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抛开事实不谈,俄国人就没一点错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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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从情报部得到假身份后，康拉德乘坐当晚的火车 回到萨尔茨堡的乡下，这里是康拉德的老家，他在这里有一大片土地，脱去军装也算是一名奥地利地主。
康拉德其实想让部队提前进行部分动员，当他知道他的60个师有23个都在休“夏收假”时，他妥协了，他打着休假的名义回到萨尔茨堡。
这样能躲避外国间谍的监视。
在萨尔茨堡许多奥地利农民租赁他的土地，康拉德对这些事物不感兴趣，他将田地都交给一名犹太人银行家打理。
回到萨尔茨堡的家中，康拉德换上正式的西装，包括裤子、背心、夹克，以及领带和礼帽，这样他就像一名奥匈帝国的中产阶级。
他要先去波西米亚的比尔森探访斯柯达兵工厂，再从比尔森坐火车前往柏林。
... ...
没有在家中过多的停留，他叫了一辆马车把他送往火车站。
赫尔曼·施密特是康拉德的新身份，在身份信息中赫尔曼·施密特是一名经营矿产和军火贸易的商人，旅居于萨尔茨堡和比尔森之间。
他定期访问斯柯达兵工厂，以维护他的商业关系。
康拉德买了一张二等座的车票，在中午前登上了火车。
康拉德，现在以赫尔曼·施密特的身份在火车上，看着窗外的风景。火车通过了田野、小镇和森林，他看到了农民在田地里劳作，看到了儿童在小镇的街道上追逐，看到了森林中的野鹿在草地上吃草。这让他有一种年轻时坐绿皮车的感觉。
他注意到车厢里其他的乘客。有一对老夫妇在角落里低声交谈，一位年轻的母亲在哄睡她的婴儿，还有几位商人在讨论他们的生意。他默默地观察他们，试图从他们的谈话和表情中寻找些什么，但最终他放弃了。他知道他在这个车厢里是一个外来者，一个在这个和平的世界里带着不安的人。
康拉德觉得有些疲倦，他靠在座位上，闭上了眼睛。
... ...
突然的尖叫声打破了车厢的宁静，康拉德被惊醒，只见一名年轻的军人正在紧握一名小孩的手腕，那小孩痛得哇哇大叫。原本安静的车厢瞬间变得混乱起来，乘客们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场面惊扰了。
康拉德低头看向地面，发现地上散落着一些奥匈帝国克朗，他摸了摸自己的口袋，发现里面的钱已经不翼而飞。他瞬间明白了发生了什么，他的钱被那个小孩偷走了。
他拿出了500帝国克朗，这是他准备用来在柏林的旅途中使用的，他本想在这段旅程中尽量保持低调，但现在看来，这已经不可能了。
康拉德站起身来，走向了那名军人和小孩。他知道，他必须要做出一些应对，否则他的行程可能会因此受到影响。他必须要找回他的钱，同时也不能让人怀疑他的身份。
他看着被抓住的小偷，是一个瘦小的男孩，眼神充满了恐惧和绝望。
康拉德对小偷说道：“你为什么要偷我的钱，现在你必须付出代价，我会把你送进警察局。”
很快康拉德了解到，小偷名叫米哈伊（mihai），是一个罗马尼亚族的孩子。他的家庭原本在横跨奥匈帝国和罗马尼亚的边境地区拥有一小片农田。
然而，由于种种不公，他们的土地被强行征用，赔偿的价格远低于市场价。这导致米哈伊的家庭陷入贫困，他的父亲为了维持生计去参加了一场反对政府的抗议，结果在冲突中不幸丧生。
奥匈帝国政府腐败不公，但康拉德还是有义务维护他的政府。
他出言驳斥道：“谁叫你们不努力，我也是五千万分之一，我怎么没有感受到压迫？”
米哈伊的眼神由痛苦变成愤怒，他吼道：“这都是你们的错，你们抢走了我的房子，土地，还杀死我的父亲。”
“不！不！不！这一切都是俄国人的错。那些强征他家土地的人都收了俄国人的钱。”康拉德辩解道，抛开事实不谈，难道俄国人就没有一点错吗？
米哈伊听着康拉德的话，他的眼神里透露出了一丝困惑。然而，他突然站起来，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这不是真的，\\\他喊道，声音尖锐而坚定，让车厢内的人都为之一震。\\\这并不是俄国人的错，这是奥匈帝国的错，是你们贵族、资本家、国王，你们才是真正的罪犯。是你们偷走了我们的土地，是你们剥夺了我们的权利，是你们让我们的人民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
康拉德愣住了，他没有想到米哈伊会有这么危险的发言。他瞪大了眼睛看着米哈伊，一时间无法找到合适的回应。
他深吸一口气，试图平静自己的心情，然后缓缓地说：“我知道你的生活经历很痛苦，米哈伊，但你应该明白，这些都是俄国人的阴谋。他们收买了那些无良的贵族和资本家，利用他们的贪婪煽动他们对抗自己的国家，抢夺你们的土地。你应该少看社民党的报纸，他们收卢布，是俄国的走狗，他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破坏奥匈帝国，让我们的人民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
康拉德的话在狭窄的车厢内回荡，但米哈伊没有任何反应。他只是冷冷地，几乎是冷漠地看着康拉德，然后慢慢地低下了头，双手捏紧成拳，仿佛在接受自己不可避免的命运。
康拉德意识到放任这样的人进监狱是危险的，他转移其他话题。
“你读过书吗？会不会说德语？”康拉德问道。
“我父亲还在的时候，他送我和妹妹在村子里的学校读书，我只会几个单词。”
“已经足够。”康拉德说道，他决定把米哈伊送进军队。“如果我为你找你一个工作，你愿意接受吗？”
康拉德想起以前看（是，首相）这部电视剧，哈克就把扩军当成解决无业游民的最好办法，让这些社会不稳定因素进入帝国陆军再好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