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那个抛夫弃子的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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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来了？那些番邦使节，美酒佳人都陪着你呢。”
第五明珠含糊不清的语气，吹在司马尧的耳边，出了轩室寒意扑面而来，让她自动的往司马尧的怀里缩了缩，司马尧便抱的更紧些。
“都是一群无聊的人，往年我也是吃过饭就离开，父皇每一年都要大醉一场，然后去母后的寝宫呆着。”
司马尧温柔低沉的声音像哄着孩子睡觉一般，让醉了的人晕晕沉沉，轻轻的将第五明珠放到床榻上，又吩咐李衡青准备参茶。
司马尧转身发现躺下的第五明珠又坐了起来，抱着双膝发呆，他脱下靴子完全坐到床榻上，搂过对方。
“如果我上次做了解药无用，我想亲自去一趟宿莲谷，趁着第五华天重伤之际才好拿下他，等他痊愈就不好抓了。”
第五明珠睁开司马尧的怀抱，下了床，光着脚走到梳妆台前，拿起贴身的匕首，刀刃锋利可鉴，照出主人的脸庞。
“你现在一介弱女子如何参与抓捕行动，你在家照顾好雪儿便好，其他就不要操心了好吗？”
司马尧走向第五明珠身后，后者突然转身，将匕首指向曾经刺过的地方。
“不管前世今生，手刃仇人是我唯一的目标，第五华天是第一个，你和司马超，还有太后苏青黛是第二波，然后我就带着雪儿回南川，那就才是天下最美好的地方！”
第五明珠说到最后，语气哽咽起来，泪水终究是滴落下来，这些天和谐的气氛似乎忘却了仇恨，可随着顾璇玑的归来，是在告诫她不该沉迷温柔乡。
“解决了第五华天，我和你一起去重建南川部落，不然你们母女回去怎么生活？就靠一棵半死不活的树生活？雪儿才一岁。”
司马尧看得出对方在酒精的麻醉下想起了伤心事，那脆弱不堪的模样让司马尧心疼不已。握着第五明珠的手腕缓缓挪开匕首。
“雪儿，她是我生的吗？为何我想不起来？可我第一次见她就心跳不已，就舍不得离开她。”
第五明珠湿润着双眸，语气带着迷茫、委屈还有一丝撒娇的迷糊模样，让司马尧又气又笑，轻柔的两人揽入怀中。
“为了生下她，你丢了性命，怕是你喝了孟婆汤把她给忘了，可是你看，不管你是何种模样，女儿都认识你。”
“那她长大了会不认我吗？毕竟在外人面前我是蓝苍羽。”
第五明珠此时脑袋越来越不清晰，感情越来越脆弱，变得患得患失。
“怎么会不认你，你就是她母亲，她骨子里就认定你了，下次不能光脚下床了。”
司马尧又将人抱起，放入床榻上，将第五明珠冰凉的双脚放在手心中暖着。
“陛下，参汤好了。”
“端进来。”
李衡青一进内室便看见皇上给蓝苍羽暖了，心中一惊，这真是将她当皇后娘娘对待。
“放下就下去吧。”
“是，陛下。”
李衡青退下时谨慎的观察了蓝苍羽一眼，对方安静的靠在墙上，似乎很享受皇上的伺候。
李衡青走到院内，看着院中各种华丽的花灯，看来今晚怕是回不了宫了，明日又该是一阵流言蜚语。
第五明珠喝完参汤后，看着对方用衣袖给自己擦去嘴角汤水，眼神流转，仿佛回到南川部落的红豆杉下。
“母亲在我十二岁时便请大长老帮我算了一卦，卦象说我不可出南川部落，否则命不久矣，之后父母便将我送至大长老手下学艺，直到通过考验就继承族长之位，为的都是不让我出南川，可是……他们都是对的。”
第五明珠哀愁的眼神毫无焦距，往事娓娓道来。
“我司马尧一生最大的错误也是离开南川部落，族长女婿的位置才适合我。”
司马尧无所事事的为第五明珠捏捏腿松松筋骨，一边顺着对方的话，做小伏低。
“呵呵呵……”
第五明珠被逗笑了，司马尧也跟着笑了起来。前者笑着笑着突然觉得司马尧的眼睛跟某人很像，便伸手抚摸上后者的眼眶。
“你的眼睛，跟我认识的一人好像。”
司马尧双手一顿，嘴角的想送慢慢僵硬起来。
“谁？那这个岂不是很幸运，形似龙颜。”
“是一位女长辈，说了你也不认识。”
第五明珠此时有些困意，哪会去关注司马尧的面部变化。
“是在锦州认识的吗？那我到想认识认识。”
“嗯……对呀……”
第五明珠慢慢的闭上双眼睡了过去，司马尧将人放平，盖好被子，在对方的额头轻吻两下，去了院内。
虽已子时，但远处依旧能听见烟花爆竹的声音。
司马尧坐在八角亭内，披着斗篷也挡不住寒风的侵袭，心中想着明珠口中的长辈，估计就是自己的母亲苏落葵，那个本该死去的母亲还活着，为了爱人抛夫弃子，他心中二十多年母亲的形象都变了。
“陛下，逸王来了。”
李衡青低声通报，心叹这蓝家真是宝地出佳人，都往这跑。蓝家人倒也习惯，不然大过年还让不让人休息了。
司马超见司马尧宫宴未结束便离开，在他回玉阳宫时依旧未归，便猜测是来了蓝府。心中不快的他立马快马加鞭的赶了过来。
司马超见对方坐在院中，眼睛看了看蓝苍羽的闺房，便走向八角亭中。
“我们兄弟二人，今日是要在这蓝府中迎接新年？”司马超开着玩笑道。
“可不是嘛，我们想得到的不都在这。”司马尧冷笑道。
“皇兄今年不用去陪皇嫂吗？我看那个冰窖可以恢复从前模样了，皇嫂是不是该换地方了。”
“你说得对，这两日朕准备亲自去宿莲谷，解决掉第五华天，然后回来就安排下葬事宜，安葬与南川部落。”
“那趁着天冷可得赶紧了，这旅途遥远，是要让皇嫂一人上路吗？”
“怎么会，我亲自前往，羽儿和雪儿也会一起前去，顺便游玩。”
“什么？羽儿也去？”司马超豁然起身，气愤不解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