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双喜初临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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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后一上班,汪世海来叫古新宇到厂长办公室开会。古新宇问：“我去开什会呀,是什么事啊?”汪世海笑着说：“是好事儿,去了就知道了。”
砖厂没有会议室,有重要的事,吴明便召集大家到厂长办公室开会。古新宇随汪世海进来,里面已坐满了人。见古新宇进来,都面面相觑，猜测着会议的内容。
吴明看出古新字有些局促，一指椅子，叫他坐下，说：“人都齐了,开始开会。今天召集大家来是宣布两件事。一是汪世海从今天开始任生产厂长,主抓厂里的全部生产;二是汪世海原来的工作,由古新字接替。”
“古新宇?”除了会计稍有点印象外,其余的都没听过这个名字。有的带着疑问看着吴明,有的低声窃窃私语。
吴明抬手止住大家的嘀咕声,指着古新宇说:“这就是古新宇。大家可能看他年龄不大,怕他难以胜任。可你们不知道,他对工作极其认真负责。入厂以来,连续两个月产量都名列全厂第一。我也去半成品车间看过。他负责的区域是最干净整齐的。我侧面了解过,他很能总结工作经验和技巧,懂得怎样加快砖坯流转。正因为这样,我决定让他担任这个工作。我相信他一定能带领半成品车间工人,大幅度提高产量。另外,我还要告诉大家,就在前几天,为了救咱们厂一名女工,他勇斗歹徒,使这名女工党受侵害,他却受伤进了医院。这份勇气和精神,也是我最看好的。就凭这些,他就能胜任这份工作。大家鼓掌欢迎他加入我们管理队伍。”说着带头鼓起了掌。
前些天一名护架工救了一名码架工的事,大家听说了,都交口称赞着那位救人的护架工人。现在看到本人,并非高大威猛,却有如此勇气,更令人敬佩。顿时对古新宇产生了极大的好感，一起热烈地鼓着掌。
掌声落下,吴明说:“小古,和大家认识一下,说两句吧!”
事情来得太过突然,古新宇不免有些慌乱，却又不得不站起来稳稳心神，对大家礼貌地点点头,说:“我叫古新宇,今年二十二岁,还是个小孩子，没想到厂长这任我，让我担任这么重要的工作 ，心里实在没底。不过,既然厂长这么信任我,我一定尽全力把工作干好,不辜负厂长的信任。工作中肯定会有很多不懂的地方,希望大家多多指教。谢谢 大家。”说完,向大鞠了个躬。
大家听他说得很有信心,诚恳又礼貌,纷纷点头,热烈鼓了掌。
最后,吴明说:“希望大家配合汪厂长和小古的工作。没别的事了, 散会。”
吴明叫住要和大伙儿出去的汪世海,看了看还在紧张的古新宇,笑了笑说:“小古,坐。”
古新宇坐下,说:“厂长,我真怕干不好。”
吴明哈哈笑着说:“你不会这么没自信吧?”
“自信倒有。”古新宇挠挠头,“可我没有管理经验呐。”
吴明笑笑,过来拍拍他的肩头,说:“管人有时候不是靠经验就能管好的。我相信,凭你的为人,肯定能组织好工人,把工作干好。”
“那我就试试。”古新宇增加了信心,却还是说,“先干一段时间,觉得不称职,我自动辞职。”
“放心干吧。”吴明鼓励地说,“有什么事我给你顶着。”古新宇感激地点头。
吴明笑笑,回头对汪世海说:“世海,这段儿时间你带带小宇,教会小古做各种报表。”见汪世海答应了,又对古新宇说,“对了,小古,你负责通知关美玉,我把她安排进食堂了,当管理员。”
“管理员?”古新宇问,“食堂不有管理员吗?”
吴明说:“食堂管理员请产假了,正好让小关顶上。”
古新宇笑笑:“那还行,可千万别因为我玉姐辞了人家啊。”
吴明笑了:“你呀,总是那么多想法?再给你俩两天假,两天后你们一起上任。”
“嗯!”古新宇点点头,“等她来了我告诉她。”
汪世海一拍古新宇:“走,领你去你的办公室。”
半成品车间办公室在走廊最深处。里面有一张办公桌,一张沙发和两个文件柜,靠门口放着一张单人床,“厂长给你安了床,收拾收拾搬过来吧!”
“不用了。”古新宇说,“在那里做饭方便。”
“还做什么饭哪?”汪世海说,“食堂有办公室人员小食堂,免费的。”又敲了敲办公桌,说:“今天开始,这张办公桌归你了。办公室冬天有暖气,你现在住的地方冬天就没人了。”
“冬天?”古新宇问,“冬天不停产放假吗?”
汪世说:“工人冬天放假,办公室还是上班,为下年生产做准备。”
“噢!”古新宇点点头,“我再和马叔一起住两天,过两天再搬。”
“你自己说了算。”汪世海说,“过两天教你做表,对工人管理,你自己摸索着干吧!”说着,摘下腰间这间办公室的钥匙递给古新宇。
关美玉来宿舍不见古新宇,问马树礼也不知道。拿起炕上的《心理学》边看边等。看了一会儿有些看不懂,抬头向外看一眼,不见古新宇回来,有些心急,见衣箱上有两件古新宇换下来的衣服,放下书拿到外面去洗。
古新宇老远看见美玉在洗衣服,快步走过来,抢着衣服:“玉姐, 我来吧。”
“哎呀!给我吧!”吴美玉把衣服抢回盆里,问:“去哪儿了?咋才回来?”
古新宇蹲下,嘻皮笑脸地问:“等着急了?”
“去,谁希等你。”关美玉白他一眼,却笑了。
古新宇站起来,得意洋洋地说:“我去开会了。厂长正式任命我为咱们车间主任。”
“真的啊!”关美玉兴奋地甩了手上的水,起来拉住古新字双手跳起来。
古新宇哈哈笑着说:“还有更高兴的呢。厂长让我通知你,把你调到食堂当管理员,两天后咱俩一起上任。”
“食堂管理员?”关美玉对这并不那么兴奋了,“管理什么呀?我能干吗?”
“咋不能干?”古新宇说,“别人能干咱就能干。”
关美玉点头笑了:“那你帮我。”
“那当然了。”有我古新宇拍拍胸膛,“有我在,什么都不用怕。”
“嗯!”关美玉笑着重重点头,“有你我什么都不怕。”两人拉着双手,转了几圈,手拉手坐到花池旁。
“玉姐,”古新宇凑近关美玉说,“我有点儿觉着咱们这工作来得不太正大光明,不心安理得呢?”
关美玉想了想,点点头:“不是吴启那个事儿,恐怕轮不到咱们。要不咱们还干原来的吧,一天说说笑笑,挺开心的。”
古新宇吧嗒一下嘴:“吴厂长事先也没和我说,今天大会上突然就宣布了,当那么多人我也没法拒绝,只好答应了。”
关美玉抬脸问:“那你说咋办?”
古新宇又笑了:“也没啥,咱一没送礼,二没走后门。只要把工作干得有模有样的,就不怕别人说什么。我还真想验证一下我的管理能力,学学管理经验。再说,玉姐不用挨累,是我最高兴的。”
“那就干呗!”失美玉说,“我听你的。”
古新宇呵呵笑着说:“玉姐,怎么我说什么你都说对,到底你是我姐呀,还是我是你哥呀?”
“那怎么啦!”关美玉也斜着说!“听你的还不行了?希望我和你唱反调哇?”
“不希望,不希望。”古新宇嘿嘿笑着,“这样挺好。”
“那不就得了。”关美玉说,“我是觉着你办事让人放心,才……”刚说一半,又不干了,捶打着他,“哈!你是说我没主见,随风倒!:”
“没有没有！“古新享哈哈笑，“玉姐哪是没主见呢。”拉起关美玉的手亲了一下。
一声刻意的咳嗽,宋春丽走过来,阴阳怪气地说:“我来的不是时候吧?打扰你们了吗?”
关美玉红了脸,却不再避讳你就是打扰了,仰脸说:“你就是打扰了。”
古新宇手拉得更紧,又亲了一个响，抬脸说:“怎么的吧?想打扰也打扰不了了。”
宋春丽哈哈笑着,点指他们:“你们不光胆儿大了,脸也大了。”
“是啊!”古新宇说,“古人说得好,人不要脸,天下无敌。”
“古人?”宋春丽问,“哪个古人说的。”
古新宇指指自己:“姓古的人,不就是古人吗?”逗得宋春丽和关美玉大笑,他也跟着笑。
听到嘻笑声,李云山也凑过来,看看这个,看看那个,又看看古新宇和关美玉拉着的手,说:“我说这么热闹呢,是有喜事儿啊?”
关美玉刚要说话,古新宇一抖她的手阻止住,说:“四哥,我今天中午请大家一顿大餐,向你们宣布两件喜事儿。”
“啥事儿啊?”宋春丽先急着问。
“到时候就知道了。”关美玉笑笑,卖关子学得倒挺快。
李云山本来也想问,此时却笑笑说:“神神秘秘的。”
古新宇笑了,说:“没啥神秘的。四哥,一会儿我去订饭店,你负责通知马叔、邢正文,快点干活儿,下午不定几点回来呢。你还要回家接四嫂,中午十一点,在这里集合。”
这是县城一家有名的大饭店,包房里凉爽安静。
服务员端上最后一道菜,报了菜名,并礼貌地点头，说了句:“各位慢用。”退出房间。
古新宇站起来,兴高采烈地说:“四哥,菜齐了,张罗张罗开喝吧!”
“等等!”李云山一抬手,“快宣布你的喜事儿吧!我都猜了半上午了。别把这酒喝得稀里糊涂的了。”
“是呀!”宋春丽好奇劲儿又上来了,吵嚷着:“我也憋够饿了,快说吧!”玉秋影、马树礼和邢正文也把目光投向古新宇。
古新宇笑了笑,问摸着坐的关美玉:“玉姐,告诉他们?”关美玉笑着点点头。
“那好!”古新宇扫了桌上所有人一眼,“那我就先宣布第一件喜事儿,也是我最高兴的事儿:我的玉姐答应做我女朋友,和我谈恋爱了!”大家虽不感到意外,却仍是叫着好,使劲儿地鼓掌。
关美玉着了个大红脸,扯一下古新宇的衣服。
古新宇呵呵笑着:“你不让我说了吗?”
关美玉羞答答地低下头:“谁让你说这个了?”
“这个咋不能说?”古新宇扬起眉说,“在我心里,就没有比得到玉姐的认可再高兴的事了。你们说是不是应该先宣布?”他问大家。
“是一”大家异口同声地大声说。连老实巴脚儿的邢正文也笑着点头。
马树礼笑着说:“我说你这几天不那么翻来覆去睡不着了呢?”
“那是啊!”古新宇笑得更灿烂,说,“梦想成真了吗!”
宋春丽捅了一下关美玉,凑近身语问:“咋的,小宇这么几天就长个儿了,不是那“小样儿’了?”
关美玉捶了她,脸更红了,瞪她一眼:“你还说。”
宋春丽哈哈笑,又拿出大姐的姿态说:“先别美了,你可得好好对我们美玉,不许变心。不然我这娘家人可饶不了你。”
“大可放心。”古新宇拍着胸脯,“我对玉姐是永远不会变心的。而且,我一定会让她永远幸福快乐。”大家又笑着鼓了一阵掌。
笑完了,李云山又问:“还有什么喜事儿?接着说。”
古新字拿起酒瓶,启开放到他面前说:“四哥,还是先为我这第一件喜事儿先干一杯吧!剩下的边喝边说。”
“好!”李云山拿走酒瓶,“咱们一起祝贺一下。”他给马树礼倒满,邢正文推说不喝,便不勉强,就要给古新宇倒。
关美玉拦下,说:“四哥,他伤刚好,不能喝酒。”李云山点点头,给自己倒满。
宋春丽拍一下关美玉:“来不来先护上了?”
关美玉白她一眼，却羞羞地笑着，把铁罐饮料启开,放到其余人面前。
李云山端起酒杯,说:“来,咱们祝小宇和美玉恋爱成功,先干一杯。”大家一起站起,先后和古新宇,关美玉碰了杯,纷纷祝福着,各喝一口,坐了下来。
古新宇叫着大家吃菜,自己也吃一口,看看大伙儿,说:“第二,是向你们表示感谢。宋姐、马叔及时送我去医院。四嫂、四哥、邢哥都跑去医院看我,谢谢你们。”说着站起来举起饮料。
宋春丽一抬手:“你快坐下吧!说着说着还说上外道话了呢。咱们之间用得着谢吗?再说,你拼了命救我的好姐妹,我们做什么还不是应该的呀?”
“是这个理儿。”马树礼说,“小宇啊!你不是说过我们是亲人吗!是亲人,还哪用什么感谢的话呢?”
“就是。”李云山点着头,“咱们是兄弟,要再说谢,我都不乐意了。”
古新宇哈哈笑着坐下,说:“那就不说谢了。来,喝酒,吃菜。”
喝了一口酒,吃了一口菜,李云山说:“还有什么喜事儿,一块说,别一点儿一点儿往外挤了,怪难受的。”
古新宇笑笑,说:“再有就是……我也说不准是不是喜事儿了。吴厂长让我当咱们车间主任,玉姐当食堂管理员,我也说不准是不是喜事了。”
大伙儿听了,先是一愣,随即一起鼓掌。宋春丽最响:“这咋不是好事儿?是大喜事”
古新宇待掌声落下,说:“我毕竟年龄小,还不知道能不能干好呢。我当你们是主心骨,和你们商量一下,该不该接这个工作。”
“接!咋不接呢?”宋春丽说,“不就是个主任吗?有什么干不好的。就凭你的勤快、细心劲儿,一定能干好。”又一拍关美玉,“这么漂亮的大美人儿都追到手了,还怕个小小的主任。”
“嗯!”马树礼点头,“春丽说得对,别看小宇年纪不大,做事有根有据,这工作难不倒他。”他对李云山说。
“那是啊!”李云山自豪地说,“我李云山的兄弟,还差得了?”
古新宇敲敲桌子:“看你们,商量个事儿,倒成了吹捧会了。”
“还商量啥呀?那就干呗!”李云山瞪大眼睛说。
古新宇见大伙都点头鼓励着,一拍桌子:“那就干,我也不信能难得住我。”
“这就对了吗!”李云山端起酒杯,“来,再祝贺一下。”大伙跟着都举起杯。
邢正文把酒杯往李云山面前一放,说:“四哥,给我倒点儿白的。”
李云山放下酒杯,边给他倒酒边道他:“你不说不喝白的吗?”
邢正文腼腆着说:“我媳妇不让我喝酒。”
李云山又逗:“咋又敢喝了呢?”
邢正文看着古新宇,憨憨地“嘿嘿”一笑:“高兴,小宇……不对,小宇主任当主任了,就没人敢再欺负我了。”大家都被他的语无伦次逗笑得大笑。
古新宇哈哈笑着对他扬起杯:“邢哥,我不当主任,谁也别想欺负你,来,喝酒。”大伙都跟他碰了杯,喝了酒。
放下杯,古新宇说:“马叔、四哥,我实在是没啥经验,这回你们可得帮帮我了。”
马树礼答应得很爽快:“没事儿,我们给你做后盾。”
李云山却迟疑地和玉秋影对视一下,没说话。
古新宇看在眼里,按脸问:“咋的?四哥,不会是不愿帮我吧?
“不是,不是。”李云山忙摆手说,“你的事我哪能不愿帮呢。不过,我和你四嫂研究了,开完这个月工资,就准备到市场卖菜了,还没来得及跟你们说呢。”
“噢!是这样啊?”古新宇很失落,“我刚当上主任,你却要走了。”
李云山笑笑说:“我和你四嫂来砖厂,就是想攒点儿钱,好有本钱做生意。咋的也不能靠这点儿工资活一辈子!这也就是凑巧了,小宇可千万别多想。”
古新宇点点头,笑笑说:“我咋能多想呢!不过,四哥、四嫂要走,还真有点儿舍不得。”又叹了口气,“好吧!好男儿志在四方,各人有各人的理想。四哥的想法很对,我爹就说过:好汉不挣有数的钱。来吧,都喝一口,提前祝四哥生意生隆。”大家端起杯,喝了一口。
玉秋影见古新宇有些伤感,扯了李云山一下,说:“你看你,进两天再说呗,本来小宇今天挺高兴的……”
李云山一拍脑门;“可不是呗!我自罚一杯。”端起杯喝了口酒。
古新宇摆摆手说:“四嫂,没事儿。我们这代人哪,有忧有喜。忧的是失去了上代人的稳定,要靠自己奋斗;喜的是可以自主选择自己喜欢做的事。四哥就是要去做自己想做,喜欢做的事,挺为你们高兴的。你们好好干,想你们了就去看你们。”又想起说,“四哥,看来没时间教我功夫了。”
“咋没时间?没问题呀!”李云山瞪着眼说。“就这么大个县城,一天能走一百个来回儿。”拍了拍古新宇肩头,“兄弟,只要你肯吃苦,我一定把你教会,觉得让人欺负。”
“是呗!”古新宇摸摸头上伤疤,“要是功夫好,能让人打这熊样儿?”
李云山笑笑,说:“兄弟,不管练没练成,谁要欺负你,四哥一定为你出头。”说着挥了下拳头。
古新宇总着头:“四哥,有什么难处了,也要记着你还有个兄弟,
宋春丽敲着桌子,嚷着:“哎!哎!哎!别整得像辈子见不着是的。快高高兴兴地喝酒吃菜得了。这一下午假可不能白清,我可得吃饱喽!”
李云山笑了,一扬酒杯:“对,下个月的事儿下个月再说。该吃吃、该喝喝，哈事不往心里搁.\\\
古新宇哈哈笑着说:“对,车到山前必有路,实在没路卸轱辘。”
李云山也笑,喝了口酒,说:“小宇,不管我走不走,你也要把工作干好,也算个前途。”
古新宇点点头:“放心吧四哥,我会干好的。”又说,“不过,我和四哥一样,志向不可能停留在砖厂,我还要到更大的城市,去闯出一片天地,实现更大的理想。一旦时机成熟,我也会远走高飞的。”
李云山点点头:“其实我也想过走出去,可惜父母年龄大,孩子又小。”他吧嗒一下嘴,“兄弟,外面也不是那么好闯的。”
古新宇笑笑,说:“四哥,船停在岸边最安全,但也就失去了船的价值;人坐在家里最安全,却失去了追求理想机会。男子汉大丈夫,岂可碌碌无为。”
李云山想了想,点点头:“兄弟说得对啊!别看我大你几岁,有些东西没你懂,也说不出来。”
马树礼点了一支烟,说:“可不是吗,小宇还真是,不管什么事,都能说出道道来。”
宋春丽吃了口菜,说:“有道道也没用。还远走高飞?有美玉坠着,能飞到哪去?”
“谁说我坠着?”关美玉一拍桌子,“我和小宇一起飞。”
宋春丽点着头:“对,你们比翼双飞,飞吧!”满桌人都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