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7章 极品的谢老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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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筱坐在马车上时,终于忍不住笑得东倒西歪。
“太损了,九郎你从哪扒拉出这么个老人家来,配给萧晴芷?”
李治扶着她,一脸深不可测,“年纪大算什么?好戏还在后头呢?”
这话的意思是……这只是个开始?
萧筱好奇地扒拉他,“难不成这谢家,还有什么不可告人之处吗?”
“这谢慎是遗腹子,未出生就死了父亲,虽是陈郡谢氏子,他那一房却是家道中落,孤儿寡母早年间受尽欺凌,多亏他母亲性子刚强,一手将儿子拉扯长大,直到他中举做官,才苦尽甘来。”
“那这位谢老夫人可真是不容易。”
李治点点头,神情却很是耐人寻味。
“正因如此,谢慎侍母至孝,谢家后宅,全是这位老夫人说了算。她又是个极为刚毅固执的个性,加上早年间吃了许多苦,养成了悭吝的习惯。不仅牢牢控制着府中中馈,连儿媳妇的嫁妆也要交由她掌管。”
“啊?没收嫁妆?”萧筱闻所未闻,在古代,嫁妆可是女子的私产,只有那不要脸面的人家,才会侵占媳妇的嫁妆。
“不仅是儿媳,连孙媳也一样,嫁妆都要上交。若亲家问起,谢老夫人也是振振有词,自己只是保管,怕年轻人大手大脚罢了。”
“那……”萧筱实在是想不通,“像这样的人家,谁还敢嫁?”
“谢慎仕途顺遂,几个儿子也都教导得不错,如今都中了举。而且,谢家有一家训,子孙不得纳妾。原因嘛,自然是为了省钱。”
萧筱恍然大悟,拿不纳妾作饵,难怪即便要没收嫁妆,还是有小娘子愿意上钩。
没有妾室的确省心,但,手心向上的没钱日子也难过啊!
这个,真的很难评。
“要是嫁妆里不放多少现银实物,全置办成田地、店铺之类。那不是每年还有田租红利吗?”
她自以为发现了华生的盲点,却被李治下一句话就戳破幻想。
“都要上交,谢老夫人第一时间就会换掉管事。而且收上来的钱她一文也不花,就是放着,所以别人也没有话柄。”
这种情况,应该算是心理疾病了吧,类似囤积癖之类的。
萧筱记得,好像明朝有个皇帝也是这样,只存不花,就喜欢存钱,在皇宫里挖了个大坑,把银子都倒进去。他死的时候,私库那些银子都发霉了。
“谢老夫人如此节俭,府中连下人都没有几个,连全家的衣服都要女眷自己做。在她的耳濡目染下,谢慎虽位居从三品,但为人是出了名的……抠。”
李治继续爆料:“听说前任谢夫人当初就是积劳成疾,大夫说要以人参补养,谢老夫人舍不得,只剪了几根参须送过去。”
光这么听着,萧筱都觉得眼前一黑。
原来知乎上吐槽的那些极品婆婆,现实中真的存在!
年长三十岁的妈宝男夫婿+控制欲超强的婆母+全家抠逼+没钱没感情\\u003d地狱开局!
萧筱都忍不住开始同情萧晴芷了。
这跟送进铁槛庵有什么区别?
不对,还是有区别的。
铁槛庵进去几年,还有出来的可能。这圣旨赐婚,可是一辈子的事情。
“九郎你真是…”萧筱看着他欲言又止,再一次庆幸自己和他不是对立面。
她以为自己在第五层,这男人是在大气层!
李治笑了笑,他还没有告诉她,谢老夫人守寡一辈子,对于女眷的德行与闺范极为严苛,等萧晴芷进了谢家,日后一年到头,连出门的机会都没几回。
不过说不说也没什么要紧,只要她再也不能给小小添堵就好。
正想着,脸颊忽然被轻轻碰了一下。
低头,见萧筱一脸认真,“九郎,谢谢你。”
李治一怔,她接着说:
“其实你还是担心萧晴芷入了铁槛庵,会对我名声有损,让大臣们多一条攻击我的口实,这才费心思想了这么个主意吧?”
李治抿抿唇,直接抱住了她。
“若按我的意思,安个罪名打杀了才好。但她毕竟姓萧,在世人眼中,你们就是亲姐妹。我的小小很好,我不想你被人编排。”
“编排我什么?魅惑天子的妖妃吗?”
萧筱故意往他耳垂吹了口气,“难道我不是?”
搂着腰的手臂收紧,被魅惑的天子发出警告:“小小,你应该庆幸。”
“什么?”
“这马车隔音不是太好,否则…”
一头雾水的萧筱,忽然明白了他的言外之意,红着脸直接给了他一个肘击。
早有准备的李治抢先按住,然后把羞恼的某人揉进怀里,畅快地大笑出声。
被密密实实地搂在胸口的萧筱,安心地数着耳边的心跳声,也忍不住闷闷笑了起来。
第二天,一道赐婚圣旨,让长安的八卦界又有了新的题材。
萧谢联姻!
淑妃娘娘的亲妹妹,刚满二十的萧家十二娘,要嫁给五十多岁,已经当了爷爷的光禄寺卿当续弦?
“你是不是看错了?还是圣旨少写了几个字?应该是嫁给光禄寺卿的儿子吧?”
“你是怀疑我眼瘸?还是怀疑陛下笔秃?写的就是谢慎的大名。”
“那这萧家图谢慎什么啊?图他年纪大?图他不花钱?”
“我听说,这萧十二娘几个月前刚和离,和前夫也没孩子。说不准就是她有什么暗疾,比如不能生育之类的。”
“哦!那就说得通了。”
就在京城沸沸扬扬之际,魏国夫人柳氏又进宫了。
“母亲,您的信上说找到高人了,可是真的?”
王皇后一见她,就迫不及待地问道。
柳氏却有些犹豫,“的确是有这么个人,姓蓝,是来自苗疆边陲,我也打探了,确实有几分本事。”
“那还等什么?快把人送进宫来啊。”
“娘娘,您可要想好。”事到临头,柳氏还是先怕了,“这开弓没有回头箭,若您现在反悔,便当没有这回事,若人真进了宫,那就是祸福难料啊。”
王皇后也静了下来,良久才道:
“母亲您知道吗?我现在就像个等着行刑的囚徒。感觉脖子上被套了一根绳索,淑妃拉着另一头,每天每天都在慢慢收紧,用不了多久,我就真的憋死了。”
“娘娘!别说这样不吉利的话。”
“母亲,您就让女儿说吧。与其这么憋屈的等死,不如来个痛快的,只有除了淑妃,我这个皇后才能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