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洞房花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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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副将,我改日再谢你吧。”
慕北的眼神简直就是要把人给吃了,虞笙笙匆匆说了一句,就疾步朝慕北迎了过去。
目光越过虞笙笙肩头,慕北的眸子如同冻结的黑潭,冷冷地盯着武尚景。
真恨在练兵场那日,没一枪戳死他。
“慕北,你刚下朝回来吗?”虞笙笙随意问了一句,想要引开慕北的注意力。
可眼前的醋坛子却闻而不答,一把将她揽入怀里,单手勾起她的脸,当着武尚景的面儿,霸道而野蛮地亲吻着她。
湿滑的舌尖长驱直入,尽情释放他的怒火和满脑子的醋意。
搭在虞笙笙腰间的大手,也一缩再缩,让两人的身体贴得更紧,几乎要把虞笙笙按进胸腔里的势头。
慕北一边亲吻着虞笙笙,一边缓缓掀起眼皮,目光幽暗冷沉地看向武尚景,与他隔空相视。
他眼中翻涌的恢宏气势,如同在向全世界叫嚣宣告,虞笙笙是他慕北的。
阳光透过廊檐,在两人脚下落下一片明耀的光影,灿烂而绚丽,一如亲吻的两人,激情四射。
武尚景心口闷痛,回头转身,身影落寞地进了屋子。
慕北的亲吻完全不给人喘息的机会,虞笙笙憋得要窒息。
她心口隐隐发烫,酥酥麻麻的电流从唇舌向四肢蔓延,偶尔被他轻轻啃咬的刺痛感,都在把情欲一次次地推上高峰。
好像被吸走了魂魄和气力,虞笙笙感到身体摇晃战栗,松软无力。
她只能倚靠在慕北的怀里,用小拳头轻轻捶打着他,并发出一阵阵唔唔的求饶声。
碍眼的武尚景消失了,慕北也终于舍得放开了怀里的尤物。
迷离朦胧的眸眼下,那双被他含吮得饱满明艳的红唇,泛着淡淡的水光,让人忍不住一吻再吻,恨不得含在嘴里,永不松口。
适才的愤怒没由来地就灭了一大半,慕北的声线也跟着柔和了几分,只是听起来也有些微喘。
“你可知错?”
“嗯。”
虞笙笙低眉顺眼,红肿的唇齿间溢出了一声。
“错在何处?”
虞笙笙抬起头了,情欲残留的眸眼有些迷茫,“错在和武副将说话?”
“还有呢?”
“错在要请他吃酒?”
“还有呢?”,捏在虞笙笙腰间的力度又加大了一些。
虞笙笙眨了眨眼,不太肯定道:“从武副将的房里出来?”
“亏你还知道。”
慕北直接将人举高抱起。
“再让我发现一次,笙笙整晚都别想睡觉。”
虞笙笙双手撑在慕北的肩头,竟高出慕北大半个肩头来,她俯首笑如春花,微微羞赧地调侃起他来。
“之前曾听人说,只有累死的牛,没有耕坏的田,笙笙整晚不睡觉倒也无妨,就怕将军会吃不消。”
慕北啼笑皆非。
虞笙笙啊的一声尖叫,身体猛地腾空,慕北的姿势就由抱转为扛,将她挂在了肩头,并狠狠地拍了一下她的屁股。
“从哪里学来的虎狼之词,今晚,本将军就让你看看,到底谁先求饶。”
被慕北扛着回到了东院,虞笙笙就被眼前的景象震住了。
数十个系着大红花的箱子,在院子里一字排开。
门和雕窗上也都贴上了大红色的囍字。
“这是?”
慕北继续将人往屋子里抱,一踏进房门,满屋子的红色赫然撞入眼底。
虞笙笙只是去找了一趟武尚景,这一炷香的功夫都不到,慕北的卧房就变了个模样。
红色的床榻,红色的纱幔,红色的囍烛,红色的桌帘,还有红色的酒瓶和杯盏。
另外,还有一件大红色的嫁衣和一件红色的男子喜服,静静地挂在木施上。
慕北将虞笙笙放下,将府上的所有地契和库房钥匙,一一放到了虞笙笙的手里。
他抱着她,贴在虞笙笙耳边道:“笙笙,外面是本将军给你下聘的十里红妆,整座将军府便是慕北哥哥给你备的嫁妆。今晚......我们就成婚。”
虞笙笙恍惚了半晌,才回过神来,诧异道:“这么快?”
慕北眯着眼,质问道:“怎么,是想嫁给武尚景不成?”
虞笙笙摇头调皮地笑道:“那倒不是,只是笙笙还没想好洞房之夜,该用素女九式中的哪一式跟你欲生欲死。”
“哪一式都好,只要是和笙笙。”
*
将军府上忙忙碌碌了一天。
到了吉时,简简单单的喜宴开启。
慕北便召来管家、青竹、小落和夏家姐弟二人,并未再叫不相干的人过来。
在夏蕊儿和小落的巧手下,一朵极美的牡丹花钿在虞笙笙的眉间怒放。
她穿着一袭红色嫁衣,头戴凤冠,眉眼如黛,红唇如火,姝丽美艳,宛若天上下凡的百花仙子。
当着几人的面,慕北与虞笙笙执笔写下了婚书。
就如同年少时期那般,慕北握着虞笙笙的手,力透纸背地在红纸上,写下婚书誓言,最后落款并排写下两个人的名字。
虞笙笙。
慕北。
别样的成亲仪式,不拜高堂,只拜天地。
红烛帐暖,整间屋子都映得红彤彤的。
屋内香炉里青烟缭绕,熏得满屋子都弥漫着合欢花的香气。
虞笙笙坐在床榻上,蒙着红盖头,满心欢喜地等着慕北回房。
想起近在都城外的父亲,虞笙笙又难免感到少许的落寞和伤感。
这样的大喜日子,她一身红色嫁衣,可惜父亲却不在身边,无法亲眼见证,也不能见证。
红红的盖头下,虞笙笙脸上浮起淡淡的苦笑。
婚也结了,婚书也写了,她与慕北之间的憾事又少了一件。
“夫人,不好了,不好了。”
嘴甜的小落神色慌乱地从屋外跑了进来。
隔着红盖头,虞笙笙紧问道:“怎么了,可是出什么事了?”
“宫里面那个阉人他又来了。”,小落语气极尽夸张,竟比当事人的厌烦情绪都要浓郁。
她急得直跺脚,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在虞笙笙与慕北大婚之夜来呢?
“那阴阳怪气的老太监,又来宣旨了。”
虞笙笙听得心头猛地一跳,掀起头上的红盖头,美目圆睁,定定地看向小落。
“圣上下了什么旨意?”
世界仿若静止了一般,小落开口前的每个时刻,时间都被无限放大,煎熬着人的内心。
虞笙笙在心中祈求。
拜托,拜托,千万不要让她入宫步虞箫箫的后尘。
那个地方,只要进去,除了死,就再也出不来了。
“圣上下达旨意,三个月后.....择良辰吉日,招慕将军入景宁公主府,当驸马!”
千算万算,虞笙笙万万没想到魏花影会半路杀出来,还杀得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虽知魏花影对慕北有意,可却没想到她动作如此之快,慕北回来不过短短几日,便已经说通了魏帝,招他为驸马。
没有了兵权的慕北,自然成了纸糊的老虎,任人摆布。
“慕将军此时人呢?”
小落摇头。
“慕将军接完圣旨后,便随李总管入宫了。临走前,将军让我转告夫人,让你勿要担心,早点休息。”
虞笙笙扶着额头,感觉有点懵。
她在屋子里走来走去,整理脑中混乱的思绪。
慕北若是成了魏花影的驸马,魏花影岂会让沈婉嫁给慕北,那魏之遥的算盘便会落空。
她与魏之遥的交易也会不作数。
纵使如此,以景宁公主魏花影的尊贵地位,是不会允许驸马收妾室。
她虞笙笙还是一样要从慕北的身边离开。
更何况,她虞笙笙也不想委曲求全,与她人共侍一夫。
有些人与物,若不专属于她,那她宁可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