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我把你当知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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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月曾经爱恋过欧阳夏文，而从欧阳夏文的书信来看，他也未必就全然对青月无意。
如今又多了个刘玉恒。
好，你们就都尝尝痛苦的滋味也好
在没有遇到青月之前，他从不知道爱一个人是这样的。
哪怕是在上朝，哪怕是在议事，只要想到那个人在，只要想到回去就能看到他，那么呼吸的空气里都是甜蜜到让心酥软的味道。
即使是相对而眠，看着他熟睡的脸，他心里也会升起的“水隐，我很想你”的浓重的思念的情绪。
无数个夜里，他抱着水隐，亲吻着水隐的脸颊，把脸贴近水隐的心脏，可他仍然会无比思念。
哪怕他们正在做最亲密的事，彼此交融，他也会忍不住喃喃地倾诉：
“水隐，我想你，很想你……”
水隐那时候会说什么，他会不停地亲吻着自己，然后说：
“我在这，就在这。”
可他心里就是知道，他不会永远都在这。
所以他感受到无比甜蜜的同时，也会感受到会失去的恐惧。
相比没有爱过，爱过是幸运的吗？
他不知道，他没有经验，他只是知道没有这个人，他的世界会变得晦暗无比，他也会成为一个没有灵魂的行尸走肉。
李觅捂着胸口，
如果让他重新选择，他不知道是不是会选择从没有遇见。
但他已经遇见了，便再也不能没有。
至于纸条上说得后四个字，
李觅没有放在心上，魏东浅羽，一条小虾米罢了，能翻起什么风浪。只要不碰触他的底线，为了水隐，他都能容得下。
可他不知道魏东浅羽就是要让他容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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岭南，岭南王府，
密室，一个黑衣人拿着两封密信交给了欧阳夏文，
“主子，这是两封密函，一份来自京城皇宫，一份来自誉王爷。”
欧阳夏文点头，示意黑衣人离开。
欧阳夏文就着烛光，先打开了京城的密函。
密函的内容，正是他盼望的，看完后不禁面露喜色，他养大的孩子，没有让他失望，如儿心里还是以他为重的。
那个魏东浅羽，他知道。
欧阳夏淳没有瞒着他，当年欧阳夏淳偶然知道魏东浅羽的消息，知道魏东浅羽是夜郎国公主和夜郎国世家大族的儿子。
欧阳夏淳希望必要的时候，利用魏东浅羽集结夜郎国残余的势力帮助欧阳氏夺回兵权，欧阳夏文没有阻止，条件就是不许动魏东燕如，也不许魏东燕如知道魏东浅羽的存在。
没想到多年后的今天，魏东浅羽还是找到了如儿，按情报看来，魏东浅羽并没有告诉如儿真正的身世，不知他心里有什么打算。
不过，无论魏东浅羽打算做什么，只要他不伤害如儿，他便无所谓。
毕竟魏东浅羽的敌人，只有李家而已。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这一点，他相信欧阳夏淳的判断。
欧阳夏文把密函放在烛光上点燃，
接着打开来自欧阳夏淳的密函，密函是加密过的，欧阳夏文从架子上拿出一本发黄的古书，对照着翻译出密函内容：
“……弟已促使魏东浅羽来南，与夜郎国焦氏及魏东族人联络。夜郎国残留势力不容小觑，或可助我欧阳氏夺回皇权……”
欧阳夏文烧掉密函，
对于皇位，随着时间的过去，他已经没有那么热切。反观夏淳倒比他热衷许多。
岭南虽然不及京城，习惯了，似乎也没有那么难熬了。
如果如儿能陪着他，也许就这样过下去，也未尝不可。
“如儿！”
欧阳夏文心里叫着这个名字，他今生最为后悔的一件事，就是把如儿送到李觅的身边。
没了那么一个跟他撒娇，耍赖的人，原来如此寂寞。
欧阳夏文想了想，提笔写了一封密函，其中一句是：
“……魏东浅羽的各项事宜随你处置，只不可伤害燕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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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月听见刘玉恒离开的脚步声和开关门声后，才慢慢拿下挡在眼睛上的手臂，
他翻身看着床顶，刘玉恒的深情他无以为报。
青月把扳指放在手心摩挲，
李觅一个人的深情已经让他不堪重负，刘玉恒的深情他承担不起。
青月轻轻叹口气，
他一定会为刘玉恒找到一个心仪的女子或者男子的。
因为还要赶路，姬戊风的家仆早早便已经起床做好了早饭。
姬戊风来喊青月吃早餐的时候，青月刚刚起身穿好衣裳。
小翠端着洗脸水走进来，
“公子，擦把脸再下楼吧。”
青月点头，
接过小翠递过来的湿了的帕子，擦了把脸。
小翠又递过来漱口水给青月，
青月问道：
“怎么只看见你，狗蛋儿呢？”
小翠一笑，
“狗蛋儿一早就出去溜她的狗儿子去了。”
青月无奈，
“路上还不够她狗儿子跑的，还要专程去溜？”
小翠笑道：
“狗蛋儿说了，路上没什么人不热闹，要带着狗儿子们在人群里溜达，被那些路人用钦羡的目光看着，才有成就感。说起来，那两个小狗被狗蛋儿训练得很是有趣呢。”
许是想到了狗蛋儿训练狗儿子的趣事，小翠笑得很愉快。
青月见小翠高兴，便也笑道：
“你是姐姐，多看着些她。她现在哪有一点点女孩儿的样子，已经这么久了，还像个野孩子一样，无法无天，没男没女的。说起来她今年也十三了，该懂一些事情了。”
小翠笑道：
“这还不是公子宠着她的缘故，随着她的喜好做，她还不乐得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在端王府的时候，不知有多少人羡慕她呢，真是一点点拘束都没有。您也别让奴婢管她，她还笑我是模子里长大的葫芦呢。”
青月好奇，
“什么模子里长大的葫芦？”
小翠习惯性的给青月收拾床铺，边收拾边说：
“您在集市上看到的有些葫芦，还夸长得小巧精致的，那就是农人用模子卡着长成的那个样子。狗蛋说我就是那样的葫芦，看着有模有样，其实是没长开……”
青月忍不住笑道：
“她一天天的就是歪理多，她也该上上夹板了，不然以后谁敢娶她呢……”
小翠掩嘴笑道：
“她不说长大后给您当媳妇吗？”
青月笑斥：
“胡说，”
青月话音刚落，就听门外有人淡淡地问道：
“阿月，还没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