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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苦心求和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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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启!”贺光猛然一声大喝,吓得吴启一激灵,极其恐惧地看着他。

“说吧!”贺先盯住吴启,严厉地问:“知道找你来因为什么事吧?”他问得留有余地,而且没有实质证据前也没给吴启戴手铐。

“不知道啊!”吴启装作无辜,试图抵赖。只是嘴唇打颤,说得很没底气。

“不知道?”贺光冷笑一声,“不掌握情况也不会找到你。希望你能争取个好态度,积极配合我们工作,这对你有好处。先给你提个醒,你说说昨天晚上一砖厂发生的事吧!”

吴启心又一抖,瞄了一眼贺光,见他胸有成竹的样子,心猛地狂跳,想是事有败露,又不到黄河心不死地心存侥幸:我也没露面,没准是诈我呢!”便说:“我不知道啊!”

贺光见地眼光闪烁,断定他肯定与此案有关,又冷哼一声:“不知道? 那我再给你提个醒,关美玉、古新宇你认识吗?”

“认识,他们怎么了?”吴启继续扛着,却不敢看贺光眼睛。

贺光一拍桌子,站起来大声说:“看来你真不配合呀!”又对旁边准备记录的警察说,“小赵,去叫两个人来。”

不一会儿,姓赵的警察带另外两个警察进来。其中一个拎着一副手铐和一捆绳子,另一个一米九个头、身材魁梧的警察,攥着拳头,把关节捏得咔咔直响,奔吴启走过来。

吴启以前是遭过被审的罪的,立时吓得直筛糠,忙说:“我说,我说。”

贺光一抬手,两名警察停止了吓人的动作,站在吴启一左一右,姓赵的警察坐回贺光旁边,准备做问讯笔录。

“姓名?”贺光问。

“吴启。”吴启哆嗦着回答。

“年龄?”

“二十九。”

“家庭住址?”

“二道街57号。”

“职业?”

“一砖厂职工。”

贺光接着问:“知道今天找你什么事吗?”

“知道。”吴启颓丧地答,“是我找人帮忙把关美玉弄出来的事。”

贺光一听,确定了他就是此案的主谋,冲那两个警察示意,那两个警察用手铐把吴启铐在铁椅子上。

“找谁帮的忙?”贺光接着问。“马三和王铁。”吴启答。

贺光点点头:“把经过仔细说一遍。”

“我看上了关美玉,想和她处对象,她不同意。就找马三和王铁, 想趁晚上把她弄到没人的地方,生米做成熟饭。昨天晚上九点多……”

吴启把经过详细说了一遍,然后辩解着,“我真没让他们伤人,谁成想……”

贺光拿过笔录,仔细看一遍,见动机、经过、结果没有遗漏,接着问:“马三、王铁现在在哪儿?”

“他们都在家。”吴名知道想瞒已不可能了。

贺光问:“能带我们去抓他们吗?”

“能。”

贺光点点头,问:“还有什么要补充的吗?”

吴启想了想说:“没有了。”

姓赵的警察把笔录拿给吴启,说:“你仔细看看,是不是和你说的一样。”吴启看了一遍,点点头。

“那你签字吧!”姓赵的警察指着笔录结尾空白处,说:“在这里写“以上和我说的一样”吴启写完后,警察又指着右下角说:“在这里 签上你的名字。”吴启签完后,警察把笔录交给贺光。

贺光看了一遍,对胖警察说:“大王,再叫上两个人,换上便装,带上他跟我去抓人。”

吴明把车停在辖区派出所门口,快步进门,直接奔向所长办公室,敲了敲门,里面传出一声:“请进。”

“秦所长。”吴明进屋打着招呼,他和这个所长还算p比较熟悉。

“吴厂长啊!快请坐。”秦所长笑着站起来,和吴明握了手,并伸手请他坐下。

吴明坐下赶紧问:“秦所长,我厂里是不是有人来报案?”

“有。”秦所长点点头,“是昨天晚上伤人案。”

吴明紧接着问:“刚才是不是抓个人回来?”

“没有?”秦所长略顿一下,说,”我听报案人说的案情重大,怕警力不足,上报了刑警队。可能是他们抓的吧!”

吴明感到事态比想像的还要严重,忙站起来说:“是这样啊?那打扰了。谢谢秦所长,我去刑警队。”秦所长点点头,礼貌地送到门口。

开车的吴明大脑旋转得比车轮还快,搜索着公安局里的熟人。公安局经侦大队有个认识人,能不能帮上忙,只能试一试了。

到了公安局门口,吴明下车没顾上锁车门,进了公安局大门。进楼敲响一间办公室,门一开,一名警察开门问:“你找谁?”

吴明问:“请问孙兵在吗?”

那警察回头喊了句:“孙队,有人找。”

“吴哥啊?”孙兵出来笑着说:“快进来。”

“不进去了。”吴明说,“老弟,出来一下,有急事儿找你。”

孙兵带上门,问:“吴哥,什么急事儿啊?”边问边掏出烟递向吴明。

吴明挡回去,说:“老弟,有个急事儿。我弟弟让刑警队抓了,你想办法打听一下。”

孙兵问:“因为什么事儿?”

吴明摇头说:“具体情况我也不是很清楚,只知道伤了厂里一名工人。”

孙兵想了想,掏出手机,拔了一个号,等了一下,笑着对话筒说:“于队, 我孙兵。……不忙,不忙。于队,问你个事儿,今天你们是不是在一砖厂抓了一个人?……叫……”他回头看着吴明,吴明赶紧小声说:“吴启。”

孙兵马上对话筒说:“叫吴启。……噢!没怎么。我现在去你们队里, 见面再说。你在队里吧?……那好!一会儿见。挂断电话,孙兵点头说:“是他们抓的。我们马上过去,先看看什么情况再说。”

吴明焦急地坐在车里等候着。孙兵说暂时不方便带他进去。他不停地看手表,觉得时间过得很慢。孙兵已经进去半个多小时了,还不见出来,心里越来越没底,试想着如果孙兵解决不了,还能找谁。“实在没办法,只能托汪世海了,估计他在古新宇那里能说上话吧。”他又看了一下手表。

又过二十分钟,孙兵终于出来了。吴明忙下车迎过去,孙兵示意地上车说。

“吴哥,事情不太好办哪!”孙兵摇头说,“你弟弟全招了。做案动机, 经过都清清楚楚。另外两人是他花钱雇的,口供完全相符。”

吴明急问:“具体情况打听到了吗?”

“打听到了。”孙兵说,“你弟弟看中了你厂的一个女工,要和人家处对象,人家不同意。他就想趁天黑把那名女工绑出来强行占有。被你厂的一名男工人撞见,发生打斗,导致其住院治疗。”

吴明一拍方向盘,气恼地骂道:“这个混蛋。”又问,“老弟,现在案子进展到那一步了?”

孙兵说:“刑警队正组织材料,准备找局长鉴字,送他们进看守所, 后报检察院批捕。”

吴明进一步问:“他们应该犯的是什么罪?”

孙兵想一下,说:“涉嫌强奸、故意伤害。”

吴明吃了一惊:“这么严重啊?他并没得手,算不上强奸吧?”

吴明笑了笑:“吴哥,未遂并不代表无罪,检察院肯定会根据他们的口供,以这两种罪名起诉到法院的。”

吴明想了解后果:“这样的话,得判他们几年?”

孙兵摇摇头:“这不好说。和认罪态度、民事赔偿都有关系。你弟弟是主谋,会判得重一些,怎么也得三年以上吧!”

吴明又骂吴启一句。可骂归骂,该救还得救。必竟父司临终前他答应照顾好弟弟。想到这,问孙兵:“老弟,现在这种情况什么办法可以救他出来?”

孙兵撸一下头发,说:“办法嘛,希望嘛,倒是有,不过……”

“老弟,别不过了,”吴明焦急地说,“快说该咋办吧!”

孙看了他一眼,说:“吴哥,刑警队和我们经侦不是一个口,只能靠一个局里工作,低头不见抬头见这点儿条件了。”又想了一下,“现在唯一的办法是,我再去找于大队,看看能不能把案子压一天。然后你马上去找被害人,给他们适当赔偿,求他们谅解,并出和解书。这样就有可能给你弟弟办取保,不过得交保证金。\\\

吴明马上从手包内出一捆钱,塞进孙兵口袋。:“行!钱没问题。老弟,这些先拿着,不够再跟哥说。”

孙兵按了按口袋,把钱隐了隐,说:“那我去试试,办好了别欢喜,办不好吴哥别怪我,毕竟我能力有限。”

“哪能怪你呢!”吴明说,“去办吧!可千万为吴哥豁出脸,尽力办。”

孙兵笑笑:“吴哥的事能不尽力吗?等我一会儿,我进去试试。”

这次孙兵回来得很快,面带笑容,上车关上车门,说:“行了,于大队答应先压一压。你马上办你该办的事儿,千万别超过明天中午。”

吴明暂时松了口气:“谢谢老弟,等事情办了,哥好好请你。”

孙兵边下车边摆手:“咱哥俩不用这个,快去吧!”

吴明开车刚进砖厂大门,正好碰见汪世海骑自行车出来,一脚刹住车,按下车窗叫住他。

汪世海下了自行车,走近问:“厂长,有事儿啊?”

“有急事儿。”吴明心急火燎地说,“快把自行车放下,上车说。”

汪世海把自行车放到车棚,上了吴明的轿车,没等他坐稳,吴明就问:“古新宇昨晚让人给打伤了,你知道吗?”

“刚听马树礼说,”汪世海说,“我正准备去医院呢。”

吴明恨恨地说:“是混蛋吴启找人打的。我刚从刑警队回来,急着找你去和古新宇商量,看能不能和解。”

汪世海犹豫着:“厂长,我和他相处不多,我去怕没十分把握,耽误事儿。”

吴明心一凉,却仍不放弃,问:“你哥能不能说上话?”

汪世海想了想,说:“试试吧!我哥他们两家关系好,估计差不多。咱们去县政府找我哥问问。”

护士端着白色医疗盘进来,说:“古新宇,换药了。”关美玉扶古新宇起来等护士换药。

护士拆着古新穿头上两纱布,纱布与伤口有些粘连,撕扯之下疼得古新宇咧了一下嘴。关美玉忙对护士说:“护士,麻烦你慢点儿。”护士用药水 浸了伤口处,把纱布拿了下来。

看到古新宇头上那道缝了针的伤口,关美玉心猛地一抽,又心疼, 又害怕。古新宇看在眼里,忍住疼,微笑着安慰:“玉姐,没事儿。”

拆下肚子上的纱布,虽然伤口比头上的小,也把关美玉看得心揪揪的。

护士换完药走了,关美玉帮古新宇穿着衣服,说:“小宇,我不想上班儿了。”

古新宇一听,一种失去和她朝夕相处的恐惧感袭上心头,不由一颤。

关美玉忙缩手问:“碰伤口了?”

“没有。”古新字看着她问,“玉姐,把你吓怕了?”

关美玉给他系好衣扣,扶他躺下,说:“咋不怕,多吓人啊。”

“有啥可怕的?”古新宇实在不想她离开砖厂,“有我在什么都不用怕。”

关美玉叹了口气:“就是看了你的伤口才更害怕。多悬哪,要是把你伤个好歹,可咋办哪?”

古新宇笑笑,刚要安慰,门一开,汪世海伸进头,看到古新宇,回身叫了声:“厂长,在这屋。”

古新宇赶紧起身,向进来的吴明和汪世海打招呼:“厂长,老叔……”

吴明赶紧走了两步,放下手里的礼物,拦着:“别动,别动。”

古新宇却还是坐了起来:“没事儿,厂长,老叔,快坐。”

吴明坐到古新宇对面床上,汪世海也买了慰问品,放到床头柜上, 坐到吴明旁边。

“小古,”吴明关切地问,“我是刚刚听说,来得晚了些,伤得不重吧?”

“不算太重。”古新宇感地说,“谢谢厂长!”又对关美玉说,“玉姐,给厂长和老叔拿水。”

“不用,不用。”汪世悔咳了一下,说:“小宇,咱们不是外人,我就直说了。吴启这事儿做的确实挺着人恨,吴厂长也恨得不行。不过,话说回来,吴厂长跟我说了,他们就这哥俩,父母临终都先后嘱托吴厂长,一定要照顾好吴启,厂长发誓答应了。吴启他们做的事完全可以把他们送进监狱。可吴厂长怕对地下的父母没法交待,再加上必竟是一奶同胞,就来找你和小关商量,能不能看在吴厂长面子上,把这件事和解了吧。”

“和解?怎么和解?”古新宇第一次听到和解这个词,不解地问。

吴明接话说:“啊!就是能得到你们的谅解,签个和解书,刑警队就能给他办取保。”

古新宇立刻把吴明刚才的一番问候理解成有目的的恭维,一腔感激顿时荡然无存。玉姐受了那么大惊吓,自己受了这样的伤,岂是一句和解就能了事的?脸拉下来,干脆地说:“不行,不能和解。”

吴明并不意外,这么大的事哪能一句话就办的了的。不巧的是汪世洋正在开会,只能和汪世海先来试试。看来太着急还是不行,唯一的希望还应该在汪世洋身上。不过,既然来了,该说的话还是要说,他笑了笑,缓和 下气氛,说:“小古,我知道,你和小关受了委屈和伤害,搁谁都得生气,这我理解。不过,希望你看在我和你两位叔叔的面子上,放这混蛋一马。你放心,不但住院医疗费、护理费,食宿费全部报销,而且你们的赔偿更少不了,而且住院期间工资照发。另外,等你出院了,把你们俩安排到合适的管理岗位。我保证,有厂子在,就有你们的工作在。有世海在这儿听着呢,我说到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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