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两个情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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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玉恒抬起头,腿麻的不似自己的,他轻轻晃动着双腿,问青月。
青月听见声音,睁开眼睛看刘玉恒,见刘玉恒已经坐起,便笑道:
“这酒确是好酒,醒了也不曾头疼。玉恒兄,你怎么样,头疼吗?”
刘玉恒听见青月又称呼自己为玉恒兄,皱眉道:
“你叫我什么?”
青月怔了怔,想起答应私下称呼刘玉恒为阿恒的,可这个称呼,不知怎么感觉似乎有些过于亲密了。
“玉恒兄,我还是觉得这样称呼好一些,阿恒这个称呼就留给玉恒兄将来的有缘人吧,不然被我占了,那个有缘人该称呼玉恒兄什么呢,小九吗?”
青月尽量用打趣的语气说,
刘玉恒低下头,似乎是笑了一下,再抬头时,果然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
“武德君这样说也没有错,打扰了,告辞。”
刘玉恒站起身,转身就向外走,
青月急道:
“阿恒!不生气行吗?”
刘玉恒身形顿住,却不回头,只问:
“武德君的话,言犹在耳,怎么又变了?你这样称呼本侯,不怕我的有缘人嫉妒吗?”
青月觉得自己的脑子不够用了,
或者是喝酒把脑子喝坏掉了,他怎么感觉眼前的情形如此怪异呢,不像朋友间置气,倒像是情人拌嘴。
青月摇摇头,想甩掉这种怪异的想法。
刘玉恒久久没听见身后的动静,抬脚又往外走,
“阿恒,嗯~”
青月抬头抬的急了,一阵晕眩,不禁捂着头呻吟了一声,
刘玉恒倏忽转身,三步两步走到床边,
“怎么了?头疼吗?”
青月闭着眼,等晕眩过去,
他心里不知怎么有种不好的预感,试着运行内息,又没有什么不妥,
刘玉恒伸手给青月按揉太阳穴,力道不轻不重,刚刚好。
青月感觉舒服了些,睁开眼笑道:
“起得急了,有些头晕。”
“为什么急?”刘玉恒淡淡地问,
“啊?”
“为什么急?”刘玉恒看着青月问,
青月抬手盖住眼睛,像是自语,又似劝刘玉恒,
“阿恒,我希望你能像在保定侯府时候那样待我,那样我会比较自在,你也说可以让我把你当朋友,当知己……”
青月话没说完,就感觉一个吻落在了自己的唇上,
那是温柔的,试探的,没有侵略性的吻,
一吻即离,
然后就听见刘玉恒略带沙哑的声音,
“阿月,我那时便已经爱你如宝……”
青月转身,朝向床里,
“刘玉恒,你该知道我已经有宗盛了,他是我的爱侣,你何必……”
“我知道,所以我会守护你,但你不能要求我和你一样,我想要什么我很清楚。我可以得不到,但不能装糊涂。”
刘玉恒说完,站起身,走出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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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武德殿。
晨曦初现,一只白鸽扑棱棱落在窗口,
李觅一夜无眠,起身走到窗口,伸手抓住白鸽,白鸽脚下有一个系着红布的纸条,
李觅拿下纸条,放白鸽飞走。
纸条展开,上面写着八个蝇头小字,
“恒月无异,浅羽待查”
李觅捏着纸条,看着窗外的晨曦出神。
那日,让水隐给刘玉恒说亲那日,刘玉恒强自掩饰受伤的眼神,在自己看来,就像照镜子,太熟悉了,他甚至都能想象得到刘玉恒平和的表象之下,心在抽搐疼痛的样子。
刘玉恒罔自聪明,心痛怎么能掩饰得了呢,尤其是在他面前。
刘玉恒喜欢水隐,他早就隐隐感觉到了,直到那一日,水隐亲自给他说亲那一日,才那样赤裸裸明明白白的展示在自己面前。
那一刻,他竟然没有嫉恨。
睿智如兄长,竟然也有一天会落进无望的深渊,体会日夜煎熬的痛楚。
他的痛,有人能一起分担,似乎都没有那么痛了。
李觅看着天边模糊的月轮,不知怎么他突然想起很久之前,自己因为欧阳夏文和青月闹别扭的事情。
那是他刚把青月宣进宫没多久。
那一晚,李觅晚上回到寝殿,就发现青月情绪不对,因问道:
“是谁得罪你了?。
青月不答,反而说道:“我明日要出皇宫走走,你可同意?”
李觅一怔,下意识去看殿门口伺候的内侍。
“你不用看他们,今日没有什么事情,我就是觉得闷,想出去走走。”
青月的态度坚决,没有一点商量的意思。
“想去哪里,我陪你。”李觅妥协。
“我要自己出去走走,我的功夫你应该知道,如果是担心我的安全,就免了。”
“到底怎么了?为什么突然一定要出宫?”李觅皱眉。
“你这是在问我?我倒是要问你呢,为什么在我身边伺候的人要每日轮值,不固定?你担心什么?防备的又是什么?你告诉我。”
“水隐,你就为这个生气?你平常并不在意这些,突然间是为什么这样?”
青月不回答,
李觅眼风扫过内侍,青月又抢先说道:
“你不用看他们,和他们无关,我就想出宫。”
李觅想到什么,突然冷笑道:
“你是想出宫走走,还是想去四方客栈拿岭南来的书信?”
青月不想隐瞒,索性挑明了说,“对,我就是要去拿阿兄的信,我想知道他的近况,我担心……”
“就只是担心?就没有想念?”李觅打断青月。
“阿兄于我有救命之恩,养育之德,就是想念又如何?”
“是因为恩德才想念?还是因为你放不下他才想念?你送给他的那个示爱的荷包……”
“李觅!”
提到荷包,青月像是被人踩了尾巴的狼,
然而青月的气急败坏,更加刺激了李觅深藏在心里的嫉妒和不安。
“魏东燕如,我告诉你,你最好忘了他,不然我保证他的日子会更加难过。”
青月攥紧拳头,
“你又威胁我?”
“是!就是威胁你。还有,我不妨告诉你,他放在宫里的钉子,还有在京城里的据点,都没了,包括四方客栈。”
青月瞠目,“这是什么时候的事?阿兄的信在你手里?”
青月不惊讶李觅拔了皇宫和京城里的钉子,毕竟手握兵权的人,想做点什么,都太容易了。但却惊诧于他竟然在自己面前没有露出一点半点,李觅的城府竟如此深?
而李觅听见青月问起信,脖颈间的青筋顿时暴起,
信?你说那是信?满纸的浓情蜜意,温柔宠溺,那能叫信?情书也未必比得过。然而最让李觅在意的,却是:
“…………如儿亲手所绣的竹叶荷包,阿兄时刻贴身携带不曾稍离…………”
欧阳夏文对青月有恩,且关系亲厚,李觅是知道的。但他万万没有想到,青月竟然曾经示爱欧阳夏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