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无欲者无惧 无求则坦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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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新宇一扬手：“过年了，就别患者护士的了，从现在开始，过年期间我们把身份变一下,我们不是患者,你也不是护士了,我们是兄弟姐妹。我们因为治病,你因为工作,不能与家人团聚,我们就聚在一起,快快乐乐过个年,让彼此把这个年增加一些快乐,你说呢?”

苗玉香也过来说:“对,我没有儿女,你们就当我的儿女。”

关美玉也说:“是啊!柳护士。哎呀!不对,欣然,我们一起过年好不好。”

柳欣说：“好是好，可是……“

“别可是了。”古新宇说,“我们都兄弟姐妹了,除非你不希得和我…”

柳欣然抬手拦住他,笑着点头说:“好!好!别拿话激我了。我去把护士服换掉,咱们一起过年。”大家都点头高兴地说好。

再回到病房,一身少女装扮的柳欣然凸显出一个妙龄少女的妩媚,令大家眼前一亮。苗玉香一声惊呼:“嗬!柳护士真漂亮啊!”

柳欣然甜甜地笑：“苗阿姨，不说好了吗？我现在不是护士了。”

苗玉香笑着说:“看我,年纪大了,转眼就忘了。”

古新宇笑笑说:“那我今天就说一个让你永远不会忘记的。苗姨，你不说把我们当儿 女吗，我和玉姐从今天开始可就叫你苗妈，叫姨夫孟爸了。”

“好!”没等苗翠香说话,孟宪达支撑着身体坐起来,因心急差点摔了, 却一下扶住,满脸兴奋得红了脸,嘴里又连呼:“好!好!”

古新宇忙过去扶住,孟宪达又用他好使的一只手拍拍他的手,盯着他, 眼泪竟转出眼眶,又说两声:“好!好!”

苗翠香看了眼丈夫，对古新字说：“看把他高兴的。他一辈子英勇，眼界高着呢,大多的年轻人都看不上。他对你俩用了心了。”说着眼睛有些湿润。

关美玉见柳欣然忽然神色有些黯淡,问:“欣然,怎么了。”

柳欣然揉了揉湿了的双眼，说：“没计么，想我爸妈了.”

古新宇不好意思了,忙说:“看我,一句话惹大家……欣然,咱们先吃饭,晚上打电话给家拜年。”

柳欣然摇摇头:“没机会了,我爸妈都去世了。”

古新宇一下红了脸:“对不起,怪我,怪我。”

柳欣然擦擦眼睛笑了：”没事儿，好多年了，习惯了。孟爸爸，苗妈妈，来,咱们高高兴兴过年。”

苗翠香点点头:“对,高高兴兴地过年。”

“过年喽!”孟宪达不太清晰地喊了一句,笑歪了嘴。

外边鞭炮此起彼伏,响成一片。古新宇扶着孟宪达坐到桌前,对大伙说:“来,都上桌。”

柳欣然来到桌前,这才注意到五彩缤纷的八个菜,惊叫:“哇,这 么漂亮,还没见过这么好看的菜呢。”

古新宇笑笑说:“菜不好也不敢请你呀。”

柳欣然问：“你买的？”

古新宇摇了摇头,问:“猜猜是谁送来的。”

“我哪儿猜去？”柳欣然看了一遍菜上的标签，又惊呼：“哇，好喜庆，谁送来的。”她想古新宇这么问,肯定是自己认识的人。”

“我提醒你一下吧!”古新宇笑笑说,“608。”

柳欣然瞪着眼叫:“古叔,是古叔送的。”又点点头,“其实我应该想得到。”

关美玉见他俩聊得火热,轻“咳”一下,说:“小宇,别说了,快吃饭吧。”

“好,吃饭。”古新宇拿过周兴国派人送来的饮料,一人一听,坐下来说:“来,咱三个异父异母亲节亲兄妹,敬咱孟爸、苗妈一杯。”大家被他“异父异母亲兄妹”逗得直笑,高举饮料,一起喊:“新年快乐。”

放下饮料,柳欣然看着桌上的菜说:“这么漂亮两菜,不忍心下嘴啊。”

“吃吧!”古新宇给孟宪达夹了一块排骨,说:“孟爸,吃排骨。”又给他夹了块鱼。

关美玉带上专用塑料手套给柳欣然掰了一个鸡腿,又给她拿了一只猪手,说:“欣然,吃。”

“吃。”柳欣然说,“吃就敞开吃。从现在开始,这屋里的人任何人不准再叫我柳护士。不管是不是异父异母,我们就是亲兄妹了。”

“欣然说得漂亮！”古新宇高兴地说,“孟爸、苗妈也永远是咱们仨的爸妈。”

“好。”孟宪达对苗翠香说,“快,给他们压发钱。”

“对,对。”苗翠香恍然地说,“看我,一辈子没儿女,没经验,还不如一个有病的老头子呢。”就要站起来取挎包。

“行了吧。”古新宇拉她坐下,“我们都多大了?还压岁钱。再说任何感情都不是钱能买得来的。”

苗翠香只得坐下,给三个人都夹了菜,说:“那就让妈妈喂喂孩子们。”又笑着说,“天老爷不亏待我,一个给了我三个儿女。”

古新宇点点头,说:“孟爸、苗妈,只要条件允许,应该一个儿子做的事, 我保证做到，绝不含糊。

孟宪达点着头,喝了一口饮料,说:“好,我们没白话一回。”说又要动情。

古新宇怕又引起两个老人激动,忙说:“今天不说这些了,好好过年。”举起饮料,“新年快乐,干杯。”

大家都举起饮料听:“新年快乐,千杯。”

吃完饭,古新宇出去买了扑克,回来四人打扑克,孟宪达坐在一旁不时支招，柳欣然例行巡视几个病房后，回到508病房和他们一直玩到深夜,玩得很开心。

年夜的水饺,大酒店准时送到,五个人吃完还剩了一些。刚到十二点,古新宇拿起手机拨通了周兴国的电话。接电话的是梓桐:“喂,找谁呀?”

“梓桐妹妹啊。”古新宇热地说,“我是新宇哥。”

“新宇哥哥呀!”梓桐欣喜亲热地叫,对里面喊,“爸爸,新宇哥哥电话。”

片刻,电话里传来周兴国的声音:“新宇啊?”

古新宇说:“二叔,新年快乐!给您拜个年。祝您新的一年万事如意、一顺百顺、合家欢乐、幸福安康。”

周兴国开心地笑:“快乐、快乐!这是我今年的第一份福福,我收下了。”

“二婶儿呢?”古新宇说,“我给她拜个年。”

周兴国冲厨房喊,:“青青,小宇电话。”

“来了。”陶青青过来对着电话说，“小字，过年好！\\\

电话里传来古新宇的祝福声:“二婶儿,新年快乐!祝二婶越来越年轻,越来越漂亮。”

陶青有笑着应下，说：“也祝你和美玉和和美美，美玉早日康复，也祝你事业有成。”

“谢谢二婶。”古新字说，“二婶儿，告诉梓桐妹妹，新宇哥哥祝她健康活泼,永远快乐。”

电话已被周兴国按了免提,听到古新宇的祝福,梓桐对电话喊:“谢谢新宇哥哥。”古新宇哈哈地笑:“梓桐妹妹听到了。”梓桐咯咯地笑:“我爸爸按了免提,当然听到了。”

古新宇笑着说:“那好啊!二叔,二婶儿,梓桐妹妹,那就祝你们阖家欢乐,永远幸福。”

周兴国一家人笑着应下了,陶青青问:“小宇,送去的菜可口吗?”

“可口,可口。”古新字说,“太丰盛了。谢谢二叔、二婶儿。那菜名太有年味儿了。 我和玉姐太高兴了。”

周兴国笑着说:“那可是你二婶儿精心挑选的。”

古新宇激动的说:“二叔,二婶儿,不知道我哪辈子修来的福份,让我认识你们！这份恩情我会记在心里的。\\\

周兴国哈哈地笑:“大过年的,就别煽惰了。要说恩,你给的比我给你的大多了。不说这些了,说多了倒显得生了。咱们都高高兴兴地过年。”

古新字呵呵地笑了:“对,高高兴兴的。对了,二叔,今天送来的菜欣然还吃到了呢!”

“是吗?”周兴国很意外,也很高兴地问,“她今天值班啊,代我问好。”

“别代了。”古新宇笑着说,“她就在我旁边呢。”

“是吗?”周兴国说,“快把电话给她。”

柳欣了电话，候-句：“周叔，这年好！”

“过年好。”周兴国说,“你也好,我住院那些天辛苦你了。”

柳欣然笑笑说：“那是我的工作。周叔满意我就高兴了。周叔，恢复得怎么样了。”

“好了。”周兴国说,“完全好了,这点伤不算什么。”

“那就好!”柳欣然说,“周叔,祝新年快乐。”

“同乐。”周兴国说,“也祝你新年快乐。把电话给小宇吧!”

古新宇接过电话,说:“二叔,那我就先挂了。”

“等等。”周兴国说,“正月初六梓桐生日,我去接你和美玉。”

“好啊!”古新宇高兴地说,“按咱们说好的,蛋糕必须当哥哥的。”

“行。”周兴国说,“你订就你订。对了,你问下柳护士,她有没有时间参加。”

古新宇问柳欣然：“初六梓桐生日，二叔邀请你参加。”

柳欣然算了算，初六正好休息，点了点头。古新宇说：“二叔，欣然有时间。”

“太好了。”周兴国说,“你告诉她,只许参加,不许破费。好了,今天先不说了,初六见。”

“初六见。”古新宇放下电话,对柳欣然说:“欣然,二叔说了,只许参加,不许破费。”

“那怎么行。\\\柳欣然说，\\\空手谁好意思。”

古新宇点点头:“也是,不过送什么好呢?”又问,“苗妈,你们这里的小女孩都喜欢什么?”

苗翠香想了想说：“人家肯定什么也不缺，钱太俗气，也肯定不会收，除非送个什么艺术品,喜庆,还有意义。”

“艺术品?”古新宇说,“这大过年的哪儿买去?”

苗翠香想一下说:“我有个同学卖一种水钻画,品种很多,肯定能有适合的，不过得自己往上粘水钻。

“好弄吗?”古新字问,“来得及吗?”

“好弄,一看就会。”苗翠香说,“太大的不行,一米左右的还来得及。我马上电话联系她。”说着掏出了手机,拨出号码。

第二天,苗翠香带古新宇和柳欣然去了她同学的店,精心选了两幅水钻画,

古新宇选的是“馨香如兰”,又帮柳欣然选了一幅“韶华永驻”,两幅画规格都是1米宽0.6米宠。虽然梓桐年龄小,这两句祝福言之尚早,但总比“生日快乐”寓意长远。再加上时间紧迫,没机会多做选择。好在这家店能裱框,定好三天后来裱框。

回到医院,在苗翠香指导下,马上开始施工。看着五颜六色的挺烦琐,可每个颜色的水钻都有标号,用专用工具和画上标号相对应,一一粘上去,很简单。为了尽快出成绩,古新宇、关美玉和柳欣然先打开一幅共同粘。苗翠香说眼神儿跟不上,负责后勤保障。一天时间,那幅“馨香如兰”顺利完成。鲜艳的花朵配以翠绿的嫩叶,围绕着黝黑的四个大字。拿起画随光转动,水钻变换着灿灿的颜色。煞是耀眼,美极了。大家欣赏一阵,又开始粘第二幅。

大年初四,古新宇去裱好了画框,两幅画更添了瑰丽。他顺便在医院附近找了一家蛋糕店,订了一个三层大蛋糕。

初六早上,柳欣然老早就给关美玉打了针。八点半,钟涛开车来接他们。古新宇顺路取了蛋糕。蛋糕好大,得古新宇和柳欣然抬着才行。

周兴国家住市内繁华区，古新宇不明白为什么进小区还有全副武装人把门。来到一栋楼前钟涛按响了门铃,梓桐首先开门跳出来,看到 古新宇和柳欣然拍的大蛋糕,欢喜地叫了一声:“哇!这么大蛋糕啊!”一把拉住古新宇和关美玉的手,亲切地叫新宇哥哥、玉姐。

陶青青从门里出来,说:“梓桐,快让新宇进屋啊。”又招呼美玉和欣然, “美玉,柳护士,快进屋。”

屋里坐了不少人,周兴国迎了过来:“小宇,快进来。”又和其他人打招呼,“美玉，小柳,快来。”见他们抬着的蛋糕,说,“差不多就行呗,弄这么大一个。”

古新宇笑笑,和柳欣然把蛋糕放在一旁。

关美玉叫梓桐:“梓桐,来,看看这个,一个是你哥送你的,另一个是欣然姐送的。”

梓桐接过两幅画,分别摆在茶几上打开,左看看,右看看,乐得直拍手:“太漂亮了, 太好看了。谢谢新宇哥哥,谢谢美玉姐姐,谢谢欣然姐姐。”分别着三人脖子在脸上亲了一口,逗得大家直笑。

周兴国也笑,叫过古新宇,把他领到一对老人面前,介绍说:“小宇,这是梓桐姥爷,姥姥。”又对二位老人说“爸、妈,这就是古新宇。”

梓桐姥姥看上去六十多岁，却还是那么容光焕发，站起来一把抓住古新宇双手,上下晃动着说:“早就想见见你,他们非说等今天。多亏你救了梓桐,不然…不然……”老人有些不敢说下去。

梓桐姥爷也六十多岁了，却满头黑发，精神矍铄，一副学者的样子，此刻也站起来说:“小伙子,你可是我们家的恩人哪!梓桐可是我们家的心肝宝贝,她要出了什么事,天可就塌了。”

古新宇笑笑,随着梓桐称呼着:“姥姥,姥爷,没你们说的那么夸张。谁见了都得冲上去,也就是让我赶上了。”

“可不是你说的那么简单。”梓桐姥姥说,“那么多人怎么没人冲呢。”

周兴国见岳母说个不停,笑着说:“妈,咱们一会儿再和小宇唠。”

“好!好!”她这才放手,嘴里还在夸,“多好的孩子。”

周兴国又向古新宇介绍一位干部模样的中年男人和一位雍容华贵的中年妇女:“小宇,这是梓桐舅舅,你二婶儿的哥哥,这是梓桐舅妈。”

古新宇礼貌地点头打招呼:“舅,舅妈,过年好。”

“好!”梓桐舅舅笑着站起来,和古新宇握住手,“陶青春。”又指了指梓桐舅妈“兰婧。”

古新宇笑着问候：“舅妈，过年好！”

“过年好！”兰婧笑着回应后向沙发一伸手，“坐，快坐。”古新宇这才坐到沙发上。

周兴国见关美玉和柳欣然还站着,招呼着:“美玉,小柳,快坐。”

大家都落了座,梓桐爱不释手地看着那两幅画,叫着:“爸、妈,快看看这个,多漂亮。”

两人过来欣赏一阵,周兴国点头说:“是挺漂亮的。”

陶青青也说:“梓桐,谢过哥哥姐姐了吗?”

“谢过了，我还亲他们了呢。”梓桐笑着说，“妈，我要挂我屋里。\\\

“好!”陶青青摸了摸她的头,“送你的生日礼物当然挂你屋里了。”

周兴国坐下对古新宇他们说:“漂亮是挺漂亮的,得费多少事啊!”

古新宇笑笑:“梓桐妹妹喜欢就好。”

周兴国起身亲自给三人倒了茶水,又端过水果糖盘,招待着。

陶青春笑笑说:“兴国,从没见你和年轻人这么亲近过。”

周兴国哈哈地笑:“哥,你是不知道,在小宇面前,我什么官架子也摆不起来,他根本就不拿我当干部。”

陶青春点点头，对古新宇说:“小伙子,梓桐被救那天,我就要去医院看你,兴国非说有机会再说。听兴国说你功夫了得,简直就是个大英雄,没想到你是书生模样。”

兰婧也说:“是啊!虽没见过面,可你的名字早把耳朵灌满了。今天一见,果然是个好小伙子,文质彬彬的还懂礼节。”

古新宇笑笑:“舅、舅妈,一定是二叔、二婶过份的夸我。可我认为我只是做了常人该做的事,没那么夸张。”

陶青春点点头问:“小宇,兴国拿点钱感谢你也是常人,或者说做父亲应该做的,你为什么不收呢?”

古新宇笑:“舅,二叔的心意我了解。可我绝不能收这个钱。”

“为什么?”陶青春问。

古新宇说:“我救梓桐就是一件正义之事,如果我收了钱,就玷污了这件事的意义,也违了本心。因为我就不是为钱做的这件事。”

“嗯!”陶青春重重地点头,对周兴国说,“难怪你说他率真、光明垒落,果然不假。”

周兴国点点头:“他自己也说过,心底无私天地宽,我就喜欢他这种无惧无欲的性格。可奇怪的是,往往无欲无惧的人性格都很孤傲,可他偏偏例外,并不眼高于顶,和人相处交往实实在在用着真心,细致得让你无可挑剔。我说他是个怪物。”

陶青春点点头:“嗯！少见的年轻人。”

周兴国笑着说:“他逗笑的时候更少见。我拿公安局长吓他,他却说公安局长怎么了?饿了不吃饭?渴了不喝水?困了不睡觉?睡觉不闻眼”满屋人了都哈哈大笑。

陶青春笑着说:“难怪你说他怪物。不过小宇,我们这个怪物可没贬义噢!”

古新宇点头:“我知道二叔在夸我,不过他夸得也有点儿怪物。”又引起一阵哄堂大笑。

陶青春点指着他,对周兴国说:“难怪你在他面前严肃不起来,我也严肃不了了。很少这么发自内心的笑了。”

周兴国盯着古新宇满眼深意地问:“小宇,舅舅可是副省长呢，你也不怕?”

古新宇一挺腰身,说:“我只知道他是舅舅。再说,副省长是干什么的我也不懂，我怕什么？”说完自己先笑，大家也笑了起来。

笑了一阵,陶青春说:“好长时间没这么真笑了。兴国,你说咱们吧。上级的笑让我们费尽心思去猜测,下级的笑又觉得是奉承,虚假,也不爱看,时间长了都不知道真正的笑是什么滋味了。”

“可不是吗。”周兴国说,“小宇让我住院后期很是开心,弄得我出院都恋恋不舍的。”

“那有那么邪乎。”古新宇说，“不惹二叔不高兴就知足了。”

陶青青说:“别光顾你们唠起没完了。还有两位没介绍呢。”她拉着关美玉的手,向家人说,“这是小宇女朋友关美玉。”又拉起柳欣然手,“这是医院护士柳欣然,兴国的专护,护理得很周道,也很细致。”

大家互相问候了,梓桐姥姥说:“美玉真漂亮,小宇有福气。”又说,“柳护士也一样漂亮,肯定能找好对象。”

`谢谢姥姥。“柳欣然礼貌地道了谢。

陶青青听她叫得亲切,说:“柳护士,你和小宇他们关系好像又近了很多呀!”

柳欣然笑了，说：“阿姨，别叫我柳护士了，现在我小宇哥他们那儿连护士都不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