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并不是嫉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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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明回到家,停好车进了屋,吕敏接过他的外衣挂到衣架上,问:“和胜利砖厂谈成了吗?”吴明淡淡点点头:“成了。”

吕敏发现他谈成了却不如昨天计划时那么高兴了，反倒有些心事重重的样子，问：“怎么了，你有些不对啊。”

吴明坐到沙发上,摇摇头:“这个小宇太可怕了。”

“可怕?”吕敏诧异地问,“嫉妒病又犯了吧?”

吴明摇摇头,说:“不是嫉妒的事。今天辛得生没拿他当回事儿,点烟没给他,还指使他去买烟,结果……”他把当时情景细细给吕敏学了一遍,“今天我看出来了,如果谁得罪了他,他一定会想办法让你付出沉重的代价,哪怕不经意的轻视也不行。我真怕哪一天稍不留意得罪了他,他也会如此对我。”

吕敏听了,也有些心惊,不确定地问了句:“不能吧?”

“他太能了。”吴明肯定地说,“他太聪明,也太敏感,哪怕你稍稍有弱点,他都会咬住不放,无法摆脱。现在咱们砖厂的所有环节他太清楚了,特别是销售这块。我敢说,他可以让我们红红火火,也完全可以让我们一落千丈。”

吕敏也不免觉得丈夫的担心并不多余,问:“那你想怎么办?”

吴明摇摇头,说:“最让我头疼的是想不出什么办法。现在厂里很何况多事都离不开他,特别是销售。他身后还有汪世洋。”

吕敏想了想,说:“也许你太敏感了吧?这一年多了,没见他对你有啥不利的地方,倒处处为你着想。这样吧,年底多给他点儿钱,抓紧他。有时间我找机会和他聊聊,帮你观察观察。”

吴明点点头:“但愿是我太敏感。”

晚上,古新宇把龙大伟叫上,去街里吃了顿夜餐。下午那顿饭也确实没怎么吃饱,回来后没让他回宿舍,让他和自己住在了一起,并和他说了明年打算盖房子的事,用草图规划了房子和院落。

龙大伟替他高兴,说:“那你比咱村书记都牛了。”

古新宇笑笑问:“你今年挣多少钱了?”

龙大伟算了算:“快九千了。”

“不少。”古新宇说,“别着急,今年冬天还有工资挣。”就把胜利砖的事说了。

龙大讳当然高兴：“太好了，干到年前，还能挣一千多.\\\

“嗯!”古新宇说,“加劲好好干,明年看看能不能给你找个轻松一些挣得多的地方。”

“这样挺好了。”龙大伟知足地说,“别总替我操心了。”

“到时候再说。”古新宇又和他一起练散打和自由搏击的技巧和招式。这一年,李云山加紧了对古新宇的军事化训练，功夫的熟练度一路突飞猛进，甚至某些地方已经青出于蓝了。龙大伟也一起练,身上胸肌,腹肌也多了好几块，平常人也已经近不了身了。李云山自然高兴,说两人一起练,切磋着进步更 快，而且起早忙的时候i不用来教了.经这一年多训练，古新宇的功夫已炉火纯青。特别是巧妙擒拿术和借力打力的制敌术,还有一套黑龙十八手也熟练至极，让李云山直竖拇指。

第二天,辛得生如约而来。古新宇开始拟合作合同,把各个条款一一落实, 吴明和辛得生无异议后,打印了三份。双方鉴字、盖章并按下手印,一起到县法律公证处做了公证,忙了整整一上午。中午,吴明在县最好的饭店请辛得生吃了顿大餐。饭桌上辛得生提出向吴明借钱给工人开工资。吴明爽快地借给他两万。辛得生感激地写了欠条。

下午,回到砖厂,吴明和古新宇一起回到厂长办公室。吴明把合同拿出来看了一遍,笑着说:“小宇,你小子可是把他拿得死死的,没给他留多少余地。”

古新宇笑笑说:“我也没啥经验。昨天下午回来我去了街里打印社, 找了好多样子现学的。这个合同比销售合同烦琐得多,不敢疏忽。”

“百分之四十。”吴明点点头,说,“你小子够黑的,昨天一开口才给他百分之三十。”

古新宇歪下嘴:“谁让他没拿我当回事儿,要不是你发慈悲,我最少让他损失几万。”

吴明一听,自己果然没看错,不然他不会对辛得生如此咄咄逼人,够狠辣,他咧嘴笑笑:“行啊!差不多得就行。”

古新宇见他的笑有些不自然,问:“哥，你是不是认为我太小人了?”

吴明一惊,忙笑着摆手:“没有,没有。”

古新宇见他“没有”得有些勉强,也暗暗一惊,觉得自己话太过直白,让吴明起了戒心。看来自己还是短炼，没能做到“不形于色\\\的境界，有时候心无城府不见得是好事,会让人起防范之心,也会让人抓住弱点。应该在这方面加强历练了。于是转了话题,说:“哥,胜利砖厂的维修得马上开始，上大冻就不好干活儿了.“

“嗯!”吴明说,“明后天咱俩去统计该买的材料。还用护架工维修,争收一个月内干完。”

古新宇点点头,说:“车队停运了,就让汪世侮领工人干吧。”

“可以。”吴明说,“你也抽时间多跑两趟,他可没你干事周全。”

“好。”古新宇说,“大窑还得烧几密,存点儿砖,怕明年腾飞公司和一公司开工早来不及。不然我就领工人干了。”

吴明摆摆手,说:“这些小事儿还用全指着你?多看着点儿就行。”

十二月下旬,砖厂封了窑。厂部开了会,吴明发了年终奖。听从吕敏的意见,发给古新宇五千,已快赶上一年工资了。

汪世海得了一千,心里特别不是滋味,开始对古新宇生出恨意。恨古新宇抢了自己的位置,也恨自己把他带进厂。他领着工人用了整整一个月,把胜利砖厂的设施按古新宇规划维修完毕。实指望吴明会派自己管理 这个砖厂。可吴明站里外的思还是让古新学管两个厂的生产和销售,又加了人员配合。让他恨上加恨。他想过把古新宇弄出这个砖厂,可想来想去,自己是实在没办法实现。看来只能指望侄女秀梅了。如果他两人订了婚,哥哥一定会给古新宇一个好工作,自然就离开砖厂了。可看样子古新字和关美玉并不是说分开就分开的。这还不能对侄女说，怕她因比弃古新字，计划落空.明年一定找机会给侄女加点劲儿，帮帮她的忙。

今天吕敏也来了,等工人散去,叫住古新宇,说去他办公室坐坐。古新宇带她到办公室给她彻了茶水。

吕般坐沙发上,喝了口茶,说:“小宇,今年你哥收获这么大,可全靠你帮着他。嫂子想再请你们吃顿火锅。”

古新宇笑着摆摆手:“嫂子,不去了。我也不会喝酒,别浪费了。”

吕敏侧头看着他说:“我是想替我家你哥谢谢你吗?不给面子啊?”

古新宇又笑笑:“嫂子,可别老说谢我,我愧着呢。是我哥有这份财命,还有大家一起努力的结果。我小小年纪,经的事又少,那有那么大的能力?”

“别谦虚了。”吕敏说,“我听你哥说了,你的每个建议都让砖厂上个台阶,增加很多利润。如果还有什么好想法，还得和你哥说,你哥一定执行。”

古新宇摆摆手:“我也就这两下子了,黔驴技穷喽!”

吕敏听他话里有些别的韵味,说:“我家你哥呀,粗心大意惯了。他要有什么做不到,做不对的地方,你跟嫂子说,嫂子批评他。”

“没有,没有。”古新宇猜到吴明肯定对她说了什么,不然不会有她今天这番话。”

“没有就好!”吕敏说,“我是怕他不注意得罪了兄弟。”

古新宇摆摆手：“哪能呢?嫂子别多想。无论什么时候我也不会挑我哥毛病,也不会做对他不利的事。”

吕敏觉得吴明说得没错,他太聪明,也太敏锐,几句话就听出了自己的本意。不过她相信他最后说的是真心话,说:“嫂子不是那个意思,是怕你离亏待了你。”

古新宇笑拿出刚才发的奖金,拍在桌上,笑着说:“这是亏待吗?我拿的是最多的。”

吕敏笑了:“那就好,没亏待我就放心了。明年砖厂会更忙,还得你好好帮你哥。”

古新宇点点失:“放心吧嫂子,我会尽力的。”

吕敏笑着点点头,问:“那嫂子这顿火锅?”

“嫂子心意我领了。”古新宇说,“一会儿我打算回家一趟,把钱送回去。有时间,我请嫂子。”

“真不去了?”吕敏笑咪咪地又问。

“不去了。”古新宇笑着点头

“那行,你忙吧!”吕敏站起来说,“等有时间咱们再好好聚聚。”

古新宇点点头,礼貌地打开门:“嫂子慢走。”吕敏笑着挣了挥手走了出去。

期末考试,汪秀梅教的班级语文成绩从原来全县第二名下滑到末尾第三。校长把他叫到校长室,叫她坐下,问:“小汪,这学期发现你总是心不在焉的，有什么事吗？”

汪秀梅有种被兴师问罪的感览，站起来皱着眉说：“如果我影响了学校的成绩，极长可以明说，我可以辞职。”

校长没想到她态度会如此强硬,听说她父亲马上升为正县长,县委副书记了，对这个官员子女心存顾忌，忙摆摆手说：“没有，没有，我不是那个意思。就是想问你是不是生活、工作上有什么困难不方便说,学校也好为你解决。”

“没有。”汪秀梅说,“我的事谁也解决不了。”说完转身走了。

校长弄得灰头土脸,愣在当场,心中生出一个危机感。担心着自己哪方面没为她做周全，令她不满意。如果再怀疑今天找她来是要批评她,回去跟父亲一说,说不定自己这个小小校长会有大麻烦。看来有必要以校长的身份去做一下教师家访,解释也好,了解也好,哪怕是低眉赔罪,也必须得去,而且得马上去,不能耽搁。

汪秀梅到家还不到中午，梳洗一下，换了衣服就到砖厂找古新宇.古新宇不在,汪世海说去了胜利砖厂。她掏出手机打了电话,古新宇告诉她到街里咖啡等着。

大约半小时,古新宇开车来了。汪秀梅点了他喜爱的不加糖的雀巢咖啡，古新宇见她兴致不高，问“小梅，昨不开心呢！”

汪秀梅低头转着咖啡杯,挑挑眉眼:“工作失败,全县成绩倒数第三,校长都找我谈话了。”

“是吗?”古新字问,”上学期成绩不是很好吗?咋掉这么快?校长批评你了？”

“他倒想，我能给他机会吗！”秀梅满不在乎地说，\\\掉就掉，倒数第一才好呢,大不了不干了。那么远,反正我还不爱干呢。”

“别的呀!”古新宇说,“那么好的工作能说不干就不干?找找原因,明年撵上去不就行了。”

“原因?”汪秀梅抬眼瞥了他,“还不是因为你,总想着你和关……什么天天在一起,不是这里讲错,就是那里讲错,还能有成绩。”

古新宇已经猜到,却笑着说:“咋还怪我?我又没去打搅乱。我扯你手了,拽你脚了,还是捂你嘴了?”

汪秀梅知他故意要赖,却被他逗笑了,又委屈的说:“我倒是想让你像小时候那样,扯手拽脚的,那倒好了。看你现在,和我生份得手都懒得碰。没准天和关……拉手、拽脚的,没准还…还亲…什么的呢。”

古新宇心想:比你想像的严重多了,却只能笑。

“你还笑。”汪秀梅捶着他嚷,“快说,有没有,有没有:”其他桌上的人都朝这边看。

古新宇忙”嘘了一下,指指旁边桌上的人。

汪秀梅虽收敛了些,嘴上却仍然说：“管他呢，有什么好看的。\\\

“小点儿声吧,别让人笑话。”古新宇喝了一口咖啡,说,“小梅,我也很怀念小时候那段无忧无虑，快快乐乐的时光，我们永远那么大多好.\\\

“别大不大的了。”汪秀梅又嚷起来,见又有目光投向这里,放低声音对着古新宇的脸说,“别跟我说你的那套大道理,都是借口,你一别一想—扔一下一我—\\\她一字一顿地说.

古新宇知道现在还是无法用正常方式说服她。看来只能等她再大一些，再成熟一些，再想办法退退她对自己的热度，找个门当户对的.才能解决，只得装着说：“你呀，不讲道理的丫头。\\\”

汪秀梅见他又有了小时候的模样，笑了，皱着鼻子凑近他的脸：“就不讲理，就不讲理。”

古新宇轻轻拧她的脸:“答应我,明年好好上班,我也大干一年。放心, 我不会扔下你不管的。\\\

汪秀梅当然把这个“不会扔下”当成结婚,满意地笑了:“这才是我的小宇哥,说话算话。”见古新宇笑着点了头,又开始得寸进尺,“那你天天陪我玩儿。”

古新宇一绷脸;”又不听话,还以为我啥事没有呢。厂里的事儿多着呢。这样,有时间就给你打电话,陪你聊天,好吗?”

汪秀梅撅着嘴勉强说:“那行吧!”

古新宇笑笑,拉起她:“走,请你吃烧烤。”

“好呀!”汪秀梅乐呵呵地把手插进他的臂弯。

今年提前做了工作,明年生产准备工作提前完成。离春节还有十天,厂里就没什么事了。古新宇和关美玉腻了几天,又领汪秀梅玩两天。年前五天,开车回了家，因为刚一到家，母亲就开始提让他和汪秀梅订婚 ，所以，古新宇不打算再带关美玉回家,免得母亲说东说西,说漏了嘴。

今年的年货古新宇准备得比去年更丰富。鞭炮一大堆,还买了几个农村少见的大烟花.对联也不再买红纸自己写，而是买了印刷的.大大的挂钱也比往年丰富多彩.他还特多买了一些，除了龙大伟家，分给了自家 叔伯和关系好的屯邻。

今年古新宇的收入让父母在邻里前增光不少。屯中已把他家认做最富裕的人家了。嫂子姜淑贤说要给丈夫买摩托车倒腾小买卖，跟古新宇来借钱，古新宇二话不说便借了。

屯子里的大部分老人教训儿子时便多了一句话：“学学人家老古家小宇，争点儿气。”当然也有的人羡慕嫉妒恨地撇嘴说：“这小时候的惹祸精，没准儿啥时候还得惹祸。”

可很多老人还是向古新宇央求,把他家儿子带去砖厂。古新宇便说只要肯干,就想办法带上。家长们谢着又夸笑他一番。

古新宇前脚到家,古胜德后脚就张罗杀猪。又一场杀猪菜大宴,今年请的屯邻比去年多了不少。大家边吃喝边谈论着古新宇,“啧、啧” 声此起彼伏。特别是龙二叔,吐沫星子直飞。龙大伟的收入让他欢喜得什么似的。不无夸大地说着古新宇在县城如何风光,简直说成叱咤风云的人物,古新宇和龙大伟拦都拦不住。此时,他正说着古新宇计划盖房子的事。冲古胜德举了举杯,说:“三哥,听大伟说,小宇转年要盖四间大砖房,还套砖院墙呢。”

古胜德意外地摇头:“没听他说呀!”

“可能小宇远顾上和你说。\\\龙二叔说，“他在砖厂和大伟说的，说屋地做水泥的,还安锅炉、装暖气的,院子铺砖,连马棚、猪圈、鸡架一色盖砖的.\\\

大伙一听,更唏嘘不已。有羡慕的,有惭愧的。当然也有嫉妒的,嘴上却不能说,跟着点头向古胜德提前道贺。

晚上，电视没了节目，送走一屋子的邻居，一家人坐在土炕上，古新芬和韩锁柱也在。古新宇怀里抱着大姐古新芬刚过百天的外甥女儿女。是古新宇接姐姐在医院生下的。小丫头不胖不瘦，乳名笑笑，可爱极了。家里添了又一辈人，自然欢喜，古新宇更惜有加。这次回来给她买了绣着金色福字的红红的新衣和好多婴儿食品。

此时,他正和妹妹古新华逗着小丫头“咯、咯”地乐。古新宇“哈、哈”地笑着说:“大姐,你给外甥女起的名真对,看她多爱笑。”

古新芬笑着说:“她是见舅舅高兴的。快给我吧,别尿你身上。”抱过孩子喂奶。

古胜德看着乐呵呵的儿子,心里也舒坦坦的,他问:“儿子,你真想来年盖房子?”

“是啊。”古新宇说,“正好有个好机会。我们厂要处理一批便宜砖,虽说质量不是最好的,用在墙里面,套院墙富富有余,不影响房子质量和寿命。面儿上用一些好砖就行了。”

“我也不懂。”古胜德问,“咋没听你说过。”

古新宇笑笑:“去年我走的时候不说挣钱盖个亮堂堂的大砖房吗?”

“这么快就盖了?”古胜德说,“还寻思不知道哪年呢。”

古新宇笑了,对韩锁柱说:“姐夫,你是瓦匠,我找县里建筑公司的枝术人员画了图,明天帮我算算材料,工时。”

“小事儿。”韩锁柱说,“工时不用算,我帮你找人干。”

“到时候再说。”古新宇说,“我打算包出去,几天就完事儿。”

韩锁柱笑问：“信不着姐夫？”

古新宇哈哈地笑:“净说那话。找人不还是得给工钱。公司人员,设备齐全,咱不也省心吗。姐夫负责监工,也不轻闲呢。”

韩锁柱点点头:“那行,我倒省劲了。”

“别省劲了,你看看图吧。”古新宇下地从包中拿出两套图纸递给韩锁柱，“姐夫，你能看懂，看看行不行。

韩锁柱拿过来一看,虽然不是大工程晒的图纸,却是专业人员用笔画的,很规整,也很全面。翻动一下,上面一套“古新宇四间平房正面图” 下面,竟然还有一套,上写“韩锁柱三间平房正面图”,很诧异地问:“这是。”

“你的呀!”古新宇说,“来年一就手盖了得了。免得以后再张罗一回。”

古新芬和韩锁柱大出意外,古新芬把睡了的女儿放到炕上小被上,凑到两人跟前,惊疑地问:“给我们也打算了。没听你说。”

韩锁柱把给他家画的那套给她：\\\本来咱们还设打算，老弟倒先给规划好了,还有院落规划图呢。”

“这么快就盖房了。”古新芬不敢相信地说,又衡量一下自己家的经济状况说:“老弟,你先盖吧,你姐夫这两年挣的钱还不够。”古新宇看了看姐夫，韩柱想了想，点点头。

古新宇想了想，笑笑说:“姐夫,砖、沙子和水泥基本不用你花钱,钢筋啥的在一公司匀,批发价。”

韩锁柱拿过图纸细算一下,说:“那也得差七、八千吧。”

“没事儿。”古新宇挥手,一副财大气粗的样子,“大姐把我哄到大,这点儿东西才几个钱,剩下不够的,我想办法。姐夫,现在东西一年比一年贵，现在又是批发价，能省不少钱呢.机不可失，失不再来，一年后发生什么事谁也说不请，过这个村就设这店了。\\\

“能行吗？”韩锁柱看着古新芬问。现在的建筑业刚起步没几年，国家各项法律法规还不健全,建筑工人报酬没太多保障。经常有工头卷钱跑路现象,工人干一大年连讨工资的地方都找不到。有不少一年到头百干的。自己今年就没能拿回多少钱。

“你看呢?”古新芬有些心动,只是不能确定明年丈夫收入是否能平稳

韩锁柱知道妻子的心思，对古新宇说：“不知道来年的话儿能不能好一些。\\\

古新宇笑了:“我知道是在担心这个。这次回来前我清县建筑一公司经理吃了顿大餐,他已经答应你进他们公司。他们公司明承建咱们县糖厂,那可是国家重点工程,连厂房带职工宿舍,得干几年呢。姐夫技术好，肯定能进入管理阶层。”

说着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按了免提，接通后对话筒说:“谭总,还没睡呢,没打扰你吧?”

电话里传来笑声:“小古兄弟说哪里话,什么打扰不打扰。干什么呢，咱俩出去喝点儿.\\\

古新宇哈哈笑着说:“太远够不上,我回家过年了。”

“噢!”谭辉也笑,“那是有点儿远,过完年早点回来,咱们再聚。”

“聚,一定聚。”古新宇不再寒喧,说,“谭哥,上次我跟你提我姐夫的事,你看?”

“没问题。\\\谭辉想都没想，说，“古大主任的事我哪敢不放在心上,别说一个姐夫,俩姐夫都不成问题。”

古新宇哈哈地笑:“就一个,就一个。”

“对了。\\\谭辉说，\\\明天你让你家姐夫和我通个电话,我和他唠唠,好琢磨给他找个合适的位置。”

“别明天,”古新宇高兴地说,“我姐夫就在我跟前呢,现在就唠吧。”

“是吗?”谭辉说,“那正好,把电话给姐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