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重大突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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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宁分局审讯室内。
“李卫朝，你够能跑的啊。这要不是我们的人发现得早，你都快跑到c市了。”杨刚一进审讯室大门就对李卫朝发起的攻势。
“呵，那有什么用，还不是被你们逮到。”李卫朝倒是显得很轻松。
“行，你状态看着不错，那我们直接进入主题。在你家楼下的时候，你为什么要逃跑。我当时只是找你询问而已。”
“什么时候的事儿啊？我老了，记性有些不好，咱们之前见过面？”
“呦，还挺会演戏啊。那好，咱们再换一个近点的。你跟齐有德出现在郊外小院，你为什么又再次逃跑。”
“我哪知道啊，齐有德叫我跑的。”
看着李卫朝那漫不经心的欺骗，杨刚已经清楚该如何对付他了。随即脸色一变，说道：“那行，既然你这么不配合，今天就到这儿了。不过，李卫朝你可别忘了，你所在的位置可不是郊外，是S市。外面可有人盯着你呢，张季全什么下场，我想你很清楚了吧。”
杨刚起身来到李卫朝身边，轻声地说道：“最后，我还有个消息要告诉你，齐有德也死了。”
说完，杨刚带着记录员转身就走。不多时，审讯室外进来一位警官通知李卫朝，他可以走了。
李卫朝一听到杨刚说齐有德死了，心里一直琢磨他的话，脑袋上立马就见了冷汗。这会儿听说人可以走了，更加地紧张，脑子里开始脑补走出去后的各种惨烈死法。越想就越害怕，身体忍不住地抖动。
这位警官看李卫朝坐那儿不动，便一把将其拽起，大有将其送出去的架势，一下吓得李卫朝叫喊连连：“我不出去，不出去！杨刚呢，你把杨刚叫来，我配合！我配合！”
杨刚忽然从一旁的办公室里走出来，笑着说道：“你说这是何必呢，一开始就配合多好，省得我上手段。”
重回审讯室，杨刚往桌边悠闲地一坐，说道：“怎么？这么快就想明白了？我还以为你得出了大门，才能想得通呢。”
“啊，不不不。您就别再吓我了，我现在已经明白处境了。不过我还是得有一个条件。”
“哟，还知道谈条件，说吧，我先听听。”
李卫朝面色紧张地说道：“比起我这条老命，我更担心我的家人。张季全的情况你们应该知道，他儿子都离家出十多年了。还有齐有德，他一直玩心大，根本就没有孩子。我跟他们不一样，我有个女儿，还成家了，还有个宝贝孙子。我要是说了，我怕他们对我家人动手。所以我要是说了，你们警方能不能保护我的家人？”
“这一点呢，其实你大可以放心。我们是人民警察，保护人民的财产生命安全是我们的天职。你不说，我们也会这么做。你要是还不放心，我可以派专人保护你的家人。全天24小时保护，这总可以了吧？”
“那我就放心了，你想知道什么。对了，能等一下再开始吗？能帮我先倒杯水吗？谢谢，刚才喊的，有些渴。”李卫朝嗓子沙哑地说道。
“行，你等着。”杨刚出门喊了一个警员，“用纸杯给接杯水。”
不多时，一名警员端着一杯水进来，利索地放在李卫朝面前，人转身就出去了。
李卫朝看见水来了，拿起来就喝。哪知道水还没喝完，身体就开始难受，杯子从手中脱落。
杨刚见他情况不对，便赶紧起身查看，不料从其特征判断出有中毒迹象，立即让记录员叫救护车。脑中回想了一下刚才的情形，刚才那个利索的警员有些可疑，于是赶紧跑出去追。
刚跑出华宁分局大门，杨刚就听见看大门的老刘喊道，“杨组长，刚才看到有个穿警服的生面孔从楼里跑出来，往那边翻墙跑了。”
杨刚马上顺着老刘指引的路线，腾空而起，翻越围墙，果然看见前面有一个人在逃跑，直接加速冲了过去。
这个时间正好赶上下班时段，外面摆摊的小商贩也都出来了，街上的行人也比较多。
这二人你追我赶，上演了一场大追逐。边上的群众也是好奇，一个穿着警服的人被一个穿着普通衣服的人追赶。
只听杨刚在后面边追赶还得边喊：“前面那人是假警察，都闪开。”这恐怕也是迫不得已，之前可能遇到过热心群众。
那警员越跑越快，显然是练过，杨刚在后面紧紧追赶，可也是不能拉近距离。这样僵持地跑着，就看谁的耐力先耗尽。
不过运气这两个字，是非常重要的，别看在众多因素中，往往都是才最后考虑的一个因素。但有时，却是决定性的，差的就是这个。
前方遇到十字路口，那警员急于逃跑，被旁边一辆骑电动车的小妹妹撞翻在地，杨刚追上立刻就将其按倒在地上。铐上后，赶紧向周围质疑群众亮出警官证，并解释说被抓的人是假警察，围观群众这才散去。
别看就这一段距离，连解释带追，把杨刚累得，抓着假警察就瘫到在一旁的马路牙子上坐下。心想：好小子，挺能跑，看我回去怎么办你。
杨刚押着假警察回到华宁分局，门口就遇上了雷雨夜，问道：“雷队，李卫朝怎么样？”
“刚上了救护车送去医院了，已经对他进行的紧急救治，应该问题不大。这就是那名下毒的嫌疑人？”
“是啊，这小子跑得还挺快，我都追出二里地去。”杨刚笑着回答。
“行，把他先带进去，咱俩先审他。”雷雨夜严肃地说道。
“行嘞，我早就想这么干了，走！”杨刚带着嫌疑人进审讯室。
这次的突发事件，搞得局里沸沸扬扬，局长非常气愤，命杨刚和雷雨夜进行突击询问，他要在监控室观看整个询问过程。
雷雨夜认为审讯交给杨刚就够了，他自己则是赶往S市人民医院去盯着李卫朝。之前让和薇一个人跟着救护车，现在觉得很不安全。那些人连公安局都不放在眼里，更何况是医院呢。
雷雨夜想到这里，先打了电话给和薇确认其安全，然后上车往医院疾驰而去。
审讯室内，杨刚一听是局长要亲自观看，也一改往日风格，变得认真起来。
“姓名。”杨刚严肃问道。
那人并不开口。
“性别，年龄。”杨刚又接着问。
审讯室里陷入沉寂，那人并不应答。
杨刚一看那人是一点不配合，连嘴都懒得动一下。心想：臭小子，说话啊。局长看着呢，要是一点话都问不出来，怎么好意思出这个审讯室大门？
杨刚直接破罐破摔，不打算继续问下去。放下手中的笔，往记录本上一扔，说道：“你什么都不说这还怎么审啊，不问了。咱们聊聊天吧。你说你年纪轻轻的，干点什么不好，非要干这事。这里是公安局，你觉得你能轻判吗？”
那人一听，不屑的说道：“哼，说那么多废话干嘛。就直说，你能判我几年？”
杨刚见那人开口说话，心下觉得这就好办多了，顺着聊下去，“几年？你犯的这些事，怎么说也得个一二十年吧。看你现在岁数，出来都快四十了。赌上自己的大好青春年华，这值得吗？”
“呵，不见得吧。”那人突然笑道。
“有什么好笑？你这可不是一条罪名，还有……”杨刚还没说，就被对面那人大笑打断。
“哈哈哈，你少骗我，我懂法的。我可是未成年人，以上你说的那些不适用。再找个律师，会帮我减刑的，没准几年就出来了。”
面对得意罪犯的嚣张气焰，杨刚拿出影帝级别的表演。先是短暂的震惊，后又笑了一下。下面说的话更是严厉中带着力量，狠狠打他的脸：“呵，你这样狂妄的人啊，我见多了。你以为所有的事情都会跟你预想的一样？就这么按照你编排好地发展下去？”
“不然呢？你这样的无能狂怒就是最好证明。”那人还在嘲讽。
可杨刚却不为所动，继续说道：“那你就错了，我来给你看几张照片。”说着拿出了几张照片，放到审讯椅上，“你好好看看，这些人的下场。”
拿给那人看的照片，正是张季全、齐有德的死亡照片。
那人看完后，不解其意，问道：“这又是什么？跟我有什么关系？”
杨刚笑道，“有什么关系？实话告诉你，照片上的这两人，跟你今天要刺杀的人，他们三个是一伙的，都是你背后的人急需要除掉的对象。你觉得你的下场会如何呢？”
那人这次没有再继续笑，而是低下头开始了思考。
杨刚见状又接着说道：“咱们可以先做个假设，假设你刺杀成功后，你背后的人也非常仗义，给了笔不小的数目。那你觉得你出来以后，有命花吗？或者说你在坐牢的这段时间，你的家人就能安全吗？只要你背后的人还逍遥法外，你觉得他做不出来像照片里这样的事儿？”
那人脑子里已经乱作一团，在激烈地挣扎，看得出，此刻的他相当痛苦。
“知道吗？这三个人对于你背后的人来说，是关键，而你什么都不是。如果你不跟我们合作，揪出你背后的人，对你来说，威胁更大。那都不是判几年或者多少钱的问题，那可是人命关天的问题。我希望你能考虑清楚。另外，我告诉你个消息，你刺杀的人已经送去医院，他还活着，你的任务已经失败了。”说完，杨刚静静地离开审讯室，记录员也跟着出去了。
那人听到后，目瞪口呆，表情似是有些惧怕，屁股就有些坐不住了。过了十几分钟，巨大的精神压力，已经让那人疯狂喊道：“喂！有人吗？来个人！”
一位年轻警员开门道：“喊什么，你先老实坐着，一会儿有人来了，会问你。在这之前，保持安静！”说完，关门走了。
那人在椅子上来回扭动，一会儿双手抱头，一会儿抖腿的。听到门响，他第一时间看向门那里，见到进来一个陌生的警员，坐在他对面，马上问道：“刚才那个警官呢？怎么不是他？”
“哦，你说杨组长啊。他有别的案子要办，忙着呢，没空管你，我来问也是一样。”
“不，我就要他。除了他，我什么都不会说。”
“呵，你以为你来买菜呢，都随你挑！”
那人住口沉默，警员无奈道：“行，你够硬。那你等着吧。”说完，也关上门走了。
两个小时后，杨刚开门进来，笑着说道：“听说，你要见我？”
那人见到杨刚后，说道：“是的。”他表情上轻松了不少，上来就找杨刚要杯水，等得都渴了。
鉴于之前发生的事，这次杨刚很小心地亲自去接了水，放到那人面前，等待着他即将诉说的惊天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