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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7章 今非昔比的郑云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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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是长孙无忌将他扶了起来。

面对他的愤怒质问,他的好舅舅是怎么说的呢?

“太医早已下了断语,晋阳公主胎中带疾,年岁不永。但你是太子,必须毫无瑕疵,无可指摘。”

“他说,既生在皇家,必须懂得取舍平衡,承乾要舍,兕子也要舍。”

李治说这话时,将脸埋在她的长发里,深深吐息。

萧筱轻轻抚摸着他的手臂,无声地安慰他。

直到这时,她才终于明白,为何他对长孙无忌深深厌恶。这位太尉大人并没有善待亲妹妹留下的这几个儿女,反过来利用他们,满足自己的权力欲望。

“从那时起,我再未当他是舅舅。终有一天,我会把这些年的恩怨跟他算清楚。”

“嗯。”萧筱点点头,侧过脸轻声保证:“无论你要做什么,我都会一直陪着你的。”

“好。”

李治抱紧她,多年的伤口被撕开,当然是疼的,但是这疼痛因为有人抚慰,变得能够忍受,更重要的是,要剜去腐肉,才能获得新生。

边疆大胜,太子新立,一切看起来欣欣向荣。

但很快,李治就打破了这种假象。

“这是濮王和阿史那贺鲁私下传递的书信,贺鲁被生擒后,为了减轻罪责,才将信件呈给朕。诸卿看看,该如何处置?”

这日一上朝,文武百官就被这个消息砸懵了。

贺鲁可是叛贼,濮王和他私下通信,那岂不是,私通外敌?

众人看着传递到手里的信件,字字句句,确是证据确凿。刚刚因为战功升任为左骁卫大将军的苏定方率先出列道:

“陛下,前线将士浴血拼杀,濮王身为藩王,却在后方与敌人私通,此乃谋逆大罪!还请陛下严惩,以慰将士英魂!”

他说的大义凛然,不可辩驳,因此应者甚众。

更重要的是,濮王李泰在几年前的太子之争中便已落败,当初拥护他的大臣,早被清理得七七八八,哪里还有人会为他说话呢。

只有宗室那边没有表态,李治看向站在最前排的李元景,问道:“荆王是宗正寺卿,掌管皇族宗室事务,你如何看?”

“回陛下,濮王的确不该与贺鲁通信,但他多年来一直安分守己待在均州,手中亦无军政大权,若定为谋逆,是否,是否太过严苛了呢?”

“荆王此言差矣。”刚刚还朝的褚遂良忍不住了,“通敌大罪怎可轻纵?光凭他在信中的言语,足可见他对陛下心怀怨怼,有意和贺鲁勾结,意图颠覆朝局。”

“陛下,应该立时将濮王押解回京,三司会审才是。”

李治点点头,“这样吧,押解就不必了,让金吾卫去均州,将濮王带回来。看在先帝的份上,朕给他一个自辩的机会。”

均州,濮王府。

虽然被放逐出京,但先帝还是念着自己最宠爱的这个儿子,时时赏赐垂问,因此底下人并不敢怠慢,濮王府修的还算轩阔华丽。

今上即位后,待他这个同母兄长也优惠有加,李泰的日子过得很不错,整日里作诗游猎,结交各地名士,还养了不少清客。

虽没有早年的炙手可热,但还算富贵闲适。

可惜,人心不足。

今天的濮王府反常地安静,一个身姿窈窕的女子正急急地走在回廊之上,等到了书房门外时,被人拦住了。

“让开!殿下呢?”

“秦夫人见谅,殿下吩咐不见人。”

“放肆!我有要事求见!”那女子直接提高了声音,“殿下,是我,意浓。”

“秦夫人……”

“让她进来吧。”

屋里传来李泰的声音,秦意浓这才被放行。

她进得门来,只见李泰斜倚在榻上,正在自斟自饮。

“殿下怎还在借酒浇愁?皇帝已经下令,金吾卫不日就要来捉拿您了!”

“那你说我该如何,意浓?”李泰有些微醺,眼神迷蒙地看向她,“不,云昙。”

不错,秦意浓就是昔日的郑贵妃郑云昙。

她假死出宫后,便在姑姑的安排下,隐姓埋名从京城来到均州,投奔濮王李泰,成了他的妾室。

郑云昙本是打着将来濮王能杀回京城的打算,可这一年多来,她慢慢发现李泰就是个绣花枕头,根本不是谋朝篡位的料。

可事到如今,她也无处可去了。

“殿下,您现在应该召集幕僚好好商议一番,想出个万全之策来。”

“万全之策?”李泰呵呵地笑了起来,指着门外道:“你去外头看看,本王养的那些人一听到消息,早就跑的跑,逃的逃了,找谁商议?”

“本王真不明白,贺鲁怎么那么没用,不过几个月十万大军就灰飞烟灭,倒让雉奴这小子涨了威风!”

郑云昙的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她不敢相信眼前这个牢骚满腹的中年男人,就是当年文采冠长安,意气风发的魏王殿下。

他还是先帝最宠爱的儿子,怎没有学到半分杀伐果断?

她深吸一口气,“即便如此,殿下也要振作。皇帝手里只有几封书信,您大可推说是他人伪造,毕竟您是他的同母兄长,又得先帝钟爱,皇帝为了面上好看,也不会太过分的。”

“本王从不怕他!”李泰把酒壶一扔,霍然起身,一双眼瞪得通红,“当初若不是长孙无忌从中作梗,我才是阿耶心中的太子,今日坐在那皇位上的,便该是我!”

郑云昙被唬了一跳,连忙退后两步,却被李泰捏住了手腕,“怎么,你也不信我?当年你弃我而选李治,不就是因为你们郑家,也和长孙无忌一样,看不起我吗?”

“殿,殿下……”她手上本有旧伤,此时疼得直抽气,软语哀求道:“当年妾是逼不得已,如今妾的父亲,姑姑不都在为您做事吗?”

“哼,朝秦暮楚之辈!”他一甩手,郑云昙就摔倒在脚踏上,眼里闪过一丝狠意,但抬头时又是梨花带雨,楚楚可怜。

“殿下莫恼,饮酒伤身,妾去给您煮一碗茶好不好?”

等到了茶室,她才卸下伪装,眼里冰凉一片。想到早间收到的飞鸽传书,她从腰带里摸出一个小瓷瓶来,带着伤痕的手指攥紧,暗暗下定了决心。

几天后,濮王李泰畏罪自尽的消息,就通过八百里加急送到了京城。

李治第一时间将秦二宣进宫来。

“濮王的死,是怎么回事?”

“回陛下,臣正想进宫禀报,濮王是服毒而死,死前最后见过的人,就是郑云昙。”

“你的意思是,郑氏……可李泰现下是她的唯一依靠,她这么做有什么好处?”

“据濮王府的探子查访得知,原来郑氏一直和隐太子妃以飞鸽传书联系,濮王死的那一天,她还收到过京城的来信。陛下恕罪,是臣之前的判断有误。”

李治讶异道:“也就是说,是郑观音指使郑氏动手,她们明面上效忠濮王,其实只是个幌子,背后另有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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