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章 人和崩坏兽的临界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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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的穆大陆被浓雾笼罩，在城市的某个角落处，浓重的血腥味在空气中弥漫，刺鼻味道将凌枫从梦中惊醒。
温热的鲜血从凌枫的胸口流出，伤口处传来刺痛感让他彻底没了困意。
“怎么回事？”迷茫刚刚清醒过来的凌枫还处于迷茫状态，他不应该在自己的床上睡觉吗？为什么会出现在室外？
就在凌枫疑惑时，枪声响起，子弹再次击中了他，伤势刚刚愈合的胸口又一次被子弹洞穿。
“好痛啊……为什么要攻击我？”
原本深深嵌入皮肤的子弹从凌枫伤口处掉落在地上，受到枪击的地方也在以肉眼可见速度愈合，这远超人类的身体强度彻底惊呆了向凌枫开枪的巡警。
但看向地上一个已经面目全非的尸体，凌枫也大概明白了自己被攻击的原因。
可在凌枫看不到的地方，他的双眼眼白已经变成了黑色，脸上也布满了被崩坏能严重侵蚀的紫色纹路。
凌枫已经到达了崩坏兽化的边缘，而他之所以还没有彻底变成崩坏兽，可能这就要归功于体内的两颗律者核心了。
随着凌枫的意识重新主导身体，躁动的崩坏能重新被压制，他的外表也快速恢复成了人类该有的样子。
“听我说，我不是故意的……真的。”凌枫无力的解释道。
“别……别动！站在那里别动！”持枪的数名巡警紧张道，面对凌枫展现出来的能力，他们没把握拦得住凌枫，但还是没有因为恐惧逃走。
“……”凌枫听从对方的要求站在原地不再乱动。
看到凌枫按他们的话照做后，他们心里高悬着的心也放下了些，他们认为眼前这名浑身沾满鲜血的人至少还可以交流。
“如果有冤屈，我们会还你一个公道。”一个类似于队长的人说道，并举着枪慢慢向凌枫靠近。
“……”
正在一切都在向可控的方向转变时，一名站在远处的巡警却像是受到了什么刺激一样，突然开枪向凌枫疯狂扫射。
凌枫抬手在身前构筑出虚数屏障来地方攻击，可凌枫抬手的行为让那些持枪的巡警们认为他要反抗，所以紧接而来的是更猛烈的攻击。
虽然轻型武器根本无法突破虚数屏障的防御，但他们的行为让凌枫觉得自己受到了欺骗。
无数弹雨就这样毫无保留的扫射在虚数屏障上，硬物碰撞产生的声音和火光迅速吸引来了更多的援军。
虽然这些都不足以伤到凌枫，但一两只苍蝇都会让人觉得心烦，更何况是这明明看清实力差距还要一味攻击的人们。
凌枫决定不再忍耐了，在这末世中，多死掉几个人类也没什么问题吧？
可凌枫尚存的理智仍在提醒他不能这么做，他们只是在履行公务而已，等他们子弹用完也不迟，没人受伤解决问题不是最好的结果吗？
可这仅存的理智很快就随着他们扔来的一颗手雷彻底消失了。
凌枫忍无可忍，这可完全不像要好好谈判的样子啊，扔这种东西是什么意思？
空之律者的权能发动，无比强大的引力瞬间将百米内的一切物体向中心吸引，紧接着一阵巨大的爆鸣声，这是空间震荡发出的特殊声音。
很快，随着凌枫解除虚数屏障，空气中除了阵阵血雾，再也没了任何声音，就连刚刚燃起的熊熊火焰也被凌枫这随意一击彻底熄灭了。
在律者的伟力下，普通人的生命简直就像蚍蜉一般脆弱，一触即碎。
正当凌枫解决阻拦他的人后完准备离开这里时，凌枫身后传来了熟悉的声音叫住了他。
“凌枫……你在做什么？”凯文带领着一个小队来处理暴乱，到达目的地后发现“犯人”竟然是凌枫后明显有些难以置信。
“凯文……如果我说我是被迫的，你会相信的吧？算了……都是我做的。”凌枫站在残破不堪的尸堆中试图解释道，但以他现在的样子任谁也不会相信，所以他索性就不做任何解释了。
“凌枫，你真的是……不可理喻。”凯文失望道。
“他们无法沟通，我没办法。”凌枫解释道。
“别做抵抗，凌枫，跟我回去。”
“好，不反抗……我保证。”
凌枫脱下沾满鲜血的外套后老老实实跟随凯文坐上车赶回了逐火之蛾基地内。
“虐杀平民两名，当众杀死巡警十二文名，受伤平民和损坏建筑还在统计。”
“凌枫，你可闯大祸了，街上的很多监控都拍到了你的脸，这次痕和爱莉希雅也很难保住你，近期还是不要出门了。”凯文象征性的给凌枫戴了上手铐后坐在他面前说道。
“……”
“来，凌枫，看看这个。”凯文调出一段监控录像播放给了凌枫看。
画面中，一道黑影凭空出现在穆大陆清晨的街道内，而这道黑影毫无疑问就是凌枫。
一开始，凌枫只是扶着自己的头部漫无目的的游荡在空无一人的街区上，直到第一个人出现后，凌枫就像是一条闻到了鲜血气息的鲨鱼，他以一种人类无法察觉的速度毫不犹豫的“瞬移”到了一名平民身前，然后一把捏爆了对方的头。
可这似乎还满足不了他，他残忍的将受害者的四肢扯断，然后掏出对方的心脏，肺部，最后是肠道，直到将那人彻底肢解。
但这似乎还满足不了他，凌枫很快就开始寻找下一个猎物，这次他没有直接杀死受害者，而是在对方还活着的情况下重复了第一名受害者身上发生的一切。
场面的血腥程度达到了就连凌枫和凯文这些身经百战的战士看了都会感到非常不适程度，更何况那些路过的平民，想必他们后半生都不会忘记这天发生的一切。
直到录像结束，凌枫还是呆呆的望着已经关闭的显示器没有回过神来，他对这些事情完全没有任何印象，要不是这个录像对上了当时凌枫手上的血迹和余温，不然他一定不会相信这些就是自己做的。
这已经不是普通的犯罪事件了，完全就是一个疯魔的怪物对人类报复性的无情虐杀。
“凌枫，这是你吧。”
“是我……但我没有任何印象。”凌枫如实回答道。
“凌枫，这次整个战斗部也很难保住你，录像太多，消息已经封锁不住了，而且这件事对社会上的影响太大，仅仅是虐杀平民这一条就很难处理。”
“所以，具体处理方案还得看穆大陆的决定。”
“做好最坏的打算，凌枫。”凯文说完解开了凌枫手上的手铐。
“走吧，尽量别出门，绝对不能出基地。”凯文提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