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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碣石山少年抒壮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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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碣石山少年抒壮志

次日过晌午,玉涵正在绣房看书,听得院外车马人喧,原来是表兄他们到了,一会儿春红来禀:“老爷夫人请小姐去中堂会客。”于是玉涵起身,春红陪了,往中堂走来。

进了中堂拜了父母,太儒道:“玉涵,这厢见过表兄、表姐。”

“玉龙啊,远道而来,路上是否顺便。”

“姑父,姑妈,家父派玉龙北来,主要是看望姑父姑母,再到济南祭祖,一路上,济宁以上行船,刘宋地界受阻隔,过了济宁,泰安地界,固有魏宋关卡,买通了路条,清了交通,过了沧州地界,大魏路宽驿站充裕,车帐人马还算顺利。”

“父亲、母亲、兄长、一向可好?”

“姑父姑母放心,江南气候湿润,爷爷、奶奶和父母大人均身体健康。”

“南朝现年收成风气如何?”

“江南稻谷两熟,百姓丰衣足食,只是现在朝野上下,贪腐奢靡之风日甚,宫廷争位争储之争频频,江河日下啊!”

“难道真的让胡人南下统一中原?”

“我看大魏统治,重农务本国富民强,北统南是迟早之事。”

“现在魏氏朝内,汉化之风日盛,汉文人日掌机要,一旦全盘汉化,统一进程就会更快了。”

“此乃国之大事,我等不议也罢。”太儒打断话头,“玉龙一路辛苦,早点休息,明日再在庄园走走,多陪陪你姑母、玉涵和宛露多说说话吧。”

次日起来,太儒叫来玉涵:“玉龙宛露远道而来,这两日你带他们围着庄园转转,李子、桃子也快熟了,多摘些让他们尝尝,让吴好地安排一辆牛车,边坐边歇边看,千万不要登山爬高。”“是,今天我带他们去桃花溪摘桃去。”

吴好地套了一辆牛车,在庄园门外守候,玉涵拉了宛露,请了玉龙坐上牛车,吱吱上了路,一路奔桃花溪而来,只见溪水两侧,水草肥美,中间小块农夫开始出田了,插了稻秧,稻苗在水中如绿箭一般,绿油油黑簇簇的疯长,坡上的爬豆、大豆、芝麻也都齐刷刷,比着生长,远处麦田,割了许多,有高粱玉米从麦田垄上高高的冒出来,玉龙看了,北方年景不错啊。南方宫人痴人胡说,说大魏把中原的田园全放马放羊了,只有贵族吃羊肉,披羊皮,穷人无衣无食,可这里多美的田园啊。玉龙说:“当今魏皇和太子、太后都重视农科,奖励织布,赶上这几年风调雨顺,粮食满仓。那些北方游牧民族都哪里去了?北方有草原,南边有田园,游牧贵族占得资源一样不少啊。”

车辆来到桃花溪,桃林上蟠桃正红,玉涵带了玉龙、宛露,进了桃林,提篮摘了两篮,让园丁们洗了,编在书房桌上,玉龙吃了,甜汁蜜液,从未尝过如此新鲜的桃子,宛露也拿了一只桃,边吃边看书橱内的书卷:“玉龙哥,人都说你是江南小诸葛,襄阳小卧龙,你看这里的书你都读了吗?”宛露问玉龙。“以玉龙哥的文才,这点书卷算什么,玉龙哥才高八斗,学富五车。”玉涵夸道。“玉涵妹妹别取笑我了,教你的先生是北方大儒,哪敢在妹妹面前摆弄斧头啊。”“玉龙哥,我们整天舞文弄墨,舞枪弄棒,还真缺乏高人指点。你饱读兵书阵法,这次得好好给我们讲讲。”“只要你们愿听,我会把《三十六计》、《六韬》、《八阵图》都讲给你们听,只怕你们听烦了。”“我听烦了,有人听不烦,我们书院班上,有一个玉昌,他肯定想听,还有尚平、莫尔王子也一定想听。”“你看你们北方,女孩可以进书院入学,而南方,女子无才便是德,女子只能靠家学。”宛露道。“我们入学也费了好大劲,听说魏皇下诏了,所有私塾也男孩女孩并收,所以我们书院先生才教女生。”“什么时候能去你们书院看看吧。”“明天我们就去。我仰慕徐公久矣。”“恐怕姑父不允吧?我们应该乡请示姑父姑母。”“这有什么不准的,明日我禀过父亲,就说你们久仰徐公大名,想去拜见徐公。”“我也真想向徐公拜师求教,尤其他讲的《诗经》。”

玉涵又向玉龙请教了几句论语和诗经,又从案下拿出刀剑来,来到院内,舞了一把长刀,那长刀如同山间明月,雪夜寒光,直刺咽喉,最后竟只见刀光闪闪,而不见玉涵轻盈的体态了。眼花缭乱之际,玉涵收了长刀,面部改色,气不长出。接着又练了一套剑法,“玉龙哥哥,你看如何?”“玉涵妹妹果真女中豪杰,北方人尚武如此,焉能不强?”

“很长时间没练了,刀都快生锈了,剑更不顺手。”

“玉涵,我看你更适合用刀,你的刀法太快了,如同大漠飞雪,又如闪电劈云。”

“我喜欢用刀,刀既有重力,又有速度,只要出招,对方很难抗衡,剑属于短兵器,带有妖术和鬼气。”

“玉涵妹妹小小年纪,就对兵器有这么高深的见解,他日上战场,必将是女中豪杰。”

“整天和莫尔、玉昌、尚平他们在一起,潜移默化,沾上了武器的氛围,风风火火的,你们可别笑话我。”

“玉涵,你与他们不同,同样练武,你有内涵,更有道义,刚阳重有阴柔之美。”

“玉龙哥哥过讲了,我从小喜欢诗歌,但国家还没统一,正需要我们用武之时,所以,我才有喜欢上了刀枪,我可能是个矛盾的女孩。”

“矛盾中有对立统一,天地融合,道法自然。”

“玉龙哥看问题就是高远,我们大魏要是有这样的才子多好啊。”

“大魏,大魏,还你们大魏,你忘了自己是汉人了。”

“北方乱了多少年,鲜卑统一北方这么多年了,现在国家走向强盛,我们安居乐业,我们为什么不心系为我们带来安定幸福的政权呢。”

“我认为玉涵的想法对,现在北方人心思定,崇儒好武,未来很可能由北统一南方,南北融合,形成更强大的国家。”

“看来我要对女孩刮目相看了。”

晚间吃饭,玉涵向父亲言道:“玉龙哥哥想去拜会我的恩师徐公。”

“见是应该见的,就怕打搅了你家师傅,这事不能操之过急。玉龙先小住几日,等我看过麦收账租子册,我带玉龙专门去书院登门,一来我也看望一下徐公,二来让玉龙向徐公讨教讨教。”

“谢姑父。”

吃过晚饭,玉涵见了宛露,一同到了绣房,“宛露姐姐就同我住吧,我们说话也方便。”

“正想与姐姐做伴呢。我看桃花溪景美溪静,玉涵妹妹和我们一同住到桃花溪书房去可好?”

“行,我让春红明日带家人收拾一下,我们在那里小住几日。”玉涵、玉龙、宛露次日又来到桃花溪,打扫了书屋和过堂院落,正洒扫之间,远远看见玉昌从坡上过来,玉昌看见篱笆院内有人影:“知道玉涵在此,更加快了脚步,玉涵看见玉昌,挥手大声呼道:“玉昌----玉龙也在此地,快过来。”

玉昌几乎一路小跑进了小院,玉涵拉住玉昌,引荐给玉龙、宛露,“玉昌这就是我的表兄玉龙,表妹宛露。”“这是我同学玉昌。”

玉昌打辑深躬,拜了玉龙,又见过宛露,玉龙、宛露也还了礼。玉涵道:“今天没上课?”

“现在麦收紧,三里庄、蚕姑庙和兴城那边学生都想请假回家收麦,先生就给我们放了三天假,我就来看你了。”

“放三天假,我们也能去收麦吗?听说吴好地家麦子多,十几亩,要不我们去帮着收收麦。”

“吴好地的麦子在滦河边呢,我也想去,你家老爷能答应吗?”

“我们不告诉他。现在我们就去,春红,你去把吴好地的家人找来。”“我去叫了炎宁,耨娲、南雁。”

“我们一同去,你先在前面走,我和春红跟了吴好地家人在后面赶你们,下了坡五里,就是爪村麦田,那么一大片呢!”

几个娃子,一同下了山,吴好地家麦田也好找,到了麦地,一打听爪村几户农户正在割麦子,就告诉了玉涵他们,爪村人看玉涵他们打扮,谁相信这群公子小姐会割麦子,玉涵来在一垄麦子前:“我们一人一垄,没镰刀,我们就用手拔。”玉涵占了一垄,玉龙、玉昌、炎宁、“不住”、“全忘”各占一垄,月娥、宛露占了一垄,耨娲、南雁占了一垄,你别看几个娃子,没干过农活头一道干起来,还真会干,唰、唰、唰、一把一把的,麦子拔出后,两手攥了,用鞋抖掉根上的土,几个人一个时辰过去,也拔了一亩多地,吴好地家的又是给递馍,又是给端水,几个娃子,热的褪去长衫,只着短褂,不住和全旺都甩开膀子干了,到半日的时候,吴好地带了几把镰刀,谁会用,谁会镰刀,玉昌、玉龙等男娃用镰刀,耨娲也想用镰刀割,玉涵没给,说怕割了手,几个娃仍是慢慢拔,掌灯时分,几个娃子割累了,实在干不动了,吴好地家的忙叫了吴好地,套了大车,把几个孩子送回书院和庄上了。干了一天,浑身祂透了,虽然衣服脏了,臭了,几个娃子都没觉得累,坐在车上,哼起了乡间小调,夜里搞夜战的农夫,听了娃儿门唱,也抬起头来看,或者也跟着唱,多美的田园风光啊,玉龙被深深地吸引了,“我们这些臭衣服,身上也臭了,去那里洗个澡吧。”耨娲言道。

“去北戴河,碣石山下有戴河,那有河有海,想怎么洗就怎么洗”吴好地告诉几个孩子:“碣石离这里多远呢。”“抄近路有80里吧,你们要去,我从爪村给你们租辆车,一个时辰就到了。”“好的叔叔你租吧,我们明天去洗海水澡,登碣石山,也看看碣石,曹操在那里写的诗多壮美啊!”

次日一早,玉涵仍领了玉龙,宛露向桃花溪方向走,而吴好地租的车马先去书院接了玉昌、尚平、耨娲、南雁、不住、全旺、炎宁、转过叉路口,玉涵和玉龙等在了迷谷三岔路口,太阳初上时,马车过来了,玉涵、玉龙、宛露坐上马车,沿迷谷一路南行,炎宁看见迷谷,想起了老马识途的故事,便问车把式:“你的马认识路吗?”“认识。”“你别赶它,让它自己走,它能把我们带出迷谷吗?”“你们不是要赶路吗?不赶它它不快走。”“你试几个路口,看它走的对不对。”玉涵也好奇起来。“你若不赶它,它会一直沿着迷谷这条大道走,直奔永平府方向,当年齐恒公伐孤竹,从迷谷出来就走的这条路。”“老师傅你知道的也很多,给我们讲讲东周列国吧。”我的马,最识道,我走这条路半辈子,我上的什么货,送去哪,马就知道。有时我困了,马车照样走,走哪个驿站歇脚,它会自动进去。有一次,我装的一车谷草,它就知道谷草肯定是拉往列阳的,于是我在车上没给它任何使唤,它就把我拉到了列阳,你们看着,前面有个路口,我不叫它,它仍沿着这条路走。”几个娃子老远望着,果然来到一个路口,车夫没说任何口令,马拉车照样沿大路走,如此过了三五个道口,马车一直朝前走,真是神奇,“师傅,你这马是从哪里买的?”“从玉田,玉田过去叫无终,无终山里的马最识路。”“前面是夷齐庙了,大殿院落很壮观呢?”“这就是夷齐庙啊,这么大。”“不多说了,我们得快些赶路呢,还有60里路。”车夫啪的打了一个鞭响,马车一路小跑起来,直奔碣石而去。

马车约走了一个时辰,远远看见一座高山,山的阴坡,植被茂密,而阳坡却寸草不生,怪石嶙峋,在南坡,一块巨大的突起的独石直插云天,车夫告诉玉涵:“丫头你看,那就是碣石山了,曹操就是在那块石下写的诗。”“那大海或者戴河还有多远?”“离海约10里吧,戴河就在山的东侧,很短的一条河,河水直接入海。”“我们还得多长时间到海边,半个时辰吧,你们下车,在海里玩一个时辰,然后再去登山,登山一个时辰,下来后再去戴河洗个清水澡,我在碣石山口等你们。”

说话之间,马车已过了碣石山口,一路向南,飞奔了约一袋烟功夫,车辆行人渐多,车子慢了下来,路两侧榆树槐树间或柳树,树外侧是一望无际的芦草或者荒原,海风劲吹,荒草在海风中翻涌着绿浪,远处的大海,蔚蓝中透着深邃,这些娃子都是头一次看见海,兴奋的老远就从马车上站起来,远远地眺望,海边是雪白的沙滩,沙滩上洗海澡的孩子在嘻戏,大人在阳光下静静地躺着,“这是多舒服的海滩啊,旁边有麦田多好,拔麦子热了就洗澡,洗完澡就躺在沙滩上歇着,歇够了再拔麦。”记不住感叹道。“你让奶娘也搬海边住来,在海边开麦田,玉涵帮记不住幻想了,马车在沙滩边上站下,车夫说:“我在东侧树林饮马喂马,你们玩去吧。”

玉昌几个小伙褪去上褂和长裤,往海滩上一扔,一下子就跑到了海水里,玉涵领了耨娲、月娥、南雁钻进芦草塘里,换了短身衣服,略带羞涩出了草塘,散开了头发,从远离人群的地方钻进了海水里,像一条条雪白的泥鳅,在海水里穿梭,玉昌老远看见她们了,约了玉龙、尚平慢慢游过去,偷偷潜到玉涵背后,蹿出水面,吓得玉涵几乎跌倒,玉昌顺姿一抱,将玉涵一把搂在怀里,玉涵顺势偎在玉昌怀里,任凭玉昌的手在身上抚摸,隐隐的感觉他的下体胀硬胀硬的顶在柔软的腰臀上,两人慢慢地缩进海水里,玉昌拉着玉涵向海水深处游去。几个娃子,也东钻西游,打水仗,捉迷藏,洗掉了全身的汗臭,玩够了就在海滩上打滚,让雪白的沙子像芝麻裹满全身,然后跑到海里冲掉,天近晌午,玉涵领大家离了海滩,海滩码头上有驴板车,可以拉人,几个娃子挤上一辆驴板车,向碣石山奔去,来到碣石山口,见了车夫,正在那里买糖粘,马也在车槽上吃着草料,玉涵给每个人要了两块肉饼,沿了通往碣石的山路,向碣石独石峰攀去,几个娃中,宛露和南雁最慢,每走一程,总要歇着喘气。

玉昌他们先上了三道棚,那里有一处观景台,可以观景休息,山下的一条官道,直通辽西辽东,等了一会儿,玉昌看见山下从东来了几匹高头大马,马上是几个头插野鸡尾的商人模样的人。向售菜的婆婆打听,原来这几个人来自朝鲜,也可能是扶余人,他们被库莫奚统治,近年,库莫奚屡犯辽东,魏皇一直想征伐他们呢,一会儿,玉涵几个娃也到了,几个人围坐在茶亭上休息。尚平问:“玉昌,你看那几个商人,他们在做什么?”“在卖人参、鹿茸,朝鲜高丽参有名。”慕容南雁上来晚,看见他们卖参了,几个娃子边乘凉边喝茶,玉涵拿出肉饼果子,大家分吃了。“慕容南雁,听说你们先祖是朝阳人,那里有大棘城。”“听父王说过,都过去了。”“那你们离库莫奚很近吧?”“是吧,我记不得了,他们原来叫奚”“现在,海内邦国林立,种族分割,南宋和北魏虽大,但都很难在短期扫平海内,统一中国。”“魏皇帝现在休养生息,朝内汉族丞相主政,推行儒学,重视农耕,国力日强,我感觉由魏统一华夏可能性大。”“大魏建国近百年了,由代郡发起,统一北方,目前,魏虽强,但力不足以渡江,前朝晋灭吴是从西蜀起兵,要灭宋,应先灭蜀。”“此言甚是,我们这里,除了玉龙来自南方,但祖上也是中原之人,我们虽都是汉人,但与鲜卑也是同根,华夏各族,推根究源,都源自炎黄二帝和蚩尤,华夏同根同源,没有汉胡夷戎之分,如今,北方统一政权已久,大魏江山日固,人心思和,人心思统,我等受大魏皇恩深,所以我想唤起大家,一同随我练武习文,增长平生本领,西追回纥突厥,北平柔然高车,东平库莫奚和高丽,下江南,灭刘宋,一统华夏,辅助大魏建立盛世华夏。”“玉昌哥,说得太好了。”耨娲首先拍手相应。“我家世受大魏皇恩,家父现仍居在北平都督之职,辅助大魏也是尚平平生所愿。”尚平道。“玉龙,你虽来自刘宋南朝,那样一傀儡小皇帝,早晚让人灭了,你有江南小卧龙之誉,和我们一起干,你当军师,我们为将为帅,何愁不荡平四海,统一宇内?”“几日来,我看魏国,兵粮充足,政治清明,但以现在国力,灭刘宋实力尚且不足,刘宋江北还有江淮四郡,随时可能北上争取中原,这样形势对魏乃心腹之患,谈统一尚难。”玉龙摇头。“玉涵你怎么样看?”玉昌转问玉涵。

“我一个女孩家能有什么看法,家父从中原祖籍北迁,在此经营多年,刚刚有些田产,这也得益大魏重农之本策,可父亲仍然心向中原,他是不愿北向侍魏的,但我同意玉昌之说,自古华夏一家,合久必分,分久必合,不管谁力量大,谁统一谁,中华民族是一体的。”“玉涵、玉龙我们一起干吧,只要我们一心,大魏统一指日可待,大汉刘邦有萧何、韩信、张良,四年打败西楚霸王,我们四十年统一中国,那时我才五十多岁,比诸葛亮、关羽、张飞都小呢!”“玉昌,你不必问我,只要你得到了玉涵,也就得到了我。”玉龙玩笑道。玉涵听了两颊通红,两手挥拳打向玉龙:“表兄,怎么随便胡说。”宛露也笑道:“玉涵,你休冤枉我哥哥,难道你忘了玉昌的红绳了。”“玉涵比我忘性还大呢!。”全旺嚷道。“今天玉昌所言,也是大家欲言所未言的,我此番来北方,就是对比南北政治经济及发展的。我感觉玉昌目光远大,不管大魏未来走向如何,我们都是国家的未来,学好文武艺,货与帝王家,愿我们都心如所愿,将来封将拜帅。走吧,谁去山顶。”“你们去吧,我们姐妹在此休息。”“玉昌,走。”说着,玉龙玉昌向山顶奔去,来到独石之下,玉龙高声唱道:“东临碣石,以观沧海。水何澹澹,山岛竦峙。”

玉昌、尚平、不住、全旺一起唱和,几个少年的声音响彻了山谷,飞向大海,飞向云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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