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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冰火两重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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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新宇把自行车钥匙。办公室钥匙和那件毛衣递给他:“骑我自行车回去吧!我办公桌中间抽屉里有三千块块,给我爹捎回去。把门给我锁好,钥匙给马叔。”

龙大伟问:“那你明天咋回去啊?”

“没事儿,我再想办法。”古新宇又叮嘱他,“到镇上别忘了给我家买几斤肉捎回去。告诉我爹,明天中午不到家,我就不回去了。”

龙大伟一一记下,对汪秀梅说:“秀梅,我先走了,过了元旦我再找你玩儿。”

汪秀梅点点头,站起来要送他,被他拦住:“送我干啥?你慢慢喝,我走了,”到了口回头对两个摆摆手。

透过玻璃窗,看着龙大伟消失了,汪秀梅一拍桌子,见惊动了邻桌的客人,低声愤恨地说:“我爸怎么会这样做?怎么能背叛我妈,在外面养女人。”

古新宇挨近了她,问:“你以前听说过?”

“倒没听说过我爸的事。”汪秀梅把脸转向窗外,“只听说人一旦有了地位,就会有这样的事,没想到会在我家出现。”

古新宇想了想,说:“秀梅,你可千万别跟婶儿说啊!我怕她承受不了。”

“那我怎么办?”汪秀梅心里也很矛盾,回头看着他,“我也怕我妈受不了,那就由着他,不管不问?”

古新宇摇摇头:“我看还是不说的好,反正你爸围着围脖,咱们先装做没看见。”

“我装不了。”汪秀梅摇头,”我爸年轻的时候穷成那样,我妈都没嫌弃他,为了这个家,坐了一身病。现在条件好了,就在外边养女人。这对我妈不公平,我不能不管。”

“可你想过没有?”古新宇劝着,“你把事情说破,事情就会恶化,可能会迫使你父母离婚,也可能把你爸弄得身败名裂。不但不能把事情解决,你的亲朋好友也会认为你是大逆不道。”

汪秀梅反驳着:“明明是他的错,怎么会是我大逆不道?”

古新宇说:“现在你爸的地位在县里屈指可数。如果闹起来, 影响到他的地位,你看亲朋好友会怎么说你。”

汪秀梅皱着眉问:“那你说怎么办?”

古新宇想一下,点点头说:“有机会你可以和你爸私下聊聊,他兴许会收敛一些。不过,千万别让任何人知道。”

汪秀梅痛苦地抱着头,问着自己:“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啊?”

古新宇拍着她的肩:“秀梅,别想那么多了,走,先回家吧!”

“我不回家。”汪秀摇着头,“我不忍心看我妈。”又抬起头“小宇哥,我想喝酒。”

古新宇一惊:“喝什么酒啊?我送你回家。”

汪秀梅看着他,了眉头说:“我不回家。要回你自己回吧!”说着,往外就走。古新宇忙买了单,追了出去。

汪秀梅找了个大饭店,要了个大包房,点了一大桌子菜,古新宇拦不住, 只能由她点个够.

菜上齐了,汪秀梅启开一瓶白酒,放到古新宇面前:“小宇哥,给我倒上。”

古新宇拿起酒瓶,看了看度数:“秀梅,咱们喝点儿别的吧!”

汪秀梅一把夺过去,倒了满满一杯,把酒瓶往桌上一墩:“你喝不喝随便。”端起酒杯,一仰头喝了一大口。浓烈的酒味呛得她剧烈地咳嗽起来。她压了一下,又喝了一口。

古新宇拿起酒瓶,给自己倒了一杯,端起却又放下。他知道汪秀梅非醉不可,自己又不胜酒力,怕两人都喝醉了,没人收拾局面。

汪秀梅已现微醉,看了他一眼:“怎么?小宇哥,你不陪我喝?”端起酒杯又要喝。古新宇拦住:“秀梅,咱慢慢喝。”起身出去向服务员 要了开水,想让她像点儿中和一下酒。等他回来时,汪秀梅杯里的酒又被她喝了个精光,又拿起酒瓶往酒杯里倒着,身体已开始摇晃, 眼睛猩红,眼光迷离。

古新宇抢下酒瓶,喊着:“行了,别喝了,你这是干什么?”吓得汪秀梅一抖,惊恐地看着他,眼泪顺着脸颊流了下来,嘴一咧,哭着:“小宇哥,连你也不理解我,还吼我。”趴在桌上,哭声更高了。

古新宇忙拍着她的后背,轻声哄着:“我理解,理解。知道你是为汪婶伤心难过。只是怕你再喝下去会伤了身体。对不起!快别哭了。”

汪秀梅摇晃着站起来,一下伏在他的肩上,哭着说:“小宇哥,我一直认为我的爸爸是一个能面对困难,坚强,正直的男人。可是,我发现他随着地位升高,变得越来越不真实,追求越来越虚浮。现在竟然在外面有了女人。我真的很怕,怕他毁了自己的前程,也毁了我们的家。”

古新宇的对她的话引起一阵共鸣,这也是自己有意疏远她的原因,只是没想到汪秀梅和他有同样的看法,心里一阵矛盾。他叹了口气,拿过放在一旁的羽绒大衣,边给她往身上穿边说:“秀梅,走吧! 我送你回家。”

汪秀梅酒劲已完全上来了,眼神散乱,言语含糊不清地说:“我还要喝,给我酒。”古新宇给她系好衣扣,拿起她的挎包,半扶半背把把她出房.叫服务员了帐。

到了门外,冷风一吹,汪秀梅清醒一下,问:“去哪儿?”古新宇叫住一个出租三轮,把她弄上去,告诉司机:“去县委家属区。”

汪秀梅一听,边挣扎着下车,边喊着:“我不回家,我不回家。”

古新宇见她这样,现在回家没准说出什么话来,把事情弄糟,想了想对司机说:“找个旅店吧!”

司机看了看烂醉的汪秀梅,又看看古新宇,笑中带着猥琐,问: “找大点儿的还是小点儿的?”

“找大的吧!”古新宇无暇理会他的想法。

县旅社是一座单独的三层楼,古新宇扶着东倒西歪的汪秀梅进来,一位三十左右岁的女接待员在接待室内隔窗问:“两位住宿吗?”接待员打开登记薄说:“拿身份证登一下记。”

古新字一愣:“我没带身份证。”

“那可不行。”接待员合上登记薄,“派出所规定注宿必须持本人身份证登记。”

古新宇问汪秀梅:“秀梅,带身份证了吗?”汪秀梅软软地动了动挎包。

接待员看了身份证,又看看古新宇和伏在他肩上的汪秀梅,表情怪怪地问:“这么近怎么还住宿啊?”

古新宇忙解释:“姐,她跟家人闹意见喝多了,让她在这醒醒酒再送她回去。”

“那好吧!”接待员边登记边说,“不过可要收一宿的钱,八十,交钱吧!”古新宇掏了钱,片刻收回找的钱和身份证。

古新宇好不容易把汪秀梅弄到二楼,接待员打开208房间, 说:“你们可不能住在一起啊?你得另开房间。”

古新宇点着头:“我们都不住,一会儿她醒酒了我们就走。”

房间很宽敞整洁,有独立卫生间,难怪比普通旅店贵。古新宇扶着汪秀梅坐到床上,她一歪躺下去。古新宇给她脱去外衣和鞋,把她摆正,盖好被,拍了拍:“秀梅,睡吧!睡一觉就好了。”

忽然,汪秀梅猛地坐起来,捂住了嘴。古新宇忙拿过拖鞋套在她脚上,扶起她奔向卫生间。

一阵呕吐后,汪秀梅稍清醒些,漱净了口,在古新宇搀扶下,躺回床上。酒精的作用,使她浑身燥热,便坐起来扯着毛衣:“小宇哥, 我热。”古新宇为她脱去了毛衣,又扶她躺下。 汪秀梅拉住他的手: “小宇哥,我还热。”说着去解腰带。古新宇犹豫一下,帮她把棉裤脱 掉,又去给她盖被子。

汪秀梅一把把他拉着压在身上,双手环住:“小宇哥,你别走, 你别走。”

古新宇挣脱着:“我不走,快放开。”

“我不放开。”汪秀梅抱得更紧,说,“别离开我。”

“不离开,不离开。”古新宇往起拱着,“快放开,我喘不上气了。”

汪秀梅眼光迷离,伸手去解他的衣扣,喃喃地说着:“小宇哥, 我现在就做你的人。”嘴唇向他的嘴凑向他的嘴。

古新宇心猛烈地跳着,身体躁热,呼吸急促,脑袋开始混乱,嘴也迎了上去。

就在嘴唇触碰的一刹那,古新宇仿佛看到了关美玉忧怨的眼神。他惊醒过来,猛地挣脱出来,大口喘着气。

汪秀梅伸出双手,叫着他:小宇哥,小字哥!”

古新宇慌忙跑进卫生间,打开水龙头,嘴对嘴灌了几口凉水,觉得还不够清醒,把头伸进去冲了一阵,给自己降了温,甩甩头,使自己冷静下来。又拿这水杯,接了一杯,走回卧室床前,扶起汪秀梅:“秀梅,来喝口水。”

汪秀梅确实被酒烧得口干舌燥,一口气喝了一大杯水。凉凉的感觉让她清醒了很多,忽然羞涩地往下一溜,躺了下去,扯起被子盖在头上。

古新宇站起来,把杯放到床头柜上,轻轻地说:“秀梅,我知道你心里是明白的,我们现在还小,不能犯这样的错误。你的小宇哥应该尊重你,不能做趁人之危卑鄙的事。好好睡一觉吧!啊!”

汪秀梅“咦、咦”地哭起来:“小宇哥,你会不会看不起我,认为我是那种……那种女孩子啊?”

古新宇掀开被子,坐在床边,轻轻抱起她,把头放在自己腿上,边给她擦着眼泪边说:“不会的,我的秀梅妹妹是最漂亮最纯洁,最善良的好姑娘。”

汪秀梅含着眼泪笑了,痴痴地看着甜

腻腻地问:“小宇哥,你心里真这么想的呀?”

古新宇笑着点点头,刮了她的鼻子一下:“是啊!当然是!谁敢说我秀梅妹妹不好,我跟他急。”

古新宇看她满足的娇美醉态,心里一阵酸楚,对自己预设的结果惶惶不安起来。

汪秀梅见他脸上露出了莫名的忧伤,问:“小宇哥,你怎么了?”

古新宇笑笑:“没怎么,来,躺下,小宇哥拍你睡觉好不好?”

汪秀梅顺从地躺下。古新宇轻轻拍着她,唱起了摇蓝曲:“风儿轻,月儿明,树叶遮窗棂,秀梅妹妹,闭上眼睛,困呀么困朦胧……

汪秀梅闭上眼,很快睡着了,嘴角挂着甜美的笑。

古新宇看着她甜美的睡态,看着看着,鼻子一酸,眼泪慢慢流了下来:“秀梅,我的好妹妹,对不起!我真的不能溶入你家的环境。那样我一定活得不自由,不开心。也许你会说我自私,为了开心自由,辜负你的真情。可是如果我们真走到一起,你肯定会夹在我们中间,那样你也会不开心的。祝你找到一个真正爱你,疼你的男人,伴你快快乐乐地生活。你放心,我会永远做你的哥哥,一个呵护你、保护你的哥哥,不允许任何人伤害你。”他这样默念着,忽然想到不远的一年以后,她会因为自己的决定而破碎了希望,不定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来。那自己……他不敢再想下去,坐在沙发上静静地看着汪秀梅,不知不觉靠着沙发后背睡着了。

汪秀梅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室内光线很暗。她感觉头很痛, 口干得厉害。慢慢地坐起来,借着路灯射进的光,看到沙发上的古新宇,轻轻地叫着:“小宇哥,小宇哥,水,给我水。”

古新宇激灵惊醒过来,发现天已完全黑了下来,他适应一下环境,找到开关,打开了灯。汪秀梅发现自己只穿着内衣,惊叫一声 钻进被里。古新宇笑笑:“怎么了?吓成那样?”

汪秀梅依稀记起自己的冲动,又把被蒙住头:“丢死人了。”

“丢什么人哪?”古新宇笑着说,小时候在一起玩儿的时候,你还穿活裆裤呢,现在你不还穿着线裤呢。”

汪秀梅羞答答地撒着娇:“我说的不是这个。”

古新宇轻轻掀开被子:“行了,我给你倒水去,喝热的还是凉的?”

汪秀梅露出头,红着脸说:“给我凉的吧!\\\趁古新宇了卫生间她忙穿上了衣服。

古新宇转回来,笑笑说:“穿的怪快的。”

注秀梅笑笑接过水,咕嘟咕嘟喝了下去。古新宇摸了摸她的前额,问:“头还疼吗?”

汪秀梅皱皱眉:“有点儿,没事儿。”

古新宇笑着瞪她一眼:“不让你喝非喝。要了一桌子菜,拦也拦不住,还一口都没吃。你呀,真能作呀!”看了看表已经七点多了,“我 送你回家吧!”

“我不想回家。”汪秀梅说,“我怕看到我妈心里难受。”

古新宇拉起她坐在床边,给她穿着鞋:“那也不能不回家吧?有机会找你爸聊聊,没准儿咱们看错了呢?”

“错什么呀?”汪秀梅又激动起来,“你没看他遮着脸,鬼鬼祟崇的样子啊?”

“行了!”古新宇给她系好鞋带,拍了拍她后背,“有时候眼睛看到的也未必是真的。你要是一宿不回家,你妈还不得急坏了啊!”见汪秀梅还在犹豫着,拿起包塞在她怀里,“走吧!”汪秀梅不情愿地跟在他后面下了楼,两人居然都忘了退押金。

汪秀梅一进屋,朱桂青忙迎上来担心地问:“老闺女,你咋才回来, 吃饭了吗?”

“妈,我吃过了。”汪秀梅看了一眼沙发上的父亲,见他忙把眼睛转向电视,直接进了里屋。

汪秀英并不在家,自从和贺光处了对象,每天很晚才回来,有时候干脆就不回来,家人已经习惯了,也就不担心了。对汪秀梅则不同,只要在家,她晚上是从来不出去的,又见她脸色不好,朱桂青忙跟进来问: “秀梅,你怎么了,好像不高兴呢?”

汪秀梅看了母亲一眼,心里又极不舒服,躲开她的目光:“没有,有啥不高兴的?”说着脱去了羽绒服。

朱桂青帮她接过来,忽然问:“老闺女,你咋不穿毛衣呢,不冷啊?”

汪秀梅这才发现毛衣不在身上,一定是急着穿衣服落在旅社了。出旅社门就感觉身上有些空落的,冷风直往衣服里钻。可当时头脑混乱,并没在意。“哎呀,我的钱包。”她的钱包平常习惯性放在毛衣的口袋里。一把抓过羽绒服,穿在身上,跑了出去。

朱桂青忙到外屋叫汪世洋:“你快去看看哪!天这么晚了?”

“她去干什么了?”汪世洋问。

“她说钱包没了。快去呀!”朱桂青催促着。汪世洋忙拿过外罩, 急冲冲跟了出去。

汪秀梅正在路边等出租三轮摩托车,见汪世洋跟过来,冷冷地说了句:“我自己去吧!不用你。”

“秀梅,我……”汪世洋第一次在女儿面前张口结舌。汪秀梅并没理会,上了一辆三轮。汪世洋跟着钻了进来,汪秀梅往一边挪一下,刻意和他拉开距离,对司机说:“去县旅社。”

进了旅社,汪秀梅找到接待员,问:“208还没人住吧?”

接待员诧异地说:“不是你在住吗?你们没退房,我怎么能安排别人呢?”

汪秀梅放了心,说:“给我开一下房间吧!”

汪秀梅进了房间,掀开被子,拿出裹在里面的毛衣,从口袋里掏出钱包,又放进去,脱下羽绒服,穿好毛衣,又把羽绒服穿好。

汪世洋看着凌乱的床铺,质问着:“这是怎么回事?”

汪秀梅看了看他愤怒的脸,反问:“什么怎么回事?”

“我问你,和谁开的房?”汪世洋铁青着脸问。

“小宇哥啊?怎么了?”汪秀梅理直气壮地问。

“你们怎么能干出这事儿?”汪世洋忿恨地转身,“我去找他。”

“等等。”汪秀梅叫住他,问:“你找他干什么?”

汪世洋回过头说:“我问问他让他和你订婚他不干,现在为什么这么做?”

汪秀梅“嗤”了一声,说:“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你说什么?”汪世洋怒不可遏地喊着。

汪秀梅回头冲他大喊着:“我和小宇哥什么都没做,你最好别拿自己肮脏的思想去猜疑别人。”

汪世洋听得出她话有所指,避重就轻地指着床铺:“你看看, 什么也没做你们来旅社干什么?”

汪秀梅眼泪涮地流下来:“你还有资格问我。我看到了我不该看到的事,不想回家。明明知道善良贤慧的妈妈遭到背叛, 却怕她受不了打击,不敢告诉她,你知道我什么感受吗?我喝多了,小宇把我弄到这里来醒酒,我们没你想的那么龌龊。”

汪世洋见她毫不心虚,没了底气,忙过来说:“秀梅,爸错怪你了,对不起!”

汪秀梅格开他伸过来的手:“别跟我说对不起!你没有对不起我,你对不起的是我妈。本来父母的事儿女不应该管,可我妈跟你风风雨雨这么多年,你怎么忍心去背叛她?今天的事我不会告诉我妈,我想小宇哥也不会说出去。不过,我劝你就此打住,不然不会有好结果,你好自为之。”说完开门走了。汪世洋愣了一下,也跟着走了出去。

古新宇一进大门,发现自己办公室拉着窗帘,亮着灯。他以为龙大伟没回家,快步进了办公室。他脚刚近进屋,关美玉一下子扑过来把他抱住,捶着他后背,哭着说:“你怎么才回来?怎么才回来?”

古新字惊讶地扶起她:“玉姐,你怎么还没回家?我不是告诉你我去哪儿了吗?

“可我后悔了,后悔答应了你!“关美玉仰着脸,呼唤极不均匀的说,“我从早九点一直等到下午,却只等回了大伟,还拿回了汪秀梅给你的毛衣。我更着急了,去了大伟说的地方,可你们已经走了,回来问大伟你们在哪儿,他也说不清。我就满大街地找,却怎么也找不到你。越找不到越急,一直找到天 黑。又想你可能已经回来了,急忙跑回来,可你还没回来。”说着趴在古新宇肩上大哭了起来。

古新宇心疼地扶起她,捧着她的脸:“玉姐,你怎么那么傻呀?

关美玉哽咽着:“小宇,到今天我才知道真的离不开你了,没有你我不知道怎么话下去。你答应我,别再离开我,那种心慌我实在承受不了,我会死的你知道吗?”又趴在古新宇肩上,放出了哭声,“小宇, 求求你,别再吓唬我,我真的很怕,怕你为了她不要我,我真怕!”

古新宇眼睛也湿了,拍着她的背:“别怕!玉姐,别怕!我永远不会离开你的。”又捧起她的脸,吻了吻她流泪的双眼,吻住她的双唇。

关美玉迎合着,闭上了双眼。两人深深地吻住,越来越强烈,吻得呼吸沉重,双双倒在床上。

就在一阵慌乱中,两人结束了男孩和女孩,过渡成一个男人和女人。古新宇爱怜地亲了关美玉的额头:“对不起,玉姐,我……”关美玉娇羞地笑着摇了摇头,在他脸上来了一口,搂住他,轻舒了口气:“我终于是你的人了。”似乎完成了一项人生最重要的抉择。

古新宇把她的头放在臂弯里:“玉姐,我会对今天负责,绝不会辜负你。”关美玉笑了,笑得无比的信赖。

古新宇又亲了她,看了看墙上的表:“玉姐,起来吧!该回家了。”

关美玉娇娇地依偎着他:“我不回家,我要你搂着睡。”古新宇笑笑,点了她额头:“我的玉姐也这么赖皮。”关美玉捶打着他,娇媚地说:“谁赖皮呀!人家舍不得你吗!”

古新托着她的脸 ,深情地说:“我也舍不得你呀!可就怕没法和你家人交待啊!”

关美玉笑笑: “其实我也没法向家人交待啊!”爬起来,狠狠地亲了他一下,古新宇下了地给她拾起了衣服。

关美玉叠起被,见床单上一片猩红的印记,骄傲地看了一眼古新宇。古新宇在书上看到过处女破身的描写,看着她自豪神气的样子,搂住她亲了一ロ。

关美玉也亲了他一下:“你也是第一次。”古新宇惊奇地问:“你怎么知道?”关美玉羞涩地说:“书上说的。”古新字笑得拍着巴掌:“哈!哈!冰清玉洁的玉姐也看这个?”关美玉涨红了脸:“哼! 你笑话我,不理你了。”古新宇抱起她,转着圈:“逗你玩儿呢!”

关美玉笑了,点着他的鼻尖:“你个坏蛋,不许笑话我。”

“不笑话,不笑话。”古新宇把她放下,说,“打扫战场。”

关美玉撤下床单,找出一个干净的铺好,把被子方方正正地叠好,放上枕头,铺好枕巾,一套动作干净利落,歪头看了看:“打扫完毕。” 两人又抱在一起笑了一阵。

外面飘起了雪花,在路灯映下,飘飘洒洒地落下,古新宇和关美玉伸出手,接着飘雪,脸上洋溢着甜美的笑,享受着自然留给他们记忆的印记。如果那次铺满碎花的草地上初次正式约会冲破了由拘谨到相爱的屏障,今天则彻底解去所有的桎梏,使他们成为混然一体。他们会永远记住这个飘雪的夜晚。天上飘落的晶莹雪花,譬如他们纯真的爱情。他们可以不再羞涩,尽情享受爱的快乐和甜蜜了。

关美玉把手插进古新宇臂弯里,头靠在他的肩上。他们毫不感到寒冷,轻悠慢祥地走着,就像走在夏日星斗满天的夜晚。古新宇不时用手暖一下关美玉的脸颊,使她心里暖得犹如放了一盆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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