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章 自作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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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个拖油瓶，让你去要饭，你一个馒头都要不到，留你何用，废物东西，你不如死了算了！”
月月才两岁，
复杂的话都说不清。
她疼的蜷缩在地上，
啼哭不止。
“行了，烦不烦，闭嘴！再哭就把你卖了！”
朱金凤对唯一的女儿，也失了耐心。
什么都不会干，只会张嘴要吃的。
真是继子靠不住，女儿更靠不住。
他们已经三天未进食了。
连说话的力气都快没了。
就在这时，
破庙外进来一个老乞丐，他浑身脏兮兮的，老远就能闻到一股恶臭，一双混浊的双眼紧盯朱金凤三人。
老乞丐手里抓着两个馒头。
把母子三人看的口水直咽。
他站在门口打量了一会就朝着朱金凤走来。
“吃吧。”
没有多言语。
见此孙旺昊率先一把抢过馒头，往嘴里狂塞。
噎的他白眼直翻。
朱金凤还算理智，掰了五分之一给女儿。
老乞丐热情的拿出自己的葫芦，递给他们喝。
里面是水。
葫芦口处有股酸臭味。
毕竟老乞丐都不刷牙的。
但是都沦落到睡破庙了，几人也不嫌弃。
对着嘴就喝。
馒头虽是死面，但是一个也只能吃个三分饱。
“行了，你们也吃饱喝足了，该报答我了吧。”
老乞丐真面目显露，呲着一口黄牙，眼里满是淫荡，猥琐的一批。
朱金凤知道自己难逃，瑟瑟发抖。
当晚，
破庙右边角落传来了咿咿呀呀的声音。
孙旺昊和月月在左边偷窥。
月月还小，
不懂她娘在干嘛，为什么要跟这个老乞丐玩叠叠乐。
孙旺昊顽劣不堪，以前没少看禁书，人小鬼大。
懂得不少。
他心里越发厌恶后娘。
觉得她十分下贱，一个馒头就卖了自己。
翻脸不认人，完全忘记刚刚他是怎么狼吞虎咽那个馒头的了。
声音响了整整一夜，
老乞丐人老体壮，跟年轻的大小伙一样。
好似刚开荤，看来确实憋坏了。
满足后，他系好裤腰带就走了，连觉都没睡。
朱金凤再也支撑不住，
沉沉昏睡过去。
完全不顾自己衣服是否穿好。
而老乞丐则是回到平安镇的大街上开始要饭，早晨有不少好心的妇人出来买菜，运气好，一早上就能要到两天的粮食。
他可不能错过。
果然，
今天好运当头，要到一个白面和三个粗面馒头，白面馒头被老乞丐狼吞虎咽的吃下，剩下三个粗面馒头他塞到胸口，以免被人抢走。
老乞丐一年才洗一次澡，正值夏天。
身上酸臭无比，馒头蹭着他的皮肤。
没一会就沾了厚厚一层泥垢。
他踉踉跄跄的走回破庙。
朱金凤和两个孩子还在睡觉。
他一把搂住朱金凤的小腰，打起呼噜。
朱金凤虽然吃了好几天的苦，
可是她身上倒是又软又白。
之前养的太好。
老乞丐摸得手感上瘾。
中午睡醒后，老乞丐递给朱金凤一个粗面馒头，又给了孙旺昊半个，剩下的一个半他自己吃。
馒头一股子汗臭味。
朱金凤难以下口，
可是她好饿，饿的烧心，只能就着水吃下去。
孙旺昊半个根本吃不饱，更不可能给月月分。
小姑娘饿的哭哭啼啼，无人搭理。
朱金凤的慈母心消失的一干二净。
晚上没的吃了，四人只能饮水充饥。
夜里让人脸红的声音再次响起。
今晚倒是早早结束，
老乞丐精力有限。
他一觉睡到天亮，带着月月一起去要饭，一老一小的组合，最是可怜。
属于乞丐链的顶端。
刚拉着月月跪到路边，就遇到个爱心泛滥的大娘。
一上午，要到5个铜板，两个肉包子，两个白面馒头，五个粗面馒头。
足够他吃三天的了。
老乞丐仿佛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他狼吞虎咽的吃下包子，满嘴油光。
把一旁的月月看的口水直流，她已经两天没吃饭了。
小肚子都扁了。
还跪了一上午，又累又饿。
难受的直抹眼泪。
又不敢嚎啕大哭，生怕老乞丐打她。
两个肉包子下肚，胃里瞬间填满。
老乞丐低头看到月月在哭，拿了一个白面馒头给她。
这可是自己的摇钱树，不能整死了。
老小吃饱喝足回到破庙。
刚到门口，就看见母子二人眼巴巴的盯着他。
“真是讨债鬼，老子哪是捡了婆娘啊，怕是祖宗吧。”
老乞丐冷言冷语的讽刺两人半天，才心不甘情不愿的递给朱金凤一个粗面馒头。
这婆娘他是玩够了，
又不是小姑娘，毫无紧致感，只能拿来应急。
孙旺昊今天没能得到馒头，
他心急不已。
“大，大爷，我的馒头呢，我好饿。”
老乞丐原本不想搭理他，随意一瞟。
发现孙旺昊小脸粉白，仿佛那观音座下的金童玉女。
特别喜人。
他年轻的时候家里是富户，可惜爹娘死的早。
留下一大笔遗产，
老乞丐又爱逛花楼，爱赌博。
没几年，家产就败光了。
只能沦落到要饭，一只脚还被打坏，成了瘸子。
他玩过不少青楼的雏伎，包括小倌。
还真不知道小童的滋味。
老乞丐眼睛一眯，走向孙旺昊。
掏出一个白面馒头抓在手里。
“小童，要吗？”
孙旺昊连连点头。
“那你趴着，过会这个馒头赏你了。”
孙旺昊不解，他照做。
片刻，
杀猪般的叫声响起。
朱金凤抱着月月，惊呆了。
她没想到这个老乞丐荤素不忌。
简直就是恶魔，可是孙旺昊又不是她亲儿子。
她可管不着，得罪了老乞丐，万一不给自己吃馒头怎么办。
下午，
被折磨奄奄一息的孙旺昊，呆滞的哭趴在地。
手上的白面馒头一口没吃。
裤子上都是血迹。
疼得坐不下去。
老乞丐捡了根硬草剔了剔牙齿，浑身舒爽。
翘着二郎腿午休去了。
破庙里安静的一根针落下都能听见。
朱金凤看着孙旺昊，眼神似乎在说些什么。
孙旺昊哭够了，肚子咕噜噜的响起。
他机械的将馒头塞进口中。
好歹他今天不会饿肚子了不是吗。
一边流泪一边吃馒头。
他好想爹爹，好想以前的日子。
想念以前当大少爷的时候，随意欺辱他人，哪怕杀了人都有爹爹给他兜着。
“爹，我好痛，我被人欺负了你知道吗，爹，你来看看我吧。”
没忍住低语出声，
孙旺昊哭着哭着就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