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齐老板的进货渠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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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像往常一样，吃完中饭，高阳脖子上挂个手机在Y市着名的富景翡翠原石市场上晃悠。
这边的翡翠原石，鱼龙混杂，真货不多，但是价格普遍偏低。
倒也时不时有人开出个高货。
“高总，今天什么项目？还去开赌石吗？”
“别提了，上次高总开出的狗屎泡，被伤透了心！”
“我记得咱直播间最高开出来的就是块乌鸡吧？”
“说鸡，不说吧，楼上的注意素质！”
“高总，你今天要是能开出个豆种，我就给你刷个大飞机怎么样？”
“不管怎么说高总没有忽悠人，真的在开赌石。也没带货忽悠人啥的。”
“他带货，你买啊？回家给你妈压咸菜用？”
对于直播间的那几十号人，高阳也懒得理，都是等着看他笑话的。
但是今天的他不一样了！
昨天晚上他开系统了！
现在所有的赌石只要拿在手里，系统就会给他分析出来内部结构以及品色！
他今天一定要一雪前耻！
高阳一路溜达到上次卖他狗屎泡的摊位上。
老板正剔着牙翘着二郎腿躺在躺椅上，看见高阳过来，理都没理。
他认识这小子，上次坑过，这次一大概是不会再上当了。
且这小子没啥钱，坑不出什么油水。
他倒也不怕人家是来找茬的，玩儿翡翠原石这玩意儿应该自己有觉悟，拼的就是个手气：
一刀穷一刀富一刀当底裤。
那怨得了谁？
“老板，给我来块高料。”高阳蹲下身，微笑着看着老板。
老板立马王八翻身坐好，露出宛如你亲叔二大爷的音容笑貌。
蚊子再小也是肉嘛。
“瞅瞅，要点啥？我跟你说，这次的这批货不得了！是我二大爷从老缅的矿场偷出来的，个中个有货！”
卖货先卖故事，不管是古玩还是赌石，都一个套路。
高阳撇撇嘴不置可否，拿起一块拳头大的石头仔细端量：
“叮，
“材质：花岗岩
“种水：无
“色：无
“出处：大西桥厕所边。
“评价：垃圾。”
好嘛！高阳一把扔进不远处的垃圾桶，冷笑一声：“你二大爷拉屎的时候捡的？”
老板心里咯噔一声，这块还真是自己早上吃坏了肚子在大西桥边公共厕所里捡的。
当时看着它有那么点形状，想着捡了骗骗外行，谁知道还没散味儿就被点出来了。
难道被这小子看见了？
他尴尬的笑笑，也没好意思去捡：“开玩笑开玩笑，再看看别的，有好货，有好货的！”
高阳笑笑又捡起一块：
“叮，
“材质：大理石
“种水：无
“色：无
“出处：齐宝根家墙根。
“评价：垃圾。”
高阳又一连拿起好几块石头，全都出自齐宝根家墙根。
这家伙，自己要是没开系统，买完他所有的石头也不可能从他家墙根底下开出翡翠来。
“你叫齐宝根？”高阳看着地摊老板问。
老板心里咯噔一下：“这小子怎么知道自己的底细？难道是来找茬的？”
高阳：“齐老板，你把你家的院墙全部搬到这里来，也太不地道了吧？”
这是来找茬的无疑了！齐老板的脸渐渐就要挂不住了：
“小兄弟看上什么就自己拿，可要是来找茬的，我还是劝你打听清楚，我……”
高阳摆摆手，不等他说完：“我是来买货的，其他的不感兴趣，所以您还是把你压箱底的好货取出来吧。”
齐老板满腹狐疑，这小子今儿怎么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还一连指出自己好几块假赌石的底细。
但是昨天来的时候还是一只菜鸡啊。
齐老板扁扁嘴一副这次要出血了的表情，从椅子底下的盒子里抠出一块里三层外三层的包着的拳头大的石头。
层层剥开：只见这块石头，通体乌黑，表面颗粒很粗糙，但是通体透着隐隐绿色。
一头被擦开了一个小窗，那是一汪碧水！
如果这要是开出满绿，这小小的一块至少值北上广深一套房！
齐老板扬扬手上的石头：“小子，见过高货吗？帝王绿！敢要吗？”
高阳抱着双手：“多少钱”
齐老板一撇嘴：“500万！”
在这个市场讲的就是一个漫天要价，坐地还钱。
高阳这种时候都懒得还价，上手接过石头：
“叮，
“材质：石英岩、亚克力、牙膏
“种水：无
“色：无
“评价：垃圾假货。”
高阳：“……”
这老板造假都不认真，好歹贴块翡翠片子上去，贴的居然是亚克力！
还有粘合剂，居然用牙膏！
槽点多到不知道从何吐起……
齐老板还满心期待：“怎么样？见过吗？250万可不能少了啊！”
自己心虚先砍了一刀。
高阳还没开口，直播间炸锅了：
“高老板威武！这次是要给大伙儿整个大活儿？开了它！不管种水怎么样，哥给你刷个大火箭！”
“开了它！开了它，花花送给你！”
直播间直接被“开了它！开了它！”刷屏了
也有好心的：“不要啊，慎重啊高老板，这一眼假！”
这时真的有个大哥给放了一个大火箭，直播间又是一阵狂嗨。
高阳一头冷汗，心道：“我开你个大头鬼啊，我开！”
齐老板也满心期待看着他，给个两万五，也能行。
高阳用手搓了搓那假窗，居然还挺牢，这牙膏质量不错！
高阳把石头递还给齐老板，扭头去找了根树枝子，又拿回石头：
这叫玉不过手，别让人赖上，说自己给人家掉包。
这时附近好几个摊位的人都已经聚集过来，大家都等着看智障人士交学费。
只见高阳拿着小树枝，用力抵在那个一汪碧水般的假窗上。
齐老板心里咯噔一声，还没来得及阻止，那个假窗已经“啵”的一声从石头上飞了出去，
“啪！”贴在他满是腿毛的小腿上。
高阳把剩下的石头在鼻子上闻了一下：“老板，你造假也不用心啊，你好歹用胶水粘还牢点，你用牙膏……”
齐老板这时明白大势已去，却居然也不恼得慌。
伸手把假窗从自己的毛腿上扣下来，嘿嘿一笑：“牙膏不是绿嘛！”
众人哈哈大笑着一哄而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