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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二退夏侯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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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薛太守没有意见,那这些人我就带走了。”根本没给薛城反应的时间,夏侯杰衣袍一挥,束缚学子们的手铐瞬间同时崩断。“对了,听说府里还关押着一位学子,有劳薛太守把人带出来吧。”

霸道!强横的夏侯杰根本就没把薛城放在眼里,如此行径无疑是在百姓面前狠狠地打了太守府一个耳光,你的坚持,你的努力在我夏侯杰的面前是如此软弱无力。

不光是太守府,民众们也感觉受到了羞辱,哪里都有些愤青,尤其是读书人。

“夏侯大学士,此乃江陵城,是我东吴地界,身为魏国重臣,干扰他国政务令天下不耻,还望大学士就此收手。”

说话的正是刚才那个被魏国学子蛊惑的本地读书人,此时他竟然仗义执言,怒怼魏国大学士,顾子渊会心一笑,谁说东吴都是鼠辈,后生可畏呀。

“大胆,老夫说话,何时轮到你这个无名小辈插嘴。”话音刚落,夏侯杰长袖一挥,一道耀眼的文气以极快的速度直劈那个读书人的方向。

深知无力抵抗的读书人下意识地向后退了一步,发现无论如何自己都躲不掉时,便站直了身子,嘴中喃喃念着“吾命休矣”。

可就在白光接近的一瞬间,一缕紫色护在了读书人身前,连同那要耀眼的白光一并消失不见,读书人急忙看了看自己的手,摸了摸自己的脸,确认自己无事后露出了开心的笑容。

“嗯?哪位高人在场,在下大魏宗室夏侯杰,可否出来一见?”

“夏侯杰,好久不见了,你这霸道的脾气丝毫没变啊。”一道戏谑嘲讽的声音从人群后传来,正是站在府兵后面的顾子渊。

眼熟!这人怎的如此眼熟!第一眼的感觉不禁让夏侯杰多打量了顾子渊几眼,不简单,此人深不可测,自己的文气在他身上如泥牛入海一般,尤其是腰间那柄剑,这气息,似乎自己曾在大王倚天剑的身上感受过,不可能,难道这也是一把国器?

“阁下好眼熟,我们是否见过?”

“夏侯夫子好大的忘性,犹记得半年前阁下在滕王阁给豫章学子们道歉的时候可没有这么硬气呀。”

夏侯杰脑子里嗡的一下呆了,滕王阁,那可是自己一生都不想回忆起的地方,甚至连豫章都被夏侯杰列入了禁地。此人怎么知道,此人…

夏侯杰终于认出来了顾子渊,他两眼瞪的溜圆,似乎看到了什么大凶之物。豫章书院夫子在滕王阁作序的场面在夏侯杰脑海一一闪过,夏侯杰暗道一声倒霉,怎么又碰到了这个衰神,出门没看黄历呀。可今时不同往日,现在众目睽睽,自己刚才如此高调行事,黯然退下岂不是啪啪打脸,自己以后还要在这一片混呐。

“原来是顾先生,恕我眼拙没认出来,顾先生勿怪勿怪。”一改刚才的盛气凌人,此时的夏侯杰低声下气地给顾子渊问好。

就在众人还在奇怪夏侯杰的态度变化时,顾子渊却是一点好脸色没给。

“趁我还没生气,从哪儿来滚回哪儿去,如若再敢踏入东吴,那你的命就归我了,顾某说到做到!”

“你!欺人太甚,顾子渊,你别以为我怕了你,鹿死谁手,犹未可知!”

自己好歹也是受万人敬仰的贵族大学士,这辈子也没被这样羞辱过,上头的夏侯杰当即就想要和顾子渊过两招。

“好啊,免得你不见棺材不落泪,今日让江陵百姓和你的魏国学子做个见证,你夏侯杰是我手下败将,以前是,现在也是。”怕就怕他不上头,顾子渊看见夏侯杰被激,手也不自觉地放在了湛卢的剑柄之上,打算和夏侯杰一招定胜负。

“慢着,依靠外物算什么本事,我知道你那把剑厉害,休要胜之不武。”

“好,那我不用剑。”

看见顾子渊打算抽剑,吓得夏侯杰连忙喊停,人都不一定打得过,再加一把疑似国器的剑还得了,听到顾子渊放弃了用剑的想法夏侯杰才安了心。

“军形有变,天地为盘,起!”

随着夏侯杰话音落下,天地文气迅速沉降,在两人之间形成一个作战沙盘,看样子夏侯杰想和顾子渊在模拟战场一决胜负了。

“兵法之争吗,不愧是夏侯家。”夏侯家先祖就是兵家大学士,当年跟着魏武王南征北讨,这兵法自然是夏侯家的拿手好戏,看样子夏侯杰要全力以赴了,顾子渊撇嘴一笑,淡定了向前走了一步。

魏国的学子们和太守府的府兵也被一股莫名的力量拉倒了沙盘之中,分列在敌我两侧,作为夏侯杰和顾子渊掌握的军队。

在两边稍作部署之后,夏侯杰方面开始了动作。

“兵贵其速,疾行以辟之。”

只见夏侯杰一方的士兵们从各个方向开始迅速行动,逢山开路,遇水搭桥,极短的时间内就将其一侧的战场布置的满满当当,把各种要塞和防御工事准备的尽善尽美。

反观顾资源这边,像个没事人一样,既没有什么战场布置,也没有什么战术指挥,要不是震慑住了夏侯杰,百姓们都以为这御史大人是不是银枪蜡烛头,中看不中用。

“哈哈哈,看样子顾先生并不擅长兵法,那我就承认了。”发现顾子渊没有丝毫动作,志得意满的夏侯杰越加兴奋起来。

“是故兵情主速,乘人之不及,攻其所不戒,疾!”夏侯杰大手一挥,瞬间他一侧的军马便以摧枯拉朽之势齐刷刷地朝着顾子渊的腹地杀来。

就在众人以为顾子渊还没有反应时,顾子渊动了,“军地有势,居之以隘形,盈之以待敌,起!”

突然顾子渊的人马在各处险要之地杀出,山谷设伏、半渡而击、栈道落石,一些零零碎碎的小招数被顾子渊发挥的淋漓尽致,把夏侯杰杀的人仰马翻,进也不是,退也不是,短短一盏茶的功夫夏侯杰的人马就损失了三分之一。

“顾子渊,你懂兵法,你耍诈!”夏侯杰气的嗓音都在发颤。

“能而示之不能,用而示之不用,虚虚实实,用兵之道,夏侯杰,你家先祖没有告诉你嘛?”

“撤,快撤,快撤!”

“休想,以迂为直,以患为利,乘胜而追,歼敌不怠。”

夏侯杰拼命地指挥军队后撤,可是越是着急部队死伤越是惨烈,甚至发生了为了逃命而斩杀友军的情况,没多久,夏侯杰这边就剩下些残兵败将,自知胜利无望的夏侯杰当即撤去了沙盘,那些沙盘中的学子和府兵们也都回到了现实。

“夫子,是我们作战不力,请夫子责罚。”

“顾大人英明,此番我率军在河谷劫杀敌军,斩获无数,哈哈哈,当将军的感觉真棒啊。”

这一褒一贬瞬间让夏侯杰更没面子,夏侯杰本想一走了之,可奈何这里有近三十大魏学子,如果自己回去那么事情必定败露,届时遣间挑拨之事一旦做实,那么在三国的口水博弈之中必然会在处于劣势,夏侯杰此时已经陷入了骑虎难下的局面。

“夏侯杰,我不为难你,你走吧,但是这些学子休想离开。”

“夫子,千万不要抛弃我们啊,我们对大魏忠心耿耿,这么多年任劳任怨,请夫子体恤!”

“是啊,夫子,我们一直是您的仰慕者和跟随者,这么些年办事从不打折扣,您可千万不能弃我们而去呀。”

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打又打不过,人也没人家多,还是别人的地盘,夏侯杰心一狠,走到顾子渊面前说道:“顾先生,这次是我无礼冲撞了各位,这些学子们也是救友心切,我带着南阳书院院长嘱托而来,还望顾先生行个方便,给我这张老脸腾个位置放放,条件您随意提,只有我有,尽管开口。”

硬的不行,开始走软的,众人能看到一个名满三国的大学士这么低声下气,也算完成众生成就了。

“夏侯大学士严重了,这件事顾某只负责监办,真正需要道歉的是已故的布店掌柜,是孤苦伶仃的春花,是心地善良的江陵百姓,如若他们愿意放过,顾某自然绝无二话。”

“我不答应,那书生害死春花他爹,该当偿命。”

“对,这些学子也分明是大魏渗透进来的奸细,是挑拨我江陵城官民鱼水情的祸患,绝不可放走了,若是开了这个口子,那以后我江陵城将永无宁日,恳请顾大人和薛大人从严处理,杀鸡儆猴,让其他两国看看我东吴的魄力。”

“我等恳请顾大人和薛大人从严处置,杀鸡儆猴,扬我东吴风骨。”

“我等恳请顾大人和薛大人从严处置,杀鸡儆猴,扬我东吴风骨。”

……

声浪一阵高过一阵,夏侯杰的脸色此刻阴沉的能滴出水来,跻身文政二坛多年,还从未如此跌过面子,从攥紧的拳头就能够看出他的愤怒。

顾子渊也怕夏侯杰狗急跳墙,要是真来个鱼死网破江陵的百姓也会被殃及,于是他铿锵一声抽出腰间湛卢,浑身浩然正气萦绕 ,死死地盯着夏侯杰。

被恐怖的气息盯上后,夏侯杰终于像个泄了气的皮球一般,摆了摆手,没有理会苦苦哀求的大魏学子,孤独地踏上了回南阳的路,走前还不忘撂下狠话。

“顾先生二次欺辱之恩,夏侯他日必十倍报答,愿先生保重尊体,待我大魏兵临城下,再与先生一决高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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