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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强势打工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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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新华又问:“她爸不是答应给你找好工作,那不就交会了。”

“傻妹妹。”古新宇笑笑,“有的事情你还不十分清楚。我当初来砖厂 ,爹送我的那天,在她家吃饭,不小心养脏了椅垫,汪秀英非常不乐意,背后骂骂咧咧的,我和爹都听见了,也可能她根本就没怕我们听见。还有一次,秀梅叫我去她家吃饭,没吃几口,来了客人,她爸马上撤掉我的碗筷,明显撵我下桌招待客人。老妹儿,他们从骨子里就看不起我们。说给我找工作,不过是拗不过秀梅,无奈之举。当然,这也说明秀梅没有看不起我,对我也很好,所以我才没干脆和她断了关系. 而且如果她有危险,我会不顾一切冲上去,把她像你一样爱护。不过她也不像小时候那样温顺了,看得出,她已经是个控制欲很强的人,对我也不像小时候那样百依百顺了,一切听她的才满意。哥的性格你也知道,岂肯低眉下眼受人驱使。如果贪图了她爸工作和她结婚,以我的性格肯定会和她和她的家人发出矛盾,而且会越来越烈激烈,到那地步,想成平行线都不可能了,而是成了角,从一个端点出发,向两个方向而限伸展。还不如保持平行状态,好歹能相看得见,何苦闹到老死不得往来的地步。”

新华觉哥哥有哥哥的道理,可汪秀梅并不一定这么想.问 :“小梅姐知道你的想法吗?”

“我对她有所隐瞒,甚至还说过让她伤心的话,\\\古新字叹了口气,“可不知道她是听不懂还是装不懂。我也不好再惹她不高兴,必竟从小护到大,到头来再弄得仇人似的,我于心不忍。”

古新华总总头,又担心地说:“总这样也不是个办法呀!小梅姐不会轻易放弃的。她和我聊天不是讲你小时候多么多么护着她,就是给她多少多少快乐的。那幸福样儿……她是把你种在心里的,哪儿那么容易抠掉。哥,我感觉玉姐和小梅姐跟你是完全不同的两种感情。”

“哪两种?”古新宇还真没想过这个。

古新华又想了想,说:“也不是完全不同,相同的是她俩对你都有依赖感。不同的是小梅姐是精神上的,而玉姐……玉姐……物质上的多一些。”又点点头, “是这样的。”

古新宇吃惊地看着妹妹:小丫头还有这般见解,两年没在一起,成熟多了。对她说的虽不完全赞同,却觉得有一定道理。

古新华见哥哥盯着自己不说话,问:“哥,那么看我干啥,我说的不对?”

古新宇回过神儿,笑笑:“玉姐不会因为钱喜欢我。她从没跟我要过什么。再说我也不是有钱人。”

“我知道。”古新华说,“哥别误会,我不是说玉姐是那种爱财而没品性的人,也知道她从不主动向你要什么。可是你的主动就让她产生可依赖感。要真是这样的话,这种感情很容易因环境而变质。”

古新宇吓一跳,问:“你是说玉姐遇到比我好的会变心。”

古新华摇着头说:“不能说肯定会,也不能说不会。”

古新宇自信地笑笑,说:“不会,我也不会让她有这个机会,我会比任何人做的都好。”

古新华笑说:\\\哥,我知道你是要强的人,遇事总为别人看想。其实你说不能和小梅姐结婚的那些道理,还有一点你没说。那就是你怕她嫁给你被别人瞧不起,你的自尊心也不让你这样做。哥,有时候自尊心太强很累的。现在看你忙得顾不上吃饭很心疼的。”说着又抚摸哥哥额角那块小疤痕。

新字搂着妹妹的肩头,说:\\\老妹儿,你说的对,我是不想被人瞧不起,也不想自己被别人看成高攀的癞蛤蟆。连我自己都没贬过自己,别人更不行。我要做给世人看,我就是比别人强。不过哥有时候也有困惑,分不清自尊到底是个什么东西,怀疑可贵的自尊背后是不是隐藏着自卑。是不是往往因为自卑才有了那么强烈的自尊。如果没有了自卑,是不是不用自尊而“尊”了呢?有时候这两个概念在脑海中交替出现,又有时候混为一体了。”

古新华见哥哥表情有些阴沉,害怕因为自己惹哥哥不高兴,忙说:“哥,别生气,我瞎说的。不说了,不说了。”

古新宇笑笑拍拍她的肩:“生什么气呢?妹妹长大了,哥高兴着呢。哥一向认为自己懂很多,可我妹妹看到的东西我都没看到。是不是自负了呢?看来该学的还有很多很多啊!还是缺少历练。”

古新华笑笑:”我哪有懂得多啊。哥是观阵清入阵迷。人往往不就是这样,看别人的事很清楚,轮到自己就什么也看不到了。就像看电视剧, 大多数人只关心谁和谁结婚了?谁话了?谁死了的。却不注要起因和过程。他们不知道结果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过程。不知道人要学习和借鉴的恰恰就是过程。他们一看到坏人就咬牙切齿,却有很多人干着坏一样的坏事,自己却不知道。”

古新穿哈哈笑着点头:“老妹呀老妹,这个倒和哥想的一样,难怪是哥俩。”又说,“今天说的哥会放在心上的。今年大干一年,一切自有定论.不过可别和她俩说,\\\

古新华瞪他一眼:“你的妹妹会是傻丫头吗?”

古新字哈哈笑着拉起她送回宿舍。回来又去找了龙大伟练了一通功夫,这个他一天也不想耽搁。

第二天,古新宇想考察完一下红砖供应情况,想顺便去看看姐夫,便开车去一公司糖厂建设工地。韩锁柱给谭辉招了三十多名技工,并配了力工,又听了古新宇的,分给腾飞公司一些工人。加上他技术全面,深得谭辉器重,把建糖厂车间的工程队交给他管理。

在施工现场,古新宇找到了韩锁柱。见小舅子来了,韩锁柱高兴地叫工人给他找一顶安全帽,带他在工地转了一圈,介绍着工程进度。

回到办公室,韩锁柱吩咐人冲了茶水,古新宇问:“姐夫,干得顺利吗?”

“顺利。”韩锁柱笑着说,“姐夫干工程也不是一天两天了,都在心里装着呢。”

古新宇点点头:“那我就放心了。”又问,“谭经理好处吗?”

“管理上挺严格,不允许犯错。”韩锁柱说,“不过对我非常好。”

“给别人干事不容易。”古新宇说,“遇事多加点小心吧。”

“是啊。”韩锁柱说,“我也不敢疏忽大意。”

“对了,姐夫。”右新宇从包内拿出几本书和笔记本,说,“我给你拿了几本关于建筑管理和技术方面的书,晚上没事多看看。记一记,争取来年考个项目经理证。”

韩锁柱接过来一看,很高兴:“我也正想呢,别说这几本书正对口。”

古新字笑笑:“我是去建委为清楚才买的,还能瞎买。”

韩锁柱也笑:“还是老弟办事稳当。”

正说着,谭辉进来就说:“小古兄弟,门口看到你的车,就知道你来了,就有姐夫,不看看我?\\\

谭辉今年32岁,个子不高,微胖。省建筑学院高材生,这个县建筑行业的佼佼者,担任建筑一公司总经理后,把公司管理得井井有条。

“切,别挑理见怪的。”古新宇来来往往和他已处得很熟,谭辉也是个豪爽的汉子,很对古新宇脾气,“姐夫正和我说你呢,他说你对他很好,谢谢谭哥啦。”

“别整那事儿。”谭辉一挥手,“少恭维我。他贡献大,都是互相的。”看到韩锁柱手里的书本,拿过来看看,问古新宇,“你给姐夫买的?”

古新宇点点头:“我想让姐夫再考个项目经理证。”

“为什么不跟我说?”谭辉责怪着,“我这么大个经理没有书,还用你去买。”

古新宇一拍脑袋:“哎呀!忘了!忘了!”有你我还操这心干啥。你看看还缺哪方面的,你负责吧,我再不管了。”

谭辉哈哈地笑:“现在姐夫是我的得力助手,我不负责谁负责。”又对韩锁柱说,“这几本书买得很对,不过还缺预算表,建筑材料价格年年更新,回头我把今年的拿给你,明天我到建委给你报名,争取尽快把证拿到手,费用公司负责。”

韩锁柱高兴地点头:“谢谢谭经理。”

古新宇也说:“谢谢谭哥。”

谭辉又一挥手,“去,不用你谢。你姐夫工作很负责任,把他培养成项目经理,能给我挑根大梁呢。我培养的人总比外招的好用,什么事还不得为我着想?”

古新宇不可置否地一扬眉头:“那肯定的!知恩图报是做人的根本。”

谭疗大笑着说:“走吧,和姐夫一起到我那里坐坐吧。

虽然一公司还有其他工地,可糖厂建设项目最大,时间也最长,他就把总部设在这里。

进了谭辉办公室,屋里两个年轻女孩子见有客人来,新彻了茶水放在茶几上出去了,一看就训练有素。坐下后,古新宇和他了解一下红砖供应情况, 谭辉说很满意。

古新宇拿出准备好的三千八百元钱,推给谭辉,说:“谭哥,这是我和姐夫盖房的工钱。”

谭辉一下子推回来:“不用,不用,我给工人开完了,就算帮工了。”

“那可不行。”古新宇又推回去,“谁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

“你看。”谭辉一直身子,”这不说远了。咱俩是接触时间不算长,可就觉着对脾气,还想着长处呢。”

“一码归一码。”古新宇说,“感情是感情,事儿是事儿。不能啥事儿都掺合在一起说。那样的话,恐怕处不长了。我也没法在外面混了。”

“行!”谭辉无奈点点头,“啥事到你那儿就上纲上线了。”他数出两千二,把剩下的退给回来,“我给工人开了两千二,剩下的你拿回去。”

古新宇义推给他:“还有机械租赁费呢。”

“可别逗我笑了。”谭辉说,“机械都是我公司自己的,怎么收你租赁费?”

古新宇笑笑把钱收起来,说:“欠你的材料钱我已经和我们厂长商量过了,从红砖钱里扣。”

“不方便就不用了。”谭辉说,“我也不差那点儿材料,别在厂长那里为难。”

“不为难。”古新宇说,“我们厂长对我好着呢,不为难。”

“那也行。”谭辉点头又问,“家里啥时候装修啊,趁现在工程还没到装修旺季,组织点儿工人整利索得了。”

古新宇点点头:“等墙面干遗马上开始,到时候提前告诉你组织工人。”

“行。”古新宇见没什么事了,起身告辞。谭辉留他吃饭,他推说有事,开车去了腾飞公司。

七月底,两家房子装修完毕。屋地铺了大块地砖,墙面大白到顶,再不用报纸糊墙。暖气刷了亮亮的银色,墙壁家俱锃明瓦亮。窗户挂上了水粉色窗帘, 一拉绳便能开.厨房和锅台磁制顶,锅台上方吊柜取代了歪斜的立式碗柜。水缸上方一个水管连着外面装有水泵的潜水井,一按电钮,清彻的井水喷渤而出,不到一分钟便满满一缸,再不用去井台打水。完工后,古新宇舍得起早贪黑,连续三天晚上拉妹妹和姐夫回家去住,说是尝尝鲜。

七月份利润分成,辛得生分得四万。加上五、六月,共计八万。照这样下去,年底肯定会超过预计的十六万。而且是纯利润,再无支出。和去年相比,简直就是天上地下。他自然十分高兴。积压砖已全部卖出,扣除欠吴明的,把去年欠工人的工资都开了,好歹不欠别人钱了。分的这些钱去掉家庭开支,还剩六万多,便有了买车的想法。这种想法的滋生多半受吴明的影响,每次吴明开车来砖厂, 他就有矮人一等的感觉。就连古新宇都开着车呢,自己怎么也不能比他差吧。他特意去省城,看了几种车型,合计着怎么也不能买档次太低的丢人。选好了一款,得十一万多。如果等厂分成,恐怕还得两月。他实在有些等不及,便想和吴明说一下,把下个月分红提前拿出来。可碍于脸面,没抹开说。 折磨了几天,他终于下决心舍下脸,拨通了吴明电话,吞吞吐吐说了。

吴明想了想说:“胜利厂的事我很少过问,你和小古说说看?不过,他把持得很严,行不行我不敢保证。”

辛得生本想去年刚谈合作的时候,没钱给工人开工资,吴明没犹豫就借了。今年分红有那摆着,只要开口,事准成。没想到还得和古新字商量。这几个月吴明确实不怎么来,厂里的事都是古新宇和他指派的孙永生管事。全厂的工人只有一个点数付砖和一个财务人员是他的人,其余的都是古新宇带来的。这些人对他来与不来就像没看见一样,他的话,反正不说白不说,说了也白说, 根本没人搭理。有时候发表一点意见,古新宇不当回事不说,马上全部否决。这提前预支分红的事,同古新宇商量,心里真没底。可为了能早点买车,只好硬头皮试一试。拨通了电话,里面传出古新宇的声音:“你好。”显然对他的 电话号码没用心记,也没存在电话本里。现在手机没有多少,他用电话不看电话本就知道是谁,何况古新宇那么聪明的人。

“我。”辛得生加重语调,“我辛得生。”实指望他能对自己客气些。

“有事吗?”听古新宇冷冷的声音说明他的语气并没奏效。

辛得生心有些凉,只得硬头皮说:“有……有点儿事。”

“什么事快说,我还有事。”古新宇催促着。

辛得生硬着头皮说:“我着急用钱,想预支下个月分红……”

“不行。”不等他说完,古新宇干脆的拒绝。

“小古兄弟。”辛得生口气把关系拉近,“我和吴厂长说过了。”

“不行。”古新宇又一个不行,“那不乱套了。合同上咋写就咋办。”

辛得生咬咬牙:“合同是合同,我那么大厂子在那,月月分红在那,还能差了。”

“不是差不差的事。”古新宇说,“没到月底核算,谁也不能确定多少分红。你想想别的办法吧。”说完挂断了电话。

电话的“嘟嘟“声激强辛得生七窍生烟,脸色发白。好歹自己有个砖厂,和吴明平起平坐,你古新宇有什么?一个给别人打工的臭农民摆什么损谱。他恨恨的骂了一句,又拨通了吴明的电话,响了半天却没人接听, 又一阵可恶的“嘟、嘟”声。

吴明不是没听到电话,是在思考该怎么说。他猜到古新宇肯定不会答应,接了电话没法说。他不怕钱收不回,是怕违背了古新宇的意愿。他知道古新宇一直对辛生有成见在心,违背了他的意思肯定会不高兴。他不想古新宇不高兴,好多事等着他去干呢。还必须和他保持一个底线,不能把得罪人的事推向他,他那么敏感的人,千万别给自己找事。

手机铃又响了,他看了一眼,还是辛得生,想了一下接了,电话里辛得生气恼地问:“吴厂长,你在厂里吗,我去找你。”

吴明想了想,知道躲也不是办法,毕竟合作着呢,说:“在,来吧。”

不到二十分钟,辛得生气哄哄地来到吴明办公室,一进屋便大声嚷着:“他古新宇怎么就这么牛逼,不把我放在眼里。”

吴明往沙发上让着他:“辛厂长,别生气,快坐,慢慢说。”

辛得生一屁股坐到沙发上:”他接我电话爱搭不理的,没等我把话说完,左一个不行,右一个不行,根本不拿我当回事。”

吴明知道肯定会这样,只是没想到他会气成这样,笑笑说: “他性格就这样,说活自来直去,不绕弯.\\\

“那不行。”幸得生喘着粗气,”他什么性格我不管,这么对我就不行,不行,他得离开我那,耍牛逼回你一砖厂耍,别在我那心指手划脚,我不想再看到他.\\\

吴明递上一根烟,说:“得生,这恐怕不行吧。咱不能因为这点儿事影响大局。别说在你那,在我这不少事都得听他的。说实话,我都不大敢得罪他。”

“为什么?”辛得生不相信也不理解,瞪起眼睛问,“怎么说他也是你手下干活的,充其量能管点儿事。是你的厂还是他的厂,那我们不成傀儡了?”

吴明笑了,笑他不懂得用人的道理,不过话不能这样说,把烟给他点着:“得生,不能那样说,他也是在为我们干活儿,为我们创造利益。他只拿工资,盈利还不都装进咱们口袋。”

“那就由着他的性子,想怎么地就怎么地?是我们管理他还是他管理我们?”

“这不是谁管理谁的问题.”吴明说,“就比如开车,大多数人都认为车必须受人操控。其实车也有车的性子,人操控他的同时,也受着车的操控。是,车为人服务,能载你到想去的地方。可你必须清楚他的性能、特征和脾气,更得知道车的运动极限。如果你不顺应这些,一味超负荷运转、急刹、急转,结果不是报废就是翻车。人呢,不是受伤就是经济受损,甚至送命。”

辛得生还是不相信古新宇有什么大神通,对他说的这些也听不进去: “缺了他臭鸡子,还不做槽子糕了。这个车不行再换一台。”

吴明笑笑:“你说对了,缺了他还真不行。这台车也换不了。前年以前我的砖厂虽然盈利,但很不理想。我采用了他的一些建议后,利润大大提高。就说你胜利砖厂,要不是他提议合作,能成现在的模样?你也分了八万了吧,以后每月应该会更多,不是他的功劳?”

辛得生不以为然地说:“不过碰巧了吧?现在建筑这么多,还愁砖卖不出去?我那么大个砖厂就应该挣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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