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母亲的担忧
66读书 www.66dushu.com，最快更新劈波斩浪!
他俩刚进屋,古新芬跟着就进来了,叫了声:“老弟。”又和几位叔叔打了招呼。
“大姐。”古新宇看了看表,问,“还没到中午放学时间呢,你咋回来了?”
“听说你回来了,和校长请了会儿假。”古新芬过来扳着弟弟肩膀打量一下,“比上次回来胖了,也结实了。”
古新宇曲了双臂,用力显了练出的肌肉块,笑着说:“我不你说过在跟人练功夫了吗。”
古新芬笑了,又想起问:“听说你领女朋友回来的,在哪儿呢?”
“和老妹儿在菜园子呢。”古新宇说,“一会儿就回来了。”
古新芬这才注意到有电视的声音,见一台大电视机放在写字台上,正演着节目,说:“老弟,买电视了?”
“买了。”古新宇扶着父亲的肩,说,“我上学的时候,爹一狠心给我买了录音机,这回我也一狠心给爹妈买台电视。咱不欠那人情,还他！”逗得姐姐和几个叔叔哈哈大笑。
龙二叔破天荒地逗起儿子龙大伟:“大伟,你好好跟小宇干,将来也领回个好对象,再把爹人情还了。”
龙大伟挠挠头:“爹,你也没给我买录音机呀!”他的窘相惹得众人又一阵笑。
龙二叔用手总指着他:“你说你这孩子,啥时候脑袋能转个弯儿啊”这些年白跟小宇玩儿,啥也没学会。”
古新宇过来说:“二叔,这也不能怪大伟。从小到大你管得那么严,他呀!是让你给吓的。这回我把他领出去,保证一年之内让他变个样。让你也尝到报答养育之恩的幸福。不过,处对象我可使不上多大劲,只能靠他自已了。总不能我替他处一个送给他吧!”说完哈哈大笑,屋里人也笑。
龙大伟红了脸,推了一下古新宇:“你也拿我开心。”
古新字哈笑着,怕她再不好意思,忙说:“说笑话呢!”
龙大伟觉得确实是父亲的严厉使他有了怯懦的性格,应该改变一下了。他直了一下腰,抬起头,对父亲说:“爹,你放心,这回我出去不管多苦多累,一定好好干、多挣钱,养你和我妈老。也保证给你领回一个好儿媳妇。”龙二叔听了儿子从来没对他说过这样的话,心里一阵激动,点着头。
“哎!这就对了。”古新宇一拍龙大伟的肩,“这才像我古新宇的哥们儿。就应该挺起腰杆,抬起头,不把任何困难放在眼里,做个真正顶天立地的男子汉。”龙大伟点点头,脸上露出了坚定。
古新芬上下打量一下弟弟:“行啊老弟!出去了几个月,不但领回这了对象,境界也高了。”
“那是啊!你弟弟,是一般人吗?”古新宇自己先笑起来,大伙也跟着笑。
晚上,外屋炕上,地下坐满了看电视的村邻,从新闻、天气预报到电视剧,都看得津津有味。在里屋,古新芬、古新华和关美玉亲热地聊着天。
古新宇则把父亲叫着趁着月光坐在窗下,聊着天。古胜德装了一袋烟,问:“儿子,她家在哪儿住啊?”他指的是关美玉。
“你去过她家吗?她家同意吗?”古胜德觉得心里没底。
“还没去呢。我是想先领回来让你们看看,没啥意见我再去她家。”
“你呀!学的会说话了。”古胜德抽了一口烟,”还我们有没有意见呢,看你们那样我们有意见还能有用啊?”
古新字笑笑:“不管咋说也得领回来让你们看看哪!”
古胜德点点头:“咱屯子里还真找不出这么好的姑娘,但愿你们能处成。不过,人家城里的姑娘能到咱农村来吗?”
古新宇想了想,不想应付着回答父亲的疑虑,说:“爹,我不想再回农村了。不过你别担心,你就我这一个儿子,我不能扔下你和我妈不管。到条件成熟了,我就把你们接到城里去。”
古胜德觉得儿子的心思是好的,可那城里哪是说去就能去的。不过,他不想泼儿子的冷水,笑笑说:“好好干你的工作吧,到时候再说。”说到工作,想起儿子好像对汪世洋有很大意见,问,“对了,儿子,你和你汪叔他们咋回事啊?”
“爹,我不想再和他们家接触了。”古新宇把那次汪秀梅找自己吃饭被冷落和所见到那个孙校长送礼的事对父亲学了一遍,又说,“我现在发现越来越不安份了,唯利是图。爹,你知道吗,他这么做是违犯纪律的,继续下去恐怕迟早要出事。”
古胜德点点头:“嗯!那次送你去砖厂那天在他家喝的酒,他说几百块一瓶,还说是给别人办事送的。当时就觉着他变得不稳重了。”
古新宇凑近父亲压低声音对父亲说:“爹,跟你说个事,你别跟我妈说。”
古胜德叨着烟袋,看了儿子一眼,问:“啥事儿啊还神神秘秘的。”
“秀梅说要和我订婚。”古新宇小声说。
古胜德惊得一口烟呛了出来,咳了两声问:“要和你订婚?她自己说的?”又指了指屋里,“那这个……”
“爹,你听我说啊呀!”古新宇说,“我根本就没答应。她说只要我答应和她订婚,她爸就给我安排好的工作。”
古胜德越听越复杂:“这不挺好的吗?秀梅和你从小玩儿到大,人也不错，还能得个好工作，你怎么……？”话语中有责怪和不解的意思。
古新宇忙说:“爹,你想啊,要是他给我安排了工作,又娶了秀梅,我就会欠他们一辈子情,对我一定会吆五喝六的。除非我低声下气地听他们摆布,否则就会引起他们的不满。而我又和你一样的倔脾气,受不得别人一点儿冷眼,肯定会出矛盾。我可不想惹一辈子气。这是其一;再有,既使他给我安排了工作,一定是用不正常手段安排的,我汪叔你也看到了,总干违犯纪律的事儿,一旦有风吹草动,我不是一样跟着完蛋了;还有,我和秀梅关系是不错,可就是没有和她结婚的想法,再说,我发现秀梅多少也有点儿小姐脾气,总想别人顺着她的意愿,也是我不能接受的。我看啊还是离他们远点儿,比较安全。爹,你说呢?”
古胜德抽着烟,低头想了好一会儿,觉得儿子失去一个好工作的机会有点可惜。又觉得儿子的想法是对的,也合自己的脾气。抬起头问:“你咋不让你妈知道呢?”
古新宇又往前凑凑,小声说:“爹,我妈性格你还不知道?和她一说,她肯定会脑袋削个尖是的奔秀梅使劲。说不定还会大闹一场。我暂时不打算让她知道。”
古胜又想了想，问：“儿子，你真这么决定了？\\\
古新宇点点头:“爹,咱有手有脚,何必冒险让人家安排工作呢。我也不想低着头,憋了巴屈过一辈子,那种日子我一天也过不了。到最后反而会弄得乌烟障气,一塌糊涂。到那时候,别说亲戚了,恐怕会成了冤家、仇人。”
古胜德磕净了烟袋,说:“你们年轻人的想法我们跟不上。不过你说得也对，人活一口气，佛烧一柱香。你的事自己看着办吧!爹不掺和。”
古新宇拿达烟袋,给父亲装满,递到父亲嘴边,用打火机点着,说:“爹,一旦我妈知道了,你可要帮我说话。”
古胜德笑了笑,摸了摸儿子的头,说了句:“臭儿子。”古新宇笑了,有了这句话,父亲就算答应了。
刘英出了屋,看看窗下坐着的爷俩:“你们爷俩背着我嘀咕啥呢?”
古新宇笑笑:“和我爹闲唠喀呢,有啥背你的。”
“可不是呗,净说没用的。”古胜德站起来,说,“你们娘俩唠吧,我看会儿电视去。”一开门进了屋。
刘英看了看儿子,说:“现在活儿还累不累啊?看你比上次回来白多了,也胖了。”
古新宇站起来,笑笑说:“妈,我现在当车间主任了,不干活就养白了呗。”
“车间主任是啥呀?”刘英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个名词。
古新宇解释给她:“就是我原来干活儿的那个车间的事都归我管。”
“呦,那是当官儿了。”刘英满心欢喜地问,“管多少人啊?”
“五十多人吧!”古新宇说,“也不是啥官儿,就是替厂长管点儿事。”
“五十多人呢?快赶上生产队了。”刘英叮嘱着,“你可得好好干,管人可不容易。”
古新宇笑笑:“没事儿,妈,我能干好,你放心吧!”
“我还真有个事儿不放心。”刘英往屋看了一眼,小声说,“她家是不是城里的?”
“是啊!”古新字问,“怎么了?”
刘英担心地说:“咱一个农村的,人家城里的姑娘,还那么漂亮,能处成吗?”
“妈,这都啥年代了,还城市农村的。再说漂亮咋了,说明你儿子有能耐。”古新宇得意地说。
“看把你能的！”刘英瞪儿子一眼。
古新宇笑着从口袋掏出一千元钱交给她:“妈,给你工资。”
刘英借灯光数了数,很惊讶:“买了电视咋还这么多?”
“当主任涨工资了呗。”古新宇自得地说。不过自得得有些心虚。这次回来把赔偿钱用了将近一干,却不能说。
刘英更高兴了;“那可挺好。”把钱揣进怀内按了按。说,“我剁饺馅去了。明天晚点儿走行吗?”
“没事儿,我请两天假。”古新宇说。
电视剧演完,已经晚十点半。人们余兴未尽却不得不恋恋不舍地纷纷走了，下地的子皮.烟头。古新宇客气地送屯邻们到大门口，关美玉则拿起笤帚扫起地来。
“这回可好了,成电影院了。”刘英说了句,转念又怕关美玉笑自己小家子气。笑笑,“成电影院就成电影院吧!别人家想成还成不了呢。还得说我儿子行。”说着过来抢着笤帚,“姑娘,歇着吧!我扫。”
关美玉把住笤帚没被夺走,说:“姨,我不累,你忙了一天,歇歇吧!”
刘英只得放了手，说:“姑娘饿了吧,我去热饭去。”
关美玉忙说:“姨,别忙了,我不饿。”
“今天吃饭早,准饿了。”刘英说着出去了。
古新芬和古新华抱着一套新被褥进来,见关美玉正在扫地,古新华忙放下被,一把夺过笤帚说:“玉姐,我扫,你快歇会儿吧!”
“这点儿话累不着？”关美玉拿起撮子,撮着垃圾。古新芬把新的被褥拿到里屋去了。
一家人吃了顿夜餐,收拾完,刘英说:“收拾收拾睡吧!”
古新宇拉着父亲的胳膊说:“爹,我和你一被窝。”
古胜德呵呵地笑:“多大了,也不怕人家笑话。”
“谁笑话呀!玉姐才不会笑话我呢。是吧玉姐?”古新宇说着把脸帖到父亲的肩上,看着关美玉,关美玉看着他笑。
古新华拉起关美玉:“咱不管他们,走,睡觉去。”
古新芬已经把三床被褥铺好了,她也不回去睡了。见关美玉进来,指了指那套新被褥说:“美玉,你睡这个。”
“不用,不用。”关美玉怕人家说自己娇气,赶紧说,“老妹儿,咱俩一被窝。”她也想和很投缘的古新华亲近亲近。
“好啊!”古新华觉得她并不是想像中城里人那么矫情,很高兴。古新芬没再说什么。
古新芬很快睡着了。古新华和关美玉脸对脸小声聊着,话题多是古新宇,不时发出一阵轻笑。
古新字躺下后,跟父母聊着自己和关美玉的工作。刘英听他一口一个“玉姐”,问:“我还真忘了问了,她多大呀?”听儿子说了年龄,忽地坐了起来:“比你大一岁呀?”
挨着她的古新宇吓了一跳,问:“妈,怎么了。”
刘英瞪大眼睛说:“没听说女大一不是妻呀?”
“妈,你小点儿声!”古新宇忙制止她,小声说,“你怎么那么迷信呢?你看谁女大一不是妻了,咱们屯子也有大一岁的,不都过得好好的吗?”
刘英看了他一眼:“反正我觉得不合适。”又躺下了。
古新宇正了正枕头,说:“我觉她比谁都合适。”又起来说,“爹,咱俩换个地方,我不挨我妈了。”
古胜德和儿子换了地方，边往下躺边说：\\\别信那些邪魔外道了，儿子大了,他的事咱们就别跟着操心了。”
刘英一翻身,转过脸去,嘴里叨咕着:“我还不是为他好,谁愿意操心啊!”
“快睡觉吧!”古胜德说,“没准儿你少操点儿心就是为他好呢。”刘英听了,一下子把被蒙在脸上。
第二天,一家人起来包了饺子。吃完饭,古新芬和关美玉道了别,上班去了。古新宇去了龙大伟家。
古新华拉着关美玉进了菜园,又欣赏一遍“百草园”里还带着露珠的鲜花。看了一阵儿,说:“玉姐,真想给你摘两朵好看的,可惜我哥从来不让人摘。”
“可不是吗。”关美玉说,”在砖厂那小花池开花的第一天,我也想摘一朵,可被你哥喊住了,把我吓了一跳呢。”
古新华跟着她一起咯咯”笑了一阵,说:“玉姐,真舍不得你走。”
关美玉搂过她的肩,靠在一起说:“以前听小宇说他有个好妹妹,见到了才知道比他说的还好。老妹儿,想我们了就去县里,我领你好好玩几天。我和小宇也会多抽时间回来看你。”
“说定了?”古新华兴奋地说。
“说定了!”关美玉拍拍她的后背。
古新华拉起关美玉,说:“玉姐,我们农村没啥好东西,我给你摘些黄瓜、柿子和香瓜带回去。”
“不用了，县里都有卖的。”关美推辞着。
“那能一样吗?听说县里的青菜都上化肥的。”古新华说,“咱们这可是上农家肥的,好吃着呢。”
关美玉怕淡了古新华的热情,不再推辞:“那行,咱俩一起去。”不一会儿,两人就摘了满满两筐。
龙大伟家忙着给他收拾着东西，古新宇把该带的东西选择着。龙二叔在叮嘱着:“大伟啊!你可得好好干,多帮小宇干点活”。”
古新宇笑笑说:“二叔,我的话儿他干不了。”
龙二叔不解地问:“咋的呢?”
“我现在当车间主任,不干活了。”
“当主任了?”龙二叔高兴地说,“那有你照顾着,我更放心了。”
古新字一抬头,看到像镜子里龙盼弟的照片,心一紧,问:“二叔,三姐没回来过啊?”
“没有,一年了,连封信都没来。”龙二叔神情沮丧。
“还不是怪你?”龙二婶埋怨着,“当时盼弟和我就不同意,你非要死要话的。”
“我还不是为她好啊?”龙二叔大声嚷着。
“就是你看上人家有权有势。这下倒好,连个面都见不着了。”龙二婶说着,就要流下泪来。
古新宇忙劝住她,问龙大伟:“你没去找过三姐啊?”
“我也找不着啊!”龙大伟无奈地说。
古新宇皱着眉问:“你不是送亲了吗?怎么找不着呢?”
龙大伟摇头说:“省城那么大,车七拐八拐的,我哪记得住啊!”
古新宇回头安慰苦着脸的龙二婶:“二婶儿,三姐会挺好的,别担心了，等有机会我和大伟去找她。”
“就是。”龙二叔宽慰着自己:“说不定人家吃香喝辣的不想回来呢。”
古新宇见没什么可收拾的了,说:“我回去看看,一会儿叫你们一起走。”
刘英在帮着古新华往袋里里装着香瓜、柿子和黄瓜,并告诉美美玉说都熟透了,别挤坏了。关美玉看着袋子,想着怎么带走。见古新宇进来,说:“小宇,姨和老妹给拿了这么多,怎么拿呀?”
古新宇看了袋里的东西,说:“这可得拿着,给你家叔、婶尝尝农村大自然食品。别担心,龙二叔赶车去送大伟,放他车上不就得了。”
“噢!”关美玉点点头。
“爹、妈,那我们走了。厂里还有事儿呢。”古新宇说完回里屋拿出美美玉的手包。
关美玉忽然想起什么,把包里的东西倒进古新宇挎包内。古新宇疑惑的看着她,不知道她要干什么。
关美玉拉好拉链,用古新宇送给她的那块玫瑰汗巾擦试一遍递向古新华:“老妹儿,这是前天新买的,和衣服很配,给你了!”
“王姐,我不要,你留着用吧!我也不出门,用不着。”古新华推辞着。
关美玉把包塞到她怀里:”谁说你不出门？你不是答应想我们去看我们吗?”古新华看着哥哥。
“老妹儿,玉姐给你就拿着吧!”古新宇说,“不收玉姐该不高兴了。”
古新华笑笑:“谢谢玉姐。”
刘英听他们左一句“玉姐”,右一句玉姐”的,心里还疙瘩着。不过,看样子自己的反对没什么大用,只能先顺着了。见关美玉要走了,从怀里掏出二百元钱:“美玉,给你拿二百,买身衣服穿。”
关美玉忙推回去:“姨,我不要,留着家里用吧!”
刘英又递回来:“我们农村有这规矩,是不是嫌少哇?”
“不是。”关美玉笑笑,”姨,我没那些说道。”
“快拿着吧!”古新宇给关美玉使个眼色,怕她真不收卷了母亲面子。”
关美玉迟疑一下,接过来说:“谢谢姨。”又对古胜德说:“谢谢姨夫。”
“谢啥谢!”刘英笑笑说,“不嫌弃我儿子是农村出去的孩子,我还挺感激你呢。”
“姨,别这么说,在我心里根本就没有什么农村城市的。我就是看小宇人好,对我也好,才和他相处的。只要小宇不扔下我,我不会离开他的。”关美玉听得出她在怀疑自己对古新宇的诚心。
刘英也听得出关美玉猜透了自己的心思,不自然地笑笑。
龙二叔赶着车先走了,古新宇推着自行车到了村口,回头看着见关美玉和古新华还在恋恋不舍地拉着手,停下笑笑说:“老妹儿,回去吧!有时间我们回来。
关美玉也停下,抱住古新华,拍着她的背说:“老妹儿,回去吧!”
古新华搂紧她:“玉姐,我们虽然刚认识一天,可我感觉特别的亲,我会珍惜的。”
芙美玉点点头:“我也会的,不但是你,你哥,还有你的家人,我都会珍惜的。”
古新华也点了头,放开手摆着:“走吧!”
古新宇上了自行车,关美玉轻轻跃上,和古新华相互挥着手,一直到拐弯看不到了,才放下。心一酸,掉下眼泪,说:“老妹儿,真好!”
古新宇听关声音有些变调,知道她在伤感着,说:“老妹性格柔顺,感情真挚,很好相处的。”
关美玉点点头,搂紧古新宇说:“小宇,咱们好好干,一定把她带出来。”
“行啊!”古新宇说,”既然她嫂子都这么说,当哥哥的更责无旁贷了。”惹得关美玉给他一阵捶打,他便哈哈地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