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打的就是你的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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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将军，若是人家皇太极打的就是你说的这个不可能呢？”宋献策这时候补充说道：

“兵者，诡道也。我们忽略了一个问题，建虏是马背上的种族，其人人弓马娴熟，且是以掠夺为生，并不善于从事生产。若是以骑兵作战，依托超强的机动能力，绕道蒙古，再迅速击破或者围困大同。其余主力可肆无忌惮的直驱京畿之地。其收益远远大于风险，何乐而不为？”

“我大明与土默特部休战互市多年，建虏若是绕道蒙古，首先就得击破土默特部，战端一起，消息必然走漏，突袭就失去意义了。且我等有长城防线以做屏障，想打进来谈何容易？”侯恂说道。说到底，他是不信建虏会这么做。感觉完全不可能。

“若是联合蒙古诸部一同南下呢？别忘了，蒙古人也是咱们的世仇。若是能和建虏一起南下掠夺，他们会反对吗？至于长城防线，候阁老不会不知道，这么些年，三边之地朝廷连军饷都发不起，如何有精力修复长城这个大工程，我大胆揣测，长城豁口增多这个信息必然已经被奴酋所获知了！”宋献策说道。

“夫战，以正合，以奇胜！陛下，学生认为此时在大小凌河一带的建虏必然不是真正的八旗主力了！若是不幸被孙将军言中，建虏只屯兵不进攻，定是疑兵之计。此时建虏主力恐怕已经在路上了…”李信此时大胆的提出了自己的想法。

李信此言一出，提醒了两人，孙传庭和宋献策立马紧张起来。

“陛下，李信这小子说的对，恐怕此时建虏已经在路上了。当立即通令孙承宗，关闭边境互市场所，防止对方细作作乱。山西镇，大同镇，宣府镇三边军镇全线戒严，严阵以待！否则大势去矣…”孙传庭当机立断的对朱由检说道。

朱由检内心也是倾向赵率教说的，他也觉得女真人不可能绕道蒙古，搞千里突袭，毕竟小冰河时代降临，冬季来的早还特别冷。于是说道：

“孙爱卿所言有理，朕觉得可以让洪承畴在辽东出击一下，试探虚实，让李若链的外卫进一步探听一下情报再做决定？”

“陛下，恐怕来不及，此情报传回来估计最少也得过了十天了，若是按陛下的意思，从消息传到洪承畴处，再做出行动，到消息反馈回来，最少需要一月时间。而建虏若是联合蒙古诸部，最快半个月，就会抵达长城一线。届时，悔之晚矣…”孙传庭的军事天赋爆发，言之灼灼的说道。

“陛下，臣亦认为不妥，建虏乃我大明劲敌，洪督师也言明，目前辽东军镇各部只能守城，进取不足。以现在的军力进攻，哪怕对方布置的是疑兵，估计辽东军也打不过，如此如何能试探出虚实？我军劳师动众，最终怕是徒劳无功。”赵率教分析道。这还算给辽东诸军留面子了，若是与女真人野战，明军大概率会溃逃甚至全军覆没。。。

“陛下，学生以为您的想法和孙，宋二位大人的策略并不违背，可以并行。”眼看众人与朱由检意见向左，李信开始出言说道。

“何解？”朱由检问道。

“赵将军所言有理，辽东军历次与建虏作战，屡战屡败。学生认为不必让洪督师出兵试探。学生以为，陛下可一方面让孙督师所在三边加强戒备，另外一方面，只需让外卫探查山西一地，女真人的暗探有无增多，山西一地是否有人暗通女真即可…若是暗探增多，女真人突袭三边军镇就确信无疑了，若是对方再买通内应以有备算无备，那突破三边之地的防御…”李信没有继续往下说，但是众人都明白了他的意思。此人在历史上是李自成麾下第一谋士，能文能武，其才能也不一般。

“此策甚好，若是女真人未有进攻山西三边的动作，三边之地他们定不会派遣太多的暗探，毕竟隔着几千里远，没那个必要。真乃后生可畏啊…”赵率教说道。

众人也纷纷点头，赞同李信的方案。

“准！孙爱卿，以你看来，若是建虏绕道蒙古攻击大同军镇，需要多少时间？”朱由检一听大家都认同，自己也不再坚持，选择同意了，于是问道。

“以臣估算，快则半月，慢则一月之内，女真八旗就会出现在长城一线。臣建议，应当按照最坏的打算，早做准备。”孙传庭思考了一下，说道。

朱由检一听，时间紧迫，万一真被众人说中，以如今大明外重内虚的军事布置，必然无法抵御如狼似虎的女真人的进宫，于是也不墨迹，开始下命令做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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