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波才的覆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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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我命令，前军出击！”
波才感觉有些累了，从汝南郡起兵响应大贤良师开始，一路攻城掠地，非常顺利，偏偏到了颍川后遭遇大败。
那次大败，可不仅仅是自己，连地公将军和人公将军一起，都在长社被一把火烧的大败而逃，使得波才怀疑起黄巾的未来了。
而后，又逃回汝南，还没站稳脚跟，又被赶回了颍川，像只失去方向的鸭子一样。
波才已经受够了这样的东奔西逃，没有援军，没有补给，他已经预告到黄巾军注定要失败了，哪怕张梁给了他千余黄巾力士这样的精兵也无济于事。
养精兵消耗的钱粮不是小数目，精兵多了养不起，少了不管用，因此，这千余黄巾力士除了在关键时刻破敌或逃离外，其实就是个鸡肋，食之无味、弃之可惜。
此刻在汉军所在中军。
皇甫嵩远眺着已经被自己左、右两军包围的黄巾军，满意的点了点头，这场围剿将要正式开始了。
“传我命令，中军压上，不要放过任何一个黄巾贼子！”
皇甫嵩命令副将带着大部分精兵往黄巾前军包围而去，形成一个口袋，防止他们逃跑。
“王窦，接令！带着你的骑兵随中军行动，务必奋勇杀敌，为国建功！”
尽管王窦是张让推荐给皇上的，但皇甫嵩对年轻将领还是颇为照顾，他认为只要王窦承了自己栽培之情，必能将他拉到‘正道’上来，为皇上卖命，而不是站队阉人宦官。
“窦，得令！”
王窦正看着前方战场厮杀心痒难耐，这个军令一来，顿时高兴的差点跳了起来，接令之后，立刻出营指挥队伍。
“段奇，你率领剩余的三屯队员跟在我身后，等会尽量将黄巾力士与皇甫将军的兵马隔绝开来，给蒙沛创造机会，战后给你们平分军功！”
王窦嘱咐完后，骑着吐谷浑当先往战场中央冲去，手持长矛，身上铁甲呼呼作响，好不威风。
段奇等人随后跟上，这里除了段奇是刚过二流武将水准，还有包括四个屯长、十个都伯在内的十四名武力值在70点的三流武将，加上王窦自己，一起就有十六名了，在普遍是四、五十武力值的黄巾军里完全可以来去如飞了。
而蒙沛身后清一色的一百名70点武力值的士卒，列队在王窦右侧，作为一支特种部队，随时准备直插敌军心脏。
跟在皇甫嵩副将带领的中军身后，王窦也很快迎来了黄巾军的针对，战场早已一片混乱，到处是厮杀的身影。
王窦骑在高头大马之上，只要是头戴黄巾者挡在前路，都免不了吃上王窦的一矛。
王窦带着段奇等人左冲右突，仅仅一炷香时间便冲破了黄巾军的前军，就看见黄巾帅旗在不远处，旗下整整齐齐站着两个方阵，左、右各四百人的样子，全部清一色的黄衣加身，甚为艳丽。
“蒙沛听令，前方右边一队黄巾力士迅速拿下！时间足够的话，击杀波才！”
擒贼先擒王，王窦不会要求蒙沛必须把近八百人的黄巾力士杀完才去对付波才，不管蒙沛能不能做到尽杀这八百人，肯定的是要杀完他们也剩不了多少力气和兵马了。
“冲！”
蒙沛这支队伍一直躲在王窦身后方保存着实力，听到命令，立刻斜飞而出，百人的队伍像利箭一样射向波才中军所在。
波才眼见一支骑兵竟然透过前军冲了上来，左手一挥，传令兵会意，挥舞传令旗发布命令。
只见中军左手四百黄巾力士闻令而动，整齐的用刀背拍向马尾，眼含杀意的盯着蒙沛这百来名骑兵。
王窦眼见波才如此安排，眼角含笑，嘴角挑向一边，面露讥讽。
‘这种时候既不逃也不全军压上，岂不寻死乎？’
王窦没有再往前冲，带着段奇等人往原路杀了回去，打算先将黄巾前军杀的溃败后，再追击混乱的败军才能更加轻松。
“什么？这是谁的部下？黄巾力士竟然不是一合之敌，四百人的队伍，一炷香时间不到就被杀的溃败了？从不退缩的黄巾力士竟然被杀怕了？皇甫嵩哪来的如此强将精兵？”
波才被蒙沛队伍的战斗力惊得直接站了起来，连挥右手，打算将剩余的四百黄巾力士也派上去，波才不信他们一百人还能继续杀下去。
“渠帅，撤吧！前军也快撑不住了！”
副将拉住波才的右手，若是这剩下的黄巾力士折在这里，就真逃不走了，副将虽然也惊惧蒙沛等人的战斗力，但要是逃走，拿黄巾力士阻挡一阵还是能做到的。
‘呛！’
“逃？往哪逃？去哪都是一个死字，拼一个是一个，拼一双赚一个！”
本就想最后一搏的波才不想逃了，抽出副将的刀，将这胆小如鼠的副将斩杀在眼前。
“后军骑兵上前抵住，中军所有人与我一起，杀！”
不成仁、便取义。
波才跳上战马往还在与黄巾力士厮杀的蒙沛杀去，身后是四百黄巾力士的右军，也一股脑的冲了过来。
主将都亲自上阵了，士兵哪还不效死命，毕竟刚才副将的下场还在眼前。
“志才，看见了吗？那名在黄巾力士之间穿梭的武将叫蒙沛，正是王窦军的军司马，勇武过人，百十来人难以近身。”
城头之上，郭嘉激动的手指，指向蒙沛的方向，那成片黄衣中的黑甲格外显目，不像前军那里混乱不堪，不然早就将王窦指出来给戏忠看了。
‘咚咚咚...’
城门打开，城门外战至关键处时，五百骑兵从城内鱼贯而出，直往波才后军杀来。
“危矣！”
波才听见城头再次响鼓之时，便看见了从城门处涌出的骑兵，两面夹击之下，插翅难飞。
“嗯？我怎么飞起来了？”
临死前，波才还在为这次作战感叹，却不知被紧盯着他的蒙沛瞅准了机会，趁波才愣神之际，飞身削下了波才首级。
“找死！战场之上还敢愣神，若黄巾渠帅都像你这样，早就死绝了！呸...”
蒙沛没去捡波才的首级，返身一脚踢飞波才留在战马上的身子，将其战马据为己有，再次跟上已经杀向波才身后黄巾力士的队伍。
“奉孝，你看！黄巾渠帅已死，太好了！”
戏忠抚掌叫好，随后又皱起眉来，“奉孝，这将军为何不去砍倒中军大旗，而追着那些黄巾力士不放？不应该斩旗夺势吗？这样就能使黄巾贼失去主心骨，无心再抵抗了吗？”
“啊？这个嘛，嘉也不知道王大哥是怎么想的？可能他第一次上战场，不懂这样的道理吧！”
郭嘉哑然失笑，想想还真有可能就是王窦没打过仗，平时只晓得杀丧尸，不知打仗‘斩将夺旗’的道理。
“贼将授首，速速投降！”
这时，冲破前军赶到波才中军的皇甫嵩副将在督战台附近找到了波才尸身和首级，惊喜不已，这白捡的功劳到手，连忙让士兵将波才帅旗斩断，而后立于马上、挑起波才头颅，宣告胜利。
“贼将授首，速速投降！”
早已被杀的胆寒的黄巾军步卒立马扔下武器跪倒在地，剩余的黄巾骑兵也跳下马来立在马边，祈求活命。
唯有黄巾力士还有百余人负隅顽抗，与蒙沛杀得难解难分。
厮杀半个多时辰，蒙沛也有些力竭，握住长矛的双手都有些颤抖，凭着顽强意志和惯性挥舞着，试图能再多杀一人。
“段奇，还有力气没？同我上去帮忙！”
王窦再次从前军冲了出来，见部分黄巾力士瑟瑟发抖的跪地祈降，但仍有一队还在与蒙沛厮杀，立刻打马上前。
‘不降好啊！都别投降，等会有一个算一个，全部给你们刀了，做我的积分！’
王窦准备趁战争结束前，先灭了还在反抗的黄巾力士，而后再回头将投降的黄巾力士也给宰了。
原因有二：一是王窦知道他们成为黄巾力士的缘由，都是些泯灭人性之辈，不应存在于世；二是为了获得系统积分，积分能换取资源和能力，何乐而不为？
“奉孝，这就是你说的能为人主的王大哥吗？不过如此而已！”
戏忠见战场已经开始打扫，被郭嘉指着的那人，少年模样，唇红齿白，有些俊俏就是，不过，王窦的所作所为瞬间将其形象拉到了深渊。
郭嘉看着甩袖远去的戏忠，又转头哀怨的看了眼城下的正屠杀起劲的王窦，叹息一声，追着戏忠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