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鬣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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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里温柔,水边明秀,不借春功力,这奚府的腊梅还真是开得好。”桑姜温柔低语,景虽美,却也没几分欣赏的心。
“可是除了梅花也没什么可看的,跟南……跟江南我外公家差远了。”第五明珠回想起南川部落极少出现的雪景,曾经让她兴奋到雪不化完就不睡觉的地步。
第五明珠的及时改口让身边的桑姜并未发现不妥,却惹了一旁其他小姐不屑的眼神,前面的夫人们倒是没有听到第五明珠的话。
“切,一身铜臭的商贾的院子,怎敢跟仆射大人的奚府比?真是笑点大牙!”萧雯倩鄙夷的看着第五明珠两人,冷言冷语的讽刺,她今日本兴奋的与奚卿若商讨如何给蓝家人下马威,可却被柳氏训斥了一顿,这会又被奚卿若冷落一旁,自然心情极差。
第五明珠听闻后面部微沉,斜眯着萧雯倩,赤红的斗篷里露出寒冰般的眼神,让后者不禁心中一跳,脚下不稳摔倒在地,前方几位夫人听见响动,纷纷驻足查看,萧夫人见是自家女儿惹出来的,连忙向柳氏告罪。
“奚夫人莫怪,这孩子毛毛躁躁是我这个为娘的失职。”萧夫人说完连忙小跑过去将女儿扶了起来,责怪道:“怎么回事,路都不会走了!”
“我……”萧雯倩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想起柳氏的警告,只能低头认错。
跟在柳氏身后的奚卿若在心中暗骂萧雯倩的愚蠢,她今日心情也欠佳,父母的叮嘱让她今日格外低调,鲜少言语,可她在找机会接近第五明珠,她想了解对方的心意到底如何。
这一无伤大雅的小插曲众人也不在意,纷纷转身继续前行,柳氏与许氏聊了这可有可无的家常后,才进入正题:“羽儿今日可真是明艳照人,就是不知蓝夫人这掌上明珠心仪哪处?毕竟全京城都知道我家卿若钟情逸王。”
柳氏语气虽带着上位者的优越感,却也做到不失礼,许氏自己明白其中含义,可她却决定不了自己女儿的终身大事。
“夫人过奖了,小女从小被我惯坏了,如今我这个做母亲的哪里管得了她,羽儿的事还得她自己说了算,蓝家向来注重个人意愿,不然我家苍海哪能单身到现在,还能弃文从商。”许氏这话说完后,突然想起了什么,又一瞬间的后悔自己话多。
一旁其他人脸色各异,奚家人则是表情有些不悦,那个一直沉默不语的奚少奶奶晁嫣终于有了一丝动容,心中却是更加苦涩,她恨父亲的作为,更恨自己的不坚定,她也幻想蓝苍海心里还有她的位置,可那又如何,她无法离开奚家,就算奚家倒了,她也倒了。
“即使如此,你做母亲……”
“汪汪汪!!!”
柳氏刚开口,不远处的竹林里传出几声犬吠,可又不像普通的犬吠声,这声音太刺耳,吓得一众女眷大叫,柳氏心叫不好,更是被吓得全身颤抖。
“快!快快,叫护院过来,我们赶快离开。”柳氏强装镇定,吩咐完带着女眷们朝反方向离开,可恶犬出笼哪会这么容易躲过。
“啊!!!”
随着一名丫鬟的惨叫发现一只恶狠狠的鬣狗出现在不远处,透过几棵梅花树流血哈喇子盯着猎物,吓得女眷们花容失色不敢动弹。不足百米的距离对于鬣狗只是一瞬间而已,空气凝固,寒冷的天气都出了一身冷汗。
“娘,它怎么跑出来了?那可是铁门。”奚卿若抱着柳氏的胳膊,声音都在颤抖,她小时候由于好奇,跟着哥哥偷看过那些犯了家规的下人,是如何被鬣狗啃成一堆白骨的。
“呦!一只狗而已,瞧把你们吓得,赶快关回去。”奚卿斯悠哉悠哉的走了出来,得意的看着众人的反应,吩咐护院将鬣狗关了回去。
“卿斯,是你给放出来的?你太放肆了!”柳氏一看儿子这德行,就知道是他干的好事,气不打一处来,又不敢当众发火。
“哥!你有病啊!差点没把我吓死!这畜生能随便放出来吗?之前可是……”
“卿若!行了,我们还是回水榭吧。”柳氏及时制止了女儿的话,那件事是奚家的禁忌,她无心继续训斥儿子,只是剜了一眼,心有余悸的带着所有人回了水榭。
第五明珠见奚卿斯那不可一世的嚣张模样,与自己的妻子如陌生人一般,擦肩而过毫无眼神交流,心中一阵冷笑。可当奚卿斯看向她的方向后,片刻的愣怔后露出自以为潇洒的微笑朝她走来。看清对方眼神后,她转头看向身旁的桑姜。
“桑姑娘,你怎么来了?刚才没有吓到吧?”奚卿斯微笑着站在桑姜面前向佳人散发魅力,即使没了刚才的傲慢,却也带着世家子弟的优越感。
“谢奚公子关心,奴婢无碍。”桑姜眉目低垂恭敬的回了礼,在奚卿斯来到她面前时,她后退半步保持距离,这让对方有些不悦。
“这梅花也看没什么可看的,我正要出门,正好送你回天外仙,如何?”奚卿斯这语气哪里是询问,分明是单方面决定。
“怎敢劳烦公子,随行小厮在门房候着呢,今日因为手伤不能献艺惹得夫人不快,所以……公子还是不要为难奴婢。”
“放心,我去说,母亲定不会介意的,我约了人去天外仙,顺路嘛,桑姑娘……”奚卿斯哪里允许别人拒绝他,边说边上前去拉桑姜的手臂,后者连忙后提躲避。
第五明珠完全被奚卿斯当做透明人,本就厌恶这纨绔子弟,此事见他更是毫无礼教的动手,还是自己最好的姐妹,这哪里能忍,上前一把抓住奚卿斯左小手臂。
“奚公子,干嘛呀!你是征事郎不是色狼,人家都看着呢,你堂堂仆射大人的嫡孙如此下作……”
“蓝苍羽!说什么呢!!”奚卿斯第一次被骂“色狼”被说“下作”,气的哪管什么风度,左臂一甩,直击对方面门,在空中狠狠画个圆,即使左手臂力量较弱,了对于手无缚鸡之力的“蓝苍羽”依然是不小的冲击,幸好第五明珠头部后仰躲的快,只是摔坐到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