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她不知道贺哥是怎么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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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生活简直平平无奇,住在这个地方,确实太浪费了。
神色一黯,她吸了吸鼻子,坐在床上,抱着膝盖,以一种自我保护的姿势发呆。
不知过了多久,她听到门口响起声音。她心里一动,有种预感,贺哥回来了。
她听到他和平叔说话,模糊不清,也就几句话,外面再也没有动静。
她穿好凉鞋,打开门看一眼,他高大的身影已经到达了二楼。
咬咬牙,她跟了上去。她从来没有到过楼上,她心里觉得那是他们的地盘,她都没资格踏入。
门差点关闭,她一着急伸出脚踩在门缝里。门没合拢,迎来了他淡淡的一瞥。
“贺哥,我有事想要跟你讲一下。”她小声地说道。
“嗯,进来吧。”贺榷喝了点酒,几种不同的酒混合,容易醉。此刻他不太注意那些细小的东西,他想去洗个澡。但门外那个小家伙过来了,有事要说的模样,所以他让她先进来待着。
看脸,她几乎没发现他喝醉了。因为他的眼睛没有露出醉意,她只闻他身上有酒气。
贺榷闭着眼睛,上衣他直接往上一撩就脱了,快得只需要两秒钟。
边往浴室走,他的手边解开皮带,扣子发出咔的一声清响,到了门口,他的裤子也脱掉了,掉在地上。
席安意看得目瞪口呆,站在原地错愕不已。他脱衣服,如此丝滑么?他是不是忘记了,她还站在这里?
人都已经进了浴室,她才慢吞吞地转身,心里猜测,他是不是喝太多了,反应变得迟钝…
这是她第二次看到他暴露的身体,她相比第一次,淡定了不少,但她发红的耳垂看得出来,她没有表面上那么平静。
浴室传来哗啦哗啦的声音,像钩子一样勾着她不断的回想他的身材,她看到的胸肌,腹肌…
脸骤然发热,席安意坐立不安,看了看他桌面上的手表,快凌晨12点了,不是个谈事情的好时间。
要不,还是回去吧?
她想离开,这时浴室的水声停了,她回头,看到只穿着四角裤的某人,撩着头发,冷酷的走出来。
人都僵住了,这次,她几乎看到了全部。男性荷尔蒙冲击她的双眼,引起她擂鼓般的心跳声。
若不是他,她真的会喊流氓。
看到她杵在房间里,他捏了捏眉心,忘记了,她还在这里等他。
随意扯了一套睡袍系上,捏了根烟叼着,知道她不喜烟味,并没有点燃,人显得有些烦躁,坐在房间的沙发上翘起一条腿,慵懒地支着脑袋。
如玉般的脸被一只手撑住,闭着眼睛,闭目养神。
“什么事。”他冷冷地开口。
席安意只觉得自己来的时间不太好,和他共处一室,那种危险加威胁的感觉无处不在。
他开口问了,她也没有不说的道理。
给自己打气,她坚定了语气,“贺哥,我想要搬出别墅,我的腿已经好了,我可以不需要你们的保护。”
他眯着眼睛,直直地看向她,语气很犀利,“出什么事了?”
席安意害怕他的敏锐,弱弱地摇头,“贺哥,我很感激你对我的帮助,我现在人很好,总不能一直在这里养着。我想要回到小餐馆,那里才是我的现实世界。”
他不语,盯着她看,气氛很严肃。
席安意的抿着唇,忐忑地等待他的回应。
她的眼睛盯着灯看,眼里倒映着琉璃光,照亮她一张小小的脸。
她不倔强,但她有自己的想法,有她想要的坚持。
“一定要离开?”他的嗓音很淡。
“嗯。”她重重地点头。
贺榷只觉得头越发地疼。她的心从来没有在这里停留过,一心想着外面的世界。他们这些人的存在,对她而言,只是一个阶段的过客,她从来都没有过归属这里。
她人倒是很清醒,知道她自己什么身份。
又蠢又呆。
头越发的疼,他伸手揉了揉太阳穴,后仰,枕在沙发背上。
“你想怎样就怎样。好了,出去吧。”他都没有再看她。
他对她已经仁至义尽了,她离开这里,以后他都不会再管她的事。
“嗯嗯,谢谢贺哥。”得到了允诺,她整个人放松下来。
贺榷以为她离开了,头上突然有一双柔柔的小手给他按摩。
“不是走了?”他没有拦着她,闭着眼睛感受。还可以,就是力度太小了。
“贺哥,不要喝那么多酒,很伤身体。”可能知道自己将离开这里,以后和他们都很难见面,她心里涌起来一点不舍。看到他不舒服,她忍不住过来帮他按摩。就算她做的一点小小的报答吧。
她在老家也给妈妈这么按过,可以缓解疲惫,放松神经。
她的手指第一次接触他的脸,像个精致的工艺品,稍微用点力都担心会捏碎。
他可真好看,星眉剑目,英气十足,长长的睫毛弯曲着,竟是很可爱,鼻梁高挺,下面的薄唇紧抿,棱角有型,诱惑力十足。
他,也嫌弃自己吗?她的意识飘远,想到那天晚上听到他们讨论自己时,惊慌失措,羞愧难当的心情。
她那时没怎么听到他开口,她真的不知道,他是不是跟他们想的一样,也许,当时的他也露出了讥诮的笑?
鼻尖酸涩不已,根本就没办法去回想当时的场景,一想,一颗心就难受的冒泡。
她觉得他是不一样的,他不屑掩饰,如果真的讨厌自己,别理会她便是,何必带这里来,共同生活,时不时看到,扎眼呢?
一只手抓住她的手腕,他的眼神睁开,清冷地看着她,“不愿意就出去,我没有强迫你。”
席安意才发现,自己一想远,手直接停在他的太阳穴,一动不动很久了。
“我…”她脸唰的一下变白,泪眼迷梦,“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
她只是想他的事想的太出神了。
“有什么,可以直接开口,不要给我支支吾吾。”他神色有些不耐。他看着她思绪飘远,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看着自己。谁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想出去和他们撇清关系的人是她,他允了,她又摆出这副魂不守舍的模样给谁看?
一个月的照顾,他已经做得可以了。
席安意听到他语气里的凶意,一下子控制不住眼泪的开关,滚烫的泪滴啪嗒一声掉落,正好落在他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