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向丧尸挥起第一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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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地下的监牢很是奇特，通道靠着右侧的山壁，左侧的监牢分为内外两间：内间是相通的，牢笼全部由手臂粗的铁杆制成，缝隙只够伸出一只胳膊来，空间只有一米宽、三米高，从入口处延伸到三十米开外，只在从侧面有一个牢门，用粗大的链子锁着。
外间就和平常的牢笼一样，单间，但每一间空间都极小，转身都困难，稍有不慎就会靠近内间。
为何要说稍有不慎呢？从布局来看，这囚牢分明是新改造过的，就是通过这种狭窄的布局，使内间丧尸不停的干扰犯人的心理，让其不得安宁，神经错乱。
王窦强作镇定的望向那刚才嘶吼之人的身后，内间里伸出不少苍白的手臂来，试图去抓住这人，这些手臂的主人像叠罗汉一样，挤在狭小的内间里，面无血色、双眼暴突，关节被挤断也没有停止自己的动作。
“杀了我，杀了我吧！我不想活了！”
蓬头垢面的犯人依旧在喃喃自语。
“嗷...嘶...”
伴随着嘴里无意识的开合，流出的液体，黑白相间，腥臭无比！
‘这就是黄天系统里描述的丧尸了吧！必须戳烂其灵府才能彻底杀死的存在，只要生吃了香肉或者被丧尸咬住就会变成这样的存在，不管他们是主动的还是被动的，都会变成这样的怪物！’
‘不过，与其留在这里不见天日，不生不死，倒不如做我的积分！’
“师弟！怎么不说话了？害怕了？”
史阿这半个月见识了太多残酷的私刑，已经麻木了，见王窦伫立不语，推了推他。
“没有，只是第一次见这样的怪物，有些好奇罢了！不过，师兄，今天我来这儿要做什么？”
王窦抱了抱自己有些发寒的双臂，尽管早有心理准备，但真正见到的时候，还是心生战栗，这可不是电影里，隔着幕布观看。
这实实在在的在眼前，若不是它们被锁在牢内，恐怕王窦早就撒腿而逃了。
“呵呵...不用遮遮掩掩，师兄第一次试验出他们时，也是手忙脚乱的，要不是有点本事在身上，差点就着了道！”
在皇宫里接到刘宏的秘密接见，草创‘夺心师’，被命令暗中拿这些死囚来做试验。史阿回想起第一次用生香肉假装给这些犯人加餐的情形，不消片刻，这些人就像疯了一样，互相撕咬起来，而后这些丧尸见到史阿等活人时，疯狂扑来，连木质的牢笼都无法阻挡他们，乱做一团。
“这个人，你看看，熟悉吗？”
史阿指向牢笼里扑在门边的犯人，披头散发，眼神涣散，一脸惊惧的偏向身后，又不断地乞求史阿能送他一刀。
“这是？马元义？黄巾贼在雒阳的首领？怎么这样子了？”
王窦看了半晌，才在脑海的角落里认出了他，当时也是一名壮汉的马元义，如今佝偻的像个老头子，哪还有在京都结交权贵时候的富贵模样。
“师兄，他不是被陛下给下旨车裂了吗？怎么还活着在这？”
“师弟，你觉得他作为黄巾的首领，陛下能让他死的容易吗？不过，恐怕他也活不过今晚了！”
史阿冷笑，刘宏作为君王怎么会简简单单的对待叛逆。
王窦了解过‘黄天系统’后，就知道了力大如牛的黄巾力士是怎么来的了，他们都是穷凶极恶之徒，通过服食那些甘愿奉献自己的人的灵府后，变异而成，王窦称他们为异化兵种。
他们变异后武力值全部都是60点，很好辨认，比现在王窦的50点还要高，这还是普通流民异化，若是那些有些武力在身的人，或者训练有成的堪比三流武将甚或更高的兵种，异化后实力可想而知。
“师兄，为何这么说？”
“这就是我要告诉你的秘密了，你要保证不能告诉任何人，包括师父在内，现在整个皇宫内，也只有陛下、我和我的弟子共计八人知道！”
史阿抽出自己的佩剑，而后又摇摇头，归剑入鞘，史阿不想自己的佩剑沾上肮脏的血。
“师弟，经过半个月来的试验，发现只有自己心灰意冷去死的人的灵府，也只是灵府，身体是不行的，灵府能够让人变强，而吃下身体只会让人成为僵尸，就像马元义身后的那些一样，哪怕被他们咬到，也会被同化，成为这种不死不生的怪物！”
史阿一口气说完重点，或许这样才能略过半个月来不休不眠的残酷杀戮与试验。
而后，史阿走向地牢深处，没不管马元义多么凄惨的祈求，都不曾理会，因为这样的事情，从第一天开始就不停的在上演。
“师兄，这样说的话，陛下现在手里的已经有了一只不弱的力量了吧？”
王窦跟随史阿往内走去，空荡的外间牢笼里还有几人不声不响的坐在牢里，要是王窦没认错的话，分明有‘告密者’唐周，没得到所谓的荣华富贵，却在此牢底坐穿；还有曾经的中常侍封谞，与马元义接触颇深，使得自己也身陷囹圄。
“拜见师父，师叔！”
在地牢深处转角处，还有一间更大的监牢，此刻史阿的六名弟子依次向进来的王窦二人行礼。
“如何？还剩多少人在负隅顽抗？”
史阿看着内牢里不足百人的犯人，空旷了很多啊，之前党锢后，可是关押了不少太学生和他们的家属们，就连一些没关系的士大夫也有关押在地牢的。
“回师父，基本都已经放弃了生存。之前还死咬着不屈服，威胁、用刑都没用，直到那次找到方向后，答应他们保证较为完整的身体后，才渐渐放弃了挣扎！”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这思想才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这批犯人解决后，你们就好生休息一番，连为师都感到疲惫不堪了，都该好好歇歇了！”
史阿拿下挂在山壁上的长刀，拔出后，看了一眼刀刃，寒光一闪而过，甚为锋利，想必受刀之人不会有太多痛苦吧！
“师弟，要不你来试试？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随着师父在豫州行侠仗义，蝇营狗苟之辈，不知死了多少在我的剑下！”
史阿将长刀拍到王窦胸前，重达十六斤的武器颇有些份量，不过，王窦还是轻松接了下来，毕竟十年来的习练武艺不是随便说说而已。
“杀了我吧！求求了！”
马元义那无神的双目看见走回来的王窦手上的长刀后，回光返照般精光四射，嘴里再次开始求死。
“马元义，我问你，你真的愿意一死吗？若是欺我，必将你碎尸万段，喂给你身后的僵尸！”
史阿厉喝，做最后的确认。
“杀了我吧！”
马元义刚爆发的精光又渐渐暗淡了下去，只剩喃喃自语。
“动手吧，割喉就行！灵府还要送往内城！”
王窦拔出刀鞘，阴暗的地牢更显森寒。
“慢走，不送！”
一刀隔着牢门划出，马元义的脖子瞬间血流如注，他抓在牢门上的双手缓缓放下，身体跌落在地，死不瞑目，也死得其所。
“师兄，这些僵尸，你打算怎么处理？”
将刀尖朝下后，王窦目光灼灼的看向了内间更加疯狂的丧尸们，它们闻见了新鲜的血液味道，状若疯狂。
“师弟，你觉得呢？”
史阿瞥见王窦眼里的精光，那分明像是猫见了老鼠的眼神，若不是里面是僵尸，而不是美食，史阿都要怀疑王窦的口味了。
“师兄，我见这些丧尸都没太大用处了，不如，都交给我？”
王窦确实见猎心喜，连常用僵尸来作为这些无意识的活死人的名称，也急切间用丧尸来称呼了。
“丧尸？丧失思想的尸体，不错，师弟的取的名字很符合这些怪物”
史阿沉思稍许，又见王窦那仍未归鞘的长刀，“行，反正这些丧尸暂时也没有大用了，下次再制造也可，留着反而会引发瘟疫，这次就交给你解决，记住，捅破他们的灵府才能彻底杀死它们！”
“明白！谢谢师兄！”
看着‘黄天系统’里，一点一点上涨的积分，王窦喜上眉梢，凛冽的初春时节也冰冻不了王窦的热烈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