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2章 灵蛇测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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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灵蛇测谎!?
众人的第一个反应就是不信,一时公堂上下皆是窃窃私语声。
包括段宝玄在内,也是一头雾水:这就是宸妃说的办法?子不语怪力乱神,这这这…
萧氏看着蛇有些胆怯和惊恐,而张氏在害怕之外,还撇了撇嘴,带出些不屑来。
萧筱环视一圈,将各人的表情都尽收眼底,还没等说话,就感觉手被紧紧握了握,接着响起的便是李治威严的声音:
“宸妃所言不虚,朕信她,怎么,尔等不信?”
心头涌起的温暖,让萧筱忍不住微笑起来:这个男人啊,哪怕不清楚她要做什么,也总是第一个站出来为她撑腰。
段宝玄大着胆子道:“臣不敢,只是不知娘娘要如何操作?”
张氏还带着恶意插了一句嘴:“民妇无知,不如娘娘亲自演示一遍?”
不料萧筱立刻就点了头,“好啊,本宫便先来一次。”
刚说完,手上便紧了紧,萧筱对李治安抚一笑,才吩咐茉清:“拿酒来。”
茉清应后出去,不一会端来一个琉璃盏,里面盛着琥珀色的酒液。
“这便是灵酒,喝下以后,若是撒谎,灵蛇便会感知,狠狠惩罚撒谎之人;若说的是真话,则会离开。”
萧筱刚端起酒盏,那五步蛇似乎有所感知,三角形的脑袋转了过来,斑斓的身体也朝着她的方向游移了过来。
她笑了笑,仰头一饮而尽。
“好了,现在可以问本宫问题了。”
问什么呢?要能辨出真假还不能得罪了宸妃。段宝玄还在绞尽脑汁,就听张氏忽然发问:
“敢问娘娘,想让自己的儿子做太子吗?”
众人哗然:这村妇好大胆子!竟这般大喇喇问出了口!
萧筱了然一笑,正色道:“本宫从不曾想过,要让自己的两个儿子做太子,做皇帝。”
说完,她忽然俯身,手指伸向灵蛇。蛇已蜿蜒到了跟前,口中吐露的鲜红信子几乎就要碰上她涂着蔻丹的手指。
众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李治虽面色不动,但手指握拳,全身肌肉紧绷,一触即发。
只有萧筱依旧笑意嫣然,甚至还将手往前凑了凑,可那灵蛇却突然停住了,高高竖起的上身也顿时矮了下来,转身便游走了。
这一幕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
“这蛇还真有灵性,难不成真能分辨真话和谎言?”
“那宸妃刚才说的……是真的咯?”
外面议论声又起,萧筱淡定自若地收回手,理了理袖子道:“本宫所言是非真假,已经让灵蛇验证过了。两位夫人,该你们了。”
张氏也没想到是这样的结果,她还以为似这等金尊玉贵养在深宫的娘娘,可能会被毒蛇吓哭呢。
但事已至此,也容不得她再反悔后退了。再看萧氏,明明怕得白了脸,还是点了点头:“请娘娘赐酒。”
张氏回过味来,若是灵蛇验出萧氏没说谎,那被落到最后的自己岂不是很不利?
于是,她提高了声音道:“若按先来后到,也该民妇先来。”
萧筱点头允了:“好,那张氏先测吧。”
又是一碗酒被端了上来,张氏端着碗犹豫了一瞬,才低头慢慢饮尽。
灵蛇也被重新放了出来。
“本宫的问题你可听清了:张氏,你一直都是齐世恒的妻子吗?你的儿子是齐家嫡长子吗?”
“……当、当然是!”
张氏忍不住结巴了一下,只因那五步蛇正直直地朝她游动了过来,向上立起的蛇头上,那双冰冷的竖瞳仿佛在和她对视,要洞悉她心中埋藏的秘密。
她全身僵住,心脏仿佛都停止了跳动,这一瞬,连五感也变得极其清晰和敏锐。
她能听见蛇身的鳞片摩擦地面的声音;能看见张大的蛇口中,那尖利的毒牙和血一般的信子;还能感觉到汗珠从额头落下,划过脸颊……
下一刻,灵蛇高高立起的头颅往后缩了缩,突然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她扑了过来!
“啊!!!”
尖叫声起。
几乎在同一时间,张氏身边一直沉默的儿子,忽然动了,一手把母亲往后搂,另一只手往前一挡,正好被五步蛇咬住了手掌的虎口处。
一声吃痛的闷哼后,被护住的张氏很快反应了过来,探出头一看,赶紧拉住儿子的手,一声急似一声:
“大郎,你被咬了?大夫呢?快叫大夫!!快啊!”
萧筱一摆手,裴五立时上前,将那五步蛇扯了下来,收进陶瓮中。另一边,大夫也被带上堂来,为张氏的儿子治伤。
只见那黝黑的手掌上,留下两个深可见骨的血洞,正汩汩地往外流着鲜血,一看便知咬的不轻。
看着她一脸急切地忧心儿子的伤势,萧筱幽幽开口:
“张氏,方才灵蛇可是测出来了。你,说了谎。”
众人在惊吓之后,也反应了过来。
对啊,灵蛇不咬宸妃,却去咬她。
这岂不是说明张氏说的是假话!?
张氏这才想起来这档子事,肉眼可见地慌了:“我、我……”
而她的儿子推开大夫,不顾鲜血淋漓的手掌,直接磕了好几个响头,“陛下、娘娘恕罪。是小人财迷心窍,才撺掇阿娘去齐府冒认闹事的,都是小人的错,不关阿娘的事。”
反转来的太突然。
李治沉声道:“冒认?那你们母子究竟是何人?”
“不敢欺瞒陛下,小人姓鲁,名唤鲁大郎,和齐员外没有半点关系。”
“大郎!”
张氏又惊又怒,还带着伤心和担忧。
李治看了一眼段宝玄,后者立刻回过神来,又狠拍了一下惊堂木:
“大胆张氏!到现在还不说实话吗?那张婚书到底是怎么回事?”
眼见大势已去,张氏整个人都委顿了下来。儿子鲁大郎劝道:“阿娘,算了,本就不是咱们的东西,抢也抢不来的。”
“你……”她怒其不争地看了看儿子,却一眼看见那还在淌血的手,抹了把眼泪重重磕了个头。
“段相公,先让我家大郎治伤,民妇会坦白一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