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梦想与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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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贼王是个很怪的世界，在个人能力甚至强大到可以毁灭岛屿的情况下，依旧有很多人甚至大量的人会被普通的枪打死。
就连海贼王罗杰，在不用霸气的情况下，两个小兵就可以处刑他。因此，海贼王里更多的是可以被刀剑所伤的普通人，在没有霸气的情况下，除了少数怪物，没有多少人可以挡住子弹打中要害。
就像现在，工地上的工人大多壮硕，对面的士兵大多瘦弱，可那又怎么样呢？在成排的枪下，地上那些已经失去了生命气息的年轻人已经说明了反抗的下场。
“唉，同为西亚玛德王国的国民，我真的不理解你们为什么这么做！”
出身于劳伦特家族的贵族官员一脸痛心的看着工人们，见到他们依旧是那副低着头的样子，张了张嘴，最后叹了口气，表情转瞬间变得淡漠:
“各位都是有家人的人，想必，各位的家人都在期望着各位平安回家——不要做傻事。”
……
入夜，风间仰躺在一条巨大鲸鱼的背上，依靠着万族之声的天赋，这头格外有灵气的巨鲸巨鲸充当了风间的临时交通工具，带着风间满足目的在大海上畅游。
这个世界很大，大海也很宽广，天上有他许久不曾见过的银河，也有漫天星光，海天一色，整个世界仿佛只剩下了自己一人，这时候，风间突然自嘲的笑了笑，脑海里回响起太阳神第一次上通缉令时的那张笑脸——
我是要成为海贼王的男人！
因为只有海贼王才是这片大海上最自由的人！
说到自由——貌似我现在才是最自由的吧？
摒弃了所谓的理想，放弃了对家人的思念，搁置了自己的苦心经营，在所有人都不知道自己在哪的情况下，在一个没有其他人的地方看星星……
哦，还有一条鲸鱼。
风间轻轻的闭上眼睛，去除脑海里的杂念，认真的看着天上这些闪闪发亮的久违的朋友，一如自己数十年前那样。
就只是单纯的看星星，一直到天色渐渐明亮，一直到天边出现一抹鱼肚白。
风间坐起身子，另一个风间伴随着一阵烟雾出现在他的身边，两人对视一眼，点了点头，然后，另一个风间打开空间门转身就离开了。
风间看着他的背影，沉默了一会儿，轻轻拍了拍他身下那条早已睡熟的巨鲸，一道精纯的生命能量打入了它的身体——
“谢谢。”
风间嘴唇轻动，用着只有自己才能听到的声音说道，随后，他也站起身来，打开了一道空间门走了进去。
……
玛丽乔亚·权利之间。
这一天，五老星们一如往常一样，衣衫笔挺得走进了那一间他们已经呆了好几百年的屋子，然而，让他们意外的是，这个屋子里却有一个不属于他们的气息……
“小琉璃，你没事吧。”
五老星们担忧得看着这个双目无神，仿佛受到了什么巨大打击的风间，最后，光头八字胡的马尔斯圣担忧得问道。
风间眼神深处浮现出一丝痛苦，张了张嘴，却又一时间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老爷子。我最近在西亚玛德王国。我本想着带领那里的国民推翻那里的贵族和王室，然后组建起一个没有贵族，由人民选举领袖的国家，给革命军一个新的思路，同时也给那些王国一些警告。
告诉他们，就算世界政府不插手王国内政，就算没有革命军，就算没有外敌，他们也不能去欺压民众。
就连领袖的任期我都想好了，四年一届，最多两届，不得连任。
还有国民代表之类的，以及需要哪些部门，各个部门的关系，我都有了大概的想法。
甚至，我都打算动用几个天龙人家族还有世界政府暗中的力量让这个国家在下次世界会议中能够获得世界政府的合法地位。
可是——”
风间的眼神中带着深深得痛苦和迷茫:
“这样的行为，真的能给这片大海带来和平吗？
我觉得，我似乎有点理解你们了。”
看着风间痛苦的闭上了眼睛，五老星一时间有些沉默。曾几何时，他们也像风间一样，充满着热情；曾几何时，他们也的确给这片大海做出了巨大的贡献，但是，那些终究是过去了。
漫长而悠久的生命，让他们见到过许多他们本不应该见到的场景，他们亲眼看着自己的梦想由盛转衰，亲眼看着他们的梦想跌入谷底，他们曾投入巨大的精力想让这个世界再度焕发生机，然而短暂的回光返照之下，迎来的确是更深刻的绝望。
五老星们面色复杂，正因为经历过，所以，他们才更理解风间现在的状态。
“老爷子。你们知道吗？我其实很强的，强大到足以毁灭这片大海——不是说让大海陷入混乱之类的毁灭，而是字面意思上的毁灭。”
风间没有睁开眼睛，他语气平淡，但说出去的话却让五老星们无言以对，因为他们很强，所以，他们才知道风间没有说谎:
“我在另一个世界呆了好几十年——这个我跟你们说过的。忍界，大海？呵呵。有时候，我自己都不清楚我到底是什么人了。”
听到风间自嘲一样的语气，五老星们终于坐不住了:
“小琉璃！你是800年前那位伟大国王的后代，你是风间一族的唯一血脉，你是伟大造物主的后裔，是创世二十王中最伟大的一个家族的当代族长！
你是天龙人！你一直都是！哪怕你如果那个什么狗屁忍界，哪怕你获得了许多强大到超出了我们理解的力量，但你依旧是风间琉璃！
你给我记住了！
你永远都是风间琉璃！”
“风间琉璃吗？呵呵。也许是吧。”
“不是也许！是你就是！”
纳须十郎圣，初代鬼彻拥有者，大剑豪，这时候一改往日里的冷静，面红耳赤得对风间大声道。
其他的四位对视一眼，眼神中满是凝重，似乎还有一些——惊恐？
对于一个强者而言，最可怕的是什么？在别的地方这个问题的答案可能千奇百怪，但在这片大海上，最可怕的就是失去了一颗强者之心。
克洛克达尔强吗？年轻时战平巴雷特，现在呢？
莫利亚强吗？年轻时带人与挑战凯多，重伤逃遁，活下来了，但现在呢？
“小琉璃，是不是西亚玛德王国出了什么事了？”
山羊胡子的瓦尔基里圣语气复杂的说道，金发的朱庇特圣和戴着黑色帽子的萨坦圣对视了一眼，眼底闪烁着疯狂的杀意。
“没什么。只是，我有些怀疑自己。”
“哈？”
纳须十郎圣挑了挑眉毛:
“怀疑自己？
小琉璃。没必要的。我们几个老家伙别的不说，就是活的长。而且，你忘了吗？你跟我们讲过你的规划的。
只是，原本打算交给龙的事情你想亲自做而已，这没什么。你的规划，就算是我们几个老家伙看了也觉得很好，真的。”
话音刚落，其他几个五老星纷纷上前安慰，见状，风间苦笑了一下，但心底还是升起了一丝温暖:
“计划很好，可是，终究还是会再次陷入混乱，不是吗？”
……
“我看过世界政府还有家里的一些档案的。在世界政府成立最初的一百年里，它蓬勃发展，再第二个一百年里，它就已经开始走下坡路了，然而，这一点却被它所积累的繁荣掩盖了。
从第150年到480年300多年的时间里，你们做出过无数的努力，然而总是昙花一现。
在那之后，你们选择了一种新的方式，平衡。
你们用了几十年近百年的时间，潜移默化的做到了这一切，亲手葬送了世界政府积累了数百年的声望，让大海相信他们被压迫是因为世界政府而不是王国。
而后，是海贼与海军的对立，海贼彻底做大。
各位之所以这么选择，不就是因为失望积攒得太多了吗？所以，你们背下了所有骂名，希冀有一个或者一群像当初的20王一样的人来把世界带入更好的方向。”
“我们等来了你，不是吗？”
瓦尔基里圣轻声说道。风间说的确实没错，当初，他们心灰意冷，再也没有了年轻时候的激情，所以，他们选择了最省力的方法去维持这个世界的秩序，最起码，不让他陷入崩坏。
而这种秩序，无疑也为新的力量的产生提供了生长空间。
就像是龙，就曾被他们寄予了希望。不然的话，小小一个革命军，还那么多人，怎么可能不被世界政府查到？
真当800年的积累是吃干饭的啊？
“可是，我自己都对自己产生了怀疑。”
风间苦涩一笑。理智告诉他，他的做法意义很大，然而感性却让他难以接受未来的失败。
“经过了革命，西亚玛德的国民会过得更好。”
“我知道。这些我都知道。只是，我的感性让我忍不住去怀疑自己。”
“到底发生了什么！”
萨坦圣再也忍不住了，风间今天的状态不对劲，简直太不对劲了。
“我觉得是两个原因。
第一是我看到了未来失败的结果。
当初我在忍界时候，得到过一个能力，可以把人拖入一个幻术空间，里面的一切都由我自己主宰。
这个能力本来是最适合用来折磨敌人，瓦解其精神，但是我开发出了它的另一个用法:推演。
设定好背景之后，我把西亚玛德王国录入了进去，然后不干涉它，让它自由发展，我实验了300次，革命成功了三百次，而新的西亚玛德最长的一次存在时间，仅有304年。
最迟的一次，是在第126年时候堕落的。”
……
“风间，你知道800年前是什么样子吗？我不是说那场战争，我是说当时普通人的生活。”
瓦尔基里圣话刚说出口，五老星的脸色顿时微微一变，眼神中不约而同得带上了愧疚和伤感，然而，他就像是没看到一样继续说道:
“当时的大海啊，可不像现在那样，那时候的农作物产量很低，而且各个岛屿天气是真的变幻莫测。
所以，后来我们成功了以后，花了很多钱很多时间在改良良种上，现在的粮食单产是以前的十几倍。
可是，我们那时候才发现，不能让大海上人吃的太饱。不然就打仗，甚至，有些天龙人家族还下手了，想要统一大海。
于是，我们在平息了动乱后禁止了很多种大规模杀伤性武器。
还找到了一颗特殊的果实，由祖公主亲自主持，限制了天龙人的血脉数量，所以，纵使经过了这么多年的发展，圣地19个家族依旧只有这么点人。
跟你说这些没别的。就是想告诉你，相比于我们刚接手那个时间段，大海上的平民，生活真的好了很多。”
“呵呵，我知道的。放心吧，西亚玛德我是一定会去做的，没别的，看不顺眼。
其实，我在另一个世界也搞过这些，只是，当时是我提供想法，我师父去弄的。放心吧，我有分寸。”
听到这，五老星们松了一口气:
“既然如此，那西亚玛德的事情你可以交给别人做的，就像当时那样，你只要提供想法就好。
作为天龙人，你没必要亲力亲为的。”
风间无奈的笑了笑，没有说话。见状，五老星们接着问道:
“那，第二个原因呢？”
五老星们纷纷坐到了沙发上，仔细听着风间的话，听到第一个原因后，五老星们觉得问题不大，于是问起了第二个。
风间无奈得笑了笑，伸出食指点在了自己的额头上，很快，一个阴阳鱼浮现在他的内心，只是，阴阳鱼有逐渐分离的趋势……
“这是？”
“我去忍界的时候给自己下的一个封印，里面封印了我很多负面情绪、以及一部分自己的情绪。”
五老星:\\\(o Д o*)
“这，还能重新封印吗？”
“这没危险吧？”
“小琉璃你太冲动了！”
“那，接下来怎么办？”
“我记得有个恶魔果实能力似乎对这方面有用，我这就让cp把能力者宰了！”
……
“没必要的，要是想封印，我一个念头的事。”
一句话，800年来从来和和气气的权利之间终于平息了下来，不再像刚才那样跟菜市场一样。
那，风间，你的想法是？”
“我能感觉到，这里的负面情绪已经积攒得太多了。所以，我打算下界练心。之所以非要亲自去主持西亚玛德的情况，也是这个原因。
这次来，就是想通知你们一下。接下来，一直到我的分身领导西亚玛德成功革命，我都会待在家里。”
“练心？”
“对。”
说着，风间接连分出了数百个分身，变换成各种样子，打开空间门离开权利之间前往了世界各地。
“小琉璃，我记得你说过，你的分身回归后会带来期间的所有记忆？”
萨坦圣咽了口口水，艰难的说道。
“是啊，所以，他们才会变换样子，前往世界各地去生活。”
“这么多分身，还这么久，真的没问题吗？”
“所以，我准备了这个。这段时间，我的本体会一直在里面休息，换句话说，就是进入一段类似于冬眠的时间。
放心吧，到时候我会把分身逐个召回的。”
说完，风间右手一身，庞大的自然能量疯狂汇聚，甚至在权利之间附近上空出现了一道小型的龙卷风，而后，一个黑金色的炫酷棺木在五老星眼皮子底下缓缓成型……
“那个，小琉璃，能不能换个样子？”
“哈？不好看吗？我觉得挺帅的啊？我打算管它叫玄冥之棺，怎么样，好不好听？”
“不是名字的问题，是、”
“那就这么定了，老爷子们，晚安。”
伴随着一阵关——棺材的声音，五老星的面面相觑，陷入了沉思。
“我看到里面还专门铺了床垫，见闻色反应有四十多厘米，我看着还挺舒服的，正好咱们也都不小了，要不——咱们也给自己备一个？”
其他四位五老星，齐刷刷面无表情得看向了马尔斯圣……
然后在接下来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五老星的办公室里就多了一个、一副——棺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