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你若光明,奥匈便不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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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拉德紧盯着米哈伊，他的眼神里寻找着这个只是个孩子的小男孩可能潜藏的成人式的疑虑和警惕。
他悄悄从口袋中取出一百克朗，小心翼翼地递给米哈伊。\\\我是赫尔曼·斯密特，一个普通的商人，我只是想帮助你而已。\\\
罗马尼亚的小男孩沉默了好一会儿，最后，他点了点头，小声地说：“如果这能帮我和我妹妹，我愿意。”
康拉德的嘴角露出了一丝满意的微笑。他认为自己刚刚的选择并不糟糕。他可以利用这个机会，将米哈伊塑造成一个有用的棋子。他能让米哈伊明白，入伍可能是他的一条出路。
火车停靠在布拉格的车站，康拉德和米哈伊一同下了车。他们首先前往当地驻军的第23步兵师。
他们到了驻地的大门口，却被一名哨兵挡住了去路。
“你们不能进去。”那名哨兵严肃地说道。
“我是帕特里克·麦克罗伊将军的朋友，我有要紧的事需要和他面谈。”康拉德淡定地说道。
哨兵一脸的疑惑，\\\你叫什么名字？\\\
\\\赫尔曼·斯密特，一个贩售矿产和军火的商人。\\\
哨兵皱着眉头看着康拉德，似乎在衡量他的信任度。“帕特里克·麦克罗伊将军回老家去休假了，这里现在的负责人是约瑟夫·艾瑞克森上校，我可以帮你们通报一声。”
康拉德点头表示感谢，而米哈伊则仍然在警惕地打量着四周。他好像开始相信了康拉德的话：“我有一个妹妹，她还在维也纳，我要把她接过来。”
康拉德对米哈伊微微一笑，“等我们先把你安顿好，我会派人去接你的妹妹。”
米哈伊沉默了片刻，小声地说：“...谢谢。”
不久，哨兵带来了一名年轻的军官，他看起来就像个刚出校门的少尉。那名军官冷冷地打量着康拉德，仿佛在对这位自称是帕特里克·麦克罗伊将军的朋友进行审视。
“赫尔曼先生，我听说您是帕特里克·麦克罗伊将军的朋友，但我从未见过您。”少尉尖酸刻薄地说道。
“我想，你不可能认识将军的每一个朋友。”康拉德回应道。
少尉笑了笑，“确实如此，不过我想你应该知道，帕特里克·麦克罗伊将军现在正在休假。如果你想找他，应该去他家里。”
康拉德点了点头，“确实如此，我可能来错地方了。不过，我也可以找约瑟夫·艾瑞克森上校。你可以帮我安排一下吗？”
少尉瞟了一眼康拉德，“当然可以，不过……”他顿了顿，露出一副狡黠的笑容，“我想，你肯定需要我帮你引见。这需要50克朗。”
康拉德皱眉看着少尉，“你这是什么意思？”
“他也收了俄国人的钱么？”米哈伊突然插话，他的声音带着淡淡的嘲讽。
少尉的脸色顿时变得难看起来，他看了米哈伊一眼，然后转过头看向康拉德。
康拉德犹豫了一下，但最终还是从口袋里掏出了50克朗，“这是你应得的。”他冷冷地说道。
少尉满意地收下了钱，然后带领康拉德走向指挥部的大楼。
约瑟夫·艾瑞克森上校的办公室位于大楼的二楼。这个办公室不大，但宽阔的窗户让室内充满了自然光。壁橱里摆放着一些精心挑选的军事纪念品，壁上挂着他的军功章和几张黑白照片，显示出他军事生涯的荣誉和历程。他的桌上摆放着一块打磨得非常光滑的木头模型，那是他在参与过的一场重大军事演习的纪念品。
当他看到康拉德的时候，艾瑞克森上校眼中闪过一丝惊讶的神色，但他很快就恢复了平静。
“赫尔曼·斯密特，是一名经营矿产与军火贸易的商人。”康拉德看着艾瑞克森上校，淡淡地自我介绍。
艾瑞克森上校立刻起身，笑着向康拉德伸出手，他参加过由康拉德主导的军事演习，他知道面前的商人到底是谁。
康拉德没有暴露自己的身份，他也不会去主动揭穿。
“很高兴见到你，斯密特先生。我听说过你的大名，你在矿产和军火贸易方面取得了相当的成就。有什么是我能帮助你的吗？”
康拉德握了握艾瑞克森上校的手，然后看向米哈伊，说道：“我带了一个新的希望可以为我工作的年轻人，他叫米哈伊，是个罗马尼亚的小男孩。我想，如果他能在这个部队里服务，那对他将是个不错的机会。”
看着米哈伊，点了点头，“我们这里确实需要一些年轻的士兵。如果他愿意的话，我可以给他安排一个位置。”
“他还有一个妹妹在维也纳，你可以帮助他把他妹妹接过来。”康拉德补充道。
艾瑞克森上校回复“当然可以。”
“谢谢。”米哈伊抬头看了看艾瑞克森上校，小声地说道。
在安顿米哈伊后，康拉德就准备离开军营前往斯柯达兵工厂。
他最后对米哈伊说道，“帝国内有许多坏人，但也有很多像艾瑞克森上校那些忠于职守的人你所站立的地方，正是你的奥匈；你怎么样，奥匈便怎么样；你是什么，奥匈便是什么；你若光明，奥匈便不黑暗。”
... ...
为米哈伊安排了一份工作。虽然这个工作需要他在军队里进行艰苦的训练，但这也意味着他将有机会得到足够的食物和庇护所，以及最重要的，一个不用再在街头偷窃以求生存的机会。
康拉德以他的新身份将米哈伊带入了军队。他尽可能地保持低调，但他也清楚，他的行动并未完全逃过别人的眼睛。然而，这并不重要，只要他能让米哈伊相信他是朋友，相信他正在为他的最佳利益着想。
随着时间的推移，米哈伊开始在军队中找到了他的位置。他遵循着军规，接受着严酷的训练。康拉德希望，随着时间的推移，米哈伊将不再是一个危险的革命分子，而是一名忠诚于奥匈帝国的士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