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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4章 番外波尔家族恋爱史神明不会审判家里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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朵兰·波尔考上艾博斯格是个意外。

遇到凯撒,是意外中的意外。

——

“波尔家族只出艺术家,或者是发现艺术家的天才。”

这句广为流传的话没有夸大。

朵兰的曾祖父卢安·霍夫斯是一个郁郁不得志的画家,他青年时穷困潦倒,不得已只能卖艺为生。

卢安命运的转折点在一个冬日的下午。

他缩着手,等待有人会停下来,让他画一幅肖像画。

这样他晚上就能有一顿热乎的饭。

所幸神明眷顾他,他听见了皮靴踩在雪上的咯吱声。

“肖像画……一个银币一幅。你卖这么贵,怎么会有生意呢?”

卢安抬头,他看到了他的此生挚爱——朱丽·波尔。

朱丽是个活泼可爱的小姐,她戴着毛绒绒的红帽子,鼻尖被冻的发粉。

“不过今天是你的幸运日啦!给我画一幅画吧,我叫朱丽·波尔,你呢?”

“卢……卢安,卢安·霍夫斯。”

卢安红着耳朵为朱丽小姐画了一幅他这辈子最完美的作品。

朱丽看到卢安的画后惊呼了一声。

“原来你这么厉害呀,怪不得要一个银币!你不该在街头为人画像,这样是在埋没你的天赋,你对波尔家族画室感兴趣嘛?

我母亲也是一个非常出色的画家,你可以从我妈妈的学徒做起,等你得到妈妈的认可后,就可以和妈妈一起办画展了!”

卢安接受了朱丽的提议,他后来得到的不仅是作为学徒的认可,还有作为女婿的认可。

他娶了那个在冬日里戴着红色毛线帽让他画肖像的女孩。

在他后来盛大的作品巡展中,他把那幅妻子的画像摆在了正中央,并把它命名为“我的一生所爱”。

卢安和朱丽一直很幸福,他们是在同一天去世的。

——如果他们的女儿也是一个画家的话,她会发现她父亲手里的绿颜料是有毒的。

——

在很多很多年前,卢安与朱丽的婚礼当天,戴着白色蕾丝手套,像油画小菊一样令人喜爱的新娘朱丽看到了卢安写在画框上的字。

“卢安失去朱丽,就相当于走进死亡。”

她看到这行字后就摘下手套,捧住了卢安的脸。

“卢安,你是怎么能写出这么浪漫的话的!”

卢安艰难地在他的妻子手里摇了摇头。

那不是浪漫,那是事实。

他不能没有朱丽,就像世界不能没有太阳。

——

卢安和朱丽的女儿,也就是朵兰的祖母——米莉菲森·波尔,没有遗传到父亲卢安的绘画天赋,但她是个很出色的商人。

她对金钱的敏感程度就像猫咪闻见鱼。

在她还没在梅赫迪学院毕业前,她的财富就已经超过了她的父亲。

她在学院里被称之为“敛财的波尔”。

米莉菲森有很多次成功的投资,但她觉得她最引以为傲的一次,还是在学院的舞会上牵起了那个返祖科的手。

梅赫迪学院对于成人礼很看重,每年都会在固定的时间举办舞会,所有按照种族规定成年了的学生都可以免费来参加。

米莉菲森对这种活动不感兴趣,但她是赞助商。

在即将毕业的空闲期里,她被邀请到舞会现场致辞。

致辞结束后她就打算离开。

这种舞会她经常参加,但她在跳舞上没什么造诣,她只对金钱感兴趣。

当金钱多到一定程度时,财富对她来说只是一串数字,她只享受让数字不断翻倍增长的乐趣。

恰巧有人联系她,想要和她做一桩生意。

米莉菲森穿过层层荡起来的裙摆,走到了舞会场地的出口。

在她离开前,她听到了角落里的啜泣声。

米莉菲森顿了下,想要无视。

但她又对那桩生意没有那么感兴趣。

她的钱已经赚够了。

今天就临时当个好人吧。

米莉菲森这么想着,掀开了那明显藏了人的绒布。

“不要——”

米莉菲森怔住了。

她非常确定这位猫族返祖科是男生。

但他穿着的公主裙,颜色真的很粉。

尤其他的耳朵一动一动,蝴蝶结头饰也在跟着晃动。

这个猫族返祖科长得很好看,但他在一直流泪,一双眼睛都肿了起来。

像被蜜蜂蛰了。

米莉菲森看的好笑,她把父亲给她绣的小猫手帕递给了这个正在哭的小猫。

“发生什么事了?我是米莉菲森·波尔,是舞会的赞助商。如果有人在这里欺负了你,你可以告诉我。我会让欺负你的人从这里滚出去。”

接过手帕的猫族擦了泪,声音因为委屈难堪而格外细弱。

“波尔学姐好。我,我叫亚狻瓦特。不,不怪他们。是我太奇怪了。他们都穿了西装,只有我穿着这样的礼服……我只是觉得这样的衣服真的很好看。我不知道这是不被允许的……”

“没有明文规定男孩子不可以穿着女式礼服参加成人礼。”

米莉菲森坐在亚狻瓦特旁边。

“你看,我穿的是男式长裤。我的性别不会因为我穿什么而改变,衣服就是衣服,它只有被穿一项职责。

亚狻瓦特,你没有任何错,你并不怪异。”

亚狻瓦特慢慢停止了哭泣。

他期期艾艾地看着米莉菲森。

“真的吗?波尔学姐,你……不觉得我是个变态吗?”

米莉菲森笑了一下。

“我觉得很可爱。粉色很适合你。”

刚才还在悲伤的返祖科现在悄悄红了脸,他握着可爱的手帕,眼神不由自主地黏着这位很酷的学姐。

米莉菲森推掉了她之前想要接手的那桩生意,拿出了针和线。

她现在庆幸母亲让她随身携带的百宝箱里有这些她认为一辈子都用不上的东西。

黄粉配色的蝴蝶结似乎被暴力扯过,半坠不坠地垂在裙摆。

米莉菲森不甚熟练地缝着要掉下去的蝴蝶结。

亚狻瓦特眼神亮亮地看着她,耳朵不停地晃动。

气氛暧昧静谧。

米莉菲森缝完蝴蝶结收起针线时,她听见了猫猫的肚子发出了饥饿的咕噜声。

亚狻瓦特的整张脸一下子红了起来。

“我——我为了不撑坏裙子,没有吃饭。”

米莉菲森没有嘲笑他。

她翻了翻身上带的东西,拿出了一盒费克瑞斯家的巧克力。

是她之前去谈生意的时候合作方给的。

米莉菲森把巧克力给了亚狻瓦特。

在对方把巧克力全都吃完时,米莉菲森站了起来,向亚狻瓦特伸出了手。

“走吧,亚狻瓦特。该去跳舞了。”

亚狻瓦特犹豫了一会儿。

但他最终还是握上了米莉菲森的手。

亚狻瓦特始终记得米莉菲森带他进入舞池中时的嘘声和带刺的目光。

他想要逃跑,但米莉菲森鼓励地看着他。

米莉菲森的手,很暖。

米莉菲森身上,有巧克力的香气。

那天晚上,亚狻瓦特揽着米莉菲森,跳了很多支舞。

穿着粉色的裙子,戴着可爱的蝴蝶结,踏着男步。

在最后一支舞结束后,他得到了掌声和赞扬。

他在那之后也去过很多舞会,但他始终觉得没有任何一场舞会能比得过他的成人礼这一场。

也没有那么绝对。

在他与米莉菲森学姐的婚礼上举办的舞会,也很好。

并列第一吧。

亚狻瓦特这么想着。

他抱住了他的学姐,蹭了蹭她的脖颈。

“宝贝,什么时候再举办一场舞会?米格尔那小子也快结婚了吧!”

米莉菲森转过身摸了摸亚狻瓦特的头,有些无奈。

“儿子连女朋友都没有,怎么就快结婚了?你想参加舞会了?我去看看最近有谁家要举办舞会,我去投资。”

亚狻瓦特嘟囔了一声。

“我想和你过二人生活……”

——

某个突然接到大名鼎鼎的米莉菲森·波尔的资金支持的家族,想破脑袋也想不到,他们被看中的原因仅仅是最近要举办一场大型的交际舞会。

——

后来,亚狻瓦特成为了着名的设计大师。

有人问他最得意的作品是什么。

这位大师没有犹豫。

“被线缝的歪歪扭扭的蝴蝶结裙摆。”

“啊!确实是您的经典设计,但这应该不是您最畅销的作品,为什么您最喜欢这件作品呢?”

亚狻瓦特俏皮地眨了眨眼。

“这是个秘密。如果你有机会能采访我的夫人米莉菲森·波尔的话,她会告诉你答案的。”

——

被父亲亚狻瓦特嫌弃的米格尔·波尔隔代遗传到了外公卢安·霍夫斯的艺术天赋。

至于为什么不是遗传了父亲,米格尔只想说他不认为他父亲设计的那些奇装异服能被称之为艺术。

他设计的雕塑、建筑,那些才是实打实的艺术。

但身为天才也有些苦恼。

他一直在和薄娜·艾比尔哈迈德贾斯特竞争。

他是灵感型选手,而薄娜是技术型的。

他们从小就争,一直争到了长大成人。

米格尔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上薄娜的。

或许是幼时第一次见面时薄娜率先对他伸出的手,或许是少年时薄娜想逗他笑做的不好看的鬼脸,或许是获奖时薄娜灿烂的笑,或许是……

或许,只是因为她是薄娜。

米格尔和薄娜在每次比赛前都会打赌。

输家要为赢家准备礼物。

由于他们各有输赢,所以米格尔和薄娜都会在结果出来前给对方挑选礼品。

在一次薄娜的胜利中,第二名的米格尔没有和她拌嘴。

薄娜以为米格尔伤了心,她挑了挑眉,依旧铁面无私。

“米格尔,输了就输了,看开点儿。还有,给我的礼物,我现在就要看——”

她看到了。

米格尔半跪在地,向她呈上了礼物。

是戒指。

戒指的样式她也很熟悉。

是她小时候和米格尔一起训练时,她随手画在纸上对米格尔说“我以后要戴这样的戒指结婚”的戒指样式。

“薄娜,你愿意——与我竞争一生吗?”

薄娜看着她这个和她从小时候一直争到现在的竹马,突然大笑出声。

她边笑边擦泪,从袋子里也拿出来了一枚戒指。

米格尔也很熟悉。

戒指上的纹路是他第一个获奖作品上的。

“米格尔,你真的很迟钝很迟钝。这枚戒指在我们第一次打赌时,就已经被做好了。

米格尔,我愿意与你共度余生。”

——

在女儿朵兰·波尔出生后,米格尔多少明白了父亲亚狻瓦特。

不过……

“薄娜,让朵兰姓波尔,真的可以吗?”

薄娜翻了个白眼。

“米格尔你傻了?你觉得女儿会愿意姓‘艾比尔哈迈德贾斯特’?”

米格尔看了一眼连家庭作业都要他帮忙的女儿,沉默了。

波尔家族的人继承母亲的姓氏这一传统,在他米格尔的女儿朵兰这里被中断了。

——

受职业影响,薄娜和米格尔平时没有戴首饰的习惯。

薄娜把米格尔的求婚戒指郑重地放到了非常安全的位置。非常安全,安全到她自己再想找出来时都非常困难。

等她好不容易找出来时,却发现戒指断成了两半。

她试图把戒指粘回去,也尝试了各种办法,但都失败了。

薄娜在挫败之中看到了戒指的盒子。

在戒指盒的最里层有工坊的地址。

那是个开了很久的工坊,工坊主是一个年老的矮人族。

他拿到戒指盒后就笑了。

这位头发花白的矮人族抬头看了眼薄娜。

“真是很多年过去了。看来,他真的做到了。”

薄娜不明白他在说什么。

矮人族颤颤巍巍地拿起了一张相片。

那是年轻的矮人族和少年米格尔。

“那是我的工坊开张的第一天,这个孩子是我的第一个顾客。他拿着一张有些旧的、很粗糙的图纸,问我能不能教他怎么做戒指。我说要给他做,他不同意。他说,这是我要求婚的戒指,怎么能让别人帮我呢?

那真是个很有脾气的孩子。他来我这里学了一个月,最终把他想要的戒指打了出来。

在他拿上戒指离开前,我问他,你什么时候要求婚呢?他说,时候到了就求婚了。我又问他,如果对方不同意,或者你变心了,怎么办呢?他说,他永远不会变心。他可以等,等到对方喜欢他。

现在看来,他等到了。恭喜。”

……原来迟钝的人是她。

薄娜戴着修复好的戒指,发现一切都有迹可循。

在她以为的漫长的单方面暗恋中,每一次暧昧的试探都是两个人的悸动心慌。

——

朵兰·波尔打破了波尔家族的传言。

她既不是艺术家,也不是能发现艺术家的天才。

她是个没天赋的家里蹲锻器师。

她明白这个世界上艺术家和普通人是有壁垒的。

父亲和母亲能从同一个覆盆子中获得不同的灵感,而她只能看出来这个覆盆子还没熟,吃起来会很酸。

她在很小的时候就接受了她是个普通人的事实。

但总有人问“为什么你姓波尔,却这么普通呢?”

朵兰最开始只是沉默,后来被问的烦了,她开始反击。

“我认你当干儿子,让你也姓波尔,你就能立刻变成艺术家吗?”

对方讪讪地离开了。

但不是所有人都能听懂人话,朵兰被这些话搅的不胜其扰。

她最后想到了一个一劳永逸的方法。

——不出门。

在家里待着,就不会面对这些。

所以朵兰一直在家里接受老师上门授课,没有社交,也不需要社交。

她考上艾博斯格是个意外。

母亲薄娜问她要不要试着去报名艾博斯格学院——因为艾博斯格的锻器师系不对学生的上课时长做要求,只要期中期末考试顺利通过,即使一学期不去艾博斯格也无所谓。

这样的学院适合朵兰。

但朵兰不想上学,她在申请报告里交上的是她无聊时的涂鸦。

这张涂鸦让艾博斯格录取了她。

朵兰:……艾博斯格到底以什么标准在招学生。

但她到底还是去了艾博斯格,虽然她只在考试时会出现在校园里。

她在二年级才明白了艾博斯格的用心险恶。

所有二年级的学生都会被分配组成一个小队,每个月都要打比赛。

她好痛苦。

她只想在家里呆着。

她知道队友们都是好人,但队长凯撒见到她说的第一句话就狠狠刺伤了她。

“你姓波尔诶!是那个波尔吗?我都没听过你,你是锻器师?我有很多好朋友都是锻器师,我去找他们玩的时候都没见过你,你好神秘!”

朵兰:……

凯撒踩爆了她的雷点。

朵兰躲在家里,一周都没出家门。

她甚至没有参加合宿,是凯撒带着队友们在她家的庭院里搭帐篷完成的合宿。

但“艾博斯格第一”这个队名是她想出来的。

虽然她不说什么,但她心里还是藏着一些从来不会表露出来的胜负欲。

他们小队是每个人起一个队名,然后大家投票。

她起的小队名字票数最多。

朵兰以为这是个偶然,但合宿结束时,凯撒敲响了她的房门。

这个小卷毛总是在笑着,好像什么都没被他放在心上。

“朵兰,我感觉之前我的话让你觉得不舒服了,对不起。但我觉得你起的队名很好!大家也都喜欢这个队名,你在起名字上真的很有天赋!”

朵兰愣了一下。

“你怎么知道……那是我起的?”

凯撒挠了挠头。

“因为——大家都署名了只有你没有?”

朵兰:……想死。

这和在街道上裸奔有什么区别。

然而朵兰不知道,这不是一次的崩溃。

参加甜品大赛,身为锻器师的朵兰始终不能打发好奶油。

朵兰:想死。

被蛋糕糊了一身的凯撒:不要死!

参加解密赛,身为小队最后希望的朵兰看不出作为线索的积木颜色区别。

朵兰:不想活。

早早下线的凯撒:要活着!

参加创意时装比拼赛,身为亚狻瓦特大师的孙女朵兰拿着剪子不知道该从哪里下手。

朵兰:想回家。

把自己裹成蚕蛹的凯撒:这个可以!

在参加艾博斯格合作赛前,朵兰想退学。

凯撒再次敲开了她的房门。

朵兰以为凯撒要来劝她,但凯撒只是带来了两杯葡萄刨冰。

朵兰:“……我喜欢橙子味道的刨冰。”

凯撒点了点头,他头上蓬松的卷毛也在上下晃动。

“我知道。但我也知道你想尝葡萄味道的。之前去买刨冰的时候,你虽然买了橙子味刨冰,但你一直盯着葡萄味的。现在又没有人,试一试怎么样?”

朵兰犹豫了很久,等到刨冰都快化掉的时候,她接下了凯撒手里的葡萄味刨冰。

比橙子味要好吃一点。

只有一点。

在这个过程中,凯撒没有一点不耐烦。

朵兰不自觉地和凯撒聊了很多。

大多数是她在问。

“为什么你是审判者?”

“啊,我猜这是因为我小时候一直在和我的朋友们玩‘审判你’游戏?

‘我代表这个没吃完的樱桃审判你的浪费’、‘我代表这个崭新的球没有被玩审判你的无情’、‘我代表凯撒审判你不和我一起去吃蛋糕’…这类的玩笑话。”

“后来你就代表了神明?”

“不算吧?我觉得‘审判者’只是一种攻击方式诶。”

“那你为什么,那么弱,一直在被打,总是输?”

“嗯……因为我不是一个专一的信徒?我哪个神都信,所以每个神都觉得我不是一个忠实的信徒。

而且其实要惩罚谁不是我能决定的啦,是神明决定的,我只是一个工具!”

朵兰一时想不出其他的问题,她沉默地吃着刨冰。

凯撒吃的比她快,他放下了刨冰杯,笑眯眯地看向朵兰。

“朵兰,别退学嘛。”

“……为什么?”

“因为我觉得没你不行。”

朵兰手上的勺子落了下去。

“可是我不厉害,还总是退缩。虽然姓波尔,但其实什么能力都没有。”

“我代表你的才华审判你的不自信!”

凯撒认真起来。

“首先,在所有比赛里,你都没有退缩过,在我们都被淘汰掉的时候,是你在努力。我不认识别的波尔,我只认识你,我觉得你很厉害。

朵兰,艾博斯格不招没有能力的学生。你起名字很厉害,一直坚持着很厉害,锻器的速度很厉害,领悟能力很厉害,能找到正确的解压方式很厉害,我看过你的设计图纸,那就更厉害了!

天啊!我该姓波尔的,我发现了一个天才艺术家!”

朵兰怔怔地看着洋溢着笑容的凯撒。

他是认真的。

他怎么想,就怎么说了。

朵兰低下头,吃完了葡萄味刨冰。

“我不会退学的。”

“那就太好啦!”

在凯撒离开前,朵兰忽然问向这位审判者。

“神明会审判我吗?”

“神明不会审判家里蹲哇。”

朵兰:……当她没问。

“但是——”

凯撒转过身,卷曲的头发一晃一晃,像。

“神明不配审问你。”

你对我来说,是比神明更高的存在。

后面的话被掩在门后。

凯撒知道,他不敲的话,朵兰永远不会打开这扇门。

他知道,也接受。

然而在他要离开的前一刻,门带起的风吹在了他身上。

朵兰打开了门。

“葡萄刨冰——比橙子刨冰好吃。凯撒,谢谢你。”

……什么嘛。

原来在惹人心动这方面,也是个不折不扣的天才。

凯撒失笑。

“也谢谢你。”

朵兰:“……谢我什么?”

“明天你去学院上课我就告诉你~”

第二天去上课的朵兰最终没得到答案。

但又获得了一杯葡萄味刨冰。

——

“波尔家族只出艺术家,或者是发现艺术家的天才。”

这句话一直成立的原因不是什么神明的馈赠,或是所谓的家族遗传。

——而是因为他们相爱。

所以在闪闪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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