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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烂泥不上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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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我查清楚了。”古新宇把详细情况跟吴明学了一遍。

吴明一听,气得一拍桌子:“这两个混蛋,做出这么可耻的勾当,我马上叫他们俩。”

古新宇伸手拦住:“汪世海回家取钱去了,等他回来我去叫他们。”

吴明恨恨地坐到椅子上,气得满脸通红,又骂了一句:“这两个混蛋,一定不能饶了他们。\\\

古新宇抬起头,说:“哥,怪我管理方面出了差错,忽略了这个环节。”

“这不怪你。”吴明手说,“你管那么多事,哪能顾得上天天看着这个。再说谁能想到他们会狼狈为奸来这一手。他们两个没一个好东西,都是扶不起的阿斗。”

古新宇问:“哥,你看这事应该怎么处理?”

“赶紧让他们蛋。\\\吴明想都没想一挥手,“一会儿汪世海回来就报案。\\\

古新宇吸了一口烟,说:“我也想过报案,我问过刑警队贺光了,这种情况他们都会被判刑。可又一想,上次玉姐的事你为了他不进监狱花了不少钱,这次怎么也不能自己把他送进监狱。还有对于汪世海,你也一定会投鼠忌器,就没擅作主张报案,而且我也不希望非把他们逼到墙角不可,想给他们一次机会。对汪世海,我也有些私心,你也知道我和汪家的交情,我倒不在乎汪世洋是不是县长,我也不指望这个。可毕意是他带我进厂的,总得考虑考虑这个情份。即使不是这个原因,我也不是把事做绝的人。”

吴明恨恨地长出一口气,食指虚点着说:\\\你说吴启这吃里扒外的东西,我说他什么好?”

古新宇听得出他放弃了报案的念头,说:“哥,吴启的钱肯定没花光,他是舍不得吐出来.认为是你的钱,就有恃无恐了。哥,他的钱你打不打算要回来?\\\

“当然得要回来。”吴明忿忿地说:“惯他这毛病还了得,迟早会出大事。”

古新宇想了想说:“哥,那一会儿他来你就说让我负责,我把他的钱吓出来,再做一回坏蛋吧!”吴明明白他的意思,点点头。

“那他们的工作?”古新宇试探着问。

“你看呢?”吴明反过来问,“你说怎么办才合适?”

古新宇说:“他们要把钱退回来,训他们一顿算了。再说这事儿传出去对你对砖厂都不是光彩的事,何况一个是亲弟弟,一个是县长亲弟弟。压下算了,让他们该干嘛干嘛,只是再不给他们任何机会就行了。”

吴明又吐了口恨气:“小宇,跟你说实话,汪世海我还真不能太较真, 毕竟是县长的弟弟,弄不好明年砖厂就是我换主了。不然他那工作态度和能力,早该干嘛干嘛去了。吴启呢,在厂里干点儿啥还免得他在外面胡作非为, 说不上会惹出多大事儿来。况且他挣不到钱,还不得我养着他们一家。算了,骂他们一顿,警告一下得了。”

古新宇点点头:“我一定把这个环节卡死,每天及时和客户核对,不让他们有可乘之机。”

吴明点点头:“又得给你工作添负担。”

古新宇笑笑,说:“没事儿,我让小程把这事拿起来,耽误不了我多少时间。”小程是今年吴明给他配的助手。叫程文杰,二十五岁的小伙子,原来在制坯间当班长。

“对,告诉他一定卡死。”吴明说,“要是都像你一样,我得省多少心。”

“算了吧!”古新宇笑笑,“多悬给你造成损失。”

吴明摆摆手:“这不是过错,是功劳。幸好你及时发现,否则后果不堪设想。放在别人身上,恐怕不一定查出来。”

古新宇没再说什么,看了一下表,说:“汪世海应该回来了,我去叫他们。”

汪世海和吴启跟着古新宇怯生生进了吴明办公室,站在吴明面前。汪世洋满脸羞愧,低着头,不敢看吴明。吴启一眼一眼地溜着哥哥的脸色。古新宇坐在沙发上喝起了水。吴明盯着他俩,一句话不说,看得两人全身发毛。

大约十多分钟,汪世海实在崩溃了,从怀地掏出三捆百元大钞,送到吴明眼前,羞愧地说:“厂长,这是两万七千八百元。”

吴明撩了一眼,问吴启:“你的呢?”吴启不敢看哥哥,小声说:“花了。”

吴明不再理他,对古新宇说:“小宇,销售归你管,丢了砖你负责,这钱我冲你要。”

“应该。”古新宇站起来,走到办公桌前,拿出纸笔,写了一张欠条交给吴明:\\\厂长,这是欠条,我一年内还清.\\\说完拿出手机,拨了一个号码,等了片刻,说:\\\刑警队吗?我是一砖厂古新宇,我要报案。\\\

吴启和汪世海一听要报案,吓坏了。吴启腿一软,跌坐在地上,又连滚带爬地夺过古新宇的手机,慌乱地按了挂断键,抖动着嘴唇,声音颤抖: “古主任,别…别一别报案。”又撑着站起来,哀求吴明:“哥,快跟古主任说,别让他报案。”

汪世悔也心跳腿软,冷汗淋淋,哀求地看着古新宇。

“这事我管不了。”吴明坚决地说,\\\小宇怎么决定怎么是。\\\

吴启又央求古新宇:“古主任,求求你别报案,别报案。”

“那不行。”古新宇一把夺回手机,“我工作没到位,赔钱我认,可责任我必追究。”

吴启那次被刑警队拷了一天一夜,那想站站不起来,想坐坐不下的滋味实在难以承受,一想起来就胆战心惊,他彻底放弃了侥幸心理,忙不迭地说:\\\钱我退,我退。\\\

新宇又要拨号:“你都花了拿什么退?”

吴启又急忙拦下:“没花,就花了一千,我退。”

古新宇放下手机,厉声说:“限你二十分钟把钱拿到,不然我马上报警。”

吴启一转身夺门而出,飞奔而去。

不到十分钟,他气喘吁吁地跑回来,把一个塑料袋放在吴明面前,塑料袋上还沾着土。他不敢把钱拿回家,怕媳妇发现告诉哥嫂,便把钱埋在围墙的一个墙角。

吴明拨开袋口,看了看里面的钱,指着低着头的两人气忿地说:“你看看你们俩办的这叫什么事儿,说出去我都觉得丢人。世海,你要觉着工资低当面和我说,多给你开点儿也无所谓,说什么也不能干出这么齿龊地事吧。”又指着吴启拍着桌了:\\\吴启你个吃里扒外的东西,我平常给你的钱还少吗?居然 和别人合伙坑我的钱,不知羞耻的东西,你还算是个人吗?”又轻蔑地扫了两人一眼,“你们说吧,这事怎么处理?”两人都不敢出声,汪世海求救地看着古新宇。

古新穿见到了下台阶的时候,说:\\\厂长,他们把钱退回来,应该知道错了,是不是原谅他们这一次?”又回头对汪世海和吴启说,“老叔、吴启,快向厂长承错误。”

汪世海被一句“老叔“叫得满脸涨红,怯地说:“厂长,我一时糊涂,原谅我这一次吧!再不敢了。”

吴明输出一口气,喝斥着吴启:“吴启,你呢?”

吴启也怯声怯气地说:“哥,我再不敢了。”

别叫我哥!”吴明一挥手,\\\有你这样弟弟我丢人。你说你从小到大惹多少事。哪次不是我花钱给你擦屁股?这回倒好,把屎拉我头上来了。告诉你吴启, 最后给你一次机会,该干什么不该干什么你自己清楚,要是再干什么狗七猫八的事,一分钱都不给你,有多起滚多远,听到没有?”

一声断喝吓得吴启一激灵,忙说:“听见了,听见了。”吴明一挥手:“滚,该干嘛干嘛去。”吴启灰溜溜地往外走去。

古新宇想起财务章的事,叫住他问:“吴启,发票上财务章哪儿弄的?”

吴启又低下了头:“我找人照样子刻的。”

吴明更气上加气,喝道:“马上给我拿来。”吴启好像早有准备,从裤兜中掏出一个塑料袋放在桌上。

吴明打开,拿出一枚财务章和一盒印台,怒视着吴启:“你还想留着再开几张?”

“没有,没有。”吴启忙往后退,“我想出去就扔了。”

吴明又一挥手:“滚。”

古新宇见汪世海还在站着,挪把椅子放到他身后,说:“老叔,坐。”

汪世海羞愧地看了看吴明,没好意思坐。

吴明淡淡一笑,一伸手说:“坐吧!”汪世海才坐了下去。

吴明递上一根烟,汪世海一脸拘谨,抖着手接过来。

吴明给他点了,叹了口气,说:“我知道是混帐吴启出的主意,可你也不能跟着他犯混哪。以后可得注意,别再发生这种事了。”

汪世海慌忙应着:“不会了,再不会了。”

“嗯!”吴明点点头,”这事我和小宇不会对任何人说,你把该干的工作细点儿心,不该干的别瞎琢磨。”

汪世海顿觉心一宽,身一松,又点着头:“谢谢厂长,谢谢厂长。”

吴明点了点头:“去吧!把车队经管好。”汪世海站起来点点头走了出去。

明目送地出,拿起古新宇写下的欠条烧掉,摇头说:“烂泥永远扶不上墙。不过没办法,谁让人家摊上个有权的哥呢!”又过来拍拍古新宇的肩,“这次幸亏有你,挖出这两个家贼,不然我损失可大了。”

古新宇摇摇头:“这点儿小事出这么大个漏洞,我还是有很多欠缺呀!”

吴明又拍拍他的肩:“你很强了,我在你这个年龄做事没法和你相比。现在粗心大意的毛病还是没改多少,哪有你做事细心。”

古新宇对他太多的夸奖已不以为意了,淡淡一笑,说:“但愿以后不再发生这样的事。”

晚上下了班,关美玉进了古新字办室,古新字坐在办案前,边翻看帐本边按着记算器.见她进来,抬头看了一眼,继续他的工作.关美玉夹到他身边,用手捂住计算器.古新宇正算到关键数字,拿开她的手“别闹,我正核算一天的砖数呢。\\\

关美玉对他的不解风情有些不舒服,撇起嘴:“你根本没你说的那么喜欢我。”

古新宇抬起头,看着她生气的样子,笑了:“玉姐,你想到哪儿去了?”

关美玉一拧脸:“以前身前身后围着我转,现在一天一天也不去看我。”

古新穿起身拉起他的手:“玉姐,这不得工作吗?今年盖房欠下了钱,还有两大家子靠咱们呢,不得好好干多挣掉点儿钱吗?”

关美玉缓了缓心情,仰脸望着天棚说:“我怎么觉得不如以前在车间时开心了呢?那时候你天天给我讲故事,讲笑话,唱啊跳的,热了给我送冰水,累了帮我干活儿,多开心哪?”又看着古新字,撅起嘴,“现在整天整天有不到 你,天没着没落的。早上盼到中午,中午盼到晚上,可你多少天不食堂吃饭了,多少天没陪我起吃饭了?不知道人家想得有多厉害.”说着,眼中流出泪来。

古新宇心一酸,给她擦擦眼睛,搂过她她说:玉姐,我只想努力工作,多赚点儿钱,早日有咱们自己的事业。到那时就能天天在一起陪着你了。人啊,不论感情多深,多么恩爱,还是要有起码的生活保障。贫穷夫妻百事哀呀。钱是物质基础;爱是精神寄托。上层建筑也必须有物质基础作保障,总不能空着肚子说恩爱吧!”

关美玉挣脱了手,说:“我不懂啥基础,建筑的,就知道一天不见想得厉害。”

古新宇笑笑说:“想看晚上下班就来看呗!”

关美玉瞥他一眼说:“谁知你白天去干什么了,没准又和汪秀梅联系了呢。”

古新宇手指点着她的额头,笑着说:“看你这小心眼儿。”凑近他的耳朵,“今天晚点儿回家,好多天没……咱俩亲热亲热。”

关美王心中一荡,羞羞地竖起食指“嘘”了一下,一推古新宇,红着脸低下头,娇羞地说:“才不呢,美的你。”却没了急着回家的意思。

这天下午,宋春丽抽时间来食堂看关美玉。从关美玉到食堂工作,她俩不像原来那样天天在一起了。却丝毫不影响她们姐妹情。进了关美玉办公室,见她双手支着下巴发呆,笑着问:“想啥呢?想情郎呢吧?”

关美王站起来,笑笑:“设个正经话,干什么来了?”

“看看你不行吗?”宋春丽轻推她一下说。

“行,行。”关美玉按她坐在椅子上,拿出一瓶果计给她,“喝瓶果汁吧!”

宋春丽启开喝一口,“啧、啧”连声:“坐办公室和我们码架工就是不一样, 果计都当水喝了.\\\

“别不知好歹。”关美玉拍她一下,“别人来哪有这待遇。怎么样?这一年累不累呀?

“能不累吗?”宋春丽说,\\\你们家小宇给了我一个好差事,管整个厂码架工,多少事啊。”

\\\说你不知好了吧,真没屈说。咋不说你多开多少工资呢.不管事哪来的奖金。”

宋春丽笑着凑近说:“说笑话还当真?不只我,全厂大部分人念着小宇好呢。说他让大伙多挣了钱,对人还亲切,干活儿顺心。”又凑近耳边轻声说,“不少工人只认识小宇,却不认识厂长,你说奇怪不?”

关美玉倒不觉得奇怪:“他一天前前后后忙乎,可不都认识呗。再说很多人都是他从家里招来的。”

“也是。”宋春丽点点头,问,“我一进来就看你在那发呆,想什么呢?”

“没想什么。”关美玉淡淡地说。

“什么没想什么呀?”宋春丽说,“跟我还藏着掖着的?有什么不痛快的和我说,姐妹替你分担.\\\

关美玉看了看她,不想辜负姐妹的热情,说:“我总觉得没码架时候快乐了呢?

宋春丽不可置信地瞪眼睛地嚷道:“丫头,你不会身在福中不知福吧?”

“小点儿声。”关美玉看了看外面准备晚饭的厨师。

宋春丽也回头看了一眼,回来放低声音搬着手指头数着:“你一不挨累了,二拿高工资,三奖金拿着,还有小宇帮着养家,不再为钱发愁,反倒不快乐了?”她摇摇头,“理解不了。”

关美玉看看她,说:“这些我都知道。可那时有你、有小宇整天在一起嘻嘻哈哈的,多快啊.现在倒好,整天一个人闷得要死。”

宋春丽点头说:“噢!我明白了,你是在抱怨小宇不能整天陪你疯闹了是吧?\\\

关美不知道是不是抱怨,反正心里空落落的,叹了口气说:\\\倒不是报怨,只是他一天总说忙啊忙的,抓不着人影,心里慌慌的。”

宋春丽想了想,说:“美玉,咱不能指望男人赚钱,还得围在你身边哄你开心吧,那不成不讲理了。这两年小宇变得越来越成熟。现在干得这么出色, 你倒好,不知足了。”

关美玉努努嘴:“我倒希望他还是原来的样子。”

宋春丽瞥她一眼:“开始嫌人家是小孩子,不小孩子了又希望他回到小孩子,真搞不懂你。”

关美玉自己也觉得矛盾。她已习惯古新宇围在身边,热了、冷了便第一时间来呵护.随着他越来越忙,陪她的时间越来越少,甚至晚上下班都看不到,便有了隐隐的恐惧、隐忧。可究竟恐惧什么,隐忧什么,却不很明白,也说不请。她看了看宋春丽,问“宋姐,你说小宇会不会有一天不管我了?\\\

“不会。”宋春丽肯定地说,“他不是那种始乱终弃的人。”又想了想,“除非你做了对不起他的事。”

关美玉一扬手,说:“别胡说,我怎么会做对不起他的事。”

“我是说假如。”宋春丽说,“你看他对工人好吧?可对那些故意偷懒犯错误的人也不留情,而且一入他的眼,很难转变。说明他是个不许人犯错误的人。大概生活中也是这样吧,是不容人背叛的。”

关美玉笑了:\\\还扯上背叛了。\\\便转了题,\\\宋姐,他今年给家盖了房子,听他说盖得可好了呢。是不是我得和他去农村生活?”

宋春丽问:“你没问过他?”

“问过。”关美玉说,”他说不回,也不在这里。他说要去省城,甚至更大的城市,还说这里不是他最终理想。可我觉得这样挺好了。”

“他野心大着呢。”宋春丽说,“不过应该相信,他到哪里都能不错, 不会让你吃苦的。”

关美玉笑笑点头,换了话题。和宋春丽谈论起衣服啊鞋的,又嘻嘻哈哈地说了些女人间的秘密。

十一月下旬,工地陆续停工,胜利砖厂便封了窑。辛得生分得二十万,吴明也比去年增收近二十五万。古新宇的收入也在增加。虽没余下什么钱,却还清了盖房的所有欠款。好在年终奖估计还得有几千,过个好年富富有余。另外,他和关美玉前年的两万赔偿款,除去用去的几千,还有一万多存在银行,盖房也没动用,他怕关美玉母亲一旦再病措手不及。

今天周日放假,古新华得了闲,早上吃完饭到办公室找哥哥,都发现不在住宿的办公室,猜想他肯定又去练功了,便到古新宇练功的地找。

果然,古新宇和龙大伟穿着练功服练着对打。两人拳脚虎虎生风,一招一式很有电视剧武侠片的样子。古新华没去打扰,在一旁欣赏着。

古新宇的功夫的确很精进,这和他的韧劲是分不开的。他宁可少点儿休息,也不占用练功时间。李云山根据他身体的特质,教他一套小巧擒拿,自由搏击、借力打力的精髓功夫.经过早晚刻苦训练,古新字虽没经过实战,却在李云山及龙大伟对练中,得到了很多实战经验,各种招式已得心应手,招招制敌。龙大伟在他影响下,也很上心。平常三两个人恐怕都不是对手。越往深处练,越觉得李云山功夫白瞎了,每次和李云山说,李云山都淡淡一笑。

练完功夫,古新宇发现妹妹坐在远处,笑着走过来招呼:“老妹儿,好不容易休息了,咋没多睡会儿?”

古新华站起来,笑嘻嘻迎过来说:“是啊,上学的时候想多睡会儿, 一放假倒睡不着了。”

龙大伟边擦汗边过来打招呼:“新华,今天清闲了?”

古新华笑笑问:“大伟,打得过我哥吗?”

“打不过。”龙大伟摇摇了,又一挺身,“可要是有人跟我得瑟,我一定打趴下。”

古新华笑了:“大伟越来越不像小姑娘了。”

龙大伟曲臂显出肌肉:“谁说我像小姑娘?你看,你看。”逗得古新华大笑。

古新宇拍他的肩,笑着说:“行了,别显摆了,快去吃饭。吃完饭还得送砖呢。糖厂工地还得几天才停工,一砖厂大窑也得多积压一些砖以备明年春天用。”

龙大伟应了一声跑了,古新华问:“哥,啥时候送我回家一趟呀?”

“不急。”古新宇说,“等我领了年终奖,带你去街里给爹妈添些衣服,你和大姐也选两套过年新衣,再买一吨煤,到那时姐夫也该停工了,一起送回去。”

古新华问:“十月份你不给家买煤了吗?”

“怕不够。”在新字说,\\\今年冬天冷,多买点儿,别把爹妈冻着。”

那行,”新华说,\\\玉姐该来了,我去我她。

将近中午,吴明把古新字叫到办公室,聊起一年的效益,吴明高兴地说:“昨天跟县企业局一下子续鉴了五年合同,谁也抢不去了。\\\

“五年?”古新宇也为他高兴,“太好了,可以伸腰大干了。”

吴明点点头,说:“胜利砖厂辛得生来电话,问明年还要不要合作。”

古新字问:“他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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