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这个年轻人 一定不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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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家这些天很不安宁。汪秀梅得知古新宇带关美玉去了省城,心中充满了恨意。她恨关美玉,也恨家里的每一个人,似乎全世界的人都是罪魁祸首,甚至认为全社会都在和她作对。她每天躺在床上整天不起床,很少吃饭,也不和任何人说话。这让汪世洋夫妻愁眉不展,忧心忡忡,却想不出解决的办法.汪秀英感到不理解，也很不屑。她走到汪秀梅床前，掀开蒙头的被子,被汪秀梅瞪着的眼睛吓了一跳,一扶胸口:“哎呀!吓死我了。你这是干什么呀?为一个古新宇你至于吗?就凭你找什么样的找不到，非在他那棵破树上吊死？他一个臭农民，有什么好的？”
“别跟我说话。”汪秀梅一声喊又吓了汪秀英一跳。她撇一下嘴, 生气地说:“没人管你!好赖不知。”
汪秀梅一扯被又蒙住头,在被里喊:“我要去找他。”
吴明回到家,吕般见他闷闷不乐,问:“怎么了?”
吴明把车钥匙往茶几上一扔,说:“这汪世海什么人,怎么这么无耻。”
“真是他干的?”吕敏问。
“是。”吴明说,“刚才我在厂里看到他了。恬不知耻地问我明年管哪个砖厂呢。我三套两套他全都说了,小宇这次事就是他使的坏。这样的人我还能再留着,当场我就告诉他,从明天开始就不用上班了。”
吕敏皱着眉说:“他是够卑鄙的。可解雇他汪县长不会找咱们麻烦吧?”
“管他呢?”吴明说,“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不犯私病,怕他什么?再说他在厂里起不到好效果,说不定还会惹出祸来。”
“也是。”吕敏说,“即使汪县长问,咱们还有他私卖砖的把柄,量他也说不出什么来。”又问,“美玉恢复得怎么样了?”
吴明摇摇头,说:“能慢慢走了,听小宇说过段时间就能好,可是他听得出不是一两天的事，再过些天不好，我得去看看。他不在,厂里的事我一时找不到头绪。”
“嗯！”吕敏说，“时候我和你-起去。”
古新宇又回到608病房,见周兴国在看着电视,问:“叔,没睡一会儿啊?”
“没睡。”周兴国笑笑,“哪来那些觉。”
这次古新宇没等他要烟,主动递上一根给他总上。周兴国见他没去门口把风,指了指门口问:“柳护士不会来吧?”
古新宇笑笑:“咱用不着防着她了?”
“为什么?”周兴国问。
“我说服了她。”古新宇说,“不过让我控制住,不能让你多抽, 最重要的是不能让陶阿姨发现。”
周兴国很高兴,却又奇怪地问:“我商量这丫头好几天她都不同意, 怎么你一说她就同意了呢?”
古新宇摇头晃脑地说:“山人自有妙计。”
周兴国指着他哈哈地笑:“你个臭小子。”吸了两口,收住笑,一本正经地说:“新宇,我还没问你详细情况呢,能跟我说说吗?”
“可以啊!”古新宇给他铺上两张面巾纸接烟灰,开始讲他的家乡,讲他的家人,讲他的学习到工作,一直讲到关美玉。周兴国细细地听着, 不时地点头。
古新宇讲完,笑笑说:“叔,我讲的是不是有点啰嗦。”
周兴国摇头说:“和你同龄人当中,你是我唯一说话最多的。绝不仅仅是你救了梓桐的关系。这一天的了解中,我发现你是个阳光、自信, 而且是个很有尊严的一个男孩子。我已经很喜欢你了。这样吧,我有一个哥哥,不过小时候去世了。以后你就叫我二叔吧。”
古新宇笑笑:“我不一直叫你叔的吗?”
“那能一样吗?”周兴国说,“你的那个叔”是一种对上辈人的尊敬,估计你打听道见到年长的都得叫声‘叔’。”
“噢!”古新宇点点头,“你的意思,这‘二叔’是我对你的专称。”
“对。”周兴国说,“就是这意思。我本想认你做‘干儿子’了。可又一想‘干儿子’这个称呼有时候含有一种贬义,以你的性格肯定不喜欢,还是认个亲侄子吧,既亲切,又能让你接受。”
古新字想了想,说:“叔,会不会有攀高的嫌疑啊?”
“你是攀高的人吗?”周兴国问。
古新宇摇摇头说:“还真不是,我也是看你平易近人的,才不管你是干什么的呢。”
“那不得了。”周兴国说,“我也是看中你这一点。别废话了,就想认你这个侄子,行还是不行。”说着瞪起了眼睛。
“行,行。”古新宇笑了,叫了声,“二叔——”
周兴国哈哈地笑:“好,有收获。梓桐就缺个哥哥。”
古新宇说:“我会拿她当亲妹妹的。二叔,陶阿姨我要改口叫二婶儿了,她不会有意见吧。”
“不会。”周兴国说,“她一定比我还高兴。”
古新宇笑了，心里特别高兴,没想到一天之间多了个二叔,起码在这个举目无亲的城市让他这个不甘寂寞的人有了诉说心事的人。倒不在意他是不是公安局长。问:“二叔,这仪式太简单了吧,我是不是得给你磕头啊。”
周兴国一扬手:“不整那没用的。”又想了想,“是有些简单。这样,过些天是梓桐生日,咱们来个家宴怎么样?”
“好!”古新宇说,“我要给梓桐妹妹订个大蛋糕,还要选个生日礼物。”
“行!”周兴国爽快地说,“她一定会更高兴。”
“就这么说定了。”古新宇说着,看了看表,说,“二叔,我得给玉姐准备晚饭了,等晚上给她洗完澡再陪你聊天。”
“去吧!”周兴国点点头,又问,“她腿不方便,去哪儿洗澡?”
古新宇边给他收拾起烟灰烟头,边说:“医院有浴室吗,我一个病房苗姨陪她。”
“费那事干嘛。”周兴国说,“我这卫生间不有吗?”
`别的了.”占新宇说，”不麻烦你了。\\\
周兴国故作生气:“刚认了二叔就来虚的了吧?什么麻烦不麻烦的。”
古新宇忙说:“行!就来你这儿洗。”
晚饭的时候,古新宇说要带关美玉去608洗澡,关美玉惊奇地问:“病房还能洗澡?”古新宇点点头:“能,还不限时间。”又对苗玉香说:“苗姨,给玉姐洗完我马上回去陪姨夫去洗。”
周兴国也在吃饭,桌上好几样菜,陶青青已换了便装一旁侍服着。她边给丈夫夹菜边催促他多吃，梓桐也在把扒好的大虾放进父亲嘴里,嘻嘻笑着问:“爸,好吃吗?”“好吃。”周兴国含着菜点头说:“好吃,宝贝女儿扒得就是香。”梓桐满意地咯咯笑。
吃完了饭,梓桐用餐巾给父亲擦了擦嘴。周兴国亲昵地摸摸她的头,抬头对陶青青说:“青青,从明天开始,早上和中午你就别来回跑了。”
陶青青收拾着餐具，停下问：“那你吃什么呀？”
周兴国说:“我想让新宇给买就行了。”
陶青青不赞同地说：“可别麻烦人家了，救了梓桐，给钱都没要，还好意思麻烦人家?”
周兴国说:“就因为这个,我才要多麻烦麻烦他。今天我和他聊了很多,他人不错,我很喜欢他的性格,便认了他这个侄子。他也说要把梓桐当亲妹妹呢。”
梓桐高兴地拍手:“那我就有哥哥了?太好了。”
“是啊!”周兴国问,“你喜欢新宇哥哥吗?”
“喜欢!喜欢!”梓桐说,“还喜欢美玉姐姐呢。”
陶青青想了想笑了，点点头：“我明自了，你是想欠人情就再多欠点,然后还他个大的。”
周兴国笑着一竖拇指:“知夫莫若妻。除了这个我还是想和他多处处感情，了解了解他，有针对性地帮他做点什么。还有，你这么天天来回跑我也心疼,真怕把你累病了。”
陶青青笑笑说：“这是当妻子的责任。天天这么看着你一日三餐，心里踏实.\\\
周兴国点点头,说:“我知道你不放心。可这么天天跑,我看着心里不舒服。你一大早就得起床,晚上再睡得晚,还得送孩子,又得赶着上班,时间长了真怕你熬坏了。”
陶青青眼睛有些发涩:“我没事儿,只要你能快点好起来,我少休息点儿不算什么。再说新宇也不知道你吃什么呀。你每天吃的都是经过专家建议的食谱。”
周兴国想了想,说:“这好办,你每天晚上晚上把食谱拿来,早上和晚上就让新宇按食谱买不就行了。”
陶青青看着他问:“这能行吗?人家有时间吗?”
周兴国点点头:“肯定行。他今天啊和我聊了一小天,挺好的孩子,还能逗人开心。”
陶青笑：“你呀，当了这些午，能让你信任的人很少。新宇挺幸运,认识一天就让你这么信任。”
周兴国又点点头:“有的人认识一辈子都不值得信任,有的人一接触就知道是值得信任的。\\\
陶青青笑了,说:“行吧!你今天晚上是比每天吃的多。还真别说,没准儿新宇还真能让你多吃点儿饭。”
古新宇来608推轮椅，见陶青青和梓桐在，笑着打招呼：”二婶在啊,梓桐妹妹也来了。”
陶青青听“陶阿姨”变成了“二婶儿”倍感亲切,笑:“新宇,快来。”
梓桐跑过来,拉住古新宇的手,亲热地叫:“新宇哥。”古新宇笑着答应,摸了摸她的头。
周兴国对陶青青笑了笑说:“你看,咱女儿就缺个哥哥。”陶青青笑着点头。
梓桐忽闪着大眼睛,说:“谁说我缺哥哥呀,这不有新宇哥了吗?” 又“嘟”起小嘴说,“爸,你怎么才把新宇哥找到呢?”逗得几个人大笑。
周兴国招招手:“新宇,过来,二叔和你说点儿事。”
古新宇拉着梓桐的手,坐到沙发上,问:“二叔,啥事儿?”
周兴国冲陶青青使了个眼色,陶青青笑了笑:“新宇,你二叔看我天天跑看辛苦，想让你帮着买早饭和午饭，不知道你方不方便？”
“方便。”古新宇爽快地答应了。
陶青青见他答应得爽快，又说：“给他买饭比较麻项，得接食谱\\\
“没问题。\\\古新宇说，告诉我去哪里买，买什么就行。
陶青青笑了，说：“你二叔伯我辛苦，本来想找个护工，我不放心。这回好了,有你我就放心了。这样,我按护工的价格给你开工资。”
古新宇一听,站了起来说:“那我买不了。”
陶青青一愣，看着周兴国。周兴国吧嗒一下嘴：“青青，我什么时候说给工资了,是让新宇帮忙的。”
陶青青醒悟过来，笑着拍了拍古新宇肩头，按他坐下，说：“对，你二叔没说工资的事,我理解错了,就是帮忙。”
古新宇笑了:“这就对了。二叔认了我当侄子,我去挣二叔的钱。那不瞎二叔的心?再说,那就是少呆一会儿的事儿。”
陶青青不好意思地说:“对不起新宇,是我太俗气了。”
古新宇忙站起来说:“二婶,说什么对不起呀。咱们接触时间短, 对我不了解,这么想也很正常,这说明二婶的善良,咋还说什么对不起呢。”
陶青有笑了：“难怪你二叔提起你就笑呢，确实招人喜欢，”
梓桐也仰起脸:“我也喜欢新宇哥。”逗得大伙一阵笑。
陶有青接着说：“明天我把一周食谱拿来。”
“明早对付两顿得了。”周兴国说,“明天晚上再带来也不晚。”
陶青青说:“早上喝点粥倒还行,中午不能对付。明天中午我再买一顿,顺便把食谱带来。”
周兴国想了想,点点头:“也行,那就再辛苦媳妇一趟。”
青青笑笑，白了他一眼：”一天不见，开始贫嘴了？很少见啊！”
周兴国哈哈地笑:“昨天到现在,我一直都在兴奋中。”又看了看表,说,“青青,梓桐还得写作业、练琴,今天就早点回去吧。”
陶青青笑笑：“认了侄子就不要我了？\\\
周兴国一咂嘴:“心疼你咋还不领情呢。”
领情一“陶青青避拿起车匙和挎包，对古新字说，“新宇，我先回去了,没事多陪你二叔聊聊天。”
古新宇点头,摆摆手:“二婶儿,再见。”又对梓桐摆摆手,“梓桐妹妹,再见。”
“新宇哥,再见。”梓桐摆摆手,背起书包,对周兴国摆摆手,“爸爸,再见。”
周兴国对女儿摆摆手。陶青青看了看周兴国,笑笑领着梓桐走了。
周兴国看看他们走出去，行说：“新宇，烟。”
古新宇掏出烟，给他总着说:“早就想它了吧!”
周兴国美美地吸了一口,说:“多亏你二婶儿不让请护工,不然就别想有这享受了。”
古新宇问:“二叔,烟真有那么大吸引力吗?”
“有啊。”周兴国说,“它可没少帮我破案。”
“它还能破案?”古新宇觉得新鲜。
周兴国点点头:“很多次,当破案陷入僵局,我就一根接一根地抽烟。把心平静下来,从头捋顺案情,往往都有重大突破。”
古新宇点点头:“难怪对它这么依赖。”
周兴国呵呵笑了笑:“不说这个了,快把美玉推来洗澡吧。”
“不用推了。”古新宇说,“她已经能自己走了,就是不太灵便。总推也不是办法,走走能多锻炼锻炼。”
回到506病房,关美已把内衣内裤,洗浴用品放在一起准备好了。古新宇扶起她,对苗翠香说:“苗姨,等一会儿我回来陪姨夫去洗。”
“不着急。”苗翠香说,“浴室得八点才关呢。”
周兴国见他们进来,热情地点点头。关美玉叫了声:“周叔。”周兴国指了指卫生间:“先去洗澡吧!”
古新宇把关美玉扶进卫生间,帮她脱去住院服，挂在墙壁衣钩上,又去帮着去脱内衣裤。关美玉拉开他的手,说:“你快出去,我自己洗。”
古新宇看了看热水器和淋浴头,说:“不行,你自己洗不了,我帮你说。”说着又去帮她脱。
关美玉又扒拉开他的手:“还有别人呢,让人家咋想?快出去。”
“那行。”古新宇拿了塑料凳放在淋浴头下,说,“我给你调好水。”他也没用过热水器,调试了半天,才把水温调好,走了出去。关美玉这才脱了内衣裤,洗了起来。
周兴国见古新宇出来,问:“你怎么不给她洗?”
古新宇呵呵笑着说:“我们还没结婚,她不好意思。”
周兴国也笑:“什么年代了,你们还这么传统。她自己能洗干净?快去帮她。”
古新宇迟疑了一下,脱去外衣裤,进了卫生间。关美玉一声惊叫,扯过浴巾遮住身体,叫着:“你快出去。”古新字笑笑,脱得只剩裤头,拿下淋浴头,往关美玉身上喷淋着。
关美玉仰起脸问:“这好吗?”“快洗吧!”古新宇给她洗着后背,“这都脏成啥样了,你自己能洗干净?”
关美玉这个澡关美玉洗得爽快极了。古新宇她擦干身上水珠,把衣服给她穿齐整,又把长发细细擦干。关美玉眼眯随他脸转动,眼光有些迷离,心痒痒地。古新宇见她痴痴地看着自己,笑笑问:“那么看我干啥?”
关美玉红了脸，低下头。古新宇笑笑亲了她的脸，又亲了她的唇，穿好两人衣服扶她出了卫生间,坐到沙发上。
周兴国笑着问:“洗得怎么样?”
关美玉笑笑:“太痛快了,谢谢二叔。”
周兴国一扬手:“哎!谢什么呀?想洗就过来,闲着也是闲着。”
古新宇给他点了一根烟,说:“二叔,我们先回去了,我还得陪我们病房的孟姨夫洗澡。”
“你去吧!”周兴国说,“把美玉留这儿和我聊会儿天。”又问关美玉,“美玉累了吗?”
“不累。”关美玉摇摇头,抬头说,“你去吧!我陪二叔说说话。”
“那行。”古新宇穿好外衣出去了。
周兴国看着他走出去关了门,笑了笑说:“小宇到哪儿都错不了,非常关心身边的人，肯定有很多人喜欢他吧？”
关美玉点点头:“嗯,我们厂里的人都很喜欢他。尤其我们厂长,把他当宝贝一样。”
“是吗?”周兴国说,“我只听他说在你们县砖厂工作,他在厂里干什么?”
关美玉想了想说:“一开始在车间护架,几个月后当了车间主任,再到后来管生产、销售，又管运输，恐怕他自己都不知道都说是什么职位了。”
“那么多?”周兴国很惊讶,饶有兴趣地往前凑了凑，说,“他怎么做到的,跟我说说。”
关美玉笑笑,说:“我也不大懂,他说什么大局到细微,又从细节到整体什么的,听得我晕晕糊糊的。反正我们厂长什么都听他的。”
“那他成全能的了。”周兴国说,“二十三岁,不容易呀!他管得怎么样,你们厂效益好吗?”
关美玉说:“我听厂长开会说,从他管理后,经过几次整改,效益翻了三倍。”
周兴国点点头:“你们厂长很有眼光,从他的从大局到细微就看得出他思想开阔,做事细致,是个人才。他说他从农村长大,刚出来两年多,就能做出成绩，不简单啊。他的言谈举止，处事方式可不是一般年轻人能做到的，也常让人吃惊吧。”
“是。”关美玉说:“他做的一些事总让你想不到,却又让人觉得很恰当,舒心又温暖。又超出你的想象。他从不转易对人许诺什么,可一旦做出承诺,不管多难,都不失言。”
周兴国点点头:“看得出他是个正直、勇敢又富有情感的男孩子。他自尊心极强,不允许践踏。”
关美玉惊讶地看着他:“这个二叔都看得出来?他就是这样的人。他很记恨伤他自尊的人,还不容易原谅。这可能是他的缺点。他还太重感情,也可能是他的弱点。”
周兴国看着他,笑笑:“怎么?你不希望他重感情?”
关美玉笑笑说:“我只希望他对我重感情,不希望对别人重感情。”又觉得说漏了嘴,忙解释,“二叔,我说的是我们俩的这种感情,对二叔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周兴国哈哈地笑:“理解,理解,爱情本来就是自私的吗。”又说,“看得出他对你可不是一般的好。”
关美玉点点头:“他虽然比我小一发,可既像我的父亲,又像哥哥,又像弟弟。”
“怎么说。”周兴国好奇地问。
关美玉想了想说:“他呵护我的时候就像父亲对女儿,关心起来就是个大哥哥,逗开心的时候又成了调皮的小弟弟了。”说着咯咯地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