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原来表里不一的人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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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刚欣赏完园中的景色,要去寻九姐姐的。然后我就听到樊二姑娘说表姐,说表姐一个寄居国公府的表姑娘,表姐是在马球会故意算计淳慧公主,算计官家,靠着荣国公府,给自己挣的县主诰命。
她还说,表姐身后不过是一个落魄云阳伯府,说表姐的阿爹都入了京兆府牢狱,怎么还有脸出门。”
“还说表姐好多粗鄙不堪的话,说表姐勾引几位兄长,行事不端。说徐家识人不清,祖母老糊涂了,竟然放任一个外姓表姑娘祸害国公府。”
“说二兄,和几位兄长光风霁月,定是受了表姐的蒙骗,否则二兄他们怎么会护着表姐呢。”
“我气不过才说了几嘴,她们就说我年纪小,看不懂人心,说表姐就是看中了国公府的富贵,想做徐家新妇。”
“我反驳结果樊二就用茶盏摔我,我用手挡着,才伤了手心的。至于我裙摆的血迹,是她自己划到了手背,弄我身上的。”
徐令琬本身就不是个能忍耐的性子,方才是一时害怕,现在有人做主,可真是突突的从里到外说了个清楚。
一盏茶过去,她的嘴巴终于停下,许是说得久了,舔了舔唇瓣,又窝回柳氏的怀里。还偷偷地看向李拾月,趁谁都没看见,她撇开目光。
她才不是为李拾月,她是徐家女,有人攀诬徐家,攀诬她的兄长们,她自然不能忍耐的。
樊二姑娘反驳:“你还骂我长舌妇呢。”
徐令琬不甘示弱,瞪着她:“谁让你先说徐家的,在背后说人是非,就是长舌妇,我又没有说错。”
“你!”樊二姑娘气结,还想上前两步,却被柳氏挡在身前。她已经及笄,身形上要比徐令琬高出来一头多,可面对柳氏怒气的面容,不由得往后一缩。
徐云辞幽幽目光抬起,嘴角扬起讥讽的笑意:“刑部侍郎府便是这般教养女娘的,来人家做客还说旁人家的家事,看来得叫刑部侍郎过来一同听听,自己的女娘是长了怎样的嘴巴。”
还不等旁人开口,徐云辞大摇大摆似的往后靠在椅背上,目光冷冷地睨着樊二姑娘与傅蕴宁:“哦对,方才过来的时候本官已经让人去请了昌平侯与刑部侍郎,今日这事倒要听听看,要怎么处置。”
樊二姑娘此时才反应过来,后怕似的去看樊夫人,然而得到是她阿娘担忧却又无可奈何的目光。
她转头去看傅蕴宁:“阿宁,你快说话呀。”
心中无比期望傅蕴宁能够帮她,明明是傅蕴宁说的委屈,她才替傅蕴宁抱怨几句,还让徐令琬听到了。
“女娘不省心,大姑娘自个儿怕是无言开口了吧。不若借着人全,赶紧赔罪得好,大姑娘有贵妃娘娘做主,侯府也不一样,大姑娘也得为弟弟妹妹着想,总不能二郎和三娘年幼就要替大姑娘背上不好的名头。”
昌平侯夫人向来不喜先头夫人所出的傅蕴宁,平常傅蕴宁一直呆在披香殿,有贵妃在,昌平侯夫人想用些手段制服这个嫡女,也不曾有办法。现下逮到机会,自然不肯轻易放过。
傅蕴宁自方才一直不曾开口,她垂着眼帘叫人看不清她的神色,可她却是目光一直在注意着徐云辞的动静。
他的一言一语,偏袒的皆不是自己。喉头泛起阵阵酸楚,那日自己鼓足勇气的心里话,发自肺腑,一言一句皆是真心实意,可人家并没有听在心里。
她抬眸,不理会旁人,直直地看向徐云辞。双目湿润,仿佛受了极大的冤屈:“樊二就是心直口快,对县主不熟,才会口出狂言。”
“我只当是女娘间的玩笑话,不曾放在心上,谁曾想徐十姑娘偏偏如此认真,闹得动静这么大。”
徐云辞目光平静清冷,傅蕴宁在他面庞以及双目中,根本瞧不出一丝一毫的变化。
傅蕴宁的神色如同失去了色彩,垂下眼帘:“若要赔罪,便是赔罪吧。”
“傅姑娘说只当女娘间的玩笑话,樊二姑娘就是心直口快,所以才会对我说出那些不切实际的话来。”
李拾月抬眸,她面上不见丝毫笑意,也看不见些许的怒气:“是不是想说,中伤我的话都是无关紧要的,我这个人也是。只要说不熟,是不是就可以在背后随意的中伤他人。”
“十娘认真是不假,难不成有人当自己面说自家的不好,若是傅姑娘能否忍的下去,若今日樊二姑娘说的是傅姑娘与傅家,傅姑娘的姊妹是否也会冷眼路过。”
“方才说,樊二姑娘的凶狠就是坏她未出阁女娘的前路。那我且问一问,方才事情发生,一切尚且不清楚缘由时,你们为何急于下定论说是十娘的错,说十娘凶狠。”
“小园里都是各家女娘,若十娘真被传出凶狠的名头,那她还未及笄,她的前路还要不要。樊二姑娘方才不是还说我,这个县主真是天大的道理,这又是什么道理。”
“说我拉偏架,可自始至终傅姑娘不也是再帮着樊二姑娘么。”
“你二人交好,是你们的事情。十娘是我的表妹,我向着自己的表妹,这是我的事。事情既然发生,傅姑娘没必要做出你受委屈的模样。”
她的声音轻缓温和,开口时看向杨氏与徐令妤,最后看向身侧的徐云辞。最后收回目光,直直地看向傅蕴宁。
她的隐忍也分人,没必要为了隐忍给自己委屈受,该说的话该做的事,都没有必要藏着掖着。
就算徐令琬和她之间再怎么不对付,徐令琬今日是为了徐家还是为了她出头都不重要,在外她总不能因为私人恩怨,有人怨怼徐家时置身事外。
她的话也让傅蕴宁措手不及,实在是没想到李拾月能如此直白指出自己,她几乎是眨眼间抬起头来,面容上的惊慌还未藏下去。
今日一事,李拾月对傅蕴宁的印象大大的减去许多,初见时以为端庄和善的女娘,此时只觉得不对味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