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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跟官家抢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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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逢知己千杯少,人逢喜事精神爽。

众人兵分两路,一行人先去往四海酒楼,坐等午间酒席。

另一边金世豪用自家马车载了陈煜和柳贝儿二人,欢天喜地的径直奔向官府衙门,办理婚书,重登户籍。

签事房里的官差听闻来人是办理婚书诸事,本未在意,待瞧见陈煜与柳贝儿二人姓名,顿时一惊,这才抬头看去,正是近日泉州百姓茶余饭后谈论的那个杀人嫌犯,而女方亦是昨日才补录进名册的待选秀女!

大惊之余,又瞥见旁边还站立一人,却是日前给自己行贿而自己过了一遍手又退了回去的金家少爷金世豪,正冲着自己嘿嘿直笑,这位签事官顿时头如斗大。

“这位官爷,您别愣神啊!我们这手续还请抓紧办理,一会儿还要参加泉州蹴鞠赛去。”

这签事官此时左右为难,不知如何是好,只能先做以试探:

“那个......据本官所知,这位柳姑娘已然进入了宫中选秀的名册,后日便要随着朝廷钦差礼部员外郎大人回京待选了,说不准会被当今官家龙眼相中,来日为妃为嫔,岂不是一世荣华富贵——”

“我说这位官爷,麻烦你查看仔细了。我这未婚妻去年便已与我定下了婚约,官府先前初选之时便已将其从名单中排除了,有衙门张贴的告示为证!此事牵扯到朝廷颜面,搞不好便是欺君之罪,万万玩笑不得,还望官爷您慎重查验才好。”

陈煜说得有理有据,根本无从辩驳,再加上金世豪在一旁阴阳怪气地敲打着边鼓:

“这位官爷,金某可以作证陈煜所言不虚,平白无故的谁敢同官家抢老婆?!况且只要一查当时名册,便见事情真章了。就算是闹上了金銮殿,直陈于官家面前,也是有据可依,无可非议的嘛!”

这签事官耳中听得清明,金世豪这言语中暗含威胁之意,如果自己强要替宋押司顶着,此事若闹大了,别的不说,自己这贪污受贿一则是定然跑不脱的,何况事涉宫闱,搞不好是要杀头的!索性先把这婚书手续给办了,再在宋押司面前装个糊涂罢了,谅他也不能因此拿自己怎么样。

念及于此,便瞬间换了一副面孔,笑着说道:

“金公子说的是,那本官现下便即刻处置。”

这签事官就坡下驴,迅速办理了一应手续,临了还将三人恭恭敬敬的礼送出门,口中不断的祝福这对儿新人......

眼瞧着人影走远,这才装作着急忙慌地样子,去寻那始作俑者的宋押司。

“宋大人,方才那个刚出狱的陈煜竟前来办理新婚登记,他那未婚妻——现下应称作正妻了——姓名听着有些耳熟,似乎大人曾经在哪提及过,是故前来询问,别耽搁了押司要事。”

“你说甚?!那陈煜已经开释了?”

“大人还不知晓么?今日一早便无罪释放了,且已在四城张贴了布告公示,现下怕是满城百姓都在议论纷纷了。”

宋押司昨日晚间和几个狐朋狗友吃多了酒,一觉醒来已然日上三竿,便匆匆忙忙的从偏门溜进府衙,刚看完几份文书,直到此刻还一直未曾出门见人,是以并听闻陈煜获释的劲爆消息。

此时心下大惊,便即刻起身欲往贾府去,临出门之际又转过身来,问道:

“你方才说陈煜是来办理甚么公事的?新婚登记?”

“正是,大人。其妻名曰......柳贝儿——”

“岂有此理!那柳贝儿不是已然入了宫中遴选秀女的待选名册么,怎么能嫁作他人妇呢!”

“啊!下官刚才是翻看过初选名册核对的,其中并无此女,却没想到是她!是以出了如此纰漏,这下可如何是好?”

这签事官久在官场厮混,亦是人精一个,故意将话中“初选名册”四字加重,便是有意提醒宋押司,此事漏洞甚大,不可硬来,更不可闹大。

果然宋押司不再言语,只挥手让签事官离去。心中暗自把那贾培利咒骂了千百遍,不知其为何要提前放人,打乱了自己报复柳贝儿的谋划。

这厮坐立不宁,犹豫一时之后还是决定上门去问个清楚。

“贾少爷,那萧家大小姐已然答允嫁于您做妾室了么?”

“哈哈,是啊!此事全靠押司大人出谋划策,贾某总算抱得美人归呀!”

“贾少爷,咱当时不是定好的么,即便萧大小姐应允了您,也要等到六月二十五蹴鞠决赛踢完,再放了陈煜那小子吗,免得影响您的队伍夺魁么!”

“哎,一来没成想萧家小娘子这么快便答允嫁我,她既提出立马放人,我也不好推辞;二来本指望着蹴鞠夺魁后上京师参赛,到时顺便走走门路,想法子谋个仕途前程,现下倒也不用折腾了,家父已有谋划,只叫我好生在泉州待着,保证我最迟下个月底前便能立功为官,哈哈!一个小小陈煜放与不放,是死是活,无甚紧要。”

宋押司郁闷的从贾府出来,又急匆匆的往礼部员外郎下榻之处赶去,前次刚使钱让人加上了柳贝儿姓名,此番又要腆着脸去求人划掉其名,既费口舌,又要再破费一笔,这一遭当真是哑巴吃黄连,赔了夫人又折兵......

这边陈煜与柳贝儿办完正事出得府衙,二人在石狮前站定,执手相顾,泪眼婆娑含情脉脉,始终未发一言,直叫个——此时无声胜有声,一切尽在不言中!

待陈柳二人终于平复了心绪,金世豪便吩咐车马往四海楼赶去,却被陈煜拦住,让其先改道往萧府而来。

此次身陷囹圄,全靠萧诗语上下奔走,最终凭借那封最为关键的勒索信才逃出生天,哪能不前来拜谢;另外自己成婚之事,也需要知会东家一声,或要请假几日,以作婚礼筹备。

柳贝儿竟也跳下车,一起跟上前来。连番与萧诗语生出龃龉,自知有所亏欠,便欲借此机会当面致歉。

敲门声响过好一时,才见萧家仆妇前来开门,身旁还跟着二小姐萧诗玉,却皆是一脸愁苦模样。

陈煜惊讶之余连声询问,这才知道萧诗语竟身体抱恙,卧床不起!

正欲携了柳贝儿一同进门探视,却被那老妈子挡在门外,支支吾吾说道:

“陈公子,大小姐她现下......身子不适,不方便见客,还请您先行回去吧......”

“如此便不进去叨扰了,只不知东家身染何疾?症状轻重?是否延医用药?请的哪家郎中?是薛神医吗?”

陈煜连珠炮似的问话,急切之情溢于言表。

萧诗玉忍不住插话道:

“姐姐似乎只气色不佳,精神萎靡不振,其他症状倒也未见——”

那老妈子毕竟年长,心知肚明自家大小姐托词有恙在身,实是不愿见客,并且特别嘱咐绝不见陈煜,虽不知其中缘由,但眼下则必须搪塞,便打断了二小姐的话头:

“陈公子,眼下府中稍显忙乱,如若无甚要紧之事,我们便先进去照应了。”

陈煜等人无奈之下,只好先行告辞,刚转过身去,却又被那老妈子叫住:

“陈公子,差点忘记了——大小姐说她既已染疾,公子近日便暂且不必登门,二小姐每日的学业便换在萧家书坊内教习吧,还请陈公子见谅。”

眼见陈煜点头答应,老妈子连忙关上了大门,也挡住了萧诗玉那一双依依不舍欲言又止的眼神。

陈煜虽觉疑惑,却不知所以,只好先往四海楼行去,盘算着等明日见了萧诗玉再好生询问一番。

身旁柳贝儿亦是一言不发,若有所思。

众人终于汇合于四海楼,因着午后还有蹴鞠比赛,中午便没吃多少酒,只饱餐一顿,便往西门外的演兵场缓缓踱步而去,也没乘车,权当消食。

一行人晃晃悠悠的溜达到了场地之时,已然挤满了围观球迷,只留下中间一块空白场地。

一路过关斩将,今日只剩下最后四支队伍了,分作两组捉对厮杀,胜出的两队才能晋级本月二十五号的最终决赛。

陈煜他们被安排在第一场出赛,气势上便先胜了一筹——对方队员都清楚通判少爷家这一队的实力,此时尽皆蔫了吧唧,这一场球八成就是自己的告别赛了,冲出泉州,走向临安的蹴鞠梦就此要破碎成渣了......

队员们都在场边做开赛前的最后准备,由于柳贝儿是首次前来观战,陈煜便耐心的为其做着的讲解。

一阵微风袭来,吹乱了柳贝儿鬓角的一缕长发,陈煜随手便替爱妻拨到了耳后,动作极其自然,二人均未有违和之感,只觉心生甜蜜。

这般情景瞧在不远处那人的眼中,却是另一番模样,别一种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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