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家有甘泉自己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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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瑾本来是想早上起来继续批奏章的，结果早起发现胳膊酸胀的厉害，昨日右手操劳过度，有些肌肉损伤了。
所以刘瑾暂停了批改奏章，去了司礼监，准备等待碧莲儿的消息。
“累死我了，鹰之手还真是不容易练成啊，昨晚挖了一晚上，胳膊都酸了，也没挖出泉水来。”
当焦芳刚到司礼监门口，却听见屋内刘瑾正在抱怨。
焦芳一愣，心说刘瑾刚才这话是什么意思？鹰之手？是一种厉害的武功吗？刘瑾家里挖出泉水来了？
刘瑾抖着还在酸胀的右手，正准备前往内厂，却听见小桂子禀告：“公公，内阁大学士焦芳焦阁老在门外求见，说有事跟瑾公汇报。”
“焦芳？”刘瑾自然知道这个跟老太监刘瑾一丘之貉的老头，当初九卿弹劾八虎，就是焦芳提前告之刘瑾，才让刘瑾等人免于一死。
从某种意义上说，焦芳算是八虎的救命恩人，无缘无故的，焦芳来找自己干什么？难道内阁那边又要弹劾自己？
“快请焦阁老进来！”刘瑾不敢大意，连忙让小桂子把焦芳让了进来。
焦芳进的门来 ，刚在椅子上坐定，一眼便看到刘瑾还在微微发抖的右手，心中了然，明白了为何奏章上的披红字体大变。
原来是练功导致。
小桂子连忙给焦芳奉上香茶，便退在一旁垂手站立，等候吩咐。
“焦阁老，不知是什么风把您给吹过来了？”刘瑾不知道焦芳会给自己传来什么重要消息，表现得十分客气。
焦芳轻轻品了一口热茶，看了刘瑾的右臂一眼，恭敬的说道：“老夫听闻瑾公最近身体有恙，特意来探望瑾公！”
刘瑾一脸疑惑，奇怪的看着焦芳，问道：“焦阁老是从哪儿听到的消息？”
刘瑾的表情落到焦芳眼中，心中更加坚信了自己的猜测，他微微眯着眼，继续喝着茶，不紧不慢的说道：
“看到昨日瑾公披红的奏章，老夫心中便有了几分猜测，方才无意在门外听到瑾公说起鹰之手，便更加笃定了。”
“噗——”听到焦芳的话，刘瑾刚含在嘴里一口茶水，还没来得及咽下，便喷了出来，手里的茶杯也没端稳，顿时跌落下来，撒了一身的茶水。
小桂子吓了一跳，连忙走上前来，帮刘瑾掸着身上的茶水和茶叶，关心的问道：“公公您没事吧，没烫到您吧？”
刘瑾顾不得身上的茶水，老脸通红的追问焦芳道：“焦阁老，你知道什么了？”
焦芳没想到刘瑾反应这么大，连忙安慰道：“瑾公不必惊慌，您身怀绝世武功的事情，老夫会为您保守秘密的。”
在大明朝，除了专门的技勇太监以外，其他太监是不允许练武的，毕竟天天贴身伺候皇上，万一哪个太监有不臣之心，趁机刺杀，皇帝的危险性太大了。
但后来随着太监们的权势越来越大，那些身居高层的太监们已经不再遵守这条规定了，毕竟太监们得罪的官员太多了，他们也怕遭到暗杀。
正德“八虎”里，除了张永以外，都不是骁勇太监，包括刘瑾在内。
“如此杂家谢过焦阁老了。”刘瑾松了口气，虚惊一场，还以为昨天与夫人闺房的事被焦芳这个老不要脸的家伙听到了呢。
“不过瑾公，武艺毕竟是用来强身健体罢了，点到为止即可。瑾公身负辅助陛下打理朝政，批改奏章重任，还是不要因私废公为好。”
焦芳斟酌了一下语言，说出来今天的来意。
“焦阁老，此话怎讲？杂家有些听不明白！”因私废公？什么意思？刘瑾被焦芳的话搞的一头雾水。
焦芳笑眯眯的指着刘瑾的右手，说道：“瑾公最近练功太过刻苦，以至伤了手臂，影响了批改奏章，内阁另外两位阁老对此颇有微词。”
见刘瑾仍一脸疑惑，焦芳借着放下茶杯的机会，凑到刘瑾耳边，低声说道：“瑾公最近批改奏章的字体有些潦草，两位阁老认为有损天家威严，正打算参瑾公一本。”
原来如此，内阁那两个老头是嫌自己写字太难看了，刘瑾这才明白了焦芳的来意。
刘瑾自己也嫌弃自己的字，可是没办法啊，他从21世纪过来，别说用毛笔写字了，就是怎么拿毛笔都不会。
握笔刘瑾不太会，只会握草！
“瑾公，如果确实手腕受伤，可以暂时休息两天，等伤好以后再批奏章。实在不行的话也可以找人代笔一下，省的被人抓住把柄。”
“当然，瑾公自然不怕这些，但那些不知死活的言官，免不了拿一些事情做文章，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瑾公您说呢？”
焦芳说话时还不忘恭维刘瑾，卑躬屈膝的媚态表现得淋漓尽致。
刘瑾着实被焦芳恶心到了，七十多岁的人了，脸皮怎么还能这么厚呢？
不过刘瑾没有把厌恶表现在脸上，以前的太监刘瑾树敌太多，他需要焦芳帮自己监视内阁的情况，这次的报信，充分体现了他的价值。
“焦阁老言之有理，杂家在此谢过阁老。”刘瑾衷心的感谢道。
“瑾公客气了，这都是老夫应该做的，如果没什么事，老夫就先告辞了，文华殿那边还有些公务要处理。”
焦芳受宠若惊，不过他刚才是私自从文华殿出来的，不好耽搁时间太长，打算起身告辞。
刘瑾也不多留，起身送客道：“焦阁老慢走！”
焦芳对刘瑾拱了拱手，迈步朝屋门走去。
快到门口的时候，焦芳突然停下脚步，转身对刘瑾问道：“瑾公，方才在门外，老夫还听到瑾公说家中甘泉没有挖出水来，这种累人的活，哪需瑾公亲自出手，还是让下人干吧！”
“如果瑾公家人手不够的话，老夫可以找人帮忙！”
“噗——”刘瑾端起小桂子刚换好的一杯新茶，刚喝下一口茶水，再次喷了出来。
“咳咳！不烦焦阁老挂念，这事儿，还是杂家亲手来吧！”刘瑾可不喜欢绿帽子。
“那好吧，那瑾公一定要注意身体，不要过分操劳！”
焦芳嘱咐两句，便转身离开了司礼监，他心中有些明了，原来刘瑾公是通过徒手挖井，来练习加藤鹰之手这门高深的武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