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是谁点名要我试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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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休息室，我来到门口，程静穿着漂亮的格子长裙，孤独的站在不远处。
见到我，她小跑来到我的身边。
“怎么样？他在里面吗？”程静很急切的问道。
“在，但是他并不想见你。”我看着她说道。
张伟虽然没有亲口对我说，可他跟那个同事的话，态度已经很明显了。
“我不信，除非他亲口对我说。”程静抿着嘴唇，眼泪就在眼眶徘徊。
我不知道看过多少女人流泪，分分合合在场子里我见的多了，可能以前见得都是与我不熟的人，并没有太多感触。
程静的眼泪汪汪，委屈和不甘都写在脸上，可能她不懂，她对张伟这么好，为什么结局是这样，可在我们看来，这只是工作，即便是再深情的女人，也只是客户而已。
什么情爱，什么真心，皆是敷衍客户的说辞，爱情这种事，简直是可笑到了极点。
男人只会在满足欲望的时候才把爱挂在嘴边，比如床上，比如骗她钱的时候。
人啊，总是感动自己，做一些奇奇怪怪的付出，就以为可以得到别人的真心。
我打开手机录音，里面录着张伟在休息室里所说的话。
一句句扎心的话，深深地刺痛着程静的内心，我没有说任何安慰她的话，只是静静的陪着她站在门口的不远处，看着她从流泪到哭泣，再到默默抽泣。
我知道她这样的女人根本不值得同情，而且我早就劝过她，可看她这么难过的样子，我不太放心让她一个人，老实说，我怕她想不开。
“想开点吧，你本就不该在夜场谈情说爱，这是个多么可怕的地方，能满足你的一切情感需求，只要有钱，你能得到你想要的一切，除了真心，因为干我们这一行，早就没有心了。”
我掏出烟盒，点了根烟默默的抽着。
可能我说的话不好听，但是很现实，如果程静还有钱，那么，张伟就还“爱”她，不是么！
“回头吧，还不晚，你还有家庭，还有孩子。”我不知道自己做的对不对，程静这种行为无疑是给她老公戴了绿帽子，这是任何一个男人都无法接受的事情，可我依然想程静可以回到她的生活。
“已经晚了，我老公什么都知道了，下午的时候已经跟我离婚了。”程静泣不成声。
已经，离婚了！
“现在不是有什么离婚冷静期吗？”我有些诧异的问道。
“一个多月前第一次见张伟的那天，我和我老公吵架要离婚，就去过一次民政局了。”
那天她就是和老公吵架不开心，才会来KtV买醉，然后遇到张伟搭讪。
命运就像齿轮，一环扣一环！
“孩子呢？”嘴里的烟过于苦涩，我将烟头丢在地上，不停的用脚碾压。
“孩子抚养权给他了。”
“所以你来找张伟，是想以自由之身和他在一起？”我似乎知道张伟躲着程静最主要的原因了。
“嗯，我想和他在一起，谁知道，他，他。”程静的声音有些嘶哑，应该是哭的太久导致的。
一个混夜场的，怎么可能愿意被限制在恋爱的困境中，包养是一回事，恋爱是另一回事。
张伟本就是逢场作戏骗钱，他估计也想不到程静会入戏太深。
“我对他不好吗？为什么他要这么对我？”程静抓着我的衣袖，她不解，乃至迷惑！
“你已经给不了他想要的，还一厢情愿给他他并不想要的。”
张伟他只想要钱，他根本不稀罕和程静的感情，这很明显的事情，现在的程静对张伟来说，就像是急于摆脱的累赘。
对于别人的感情，我可以很客观的分析原因，就像是一个验尸官，将他们的心掏出来看个清清楚楚。
“那你们离婚了，分家了吗？还是净身出户？”我问道。
“是我对不起他，所以我什么都没要。”程静的回答完全在我的意料之中。
她非常的明事理，除了在感情的事情上。
“还有钱吗？有地方睡吗？”我靠在栏杆上，甚至都想把程静从不远处的楼梯上一脚踹下去。
整件事完完全全是她自己作出来的，就跟电视剧里那些无脑的蠢女人一模一样，原本有个很幸福的家庭，一切的一切，都只能怪她不满足现状，相信什么浪漫的狗屁爱情。
爱，是一种毒，谁碰谁死，没有任何例外。
“有。”她低着头，眼神闪躲。
如果她真的还有钱的话，就不用站在门口等张伟了，早就开个包间点张伟出台慢慢问他了，哪还需要我去找张伟。
“对张伟死心了没有？”我继续问道。
“我，我想听他当面说清楚。”即便是听了录音，程静依旧不相信这么长时间的相处，张伟真的会那么绝情。
“无可救药！”我转身不再理会这个女人。
本来就不关我的事，程静对我而言也只不过是一个比较聊的来的客户而已，她非要撞死在镶嵌了石头心的张伟身上，我也拦不住。
没钱饿死也好，没地方睡冷死也好，关我屁事！
回到休息室，等着试台，我控制自己不再想程静的事情。
夜生活开始，客人络绎不绝。
“三个八包厢试台，都去试台。”许远军吹着口哨对着休息室喊道。
男模们起身走向三个八包厢，期待被选上，毕竟一个台就五百，每个人都需要钱生活。
“秦欢，麻溜点，客户点名要你一定要去。”许远军拍了拍我的肩膀。
“哪个煞笔客户这么有眼光？”我笑着问道。
“不认识，不过挺漂亮的，你小子女人缘可以啊，总有漂亮姑娘找你。”许远军的话里带着羡慕，也有一丝玩笑的意味。
“没办法，毕竟帅哥也有帅哥的烦恼，这种事你是不会明白的。”我自恋的甩了甩头，对长相，我还是很有自信的，毕竟我吃的就是这碗青春饭。
“去你大爷的，我年轻的时候比你帅多了。”许远军道。
“不可能，就我这颜值，彭于晏都得给我三分薄面。”我一边开玩笑，一边朝着包厢走去。
门一打开，我便站到那排男模身边，像个商品一样。
客户打量着我的同时，我也悄悄观察着她们，包厢里坐着三个女孩子，二十五六的模样，但似乎，并没有熟悉的面孔啊。
是谁点名要我试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