白练的，只要掌握了毛笔的运笔技巧，其实跟钢笔字差不太多！”
刘瑾看着自己的字，也非常满意，虽然现在写的还赶不上李东阳那些沉浸书法几十年的老家伙们，但至少已经达到了一般人的水准了。
小桂子好奇的问道：“公公，您说的钢笔是什么笔？奴才除了毛笔、炭笔以外，似乎从未听说过还有用钢做的笔。倒是石碑刻字有用钢刀的，但也不叫钢笔啊。”
刘瑾哈哈大笑，说道：“这个钢笔可是个好东西啊，咱们大明朝可没有，钢笔笔尖坚硬，写起字来坚挺有力，那才是真的铁画银钩。”
“而且钢笔写字极快，结实耐用，比起毛笔来要好百倍不止。”
小桂子眼神中异彩连连，连声赞道：“公公真是博学强知，小桂子开眼了！公公可否有钢笔让奴才见识见识？”
“恐怕……”
刘瑾刚要说这个时代没有钢笔，忽然，他愣住了，我怎么这么笨呢？为什么非得用笨重的毛笔写字呢？
看到刘瑾沉默不语，小桂子以为刘瑾根本是胡说八道，自己说要见识钢笔，戳破了刘瑾的谎言，所以不知道怎么圆谎。
小桂子连忙打圆场道：“小桂子真是糊涂，公公都说了，这钢笔不是咱们大明朝的东西，这里自然没有，公公也肯定没有钢笔。”
刘瑾兴奋的说道：“虽然现在没有钢笔，但是我可以做一根啊！小桂子，快去御膳房给我找几根鹅毛过来。”
“啊？鹅毛？”小桂子有些糊涂了，刘公公不是要做钢笔吗？要鹅毛干什么？
“对，鹅毛，越粗越好，还有，再给我找一些粗棉条，对了，还要一把锋利的小刀，快去！”
刘瑾越说越兴奋，已经有些迫不及待了！
钢笔笔头做工比较精密，自己肯定打造不出来，但是钢笔是参考鹅毛笔做出来的，其原理跟鹅毛笔几乎相同。
在十五世纪的大明还是用毛笔写字，但远在大洋彼岸的欧洲人已经发明了鹅毛笔，鹅毛笔虽然没有钢笔好用，但是比起笨拙的毛笔要强太多了。
不一会，小桂子就拿着刘瑾要的东西回来了，一把锋利的水果刀，一根细长的棉条，还有一把根部带着鲜血的粗鹅毛，看样子是刚从活鹅身上薅下来的。
刘瑾先在羽毛根部45°角斜着削开，作出笔尖，然后在笔尖中间反向向上划一刀，把笔尖分成两半，接着用刀把笔尖修正成钢笔笔尖的造型，用缝衣针在中间线中部穿一个小孔（就像这样?）。
最后在鹅毛管子里面塞上棉条，作为汲墨器，一个鹅毛做的简单钢笔就这样做成了。
刘瑾把鹅毛笔的笔尖放在蜡烛上方用火慢慢烤了几分钟，让其慢慢硬化，以增加使用寿命。
刘瑾把鹅毛笔往砚台里沾了沾，让棉条充分吸收了墨汁，然后在空白的纸上随便写了几个字。
嗯！效果不错！
鹅毛的根部虽然没有钢质笔尖坚硬，但是比毛笔要好太多了，书写起来也流畅了许多。
刘瑾看着自己写出来的方方正正的“钢笔字”，脸上露出满足的笑容。
“飞雪连天射白鹿，笑书神侠倚碧鸳！”
小桂子看的目瞪口呆，叹为观止。
“公公，太神奇了，您是怎么做到的？为何一根小小的鹅毛，能够如此神奇的写出字来？而且您这字体风格自成一派，奴才从未见过这类字体风格体。”
“敢问公公，这种字体怎么称呼？”
小桂子虽然字写的不怎么样，但是在内书堂学习的时候，也学过不同的字体和字帖。刘瑾写的字，跟内书堂里教的字体完全不一样。
刘瑾神秘的一笑，说道：“我写的这种字体，叫庞中华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