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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YY 很带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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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老洞若观火,我本就不该隐瞒……”看似温润柔和,只在低头品茗的刹那,眼中的一抹冷厉,透露出于穆昇此刻的怒火中烧。

新仇旧恨,如何不叫人怒火中烧?

且不说今日的半路拦截,就说暐暐的魏家之行,魏老不顾她的安危,说什么“得一秘术,要强入脑海,翻查记忆”(第30章),幸好暐暐机敏,才逃过一劫;

之后又将孔雀家的侍女们扣为人质,一番激斗,方才全身而退。

如此行径,于穆昇可以理解心情,但决不认同举动,若非之后的事态发展迅速,他必然上门纠错!

从大方向来看,追缉拿凶,既是于穆昇与魏老的共同目标,也是暐暐的真心所向。

但轻重缓急各有侧重:魏老是“仇”字当头,急欲杀之而后快;暐暐是循序渐进,以铲除根系为终了;

于穆昇更是不同,他只将“追缉拿凶”放在第二位,而首要保障的就是暐暐的个人安全。

所以在于穆昇的设想中,暐暐一旦涉及危险,就势必要劝其抽身,若是不听,也只能强行带离。

在这一点上,翼云天绝对赞同。

如今魏老的横插一脚,表面来看,既然暐暐已决意缉凶,魏老很是满意,更会助一臂之力;

但另一方面,魏家的助力,其实带有监视性质,就像一双锐利而冷酷的双眼,既替你扫平障碍,也催促你一路狂奔,不得停歇……

这样强势而焦躁的推手,更可能被人利用,就利用这一蹴而就的迫切心态,稍加煽风点火,这些不安定因素,就会将暐暐逼入险境!

于穆昇能预料到凶险,但此时不能翻脸,他要先借由魏老所铺下的路,将则弦顺利送入这组长之选,至于其他事,只能延后再议。

……

再看赛场外。暐暐凭栏远眺,自然不清楚场内的突发状况,她显得悠然自得,四处张望。

不一会儿就见到了熟悉的面孔——第三家族的千金,翼云天最早送回家的那位宸夫人,她此刻正与身边人热络地聊天。

暐暐听不清她说话的内容,但看她义愤填膺地模样,时而嗔怒,又时而自怜,就隐隐觉得应该与自己嫁入翼云家后,不被待见、又常与人闹不和的境遇相关。

如此搬弄是非,也罢,也好!

暐暐今日里没什么特别要完成的事情,所以面向赛场,眼神放空,脑中思考着一件事:凶手处心积虑地策划暗部之殇,为何之后整整四年,没有后续动作?

依照于穆昇的推断,凶手是针对十大家族而战,那么既然此战已经开场,就应乘胜追击,而非戛然而止。

之所以迟迟没有下文,难道是因为在这漫漫四年间,凶手一直被何物所牵制?

暐暐的苦思冥想,配合此时的清风拂面,发丝轻扬,在旁人眼中,就成了茫然若失的惆怅。

他们臆想着,暐暐正可怜巴巴地望着翼云天的背影,而翼云天却只为“孔雀之女”则弦焦心不已。

多么虐心的三角恋情啊!旁人想得带感,满脸的怜惜与兴奋,难以掩饰。

暐暐没有留意到,当然即使留意了,也不会对自己的状态做出调整。

她想得明白:若要这场“缉凶”之局,顺利进行,有两件事亟须撇开:

一是她与翼云天之间的两情相悦,不然这“里应外合”的组长之选,就明摆着是一个局,还谈什么引敌入局、自投罗网?

二是这“孔雀之女”的名号。

这倒与凶手无关,凶手本就熟悉她的身份,暐暐所畏惧的是其他家族。

若他们知晓她的真实身份,必定来势汹汹,上门讨问当日的真相。

有些事不是不能说,也不是说不清,而是说了又有何用?

不只毫无用处,更会打草惊蛇!

不过好在暐暐之前是效力暗部,旁人对她的外貌并不熟悉,所以则弦偷梁换柱地替下这个名号,倒也一直风平浪静,未被人识破。

只可惜,“万无一失”是理想,“猝不及防”才是常态,先有赛场之内,于穆昇与魏老的剑拔弩张,再有赛场之外,两个身影的渐行渐近……

“于小姐?”有一个温润女声从暐暐的背后传来。

暐暐一惊,稍加辨识,就听出来者何人。

这倒无关音色,而是说话的语调,明明是问句,起调也高,但话到一半,陡然压下,并附以柔和笑声来收尾。

这样的转折,起初听来,倒也不觉得突兀,可听久了,刻意的亲切中带着试探,反而叫人真假难辨。

暐暐没有回头,更没有回应,她垂下眼眸,心中暗想:这不想见之人,终究还是要再见了。

果然,这个声音转到了面前:“好久不见,于小姐。”

然后就见一位端庄素雅的女人,微笑而立,眼中流露的温情,浓烈得好似久别的友人。

该如何形容她的样貌呢?

暐暐不想拿自己做比较,那就勉强借以翼云天的母亲晓风蝉,作为对照。

晓风蝉是优于气质,就像养护得宜的美玉,岁月不曾有损光泽,反而更显温润;

而她则称得起美丽,若也以玉石作喻,她的品相更为上乘,但可惜沾染了人间烟火的凡尘。

她五官精致,尤其一双眼眸,明静幽然,既有看破世事的淡泊,也有应对困局的从容,还有一抹令人费解的深沉。

也正是这抹深沉,叫她端庄有余,明媚不足,或许是贤德正妻的模样,却未必是名流雅士的心头皎月。

暐暐的不喜欢,显而易见,一脸淡漠,还微微蹙起眉头。

但又不那么简单:纯粹的讨厌,可以直接呛声;纯粹的淡漠,可以转身离开。

可暐暐都没有,目光平视,不闪躲,还隐隐透着一股子的较劲。

此时的僵持状态,引人猜想:

明明有十岁之差,却能理所当然地对峙着,就像是在曾经的某一刻,因为某件事、某个人,两人之间就此抹去了年龄差、地位之别,极其平等地对立过、暗斗过。

可究竟是什么事呢?

暐暐找不出合适的词语来形容,开头的惘然无措,结尾的羞愧难当,她至始至终都被动地处在尴尬的立场。

就伤害来说,算得上触目惊心,屡次三番的受伤;就性质来说,却羞于启齿,就像胸口上的一道伤口,不可能胡乱地扯开来,供人评论。

即使时过境迁,回头再看,依旧隐晦,不愿揭开,可这不能揭开的到底是什么?

是少女的羞涩,还是名誉的清高?又或是本就迷局一场,暐暐蒙蔽其中,却不自知?

暐暐思绪飘远,幸好一个清厉男声,及时遏止了这份恍惚:

“见了前辈,也不好好招呼,你就这般的没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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