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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知根知底又关系?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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暐暐思绪飘远,幸好一个清厉男声,及时遏止了这份恍惚:“见了前辈,也不好好招呼,你就这般的没规矩!”

暐暐侧头看去,这才发现,近身处还站着一位年轻男子,与自己年龄相仿,论长相,算得上好看,只是稍带柔和与青涩,处于“帅气”与“秀气”之间。

他看向暐暐时,先有几分犀利,很快就眼神跳跃,其中的爱恨迷离,欲盖弥彰。

暐暐乍看之下,没有认出,又眨了眨眼,才反应过来。

她也有片刻的吃惊,之后立刻回头,目光闪烁,暗自烦恼:自己不想见之人,实在不多,也就三两个,今天怎么就都聚齐了?

但同样的“不想见”,两者却大有差别:

对于“她”,暐暐是但愿山高水远,从此不再相见;

对于“他”,暐暐是相见局促,何以自处:曾经年少,有些事确实失了分寸。

“陌少也认识于小姐吗?”她好像奇怪于陌吟寒的反应,此时的冷言犀利,不似他平日里的年少沉稳。

这话,依旧是她常规的发问语气,起调时三分高扬,但很快就平缓起来,最后微微一笑,

像是怕问得不妥当,所以很得体地收回了好奇心,又像是早已洞悉一切,此时的问话只是试探态度。

陌吟寒并没有马上作答,他目光晦暗,向暐暐瞥了一眼,就转回身子,

淡漠地说道:“不过是孔雀家才认回的小姐,自然不相识”。

语气冷傲,还有几分轻蔑,像是瞧不上这样一个“没规矩”的小丫头。

但若是凑近了看,他此时的耳根处起了淡淡的红晕……

这话听来有些难堪,却叫暐暐舒开了眉头:自己前一刻才在内心盘算,要撇开这“孔雀之女”的名号,下一刻就遇到了曾经熟悉之人。

这世上能唤出“于小姐”的人很多,都不足为惧;唯独那些知根知底又关系恶劣者,才真叫人惶恐。

此时陌吟寒的这句“不相识”,确实省去了很多麻烦。

“原来你们还不相识。”她笑对陌吟寒,简单地介绍起暐暐,“我与于小姐是通过你们的莫羡老师,相互认识的。不过,期间过有些小误会……”

小误会?暐暐面色凉薄,又不想反驳。

此时,她走近暐暐,敛了笑容,正了神色:

“于小姐,曾经的种种不愉快,是我太过计较。我虽然虚长你十岁,却不如你的大度,如今时过境迁,请你不要介怀。”

说话时,两人靠得很近,她眼中的坦率与真诚,暐暐尽收眼底。

说来也怪,只是区区的几句话,但望着她的眼睛,就觉得情谊千金,曾经的血流如注,顷刻间烟消云散。

暐暐此时也有些动容,想起了那条手链,想起她说“看到你,就像看到另一个自己……”

若非不经意地瞥见她那藏于身后、勾划着半弧的手指,暐暐就要信以为真了。

“如今我该如何称呼您?”暐暐闭了闭眼,也很快拉开距离。

听到暐暐这话,她立刻浮起笑容,温暖如春:“叫‘师母’吧,我与莫羡订婚了。”

她此时的眉眼中只有纯粹的暖意,没有复杂的神色,也没有多余的睿智,

脸颊上还氤氲起一抹与年龄不符的红晕,像是少女的悸动……这才是发自本心的情绪,一如既往的爱恋!

师母?暐暐有些惊讶,但再一想,这结果虽在意外之外,也在情理之中。

既然莫羡是暗部一方考域的主考,暗部之人都尊称他为“莫老师”。她如今与莫羡订了婚,这句“师母”倒也在理。

“那恭喜师母了。”暐暐说得言不由衷,也不想掩饰。

她并不计较,反而拉过暐暐的手,热络地聊天:“于小姐,这么久不见,是出去历练了吗?”

“之前受了伤,就养伤去了。”暐暐直言不讳。

“受伤了,那严重吗?如今可是痊愈了?”她又问。

“算严重吧,但所幸没伤到玄力的虚口,并无性命之忧。”暐暐不假思索。

前一句是真的,只是说得过于平淡;

后一句是胡诌的,暐暐是九死一生,四年方醒,岂是一句“并无性命之忧”可以轻易概述?

不过,这就是常规的说谎技巧,若是完全的胡编乱造,就经不起一点儿的推敲,只有半真半假之间,才显得有理有据。

暐暐的回答中,这“理据”指的就是“玄力虚口”。

玄者周身充斥玄力,但虚口处,却极为稀薄,一旦击穿,循经走脉,直达心房,就有性命之忧。

这样说来,暐暐的借口好像也是成立的,但实际并没有那么讲究。

覆巢之下,安有完卵,暐暐几乎全身破碎,何须在意“虚口”之说?

但很多时候,人都有思维定势,觉得当事人不假思索之言,皆出自肺腑。

她也不例外:“原来如此,那你要护好自己的玄力虚口,切莫叫人打探了位置。”这话意味深长……

她还想继续说,不料,暐暐却猛地从她的手中,抽回了手。

“怎么了?”她问,但看了看自己的手,又笑着说,“是不是被我的戒指扎到了?”

戒指?暐暐默然点头,低垂的眼眸中几分疑惑:

是因为这枚戒指,但不是因为扎手,而是附着其上、若有似无的阴寒。

莫羡曾说,暐暐体质偏虚,又内有伏疾,虽然针药并用,已十去八九,但仍对阴邪之品,很是敏感。

暐暐接触这枚戒指,不过几句话的光景,这份阴寒就十指连心,直冲心房。

只是如此邪物,她从何而来?又何以久而佩戴?

暐暐有心探究,就做出心仪的样子,问道:“这戒指做工别致,何处买得?”

她自然记得暐暐对女孩家的饰物,尤其是戒指之类,素来喜欢,就大方地将手抬近暐暐面前:“这是我的婚戒,莫羡所送。”

暐暐眯着眼细瞧,这戒指是由一枚硕大而透亮的宝石雕琢而成,乍看像密密的花骨朵,簇成花束,含苞待放,可再看,又似花自凋零,只干瘪地捆扎起来……

暐暐低头靠近,眼前一阵眩晕,迷离中,仿佛见到白骨枯槁,垒成一气!

她继续说:“这曾是他的父亲赠予母亲的,如今传到我的手上。他还说戴上了就不能再摘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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