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两个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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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呜”，涴青将她们两个绑在一起，然后丢在凳子上面坐下，然后给她们两个下了禁声咒
问了半天她们什么都是不知道，估计是被人当枪使了
涴青商量着想将她们带回地府，做个登记，但是好像谈崩了，她们想跑被涴青绑着还封住了嘴
“呜呜呜呜”，她们想挣脱开灵索，但是在这么挣扎都是徒劳，只能呜咽着表示不满
“怎么回事？”陈澈和朱竹跑了过来，陈澈她们看到涴青不见了，也顾不得伤心了，到处去找，终于在第五个时间维度找到了涴青，刚找过来，就看到涴青把她们两个绑了
“考虑着给她们两个绑回去”，涴青搬了个椅子坐到她们对面
“你们现在两个选择，第一跟我回去，第二被我绑回去”
“选一个吧”，弹手解开了她们嘴上的禁声咒
这有区别？？？
姜朝哼了一声别过头两个都不选
蒋昭昭就是自打朱竹进来就安分了许多，甚至将头往里面埋了埋，不想让朱竹看到她
蒋昭昭干脆直接闭眼装死，反正在韩奕那个畜生没死之前她是不会跟涴青走的，而且现在她也不敢看朱竹现在的表情，害怕看到朱竹，刚刚那么对朱竹，朱竹现在一定很伤心
后面的头发被人隆起，蒋昭昭感觉脖颈一凉，朱竹重新将那月亮项链戴在了蒋昭昭的脖子上面，睁眼就看到朱竹向她抱过来，抱着她的脑袋大哭着，一边哭一边骂
朱竹的体温透过衣服流转在蒋昭昭身体的每一处，一直紧绷的琴弦绷断，感情一如开闸洪水翻腾不已，情绪也从理性中破壳而出
蒋昭昭声音颤抖，“别抱我，都是血很脏的”
不知道是说她自己脏，还是在说衣服脏
她记得朱竹很爱干净，之前身上有一点灰她都要嫌弃的拍半天，现在她身上可都是血，很脏的
“不脏，不脏，一点都不脏”，朱竹拼命摇着头，将她抱得更紧了
蒋昭昭再也撑不住了，眼泪夺眶而出，肩膀剧烈的颤抖着，声音也沙哑的不像话，“对不起，那些话，对不起”
“不是你的错，我知道你说的不是真心话”
她们两个抱在一起哭着，是时隔六年再一次切切实实的拥抱，再也不是在无数个夜晚，朱竹望着照片失神情绪外溢，这一次拥抱无声的诉说着这六年间无尽的思念
姜朝在一边好羡慕，要是当时有一个人在那个晚自习像这样抱住自己，在耳边说着，“不是你的错”就好了
姜朝看着看着就哭了，她真的好后悔为什么要因为那些人结束了自己的生命，明明自己可以拥有一个光明灿烂的未来，但是现在只剩冢中枯骨
南来飞燕北归鸿。偶相逢，惨愁容。
“哎”，涴青轻叹了一声，叫小春桃将纸递给她们
看到这么可爱的小春桃她们心情应该会好点吧，但是她们两个面庞着实着实有点恐怖，小春桃有点犹豫
“害怕？”
小春桃点头如捣蒜
鬼怕鬼，真奇怪
“那你...”涴青想要陈澈过去递纸，结果回头就看到，陈澈背对着她们一个人偷偷抹眼泪
“谢谢”，陈澈接过纸以为这是给他的，拿起来就揪起了鼻涕
“男儿有泪不轻弹，别哭了，乖”，涴青拉着陈澈坐下来，揉着他的头发，将本来就乱的头发揉的更乱
“嗯嗯”，陈澈小鸡嘬米般的点了点头，发出重重的鼻音
“去，把纸给她们”，涴青重新给将拍在陈澈手上
“好，你为什么不自己去？”，陈澈走了两步回过头来问涴青
“我懒，不想动”，涴青手撑在椅背上面，舒展着自己的筋骨，她真的很害怕女孩子哭，女孩子一哭真的就会束手无措
“......”
陈澈将纸递给朱竹，朱竹道了谢，拿起纸就小心翼翼给蒋昭昭擦拭着脸上的血与泪，边擦边在她伤口上面小心翼翼的吹着，“这么多血，很疼的吧”
陈澈看着朱竹她们，又看了看自己手上的纸，低声问着姜朝，“那个我给你也擦擦？”
姜朝没有说话而是神情羡慕的看着朱竹她们
陈澈见姜朝没有动作，以为她是同意了，纸刚刚靠近一点，姜朝突然回过神来，后退了一些，眼神中充斥着警觉，还带着一丝厌恶，“你干嘛？”
陈澈在自己脸上比划了一圈，告诉她是为了给她擦脸
“哦，那你把纸放在桌子上，我自己来”，姜朝用下巴指了指面前的桌子
“你被绑着你怎么来”
“要你管，你把纸放在桌子上摊好就行了”
陈澈乖乖照做了，把纸放好的一瞬间，就见姜朝脑袋以极快的速度向桌面砸去，发出“嘭”的一声巨响，然后她的脑袋左右摆动着清拭着脸上的血污
虽然这个方法能清理，但是在姜朝刚刚那么用力一砸，把头上的伤又砸裂开了，血越清理越多，糊的一脸都是血
所以当她抬头问陈澈干净了没的时候，陈澈刚刚还处于震惊，看到她糊的满脸惊的话都说不利索
“你...”
“我怎么，呜！”，姜朝话还没说完，一个毛巾直接呼在了姜朝脸上，像姥姥洗脸一般蹂躏着她的脸
“呼！干净了”，擦了好半天，涴青才将毛巾拿开，擦了一把脑袋上面莫须有的汗，随手将不知道从那里找来的毛巾丢在一边
不仅脸给她擦干净了，她脑袋上面的伤都没有在继续往下流血
姜朝感觉脑袋痒痒的，有什么东西在脑袋上面爬，甩动着脑袋，想把脑袋上面的东西甩下来，“我头怎么这么痒，你干什么了？”
“可能是你要张脑子了”，涴青看着有点凹下去的桌面，感觉姜朝是一点脑子不长
小春桃刚被甩的站不稳，小短手扯着姜朝的头发，还撤掉了好几根，意识到自己好像做错事了，一根一根她插回去，装作无事发生的飞到涴青身边
“弄完了？”
小春桃点了两下小脑袋，涴青揉了揉她的小脑袋以示奖励
因为小春桃自己摸不到脑袋，所以很喜欢被别人摸脑袋
“涴青，陈澈”
刚刚还在一脸享受的春桃，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焦急地回荡在走廊，是谢无辞的声音
小春桃听到谢无辞的声音开开心心的飞到谢无辞周围转圈圈，最后坐在谢无辞头上，给他指涴青在哪一个教室
涴青看着面露焦急的谢无辞，开口问道“你怎么也进来了，幺九他们那边解决了？”
“嗯”，谢无辞微微喘息着，脸上是掩不住的着急
“萧景说要是我们在十分钟之内还没有出去，就直接轰了这个阵”，谢无辞看着涴青略微有点担忧的说到
“轰了，那我们会怎么样”，朱竹听到轰阵，不淡定了
“涴青在这里你们怕毛线啊”，后面想起一道桀骜不逊的男声，声音的尽头男子带着黑色反光护目镜，身着工装，袖口挽起，扛着加特林，漫不经心的向涴青他们走来
“不是，你们说的轰是真的轰啊”，陈澈看着来人肩膀上面的加特林，眼珠子都要掉下来了
“对啊，不然你以为是怎么轰啊”
“我以为是像月褚之前找阵眼那样，就是可能声响会大一点”
“就这个不完整靠怨气撑起来的破阵，可没有阵眼”，男人语气轻佻的说到
“会伤到人吗”
“不会”
“你在干嘛，这个破阵你在里面待这么久？”，男人来到涴青面前，将护目镜往上移，露出那双桀骜的眼睛，质问着涴青
“你们不回去来这里干什么？”，涴青白了面前的人一眼
“这不是担心你吗？你这什么态度啊！”
“我要你担心？”
“好像不需要，啧，还剩六分钟我们就要轰了，你们到时候往她身后躲”，萧渝转身对着身后的那些人笑嘻嘻说着，最后还指了指涴青
涴青严声，“不准轰”
“这个跟我说没用跟我哥说去，但是这个阵法传递不出信息”，萧渝无奈的耸了耸肩，一副你自己看着办的样子
涴青脸色沉了沉，重新走回教室，解开蒋昭昭和姜朝身上的灵索，严厉到，“解开阵法”
“那个男人死了吗？”
“解开！”，涴青没有在像之前和她们说话那样有耐心了
“要是那个男人死了，我们就解”
“你们要是不想和这个阵法一起消失，就给我自己解开阵法”
——无论是她从里面解开阵法，还是萧景从外面轰开阵法，对她们的魂体伤害都是极大的，尤其是萧景从外面轰开阵法，可能直接会将给阵法提供力量的魂魄也一起带走
现在要涴青解开阵法时间来不及了，只能要她们自己解开
“都死过一次了，还怕再死一次？要是那个男人没死，我们也不会解开阵法”，蒋昭昭她们死都不肯解开阵法
朱竹来旁边劝着蒋昭昭，但是蒋昭昭铁了心，身边的人都在劝说着她们两个，但是她们依旧不为所动
“你们解开还能看到那个男人得到应有的惩罚，你们就甘愿带着遗憾消失？”
“糊弄小孩谁不会，我报警之后被逼死的却是我，他还不是照样待在高台祸害着别的女孩，你告诉我他受到惩罚了吗？嗯？”姜朝质疑着涴青，情绪越说越激动
“他会下地狱的”
“什么时候？”
涴青沉默了，什么时候死这是人的造化，她们不能干涉
“呵，等到他活到七八十，不知道祸害了多少女孩子的时候才能下地狱是吗？你不觉得很可笑吗？”，姜朝讥笑着
“你们这么做的意义是什么呢？他人不仅没死，你们就消散了”，萧景难得看一次涴青吃瘪，但是他是真的没有搞懂她们这么执着的意义是什么
“没有意义，但是那个姐姐说了只要我们撑住，她就一定会杀了韩奕那个畜生”
“值吗？魂魄被轰散可是很痛的，比你们死的时候要痛千倍万倍”，萧景问着她们
“值啊，怎么不值，不就是疼一点吗？但是有更多的女孩子逃脱魔掌，这交易值得很”姜朝坚毅的说到，毫不畏惧，绝不退缩，蒋昭昭亦是如此
萧渝深吸了一口气，这两个女孩怎么就这么的死轴呢，看了眼手表还有三分钟，烦躁的拂了一把头发
萧渝他们是真的不知道里面控制韶光阵的是两个乳臭未干的孩子，不然绝对不会轰的，现在根本不能把里面的情况和萧景说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就在双方都僵持不下的情况，谢无辞开口说了一个不相干的事情
“刚刚上楼的时候，在女厕所好像有灵魂在往外溢，我核对了之前大巴上面的名单，除了陈澈还有一个叫林月的女孩没有去，会不会是她”
“灵魂外溢？应该是有人濒临死亡，还是可以抢救一下的”
“恐怕那个女孩，哎，再过几分钟等萧景将阵法轰开的时候，我们估计也会受不小的伤，到时候想帮那个女孩重新聚起灵魂都不行”，谢无辞面露哀伤，萧渝也跟着惋惜
涴青内心os:演起来了？我要不要也装一下
蒋昭昭他们听到女孩的名字的时候明显触动了一下，林月是韩奕的新猎物，她是新的受害者
“我们要是开了阵法，你们真的可以救那个女孩吗？”，姜朝忍不住了，她开口问到
她不想再有女孩因为那个男人死掉，更不想那个女孩像她一样的后悔
“嗯，我们保证”
蒋昭昭和姜朝对视了一眼，小声说了些什么，就合力解开了阵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