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变异的丧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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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哟?居然杀子而食,真没良心啊!要不加入我们黄巾军,让大贤良师带领你们步入没有饥饿,没有烦恼,公平公正的黄天世界?”
一名骑着瘦马,头戴黄巾的士兵不知何时出现在了村口。
“啊?军爷,您在说什么?”
狗儿爹向后退了几步,怯生生的问道。
牛儿爹抓起已经断气的狗儿,藏在身后,也往后退了数步,警惕的看着黄巾兵牛三。
“怕什么,劳资还会吃了你们不成,杀人也不见你们害怕,还怕劳资?”
牛三不屑的说道。
“听清楚了,只要加入我们黄巾军,我们就带着你们杀贪官,劫富人,再不用担心吃不饱饭了,懂了吗?”
“我们加入,我们现在就加入,快给我们粮食,我们好久没吃过粮食了!还有,村长家里还有很多粮食,我们带您去抢他的粮食!”
牛儿爹听到有粮吃,像狗一样扔下狗儿,跪在牛三面前祈求道。
“哎呀...俺可怜的狗儿啊!俺恨啊,为什么你不早点来啊?俺的狗儿啊!”
狗儿爹跪到了狗儿的尸体前,用手抚下狗儿死不瞑目的眼皮,痛苦、后悔一一涌上狗儿爹心头。
“哭什么哭?回去收拾了,全家都往巨鹿去,在那里能看到我们的军队,报上我牛三的名字,自然有人安排你们!”
牛三大吼一声。
“好好,俺们这就去!”
牛儿爹爬起就往村子里去。
“你等会,孩子留下,我帮你埋了,你自去收拾!”
牛三拦住要抱着狗儿回去的狗儿爹。
“这、这...不好吧?”
狗儿爹犹豫不决。
“有什么不好?快去,去晚了别怪我没提醒你,咱们招人是有限的。”
“啊,好好,谢谢军爷,俺这就去!”
王窦望着狗儿爹把狗儿像破絮一样丢在地上,匆匆往村子里而去,心里发寒,眼里失色。
“哼!”
牛三冷哼一声,跳下马来。
“嘿嘿,浪费‘粮食’可不是好习惯,俺还不知道这人的灵府是什么滋味呢?要不....”
牛三抽出刀来,在狗儿尸体的胸口比划着,嘴角歪斜,眼神如魔。
“停下,他已经死了!”
王窦哪怕已经麻木了,也看不得狗儿在自己面前被分尸,可自己根本做不了什么,只能声嘶力竭的大吼。
“血还是热的!”
牛三抓出灵府,就要往嘴里塞去。
“不要!”
王窦猛地坐起,胸膛急速的起伏。
“呼...呼...呼...”
王窦大口大口的呼吸,眼睛看着自己的双手,干净白皙,有点老茧。
“还好,还好,只是做了个噩梦!”
王窦摸到了榻上的物体,有华丽的丝绸被,有清香的蚕丝枕。
“可是未免太真实了吧?那个黄巾贼子竟然要去食用...不要想了,不要想,停!”
王窦使劲摇头,要将刚才的梦境甩出脑海,起身走到桌边,拿起一壶冰冷的茶就往嘴里灌去。
“呼...呼...”
王窦感觉好了很多,总算从不适感中脱离出来。
“这已经是184年2月了,黄巾之乱快要开始了,所以才会做这样的梦吗?”
王窦来到东汉末年已经足足十六年了,一直随着师傅王越、师兄史阿习练剑法、武艺,平静的生活在雒阳城中,几乎没出过雒阳。
“苍天已死,黄天当立;岁在甲子,天下大吉;黄天系统已开启,请宿主自行查阅详情。”
“诶?张角已经开始行动了吗?果然很准时啊!”
王窦听闻系统提示,暗暗点头。
十数天后。
雒阳,太傅王越府上。
“师弟,今天陛下召见了师兄,商讨之余,师兄便向陛下推荐了你!”
太保史阿走近王窦的房间,对着正在发呆的王窦说道。
“师弟?你在听师兄说话吗?”
史阿见王窦面无表情,一言不发,再次出声问询。
这个从小就生活在师父王越与自己身边的小师弟,虽然平时也寡言少语,但绝不会对师兄和师傅王越的话无动于衷,可最近半个月来,却经常走神,有些像地牢里那些死囚一样。
“啊?师兄,你来了,师父叫我了吗?”
王窦花了近半个月才明白这个世界将发生什么,而自己接下来自己需要做什么,在‘黄天系统’里能发现一些端倪来。
“师弟,我都来盏茶功夫了,你要是这样没有警惕性,若是日后与人结了仇,恐怕随时有丢掉小命的可能;师父要是知道你在他老人家手里学了那么久武艺,还是这种状态,说不定就要将你赶出师门了!”
史阿苦口婆心,这师弟习武虽然天赋不高,但尚且勤能补拙,也学到了师父他老人家三分本事,一般宵小不在话下,但若是掉以轻心,可是会出人命的。
“多谢师兄教诲!窦省得!”
王窦点点头。
“对了,刚才说到我向陛下推荐了你,等会你随我去地牢一趟!”
史阿轻声说道。
史阿这半月来几近不眠不休,才得到一些成果,除了自己的六个弟子,觉得王窦也到了分担些责任的时候了,这样不仅能锻炼王窦的胆量,还能立功搏个前程。
“师兄,师弟我没犯事吧?就因为刚才走神没理师兄,你就让我吃牢饭?而且师兄你不是太保吗?什么时候被贬职做牢头了?”
王窦半开玩笑道。
“师弟,听我说!这件事情就连师父都不知道,师父他老人家年纪大了,我不想让他劳心!这件事你必须保密,是陛下的口头密旨!”
果然,史阿靠近了自己,低声耳语起来。
“我能不听吗?”
王窦捂住耳朵。
“不行!陛下已经答应了,由不得你拒绝,再说了,我这也是为你好!等你立了功劳,说不定能做个郡守或者县令什么的,比在皇帝身边要好!”
史阿见王窦捂住耳朵做调皮状,就知道王窦在开玩笑,但自己这么做确实是为了王窦好,若是白身,在这大汉很难有所成就。
“好吧!师兄先说说看,什么事情还要向义父保密?”
王窦正色起来,想来师兄不会害自己。
片刻后。
王窦从矮榻上蹦了起来,面色因不可思议而异常红润。
“夺心师?师兄,这么做有伤天合啊,当时你怎么就答应了下来呢?”
“陛下吩咐你暗地里去做这种事,你敢不答应吗、敢推辞吗?我不去做,难道别人也不做吗?何况地牢里的人,哪个不是该死之人!”
史阿按住‘激动’不已的王窦,向他解释道。
虽然现在需要清理丧尸来获得系统积分,去换取系统里的好东西,但加害人命成丧尸这样的事情,王窦怎么能下的去手?
“师兄,你开始这个试验有多久了?”
“天色不早了,我们边走边说!”
夜黑风高,春意料峭。
王窦二人趁城门未关之时,出了洛阳广阳门后,骑马一路疾驰往西南而去,直到熊耳山才停了下来。
此时,已是午夜,北风呼啸,呜咽嗡鸣。
半个月前,北中郎将卢植在广宗战事不利,快马传讯到朝中的时候是这么说的:在遭遇战时,黄巾军走出一队千人方阵,他们全身穿着黄衣,头系黄巾,手持大刀,能以一当百,个个都不要命似的冲击前军,地方官军瞬间被凿穿阵型,惨败而逃!
信的末尾留下了一个猜疑:这些称作黄巾力士的兵,是最近生服了灵府变异而来的。
“师弟,这儿就是地牢所在,只要进了这里的犯人,是别想全身而出的!”
史阿站在一处山坳处,这儿群山环绕、形势险峻、易进难出。
下的马来,王窦接过史阿递给自己的一块青铜令牌,巴掌大小,上圆下方,厚半寸,正面浮雕‘夺心’,背面刻‘壹’。
“令牌收好了!我的弟子是从贰到柒,以后也许有其他人加入,但现在只有我和你的师侄们!”
史阿将两匹马牵到一边安顿后,在前带路往地牢而去。
穿过一条狭窄到只容得下五人通过的山隘后,便是一座山洞立在眼前,漆黑的洞口,像野兽的巨口,合起的栅栏,像是它的森冷牙齿,像随时打算生吞活剥进去的犯人一样。。
“大人,您来了!这位是?”
听到动静的守卫,举着微弱的火把从山洞内走了出来,打开栅栏看见了史阿的身影,以及未曾谋面的王窦,先是恭维史阿,再疑惑起素未谋面的王窦来。
王窦见此,拿出刚得到的令牌递向了守卫。
“多有得罪!大人们,请!”
守卫仅仅只是将火把靠近了些,看清那仿若能噬人魂魄的‘夺心’二字,哪还敢去接。
这些日子来,这由陛下直接管辖的新部门‘夺心师’,可是将地牢弄的鸡犬不宁,以前站在这里还能听见的怒骂声,现在除了偶尔的哀嚎,就只有到了内里才听得见低声哀鸣。
王窦收起‘夺心师’的令牌,这一刻起,自己就真正成了一名夺人性命的人。
王窦跟在史阿身后,一路蜿蜒进了山洞之内,洞内阴暗潮湿,山壁两边的挂灯里,油脂的燃烧声‘滋滋’回响着。
“杀了我,杀了我吧!我不想活了!”
刚坐着吊篮下到五米深的地下后,王窦耳边便回响起一声声凄厉的求死之声,还伴随着低沉的牙齿咬合之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